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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阁老气得大声道:“他敢当众殴打朝臣,皇上只是打他二十军昆,难道二皇子还要抗旨不尊么?”
陈王一直没做声,这会子见二皇子上台来,忙一个劲的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掺合,二皇子一见这情形,也知道不好再劝,只是不解地看着皇上,皇上可是从来没有重罚过叶成绍啊,倒是自己,打小儿一点事情做错,就会被皇上责罚……
“皇儿退下,今天谁来说情也不行。”皇上语气虽冷,眼中却有暖意,二皇子肯维护叶成绍让他觉得很宽慰,毕竟是兄弟啊,要友爱才行。可不能落井下石。
东王世子见了这情形估计叶成绍这顿打怕是拦不住了,他与叶成绍并不太熟,但是,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先前叶成绍与那女子牵手下台时的甜蜜身影,叶成绍受伤,那个如仙子一般精灵慧巧的女怕是会伤心的吧……
纵身一提,人群里,只有他转身回到了望梅亭来,看着素颜,欲言又止,素颜正担着心,见寿王妃几个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躲闪,知道她们怕是不会对她说实话,这会子见东王世子从那边过来,也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也顾不得礼节,走一边去颤声问道:“世子,可是我那相公出了事?”
陈王世子明泽如湖的眼里泛起一丝波澜,她真的好生关心叶成绍……心里莫明的就有些苦意,但还是不忍看素颜担心的样子,点了头道:“皇上要打世兄二十军昆。”
素颜心头一震,二十军昆,军昆比板子更能伤人,皇上他……也打得下手,那可是他的……伤了身很快能治好,怕就是他的心伤更重,那厮看着玩世不恭,可是,有谁知道他的苦,连亲生父母都不肯认,养母也视他为眼中钉,兄弟姐妹都对他有怨……不行,不能让他挨打!
“请你帮我,我要过去。”素颜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东王世子的衣袖,小声哀求道,眼里是满是焦急和心痛。
素手轻佛在他的手上,冷傲晨的肌肤像触电一样,浑身一震,垂眼看她眼中泛起泪珠来,弹琴歌唱时,那次的英气勃发,原来,为心上人担忧时,她也如此的柔弱堪怜,他禁无法拒绝她的要求,点了头道:
“世嫂请随我来。”便抬脚先走。
叶成绍出了亭子,侍卫要将他按到地上去,他回头冷冷地横了那两名侍卫一眼,侍卫心头一凛,忙放开了,但手中的军昆却是高高举起,就要打落
“住手,谁敢打我相公!”一声娇斥传来,就见一个俏丽的人影像一阵见一样卷了过来,娇小的身子就拦在了叶成绍高大的身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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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叶成绍站直着身子,正等着那军辊的落下,心头一阵悲凉,原本以为,这么些年来,那个人会对自己有了愧疚,有了亲情,虎毒不食子,可是在他的心里,权势江山,比起自己这个原本就遗弃了的人来,算得了什么……儿子于他来说,也许,只是棋子……工具?
那拿着军辊的侍卫军辊举得老高,用力正要打下去,眼前的受刑之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那军辊堪堪落在素颜的腰间时,生生停住了,劲风仍将素颜的裙裾吹得飘〔起,但她娇柔的身子笔直的挺立在叶成绍身前,清亮的眸子里带着愤怒地遣责,那侍卫的军辊就顿在了手里,再也提不起来。
“娘子,你做什么?”叶成绍荒漠的心灵里,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清泉,素颜那一声娇喝就像天降的甘霖,悲凉的心顿时温暖甜了起来,转过身,见她娇.弱的身子坚定地档在了自己身前,像只小母鸡一样,张开自己柔弱的翅膀护卫着自己,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蜜灌,甜得他的五脏六府,四肢八骸都充溢着幸福,满满当当的,连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觉得舒泰一起来,一把将眼前这个小女人揽在了怀里,脸上笑得春光灿烂,哪里有半点受刑之人的痛苦之色。
亲生父母遗弃又如何,养母算计又算得了什么,那些人既是放弃了他,那就全tmd滚蛋吧,他不强求了,他只有她就好,有她,就有了全世界。
“傻娘子,这军辊要是落下来,会打伤你的。”叶成绍将素颜拥在怀里,甜蜜幸福的同时,他一阵后怕,感觉背上都出了冷汗了,他的傻娘子阿,竟然为他拦军辊,知道不知道军辊比板子会强上好多倍,一捧子下来,她那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不怕,我不能让他们伤着你。”素颜自叶成绍怀里抬起头,心疼地看着他的脸,伸了手,抚着他光洁而明亮的额头,忧急地问:“你……可有哪里受伤?”
叶成绍低着头,脸上洋溢着甜得腻死人的笑容,阳光而得意,浑不在意地说道:“没有,娘子档着了呢,没打得下来。”一滴清泪,却是盈上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
“没有就好,走,咱们回家去,不呆在这里了。”素颜松了一口气,牵起他的手道。
“好,回家去,不呆在这里了。”叶成绍像个乖宝宝一样,任她牵着,真的就跟着她往外走。
东王世子冷傲晨护着素颜走了过来,离那行刑之处还有一段距离,身边的女子突然就提裙发力跑了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向那个正要受刑的男子扑了过去,在那军昆正要落下的一瞬间,堪堪拦在了那男子的身前,寒风吹过,那女子裙裾翩翩,柔弱得似要随而飘逝,偏生她一脸的坚毅,稳稳地,坚定地拦在了那男子的身前,大胆喝道:“谁敢打我相公!”
冷傲晨的心突然就一阵酸涩,一阵心疼,像是被人用丝线勾缠住了心脏,密密匝匝的痛顿时弥漫开来,人海茫茫,他遇到了她,相逢不过一日,他便看到了她才华横溢,听到了她高亢激扬的歌声,感受到她如男子般的英烈,求他时的楚楚可怜,柔弱得连他的心都是软的,此时,再见她勇敢,大胆的一面,让他震惊,更让他失落……叶成绍脸上那甜得腻人的幸福此刻让他感觉好生讨厌,更是……好生嫉妒。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那个男子如此深情,如此维护,如此的为他不顾一切,那个男子,真有那么好么?
冷傲晨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嫉妒一个男人,嫉妒得心里像吞了一百颗酸梅,那种酸得牙都要掉的梅子,心里酸成了海,偏那男人还笑得春光灿烂,笑得那么的……欠抽。
晚了,太晚了,遇到了又如何,终究是晚了。他是迟到的人,也许只是迟到了一个月,也许,只是迟到十几天,但是,不管是迟到了多久,他……都是后来人,他从没想过,迟到二字能让他如此生恨,如此无奈,竟像是千斤重石溃压在他的心上,沉重得,让他透不过气来。
两个行刑的侍卫终于回过神来,这算什么事?受罚之人,一下都没挨着就要走?
“对不住,世子爷,您这……”其中一位伸臂拦住了这对恩爱小夫妻,可是,明明应该喝斥的,可是,他的声音却怎么都硬不起来,那女子清清亮亮的眼睛淡淡地看过来,眼里的遣责更深了,好像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
另一个却是大声喝道:“世子,您想抗旨不遵?”
叶成绍斜了他一眼,冷冷看着他道:“走开。”
侍卫手中军辊一横,拦住他道:“皇命在身,请世子成全!”
叶成绍护着素颜,向前逼近一步,沉声道:“让开,不然,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话音刚落,守在亭子周围的侍卫顿时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将叶成绍和素颜围着一中间,其中一名侍卫长身挎长刀,走上前来,声音还算客气:“世子,请服刑后再走。”
“我若不呢?”叶成绍此时的心情有种破釜沉舟的壮烈,多年来的怨愤在这一刻暴发,他真的很想试试,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就会亲自下令杀了他
素颜紧紧握住叶成绍的手,她很明白,很了解叶成绍此时的心情,正是了解,所以才更加心疼。
二皇子和上官明天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二皇子过来之后,才知道叶成绍与陈阁老发生了冲突,但他没想到,皇上会真的要惩罚叶成绍,叶成绍那家伙也忒无赖了些,堂堂阁老,朝之重臣,他想打就打,真是个光辊性子,不过也好,这样的人,终究是成不了什么大气的,这会子二皇子半隐在梅林里,远远地看着,半点也没有想上前调解的意思,叶成绍与陈家便是闹得再凶,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在等待时机,等待那个最佳现身的时机,既要让叶成绍因此而感激,又不能太过得罪了陈阁老,更不能因此而惹得皇上不快,所以,他淡定看着眼睛的一切。
但是,令他料想不到的是,素颜突然冲了过来,那个女子,那个平素看起来总是淡定从容,机智灵慧的女子竟然像一只护雏的小母鸡一样护在了叶成绍的面前,明明纤弱的像一根随时就会折断的扬柳,胆子却是比天还大,敢昂首迎向那击下来的军辊,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坚毅。
二皇子只觉得自己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看着叶成绍刺目的笑容,真有想亲自上前去捶他一顿的冲动,这小子也太好命了吧,凭什么,父皇母后当他心肝儿似的疼着,那个女子,还拼了死命的护着他,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算了,偏生是她,是那个能吸引万众目光,光彩四射的京城第一才女,这让二皇子的心上像爬了一千只虫子,又痒,又酸,还有点麻麻的痛。
而此时的上官明昊,他发现了是东王世子将素颜带过来的,不由好生恼火,这位世子不好好地呆在一边等着上台表演,凑什么热闹,不知道那女子最是大胆的么?竟然让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那侍卫的军辊若不是停得及时,真要打下去,她会受得住么?
一时,又恨,蓝素颜,当初你把我看成一只蝼蚁还不如,如今你嫁给了叶成绍这个浑蛋,他何时好生维护过你,他只会闯祸,只会胡来,你……竟然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那是什么眼光啊……
真想冲上前去,将那个让他痛,让他怜,更让他的女人从那人男人的怀里挖出来,抱走,收藏起来就好,偏生她还对那个男人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呵护倍至,好像那个男人受了全世界人的欺侮一样……
上官明昊的双手再次握紧,这一天里,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次被指甲伤了手心,只觉得,那刺痛来得不够激烈,如果有可能,他想拿刀子一下一下的割裂自己的皮肉,只要能压过那心碎般的沉痛就好。
可是,错过了,真的错过了吗?当初,究竟是谁的错,为什么会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这些日子以来,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如果,当时他第一次见她,就能预料到现在的心痛和后悔,他会将她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放开,如果,自己能够态度坚决明朗一天,对蓝素情和刘婉如狠心一点,是不是会有不同的后果?
如果……没有如果……好些事情,都不可以从头再来,他好恨,恨这时间不能倒流,恨这一切都再难挽回……
亭子里的人终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皇上皱了眉问道:“出了何事?外头如此喧哗?”
刘尚书听了便走到纱笼外,转头便看到叶成绍正与侍卫对恃,早该开始的刑罚却是中断了,而叶成绍的身边,正是站着那位在今天比赛现场夺得头魁的女子,好像……是那叶成绍的新婚妻子?
刘尚书眼里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很有些莫名,先前叶成绍并未对受刑作何反抗之举,如今这样,难道是……那个妇人的缘故?那也……太大胆了吧。
“皇上,叶成绍小贼竟然抗旨不遵,不肯受刑,还想要反出去!”刘尚书正想着,一会子要如何组织语言向皇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