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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三只是苦笑,却不敢顺着他的话应承,药仙谷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便是皇帝老子也不是能进得去的,好在素颜的心思不在这里,倒也没为这个黑脸,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得老高起来,他与素丽两人能否成其好事,最大的助力就是叶夫人,如果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叶夫人反口了,他可真想跳淮河了。
素颜垂眸沉思着,并不说话,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郁三越看越急,忍不住便又道:“夫人若还是担心,不若夫人亲自为小生把把脉,若小生真是那……那不成器的身子,小生也不敢黑了心肠去害三姑娘一辈子。”
说着,就不管不顾的挽了袖子,把手伸向素颜,这回叶成绍却是一跳三丈高了,看病又如何,那也是肌肤相触的好不好,拉着素颜就将她往身后一扯,随手便将郁三的手拍了下去,瞪他一眼道:“我娘子她虽是医术高明,但怎么也比不得药仙谷的人,药仙谷的人既然说了你身子过得去,那便是了,还诊个什么脉。”
郁三本就心中有气,再一看叶成绍这副小气巴拉的样子,拿了白眼翻叶成绍:“叶兄这事作什么,也忒小器了,夫人与男子握手也不过是个礼节,只是探下脉又哪里失礼了。”
叶成绍一听就黑了脸,瞪着郁三道:“你哪只手和我家娘子握的?”
“右手,如何?”郁三理直气壮的,东王世子也握了,又不是他一个,握了就握了,叶夫人又没少块肉,也衡邵还真是龟毛呢。
想归想,右手却是下意识的往身后藏,叶成绍却是就恨不得要将郁三的右手卸了才好,见他早有防范,阴沉着脸,提脚就去踹他,却是被素颜先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你瞎掺和什么?我就和他握过手又怎么了?”叶成绍立即火冒三丈,嘟着嘴就要辩驳,却见素颜秀眉一立,他立马老实了,委屈地闭了嘴,只拿眼刀子戳郁三。
“你们成亲后,回事住在郁府大院里头么?”素颜懒得理他,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胡闹。
郁三听得一喜,吊着的心就有了着落,脸上立即绽开了花,扬了眉道:“家中府第虽大,但家中人也多,若是夫人不喜三姑娘与公婆兄嫂住在一起,小生自己也是有府第的,到时,搬出来单过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小生也不是长子,将来也是会分家的。”
素颜一听这话算是放了心了,却是主动拉起郁三的手,一旁的叶成绍怪模怪样的也不敢对素颜如何,只拿眼剜郁三,郁三却是笑得一脸的欠抽,还得意洋洋的对叶成绍挑了挑眉,很讨厌的叫了声:“姐夫,大姐的这探脉的方式就很专业啊。”
专业你个大便头!谁是你姐夫,八字还没一撇呢,真不要脸,叶成绍瞪着郁三,恨不能将他的手给剁了,看素颜横了眼过来,立即咧嘴一笑,狗腿道:“娘子果然是很专业的,娘子的医术天下无双。”
“果然脉象强劲,我先前只怕你有心脏病什么的,如今看来,你确实是体虚得很,多加强锻炼吧,治河最是辛苦,也不知道你能吃得消不,要不……”素颜眉头轻轻松开,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怎么吃不消,去治河就是最好的锻炼,娘子,相公我身子也虚,我不也要去治河吗?你怎么就舍得我去呢?”叶成绍一听素颜像是要反对郁三去治河,气得白脸的就叫上了,郁三可是他手下的大将,他可舍不得,又觉得素颜对郁三太过关心,声音也是酸溜溜的。惹得郁三好一阵不屑,鄙视地看着他直翻白眼。
素颜哭笑不得的又朝叶成绍的脑门拍去,骂道:“你可真吵,一边去。”想想叶成绍的话也对,便道:“也是,去治河,在工作中锻炼确实是强身健体的好法子,明儿个你这能请得动你母亲去蓝家提亲么?”
她担心郁三会惧怕二皇子的势力,不肯去提亲,不然,郁三也不会求到自己这里来了。
郁三却是自信满满的,对素颜一揖到底:“当然能,家母也很喜欢三姑娘的,而且,大嫂这些日子吃了夫人开的那个方子下的药,身子有了好转,家母很是信服夫人的医术,正想登门拜谢夫人来着,只是夫人最近太忙,怕打扰了夫人。”
郁大少奶奶只是分泌失调,心情郁郁罢了,自己那方子虽有用处,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最终还是要看郁大少奶奶自己的心理调节能力。
素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郁三道:“如此,事不宜迟,你就先回家去与父母商议着吧,蓝家那边我去说。”
郁三听得喜上眉梢,忙必跌地应了,慌忙火急火燎地就往外院冲,正好碰到自己的小厮长顺。
“少爷,看你高兴的,事成了?”长顺单眼皮小眼睛,细皮嫩肉的,长得就像个小娘子,但眉毛却短,配在一起看着就有点贼眉鼠眼的味道,他原正躬着身躲在暗处,看见自家公子出来了,喜滋滋的就迎了出来,倒是把郁三吓了一跳。
但他心情好,冲上去就一把拧住长顺的两边脸皮,用力一扯,笑得得意洋洋:“当然事成咯,少爷我出马,哪里有办不成的事?”
长顺被扯得脸皮生痛,呲牙咧嘴的去搬他的手:“爷,您开心也用不着让小的痛吧,该让小的陪着你一起开心才对啊。”
郁三手一松,也不管长顺,脚步轻快的就往前走,边走边道:“快,收拾东西,爷要回府。”
“切,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京里可是谁都知道,蓝三姑娘是二皇子内定下的良娣的,好多世家公子打她的注意,但都不敢上门呢,这会子蓝家又与二皇子杠着,您现在去,不是去触二皇子的霉头吗?二皇子正愁找不到您的事呢,您还巴巴地往他的刀子下凑……”一路碎碎念,也不管郁三听不听得到。
郁三走远了,素颜也是心事重重的,叶成绍也收了先前的耍宝痞赖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只要他二人情投意合,再大的阻力也能克服的,咱们能帮的,都帮到就好了,成与不成,也只能看他们的命了。”
说得也是,自己能做的都做到就好了,素丽的幸福还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素颜微微叹了口气,很快便抛开了不快,想着叶成绍不久也要离开,他最近的日子里,常常装宝逗她开心,任她欺负着,她心里暖暖的,也故意顺着他的意,故意的陪他爱心,其实两人心里都不好过,成亲后,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日子却是过得真心实在,两人的感情也是与日益增,叶成绍虽然成天嘻嘻哈哈的,什么也不说,但素颜知道,他比自己更害怕离别,比自己心里更不踏实。
“走吧,相公,我饿了。”素颜笑意融融的拉住叶成绍的手,身子半歪在他的身上,腻着他的手臂说道。
叶成绍的手一紧,将素颜的手包裹得更严实了,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儿,宠溺地说道:“饿了么?那我做面给你吃,我的手艺可是大有长进了呢”
说着,又讨好的歪了头问:“是吧,娘子。”一副等着素颜夸奖他的样子。
“比起顾妈妈的来,还是相差甚远啊。”素颜煞有介事的说道,眼看着叶成绍就垮了脸,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吃。”
叶成绍才绽开了笑颜雀跃的拉起素颜走得更快,边走边道:“今儿早上就让顾妈妈泡了香菇来着,还有啊,我让她炖了乌骨鸡,取了汤,放上香菇,再加上小葱花儿,娘子,今儿的面保准比上回做得更好吃。”
声音渐渐远去,素丽自树后转了出来,有些发怔地看着那手牵手走远的一对璧人,秀眉展开,又想起某个厚脸皮的男子那一再作揖打混的求自家大姐的样子,掩着嘴就想笑,丫头红梅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道:“走吧,姑娘,如今你也知道了,三公子对你的一番心意,再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素丽被她说得脸一红,垂了眸子就闷头往前走,但刚走几步,却又被红梅扯住了衣袖,她正要骂红梅,却听红梅小声道:“姑娘……”声音怯怯的,还带着警示,素丽不由回过头来,一看之下,脸瞬间有些发白,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正色的对着前面福了一福:
“大人!”
来人背对着素丽,但身形高大,素丽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他的正脸,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像个幽灵一样的出现,不管她在哪里,只要这个人想找她,便一定能找得到,素丽的心开始往下沉,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难道又要失去了么?
“你似乎很喜欢郁三?”那个人的声音很沉,也很沙哑,像是怕被人听出来似的。
“请大人成全,大人交待的事情,小女子全都完成了,并没有差错。”素丽躬着身,那人不叫起,她也不敢直起身来。
“你是在向本大人邀功吗?”那人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似乎生了怒气。
素丽也不怕,小手在袖子里握了又握,暗自给自己壮着胆:“小女不敢,这是小女的终身大事,小女……也想有个幸福家庭。求大人成全!”
“不行,上面说,你必须嫁给二皇子,二皇子深不可测,防范又严,如果你能潜进府去,那是再好不过的。”那人不容置疑地说道。
素丽脸一白,身子摇晃着后退两步,眼睛就带了泪水,咬着嘴角,半晌也说话,小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强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此事就这么定了,这是上面的命令,由不得你不答应。”说完,那个背影一闪,转瞬就消失了,像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素丽身子一软,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红梅忙上前扶住,同情地看着她,哭道:“姑娘,怎么办?”
素丽眼前又浮现出郁三公子那略显苍白的脸,还有与她争吵时,明明很气,却又忍不住会宠溺地看着自己的眼眸,心中一阵大恸,掩了脸,将红梅一推,便向自己的屋子冲去。
红梅急急地追了上去。
第二天,郁三果然说动了郁夫人去蓝家提亲,蓝大老爷早就知道素颜不同意二皇子,又得知她一力大夸郁三公子,正要同意时,二皇子亲自上了门,将郁夫人堵在蓝府,当众言明,素丽是他早就定下的侧妃,任谁也不能在求娶,郁夫人本就是提着胆子来的,被二皇子一吓,立即又打了退堂鼓,但往日怯弱的大夫人却是将郁夫人请到了上房里,很恭敬的对二皇子道:“殿下,小女福薄,身子骨柔弱得很,恐怕入不了天家的眼,皇后娘娘差了人来,说解了您与小女的婚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二皇子听得眉头一皱,却是瞪了郁夫人一眼,对大夫人却是平和得很,声音也带了丝恳求之意:“小王知道夫人的难处,小王着实对三姑娘一往情深,母后那边,小王会想法子说服,还请夫人先不要应下其他人,容小王一些时日。”
他贵为王爷,又是太子的热门人选,权势正如日中天,莫说郁夫人不敢得罪,就是蓝家,说话也得掂量着来,你家一个小小的庶女,王爷肯屈尊降贵的亲自上门提亲,又亲自阻拦别家的求娶,足以证明他是何等的诚心实意,若这点子要求也不应允,蓝家也太不识抬举了些,大夫人无奈,如今也只能拖着了。
郁三听说后,大失所望,不过,好在蓝家也没应允二皇子,只要素丽一日未嫁,他便还有希望,何况,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又信心百倍,心尖儿都是甜的。
素丽得知郁夫人的提亲没有成功,倒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每日里便围着那方子开始自己学着制香。
素颜只当她是因为与郁家的婚事没能成,心头郁闷,安慰了她几句,见她仍是闷闷的,提不起劲来,便也没再多劝,皇后曾经答应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