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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老婆半声也没坑就倒了下去,中山侯夫人总算是被解了围,但身上的衣服也被胖子老婆给扯坏了,东王妃和寿王世子妃两们忙将她扶住,文英也难得管厅里的事情,拉了几位夫人去了自已屋里换衣。
那边男宾厅里死了人,叶成绍被告知后,匆匆地赶了过去,见胖子已经死透了,行凶的中山侯却是面色平静的坐在厅里,跟工部尚书说着话,厅里,除与刘家交好的一撮子人已经走了,还有不少官员呆着,大家都想看亲鲜出炉的皇长子会如何处理这件凶杀案。
叶成绍在路上就听说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一进厅里,就见包刮蓝大老爷在内的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他脸色沉静的大步向中山侯走过去,一辑到底,说道:“伯父,大恩不言谢。”
说罢,又转过身来,朗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这个人是在我府里头死的,就当是我叶成绍杀的,有谁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就好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那些还站在中间派的,听了这话心情就复杂了,这位爷向来就是个敢爱敢恨,做事无所顾及的人,跟了他,还真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呢,这种事情,要是换了旁人,最多也就做个调解,帮中山侯去脱罪,绝没有自己顶的,一时犹豫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看叶成绍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中山侯听了眼中满是欣喜和感动,却是豪迈的拉住叶成绍道:“殿下用不着为臣担心,臣杀了就杀了,那蠢贼说话太贱,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顺天府来拿人,臣跟他们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果然就有宗人府来了人,扬得志一脸为难的对叶成绍道:“主子,宗人府是派了靖国侯来拿人了。”
叶成绍听得眉头一挑道:“把门给我死死守住,不许他进来,皇上脑子发烧了吗?靖国侯乃外戚,凭什么让他代表宗人府来拿人?再说了,伯父也不是皇室成员,宗人府拿个屁人啊。”
扬得志的脸色更难看了,小声道:“靖国侯说是主子您指使了中山侯爷杀人的……”
“呃……就是爷指使的又如何?他有什么资格来拿我?他指使人在我府里头污辱皇后,污辱圣上,污辱本殿下,就该诛灭九族,杀一个算是给了他家恩典了。”叶成绍横着眉眼说道,眼睛看向厅里众人,大声道:“各位大人请与本殿一同时宫面圣,到时,还请各位禀公直言,说几句公道话。”
蓝大老爷和刘尚书还有顾老大人立即回道:“那是自然,那位陈大人的确是口出狂言,辱没皇家,死有余辜。”
六部有两部首脑都支持叶成绍了,下属官员当然是跟着领导走的,再加上蓝老太爷在清流的地位,几位文职官员也随口附合,在厅里的,百分之九十都支持中山侯。
叶成绍见了就对扬得志道:“拿了爷的金牌去,靖国侯要是敢硬闯进侯府,便治他个犯上作乱之罪。”
扬得志听了带侯府的护卫一同出去了,蓝大老爷难得很有气势地对叶成绍道:“贤婿,我去会会靖国侯,光扬总管去面对他,怕是对付不了。”
叶成绍刚要反对,蓝老太爷摸着胡须道:“让你岳父去吧,他也该为素颜那孩子做点事了。”
蓝大老爷听得脸一红,带着扬得志出去了。
蓝大老爷别的本事没有,嘴皮子可是利索得很,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要说起骂人斗嘴,全朝没几个能说得过他去,当时素颜舌战陈阁老时,很多朝臣便道,不愧是蓝大人的嫡女,果然有乃父之风,尤其靖国侯回来后,被素颜骂了个狗血淋头,灰头土脸后,大家更是觉得她有青出于蓝之势了。
这会子蓝大老爷亲上阵,很多人就来了看戏的兴致,跟着蓝大老爷去了前院。
那一天,靖国侯倒底没有进得来侯府的门,被蓝大老爷挡在了门外,他原本想硬闯的,无奈蓝大老爷几句话便给他掐死了,进来也是丢面子,回去也是丢面子,最后还是权衡利弊,他还是气呼呼的走了。
叶成绍留了中山侯在侯府里住着,打算今天先把侯爷的丧事办了,再同他一起上朝。
那边素颜也听说出了事,忙去女眷厅里,见到胖子的老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心中有丝了然,便命人将胖子的老婆送了回去,还依了文英的,将胖子那一帮子人的礼金全都退了回去,那些人气得脸都白了,素颜连跟她们说一句客气话的心情都没有,让方妈妈送走的。
封棺宴后,女眷们都渐渐离开了,东王妃怕中山侯夫人心里不好受,陪着她一起走了,用王府的马车送了中山侯夫人回府。
皇上那一夜没有继续派人来侯府,叶成绍和素颜两个总算把侯爷送上了山,出了葬后,才回府。
二老爷和三老爷见府里的事差不多了,就想溜回任上去,二夫人和三夫人这一天倒是殷勤的跟在素颜身后转,这会子见事情忙完了,也想要溜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素颜便将她们留住了,又问过侯夫人手,对二夫人和三夫人道:“事情宜早不宜晚,从现在起,就请两位婶娘收拾东西,分家吧。”
二夫人听得微怔,没料到殷勤了这么久,还是要分家,不过,一想到现在府里头又出了事,文英那丫头可是得罪了一大群的贵夫人,中山侯杀了人,又被指叶成绍指使的,大房怕是再也难撑得住了,倒也应得爽快:
“好吧,既然侄媳你非要赶二叔一家走,那我们再留下也没脸,分家就分家吧,不过,我得先说明,郊区那矿山可是叶家的,怎么着也得三一三十一,每家分一股。”
素颜听得冷笑连连,问道:“那矿山可是姓叶的?”
二夫人听得一滞,硬着头皮道:“那矿山是皇后赏给叶家的,自然我们也是有分的。”
“哼,二婶子你如今可是越发的脸皮厚了,那矿山是皇上宁伯侯管着的,是皇家的产业,你凭什么说是叶家的,又凭什么得一股去?”文英在一旁听了就道。
“住口,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二夫人恼羞成怒地说道。
“她怎么没有分,以后府里头就是她当家了,二婶子,你说你是长辈,也要有个作长辈的样子来,总说些个让晚辈们寒心的话,谁还肯尊重你?”素颜淡淡的对二夫人道。
三夫人在一旁,一声都不作,只是默默地听着,二夫人看了就更气,矿山要是能分股,三房得的利也是一样的,凭什么只让她一个人跟素颜争啊,于是拿眼瞪三夫人。
三夫人见了就苦笑一声开了口:“文英说的话原就没错,矿山我们是分不了的,皇上就算不收了矿山回去,留给宁伯侯府也只能由绍扬接手,二嫂,你就少说一些有的没的了吧。”
二夫人听得眼睛瞪得老大,不解地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却是不再说话了,又垂了眸子,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坐着。
素颜却是起了身,对文英道:“着人来看着二房,让他们收拾东西离府,以后不许再回宁伯侯府来,府里在侯爷名下的房契地契,田产铺子还有现金,全都不许二房拿走一星半点,那都是侯爷留给绍扬,文娴,还有你和成良的,以后绍扬承了爵,矿山也要交到他手上,至于三房嘛,府里原属于三房的房舍还是给三房,但要砌墙隔开,以后就是两家人了,也不要留门,要来往,走大门就好,再在侯爷名下的铺子里分两个给三房,好庄子也给两个,嗯,就这样了,我还要跟你大哥进宫去,今天是他和靖国侯的比武之日,没时间了陪你了,你自己作主。”
二夫人听得脸都白了,这是要将二房净身出户啊,只让他们拿原本属于二房的东西,连房子也不给了,那二房还有什么?以前二老爷好女色,俸禄大多都嫖了,娶了小妾什么的,家底子薄得很,这样出府,一大家子人怎么安生啊,还有,文静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中山侯看样子怎么也不会跟好这一房议亲,再说了中山侯才犯了死罪,谁知道他那一家会不会也倒了,还有啊,一屋子的小妾庶子庶女……二夫人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上前来就要求素颜:
“侄媳妇,你不能这样狠啊,怎么侯爷一死,你就把亲叔叔赶走呢,天下也没这个道理啊。”
素颜没心思听她闹,看了文英一眼道:“大妹妹自己处理吧,我走了。
文英早就请了粗使婆子在外头候着,听了素颜的话立即扬了声:“来人,请二婶回自己的屋里去,杨得志!”
杨得志立即从外头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护院。
文英道:“大总管,现在就带了人去看着,勒令二房今日申时就搬离府里头,不得多留。”
二夫人顿时哭得惊天嚎地的,边哭边骂:“没良心啊,没天理啊,亲侄女要赶杀叔婶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们谁敢赶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文英听了笑着对那些婆子道:“你们放开二婶子,湖里没盖盖子,上梁的绳子府里头也有,要刀子还有刀子,婶子想怎么死,死在哪里都自便。”
二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向来老实的文英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刚毅了?
两旁的婆子见二夫人不哭了,拖了她就往外头走,文静听了也跑了过来,与文英吵了一通,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父母做得太过,不敢与素颜去理论,只能陪着二夫人哭。
扬得志带了人,当天将盯着二房收拾了东西,将二房的人往外赶,而二老爷原是想溜的,这下也走不成了,屋里鸡飞狗跳的闹成了一团,小妾之间为了一点小东西又吵又闹,还大打出手,几个庶子也是闹得面红耳赤,一个东西抢来又抢去,二夫人又守着他嚎,骂他没本事,他顿时心灰意冷,独自一人,溜出了府。
二老爷不在,二房就更乱了,莫说申时,就是到了晚上亥时还没有收拾清楚,文英便让扬得志把二房的东西一股脑儿全装上了马车,将那一房哭爹喊娘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半点情面也没讲。
三房因为不用搬走,又分得了一些铺子田产,所以安静得很,看着二房的下场,更是半句多话也不敢说,那一天,文英忙得焦头烂额,却是终于将家给分了。
叶成绍根本就不急,他慢悠悠的等素颜处理好家事,才将素颜送上了马车,自己和中山侯一起骑了马,昂首挺胸的往宫里头去了。
靖国侯早就等在了乾清宫里,一身戎装,威风凛凛,正在与皇上细说昨日被蓝大老爷拦在叶府门外的事情:
“皇上,宁伯侯世子也太过倡狂了,臣可是您派过去的钦差,又是代表宗人府去的,他竟然连面都不露,阻碍臣办差不说,还让个小小五品官员来骂了臣一顿,他眼里,哪里还有皇上您,哪里还有朝纲,又将整个皇上放在哪里?”
皇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里却是含了一丝促侠之色,那小子原就是个桀骜不驯的,连自己的帐都不买,又怎么会受你这小小侯爷的气,谁让你要逞能的,丢了面子活该。
嘴里却道:“啊,他胆子这么大么?哎呀,你也要体凉他的心情,宁伯侯再怎么也是他的养父,他正在为养父办丧事呢,你却带了人去闹,他当然会发脾气了。”
靖国侯听得一脸的黑线,“皇上,那可是得了您的许可的啊,没皇上您下令,臣哪里能事了宗人府的人去?”
皇上听了懒懒的挥了挥手道:“朕这不也是给你陈家面子么?阁老多日不上朝,一来就气乎乎的求朕要严惩杀害他侄子的凶手,又说顺天府会压不住中山侯,所以非要请了宗人府的去,朕可是说了,那是违制的,他不听,朕为了照顾他的心情,也允了,朕对陈家可是非常优容了啊。”
靖国侯听了又道:“那臣请问皇上,要如何处置中山侯?”
“处置什么?你们府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