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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御林军原就被皇上震慑住,他们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叶成绍出手太快,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后就被叶成绍给擒住,一时都懵了。
要说御林军是应该听命于皇上的,但是,御林军的统领是护国侯,护国侯是站在二皇子一边的,这会子二皇子死了,也知道自家是站错了队,想回头,结怨又太深,见太后要出面捉拿叶成绍,这才顺水推舟,带领御林军闯进乾清宫里来拿人。
皇上也被叶成绍的行为给震住,这小子果然胆大包天,竟然连太后也敢劫持,他还想不想活了?
“叶成绍,你好大胆,快放下太后。”皇上色厉内荏的喝道。
太后从来没受过这等污辱,饶是她休养再好,也忍不住大骂道:“小畜生,你竟敢对哀家动手?你这是大逆不道。”
叶成绍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了太后脸色,骂道:“我真是忍你这个老太婆很多年了,我是畜生么?那你就是老畜生,别忘了,我也是你的血亲,是你嫡孙。”
叶成绍那一巴掌凝聚了不少内力,将太后打得眼冒金星,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皇上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强逼叶成绍,不然,他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杀了太后,那可就收不得场了。
皇上气得手骨捏得咯吱作响,自己怎么就没养一个好儿子出来呢,个个都不是好种,如今死得也只剩一个了,若是他真的一气之下去了北戎,将来还不知道是大周灭北戎,还是北戎灭大周呢……他的宏图伟业啊……太后这会子出来做什么,真是多事。
太后气得差一点晕过去,又屈辱,又羞耻,瞪向皇上,却见皇上眼神晦暗不明,气得骂道:“不孝子,这是你养的好儿子,连哀家也敢打,还有没有王法。”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他儿子了?”叶成绍却是听得笑了,将太后往地上一放,随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下懿旨,给我正名,让皇上立我为大周朝皇太子,不然,我杀了你这老虔婆。”说着,那手上就加了几分力度,太后顿时脸憋得通红,根本就透不出气来。
一旁的御林军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通通都垂目缩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哪里是谋逆,分明是皇家的家务事啊,他们这些人还是少管些的好,今天这丑剧,他们看到了,只怕很快就会被灭口啊。
叶成绍的手指像钢钳一样掐着太后纤细的脖子,太后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是如此地近,她微睁了眼,竟然看到皇上的眼里有一丝的乞求,突然就感到好一阵悲凉,算了,他的野心终究不会变,且看他要将大周带到何种地步去,自己老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们爱如何闹,就如何闹吧。
叶成绍的手又紧了几分,太后真的怕了,终于点了点头,叶成绍这才松了手,却是命一旁的小顺子执笔,叶成绍口述,小顺子写,以太后的名义,为叶成绍正了身份,言明叶成绍乃皇后所生,是皇上的嫡长子,因为十八岁前,八字上克父克母,不能亲养,才送于宁伯侯府代养,如今年过二十,命理已批破,正式回归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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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百四十二章
懿旨写好后,叶成绍终于松了手,但仍将太后拎在手里,命人去慈宁宫拿了太后印章盖下后,才放过了太后。
太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叶成绍还算给她留了点面子,将她放到皇上身边的椅子上坐好,冷冷地说道:
“原本,我的心里一直当你是我奶奶,虽然,自我一生下来,你便不认我,但那份血肉亲情还是留在我心里的,可是你,可曾当过我是你的孙儿?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你对那两兄弟比对我……你自己说,这些年来,你可曾心中有愧?我明明就是大周皇宫的嫡长子,你遗弃了我,让我成为一个侯府的世子,成为一个亲生父母都不敢认的弃儿,便是如此,我成长的过程中,你们还是千方百计的加害于我,便是我娶个心爱的娘子,你们也不肯放过……
都说皇家无亲情,难道皇家的人都是冷血冷情,只有权利和利益?所谓孝义,是父母长辈对子孙养育,疼爱,子孙为了偿还长辈们的恩情应该尽的义务,你和我父亲,母亲,何曾对我有过养育之恩?你只说大逆不道,可曾知道,我今天也是被你们弄得九死一生,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孝义,道德,礼法了,你,不配。”
太后被叶成绍说得面红耳赤,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皇后生下叶成绍的第一天,虚弱地抱着叶成绍,哭着哀求自己:“求您了,不要将我的孩子抱走,太后,我可以不要皇后的位子,我可以不留在大周皇宫里,只求您放过我的孩儿,不要让我母子分开。”
可是,自己还是狠心将才生下一天的叶成绍送走……虽然,皇上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但是,自己也一样对不起这个孩子,如果,他身上没有北戎皇室的血统,她又怎么舍得丢弃自己的第一个长孙……
太后的心一阵刺痛,这个孩子原是那样的纯良淡泊,甚至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宁愿自毁名声……他说得也没错,他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确实是被逼的,如今大皇子废了,二皇子死了,兄弟ni墙,皇家骨肉相残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是谁的错?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刚才自己不答应他,他是不是真的会杀了自己呢?太后感到浑身发冷,一阵后怕,脸色由红变白,半响,她才抬眸看向皇上,这个野心勃勃,却又不愿励精图志,只想剑走偏锋的儿子。谁的错?都有错,又都没错,谁都有自己处事的原则,谁都有自己的理由……失败者,便是犯错的。
皇上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叶成绍这浑小子太不知轻重了,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逼自己和太后承认他的身份。而且,还当众打骂太后,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大周的礼仪国法还要不要了?不过,倒是好了,终于让太后承认了他的身份,也省去麻烦,只是造成另外更大的麻烦,要如何才能给他擦屁股,收拾残局……
一旁挤进宫里的御林军,连着护国侯一起都没了声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们根本还没有消化眼前的事实,皇家秘闻啊,被遗弃的嫡皇子逼自己的皇祖母认亲,还杀了自己的亲兄弟……这算不算是谋反啊?
护国侯握剑的手心已经汗湿,滑溜溜的,剑都握不稳,他的脑子里急速转动着,要如何才能逃过今天这一劫,叶成绍的身份,他是少数知情的几个大臣之一,不然,先前也不会将嫡长女嫁与他为妾了,明知道叶成绍说的都没有错,怪只怪,自己被那个没用的女儿害了,选错了主子,站错了队,谁知道二皇子会如此窝囊,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到皇家丑闻又是另一回事。护国侯府全府一百多口,司徒世家全族几百口人的命,全在他一念之间,他抬了眸睃了皇上一眼,皇上正好也看了过来,眼神复杂,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大步跨入殿中,向皇上一跪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认回了嫡皇子,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喜得龙孙,叶大人……哦,也恭喜皇长子,喜回宗室。皇长子才治河回京,救百姓于水火,得两淮百姓爱戴,大周有如此英明能干,又品性高洁的皇长子,实乃大周之幸,万民之福啊。”
一旁的御林军听得面面相觑,半响也没回过神来,第一次发现自家的长官反应如此灵敏,脸皮……如此之厚,但是,这怕是最好的保命法子吧。一时,殿里的御林军也齐齐跪了下来,口中三呼万岁,恭贺皇上和太后,恭贺叶成绍成为嫡皇子。
叶成绍微眯了眼看着护国侯,很好,很听话,也很会转变。不过,这个法子是否能让他逃过去,只怕还是未知数。他又好笑地回头看向皇上。皇上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竟亲自上前扶起护国侯:“爱卿辛苦了,正是爱卿的劝导,才让我儿认祖归宗,令他不可再推卸他所肩负的国之重任。”
护国侯听得脸色一红,自己脸皮厚,皇上的脸皮更厚,自己分明就是当叶成绍是谋乱分子,来捉拿叶成绍的好不好,皇上竟然说成是劝谏,好吧,皇上说是劝谏,那自己是求之不得啊,护国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口气万分自豪地说道:
“为皇上分忧是臣子应尽之责,皇上过奖了,臣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当不得圣上夸奖的。”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皇上听得哈哈大笑,又对所有御林军道:“今天在场的每位军士统统有赏,你们都立功了。”扶着护国侯的手却是加重了力道,眼睛微眯着,半挑了眉看着护国侯,护国侯心头一颤,但随即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殿中的御林军一听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不会对他们如何了。果然,护国侯又道:“皇长子难得认祖归宗,皇上和太后与皇长子共叙亲情天伦,臣等就不敢再打扰了,臣等告退。”
皇上听了挥了挥手,护国侯便带着所有的御林军退下了,太后淡然地看着皇上与护国侯合演了一出戏,心里一阵冷笑,更觉好生凄凉,自己刚才被叶成绍威胁,作为皇上的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要给叶成绍治罪的意思。果然,儿大不由娘啊,皇上的眼里,哪里还有自己这个没什么用处的老太婆,只有他的雄心壮志,只有他的野心……
太后缓缓的,挣扎地起了身,皇上见了上前去扶住她,“母后,儿臣派人送您回宫吧,您累了,身子也不妥帖,最近就不要再出来了,只等着儿子给您热热闹闹办寿宴吧。”
太后听得一声冷笑,不置可否,这是要软禁自己么?很好啊,好孝顺的儿子啊。千秋节,不过是做给百姓看的,是皇上标榜孝心的一场作秀罢了。
赵嬷嬷和太后宫里的另外几名宫人要扶了太后出去,却听皇上道:“来人,扶太后回慈宁宫,好生照顾。”
赵嬷嬷几个却是被留了下来,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连她身边的宫人全都要杀了灭口吗?
她冷哼一声,气得脸色发白,虽然知道在皇家,这是必须要下的狠心,但还是不能接受,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杀了之后,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臂膀,皇上果然狠毒,做得绝。
“赵嬷嬷,你来扶哀家,别人哀家不习惯。”太后半响才强压住心头的愤怒,淡淡地说道。
赵嬷嬷这会子已是连后背都汗湿了,刀就架在了脖子上了,能不怕吗?
皇上看了赵嬷嬷一眼,见赵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沉稳持重的样子,又见太后眼睛都红了,只怕自己不同意,她就会拼命。算了,留下一个就一个吧,皇上挥了挥手,赵嬷嬷死里逃生,僵着身子扶住太后走了出去。
太后走后,皇上看着叶成绍叹了口气道:“这次你满意了?爹爹所有的布局都被你毁掉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叶成绍听得淡淡的一笑,直视着皇上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原本,我只想带着娘子一起过平淡又自在的生活。可是,你不许,你非要将我推荐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如今老大废了,老二死了,你必定是恨我入骨,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不过是自保而已,皇太子之位,我以前是不屑,根本就不想要,现在不能不要,我必须要变强,手中必须有权力,不然,连保护家人的力量也没有。这个位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后果你自己想。”
皇上听得太怒,一掌拍在案桌上,将案上的奏折拂了一地,大声道:“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