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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夫人,顾夫人来,怕也是看望大夫人的吧,大夫人的性子绵软好欺,顾家遭难时,又更是累得大夫人差点送命,顾家便不知道那其中的过程,也知道蓝家对大夫人并未善待,这是有心来给大夫人撑腰的吧。
“看到舅母精神安好,素颜也就放心了,正说要去拜望外祖呢,只是一直不得闲,还望他老人家不要见怪就好。”素颜眼里也有泪,记忆中,顾家对她是很好的,这个舅母也是很善良精明的人,小时候很疼她的。
“嗯,不忙,知道你孝顺呢,才搬回京里来,家里也是乱哄哄的,还没安置妥当,等忙完这一阵子了,定是要请了你和你娘亲一同去家里玩耍的,你那表妹也正惦记着你呢,听说你在寿王府的事后,巴巴的就想来看你,不是我拦着,怕是自己跑到宁伯侯府去了。”顾夫人也是个爽朗的性子,很快就丢去了悲伤,笑着对素颜道。
顾家能起复,得亏这个外侄女嫁了个好人家,没有叶成绍从中周旋,大皇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顾家,顾家如今得富贵,可以说是叶成绍争取来的,所以,顾夫人很想与素颜走得更近一些。
一旁的老太太看顾夫人与素颜说得火热,脸上便有些不豫,却是笑道:“素颜,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拉着你舅母说个没完,快来坐下,前阵子还听你三妹妹说你伤了身子,怎么就不好生将养着?这会子身子可好了?”
素颜忙给老太太行礼,又让青竹送上了礼物,老太太脸上的笑才明亮了些,又留下素颜用饭,素颜也没有推辞,与老太太和顾夫人又说了些应景的话,便说要去看素丽,大夫人听了便亲自送了她出来。
素颜这回看大夫人气色很好,眉宇间很是开朗,心知顾家的事平了后,大夫人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亲亲热热地歪在大夫人身边道:“娘,如今老太太可是还管着您?”
大夫人的腰杆子挺得很直,抚了一把素颜的脸道:“她虽然还是有些挑剔,但却是好多了,如今我也没怎么听她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过,她对你弟弟倒是真心得很,疼得心肝肉似的,如今她也老了,没多少年头活了,娘听得的,就听,听不得的,也不去理会她就是,你就别担心娘了,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说着,眼光又落在素颜平坦的腹部上,担心道:“都嫁过去几个月了,有动静没?”
素颜听得脸一红,垂了眸道:“娘,也就两个多月,哪里就会……”
大夫人听了笑道:“也是,娘只是着急呢,女儿家,还是有了自己的儿子才能落靠,虽说世子爷对你极好,可他那后园子里还有那么些姬妾在……你那婆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素颜听得心头一震,最近太忙了,事情又多,她似乎是忘了悠然居里的那几个女人了,不由心里一阵发苦,虽然知道叶成绍不会背叛自己,但那些女人的存在,终究是根刺,总要想法子拔去了才好,何况,她们都是叶成绍名义上的妾,如此晾着她们,也虚耗了她们的青春,总要想个妥善的法子安置她们才行啊。
大夫人见素颜的神色不对,知道自己是戳了她的痛处,心头一酸道:“娘知道你看着光鲜,其实过得艰难,不过,娘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处理好的。”
素颜将头窝在大夫人的臂弯里,深吸了口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娘尽管放心,女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时间与她们置气,而且,总有法子安置好她们的。”
大夫人听得虽然仍是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摸着她的头叹气,素颜见走得远了,便让大夫人回去陪顾夫人,自己带着青竹和红菊两个去了素丽的屋里,三姨娘早就得了信,知道素颜回来了,便站在屋檐下等着,一见到素颜,便先迎了上来就要行礼,素颜忙托住她道:“姨娘不要客气,三妹妹可还好?”
三姨娘的眼圈儿就有些泛红,拉了素颜的手道:“那孩子心思重得很,问她想法又不肯明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总装着病吧,连在院里头走动都不太方便。”
素颜听得三姨娘话里的意思不对,微挑了眉看着三姨娘:“不知姨娘如何想的,您希望三妹妹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三姨娘听素颜的语气有些重,不由微怔,随即苦笑道:“不怕大姑奶奶笑话,我这辈子最苦的的就是给人做妾,说是娶了她去做侧室,可还是低人一头啊,那看人眼色过日子的生活,我已经受了一辈子了,就不想她也再去受啊。”
素颜听了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三姨娘是个如此有见地的,便拍了怕三姨娘的手道:“姨娘既是有这想法,那倒是好办了,只要三妹妹自己不肯嫁入皇室,那她就可以推了这门亲事,给她找个平凡些的,但能真心疼她的人,才是最好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素丽正穿着常服在屋里绣花,一抬头,看见素颜进来,那双圆圆的杏眼一亮,随即又浮出泪来,起了身突然就往素颜身上一扑,搂紧了她,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素颜爱怜的抱着素丽,轻轻抚着她的背,她知道,素丽这几天定然也是过得很不舒心,这是她的人生大事,她原就是个有主意的,以前又对二皇子起过心,少女的初恋最是难忘,突然初恋中的人肯娶她了,却遭到了自己的反对,一时定然也是难以决断的。
三姨娘见了便在一旁拉素丽:“你看你,你姐姐难得回来,不好生招待,倒是弄得她一身泪糊糊的。”
素丽闻言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眼泪还挂在俏脸上,却是展颜一笑,拉住素颜的手就往外走,拿起先头做的女红给素颜看:“大姐,你看这花色如何?一个人关在这屋子里,闲得死了,就给你和姐夫做了件春衫,也不知道合你的意不。”
素颜听得鼻子发酸,看那夹衣做得很是用心,针脚细密,竟是绣的最难的雕绣,不由拍了她的手道:“都是要待嫁的人了,不赶紧着给自己办嫁妆,倒是还记得给姐姐做衣服,你是让姐姐心里难受么?姐姐可是关了你好些日子了呢。”
素丽便看了三姨娘一眼,欲言又止,三姨娘看着便叹了口气,知道她有些话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心头一酸,自己养的女儿,却是不跟自己亲,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素丽看着三姨娘消失的背影,眼里笑得苦楚,拉了素颜的手道:“我便是想着她,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我要是能嫁得好些,她在家里的地位也能高点,也不至于连丫环婆子们都瞧她不起。”
“傻子,姨娘想的也和你一样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巴不得你能过得好,过得幸福,她才能安心,你所说的嫁得好,是指地位,还是指人品?”素颜皱了眉头劝素丽。
素丽垂了头不说话,秀眉皱得紧紧的,素颜也不逼她,只道:“今天便是来接你去我那的,我如今正忙得紧,连个帮手也没有,你帮我打个下手吧。”
素丽听得一震,眼里却是有了喜色,兴奋的歪了头道:“姐姐帮什么?不是说就要去治河了么?若是那些个事情,我可帮不来。”
素颜脸色一黯,“我暂时不去治河了,如今在别院里头,想开店做生意呢。”
素丽一听,眼睛更亮了,圆眼滴溜溜的直转,笑道:“可是做胭脂膏子?大姐可是出了名了,前些日子还有好些夫人来问我呢,问我会不会做那些东西,我哪里知道啊,呀,红梅,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到大姐府上去养病。”
素丽这是在家里憋坏了,心里对婚事又很是犹豫,素颜肯来接了她走,能让她暂时抛开烦恼,自是心头雀跃。
接了素丽到了别院里头,给她安置了房子,别院里,内院和外院同样的分得很开,素颜并没有说明郁三公子也在,只让素丽先在院子里住着,让青竹带着她在院子里玩了两天,自己则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叶成绍的行程定下来了,十天后就要启程,东王世子被东王大骂了一顿,给软禁在府里头,不许他向皇上递辞呈,郁三公子每日与叶成绍跑进跑出,忙着治河的前期准备,后来,他终于坐不住了,素丽的心意他还没有摸透,家里也催着他回府去,要离京了,儿子却还住在别人院里不回去,是个什么事啊?
他惦记着自己的老娘,又记挂着素丽,这一天,他也顾不得再求素颜,找了个借口就去了内院,好在院里也没有其他女眷,就只有素颜和素丽两姐妹,也不算太失礼。
素丽自素颜这里得了她要建厂子制胭脂膏子的消息后,兴奋得两天没好睡,素颜又不交事给她做,她心里便像猫爪在挠心一样,她很佩服素颜的胆量,敢为别人之敢不为,建厂做胭脂,她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果成功了,那是不是京城的胭脂铺子都会被大姐给垄断了?
从来就知道大姐是个心怀远大的,却不知道她有这雄心,这激得素丽原本就不安分的心更加蠢蠢欲动,竟是将婚事带来的烦恼统统抛到了脑后,磨拳擦掌的就想帮素颜一起干番事业来。
素颜也是让她先玩了两天,适应后,便拉着她一起,教了她几种制香的方子,让她学着去做,素丽很是聪明,拿着素颜给的方子就去小试,虽说大姐曾经试验过成品,但能自己制出一瓶上好的胭脂来,她也很有成就感啊,这天,她便带着红梅两个去园子里采茶花,如今正是茶花开得浓妍之时,蔷薇也在打着花骨朵儿,素丽便想制点蔷薇香出来。
别院里的茶花种得并不多,依着园墙边就一顺溜,十几株的样子,素丽提着篮子,看着那开得正艳的花儿,有些不忍下手,大姐说,扯花瓣儿就成了,可是,那花儿扯了花瓣就会变丑了,又更不愿意摘花,总觉得摘到一朵后,整株花便失去了美感,红梅可没她那么多顾虑,选了开得最大最艳的花瓣儿去扯。
素丽嘟着嘴在一旁看着,迟迟不肯下手,眼看着红梅的篮子有了一小层儿花瓣垫底,她还一片儿也没摘,正伸了手去,想选朵最差花朵儿来整朵摘了,却见另一只白晰的手比她快多了,很随意的就摘去了一朵花。
“想要制香,却连花都不敢摘,蓝三姑娘还真不是个能做大事的,比起叶夫人来,果然是差了些胆色。”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一旁调侃道。
素丽猛一抬头,眸光便落入一双干净而又温和的眸子里,那眼光里跳跃着一簇火苗,正大胆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点着了似的。
素丽不由大怒,这厮怎么会在这里,那眼光也太大胆了些,像是要吞了她似的,分明就是个登徒子,“喂,我本就不如大姐,但也不要你来多嘴,你这人好生无礼,怎么自闯后宅?”
郁三公子早就躲在暗处观察了素丽好久,见她连朵花也不肯摧残了,心头便更是喜欢,又看她那想摘又不忍心的样子,很是可爱娇俏,忍不住就想要逗她。
“谁说我自闯的,小生可是世子爷亲自邀请来的,得了叶夫人的首肯才能进得后院来,小生正在此处赏花,却不知花儿被人摘了,弄得没有了赏花的心情,你不陪礼也就算了,却还如此无礼?”他明明就是想要与她好生交谈的,毕竟时间不多了,他就要离京,明明心里就急得要死,可是一见她嘟了嘴想要跟他吵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激怒她。
“切,明明就是个登徒子,还说别人无理,真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素丽气冲冲的,提了篮就想要走,却见郁三公子又自那株花花下摘了一大朵来很随意的往她篮子里一丢。
她正要骂,郁三公子又连摘了好几朵儿,但看那株茶花却并没有因为这几朵茶被摘而失去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