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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毕竟父亲与姨娘有十几年的感情,你也不能逼他太过,就算是要处置刘姨娘,也得给父亲一个缓冲期,放心吧,我看父亲其实心里也很气愤,只是不想在我们面前表露罢了,老人家爱面子呢,要让他知道,自己身边最宠爱的一个小妾是个蛇蝎美人,而自己却没有觉察出来,还要小辈来揭穿,很没面子的。”素颜笑着安慰叶成绍道。
叶成绍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牵了素颜的手道:“要不要回娘家?正好,穿了一品诰命服回去,让你家老太太看看,她曾经无情对待过的孙女,如今比她的品极还要大。”
“不了,我如今也不怎么恨她了,都是风烛残年的人了,只要她能好生对待我娘亲还有小弟就好了。”素颜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她不是个仗势压人的人,老太太毕竟是她的祖母,要让她在自己面前行礼,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何况比她品级低的,何止是老太太,大夫人品级也低,她怎么能让自己的亲娘给自己行礼呢?
“哦,对了,四叔祖母真的是被刘姨娘下了点穴手吗?”素颜很是疑惑,真不知道刘姨娘是如何下的手,太神不知鬼不觉了,四叔祖母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院子,怎么可能……
“应该是她,她是在四叔祖母自我们院子里回去时,在路上下的手,她的功夫高深莫测,与我在伯仲之间,但愿父亲真能够处置她,不然,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叶成绍皱了眉头说道。
“可是,我真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素颜很是疑惑,如果说,刘姨娘一直针对侯夫人和绍扬,她还能明白点,但自己与她的冲突并不大,难道,她以为,侯夫人不掌家了,接位的,应该是她不成?
“娘子,因为你太好了,有人,不想你我过得太好。”叶成绍一把将素颜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还有一丝得意。
“是你太特别,所以,别人才不希望我们过得幸福,相公,以后,你不会……”素颜笑着拧了下叶成绍的鼻子,笑着说道,不过,心里又涌出一丝的不安来。
“该我的,我是会夺回的,不过,我要的,并不是他们担心的,但是,在没得到之前,让那些人担心和惶恐地过着,那也不错,谁让他们曾经那样对待过我。”叶成绍的眼里浮出一片阴戾和嘲讽来,转眸又深深地看着素颜,再轻啄了下她的鼻尖,灿亮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娘子,不管我的地位如何变化,你,是我的唯一,你担心的,我明白。”
素颜凝视着叶成绍,好半晌,轻轻喟叹一声道:“我既然嫁了你,自然要风雨同舟,相扶相携的生活下去,你既是真心待我,你想要什么,我自是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便是没什么本事,只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不给你添乱,也是一种助力。”
叶成绍听得心神一荡,猛地拥紧了素颜,像是拥紧一件最至爱的珍宝,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吐尽满腔的胸怀,只唤了声:“娘子……”
二人第一次心意相通,相互都明白对方的理想和忧虑,没有更多的承诺,也没有说透,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良久,素颜才在叶成绍的怀里钻出头来:“走吧,这里可是父亲的书房呢。”
叶成绍痞痞一笑道:“有何关系,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谁敢多说什么?”
素颜对这厚脸皮之人有点无语,他是臭名昭著,自己可不想也跟他一样,扯了他就往外走,叶成绍边走边嚷嚷:“娘子,明儿个回娘家去吧,难得父亲允许了,你不想看看我那大舅子长什么样了么?”
素颜也着实想回家去看看大夫人和小弟了,好些日子没见,着实心里挂念,便道:“那好吧,明儿你有假么?”
“陪娘子回家,没假也得有假啊。”叶成绍笑得痞赖,一副嘻哈的模样。
第二天,叶成绍一大早就上朝去了,两淮贪没案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必须将案情向皇上禀报,而且,有些事情,得暗中布置了。
素颜在屋里和紫睛几个收拾东西,方妈妈在向素颜禀报侯府的庶务情况,将侯府所辖的铺子,钱庄,田庄都列了出来,每个庄子的收入账,也写得明明白白,让素颜看得一目了然,不由深感方妈妈的精明与能干,同时,也为侯府庞大的家财而震惊。
皇上确实厚爱宁伯侯,竟然让侯爷掌管着玉器专贡,京郊的一座玉矿原是皇家的产业,竟然由侯府掌管着,每年的采矿量只须上交七成,而余下的三成,就成为了侯府的佣金,怪不得,侯夫人花钱如流水,原来,真有座金山在打挖着呢。
而且侯府还占据了京郊上百倾的良田,庄子就有二十个之多,绸缎铺子,茶器铺子,干货铺子,也有十几个,在京城,怕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了。
怪不得,侯府死都不肯将庶务账交给自己看,想牢牢的把持着收入账,也是,就算叶绍扬得不到世子之位,有了这么大的产业继承,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啊。
正看得出神,紫睛给素颜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对素颜道:“大少奶奶,你真的不穿命服回门子么?”
“不穿,就穿寻常的衣服便好,我回娘家是看娘亲的,不是去炫耀的。”素颜头也没抬,仍在看着账本。
“不过就是有些钱财罢了,大少奶奶以前也不是那爱财的人啊。”紫睛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素颜听得好气又好笑,抬了眼瞪她:“死妮子,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这是我夫家的产业,我便是不爱,也得好好打理不是。”
紫睛撇了撇嘴,转过头去,又道:“爷不是说了要陪您回去的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哼,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听的。”
紫绸在一旁听得气急,扬手就拍了她一记道:“你可真是越发大胆了,连主子也敢编排,仗着大少奶奶对咱们优荣,就连规矩都不懂了吗?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憋个什么气,好日子不好过,就该大少奶奶把你配出去才好。”
紫睛听了这话,也感觉自己方才却是逾矩了些,垂了头,抖开手里的衣服,小声对素颜道:“换衣服吧,陈妈妈昨儿个就送了信回去,说是大少奶奶要回门子,这会子只怕大夫人正在前院翘首望着呢。”
素颜听了这才放了手里的账本,交给方妈妈,起身换衣,紫睛拿了一套淡紫色雕绣开襟大摆长袄,外罩一件烟霞色的雕绣紫玲兰半臂,素颜原就梳了个半月髻,头上插着一枝三尾凤金镶玉步摇,看着大气端庄,温婉着,透着娴静的气质,整个人,亮丽脱俗,紫睛两人在一旁看了,好一番赞叹,又忍不住道:“大少奶奶这气质,可真是如九天仙女一样的,可惜,和爷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儿站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素颜脑子里就浮现出叶成绍那痞赖的模样来,也忍不住敲了紫睛一记,笑道:“你小心爷听到,割了你的舌头。”
“就是,爷其实也是长得很俊朗的,哪时就跟大少奶奶不配了,死妮子乱嚼舌根。”紫绸在一旁笑骂道。
“哟,我说紫绸,你不会是动了小心思,喜欢上爷了吧。”紫睛边说就边笑着往一旁躲,把个紫绸气得满脸通红,又怕素颜真的怀疑,抓起手里的梳子就往紫睛身上砸,她真动怒了,红着眼骂道:“死蹄子,你自个儿心里有什么自个清楚,我才不是那不切实际的人,大少奶奶如今都已经跟爷好了,你还存着那不该有的想法儿,大少奶奶容着你,你便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看我不收拾你。”
素颜听得眉头一皱,冷冷地看着紫睛,紫睛的异样,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只当少女对初恋的痴迷,难以忘怀,想时间长了,紫睛总会忘了某些人的,却没想到,她对上官明昊仍是如此痴心不忘,若不是紫晴在侯府里,还是一心的维护和忠心于她,她早就要治治她了,这会子被紫绸挑明了,便也想趁机敲打敲打紫睛。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不过是……”紫睛看素颜动了真怒,一时也吓住,忙小声解释。
“你如果真喜欢那个人,我倒可以想法子送你去中山侯府,只是,你自己要想明白,去给人做妾,将来是否就能得到幸福,我看着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由你自己选择。”素颜不等她说完,便沉声道。
紫睛吓得立即跪了下来,眼泪汪汪道:“没有的事,大少奶奶,紫绸她是气糊涂了,乱编排奴婢,奴婢便是以前有那心思,如今大少奶奶都已经嫁到这里来了,奴婢自然也就死了心了,大少奶奶,奴婢向来嘴巴就不会说话,您饶了我吧,奴婢可不敢对您有二心。”
紫绸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过了些,便小声对素颜道:“大少奶奶,我和她闹着玩儿呢,她虽然死脑筋,但也没犯过什么错,对您也是贴心贴意的,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素颜微眯了眼睛看着紫睛,脑子里一时浮现出好多事情,不过,一是没有证据,二是,紫睛确实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她想再观察一段时日再看,有青竹在,这屋里想有小动作的人,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换好衣服,让紫云去外头看叶成绍回了没,素颜又让方妈妈备了好些礼品,回去后,家里的那些人都要走动走动,没礼可不行。
正边忙边等着叶成绍回来,就听外头春红道:“大少奶奶,大小姐来了。”
素颜听得诧异,让春红将文英请进来,文英一进门,便扑通一下跪在了素颜面前,素颜看得一怔,随即明白了她可能是为了刘姨娘的事来求自己了,不由皱了眉,刘姨娘太过阴毒,根本就留不得,也不知道侯爷是如何惩治了她。
“大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素颜忙去拉文英。
文英不肯起来,流着泪道:“我来替姨娘陪罪了,大嫂,求您劝劝侯爷吧,他要……他要废掉姨娘……”
侯爷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废掉刘姨娘……是废了她的武功吧,那不正好吗?既惩治了她,又留下了她的性命,还让她以后难以再害人,侯爷这分寸倒是拿捏的很得当啊,她才不想去劝呢。
“废掉?不是要打断姨娘的手脚吧,唉呀,父亲这惩罚也太重了些。”素颜故作不知的说道。
“呃,不是打断手脚,而是……”文英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刘姨娘身负绝技,连她也不太清楚,只是方才听成良来报信时,说得急切,她才急冲冲就到素颜这里求助来了,只知道废掉这话听着就吓人。
“那是什么,难道父亲要亲手杀了姨娘不成?不会的,父亲不是如此冷情怜性的人,毕竟还有你们三兄妹呢。”素颜状似担忧的安慰文英道。
“大嫂,不管是如何,都请你去劝劝父亲吧,妹妹求你了,你的大恩大德,妹妹来日一定重报。”母女连心,文英急得都要给素颜磕头了。
“那就去看看吧。”素颜看着文英又有些不忍,起了身,她也想看看,侯爷究竟会如何惩治刘姨娘。
走到刘姨娘穿堂里时,只听得一阵细细的呻吟,透过挽起的帘子,侯爷如松似竹般的身子,正挺立在刘姨娘的床边,而刘姨娘正躺在床上,大汗如雨,整个人都软摊着,像失了筋骨一样。
“侯爷好狠的心,妾身一身修为,竟然毁在了您手里,好,好,好啊,不妄当年您教导我一番,如今再全收回去,也算不欠侯爷的。”刘姨娘声音虚弱,却是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不该连司徒氏也下手的,如今造成的后果,根本就无法估量,司徒虽然表面与本侯和好,但心里却是生恨,你太喜欢自作主张了。”
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