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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就听得哧了一声响,似是有衣服割裂的声音,再看场中,叶成绍再讶声道:“哎呀,不好,刺中侯爷了,只伤了皮吧。”
在看场中,两人的情形还是那样,看着像是叶成绍在挨打躲闪,但冷不丁的,就听得一声哧响,又听叶成绍在哇哇乱叫:“哎啊,又刺中了呀,侯爷,你脖子受伤了,不小心,纯是不小心啊,幸亏我力道用得小,不然,割破了侯爷的血管那就不好了。”
自己却是一身青衣,干净得很,不见半点血丝,而且,身子也不停地摇晃着,一会子躬身伏在马背上,一会子又自马上跳了起来,一次次险而又险的躲过靖国侯的击杀。
靖国侯连连被叶成绍刺中了好几下,都只是割破皮而已,算不得伤,这对于他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叶成绍那叫声却让他气恼得很,让他颜面尽失,偏偏那小子滑溜的很,自己几番杀手下去,他却是半点也没受伤,总是堪堪躲了过去,于是下手就更急更重了,招式也越发的狠辣起来。
叶成绍冷哼一声,仍在躲避着靖国侯的进攻,但是,他手中的剑舞成了一片漂亮的剑屏,靖国侯的攻击根本就近不到他的身,看台上的人这才看出一些门道来,殿下先前那样子怕是在玩耍呢,这时才算是用了全力,认真对敌了。
一时心里越发的惊讶了起来,皇长子的武功可谓是深不可测啊。
但很快,他们又瞪大了眼睛,只见靖国侯一枪刺中了叶成绍的左胸,鲜血飞溅,大家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靖国侯一脸的狰狞,那枪用力往前进了一寸,人们的心立即发凉起来,左胸可是心脏所在啊,再进一步,皇长子便会性命堪忧。叶成绍也是一脸痛苦,但他只手握住了靖国侯的枪杆子,止住了枪势,正运劲与靖国侯僵持着。
素颜惊得叫出声来,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裙衣,眼圈儿都红了,起了身就要下辇。
皇后却是及时地拉住她道:“你去做什么?你打得赢靖国侯吗?”
素颜只觉一阵心痛如绞,回了头道:“打不赢也要打,不是说不能伤人吗?母后,靖国侯他……分明就是想要杀了相公啊。”
皇后的眼里也是浮起了泪水,但却坚定的对素颜道:“绍儿不见得就败了,你且等等。”
叶成绍坐在马上,眼睛却是看向了看台,皇上这时已经紧张的站了起来,大声道:“住手!”人也提了下摆,急急的向这边奔了过来,叶成绍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鄙视地看向靖国侯,身子往后一仰,那刺进胸前一寸的枪手生生被他抽了出来,他顺势一送,靖国侯差一点自马上摔了下去。
叶成绍挥剑逼近,突然暴起一阵剑舞,只见寒光闪烁,血花飞溅,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有皮肉落地时的卟卟声,柳大人举起衣袖,不住的后退,还是被溅了一身血迹,官袍上还粘上了几块血肉,而场中,靖国侯一声又一声的闷哼着,终于,他的闷哼变成了惨叫,皇上奔过来时,那阵剑舞才算停下了,皇上顾不得去看靖国侯,就问叶成绍:
“绍儿,绍儿,你可受伤了?”声音急切而担忧,叶成绍笑着收了剑,稳稳坐于马上,对皇上道:“一点子小伤,父皇不必担忧。”
这时,才听得柳大人一阵抽气声,颤了声道:“侯爷?”似是不太确定,他看到的那个血人还是不是靖国侯。
皇上这才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也有点目不忍睹,此时的靖国侯,除了头脸,浑身血迹斑斑,身上的衣袍被割成了一片一片挂着,皮肉也和衣服一样,被一小块一小块的割去了,像是一个破布人偶一样,他痛的闷声哼叫,见皇上来了,强忍住一身的痛,虎目圆睁地看着皇上,却是坐得稳稳的,并没有落马。
这时,很多大臣也奔了过来,有些文官受不得这种血腥味,顿时呕吐了起来,武官则是目瞪口呆,堂堂靖国侯,大周第一猛将,竟然被人凌迟了。
“皇上,比武前便说过,不能伤人,殿下下手太毒了吧。”陈阁老颤着声道,他先前一直坐在看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并没有说过半句话,这时,看着自己儿子成了血人,心痛得像刀割了自己一样。
皇上也有些不如如何回答了,嗔了叶成绍一眼道:“绍儿,你怎么下此重手,靖国侯乃是国之重臣,伤了他,于朝廷可是大损失啊。”
叶成绍听了睁大眼睛,委屈的说道:“冤枉啊,父皇,比试前可是说过的,只要没伤筋动骨,就不算大伤,各位大人可以明鉴,侯爷不过是伤了些皮肉而已,虽然伤处多了些,但绝对没有一个伤口有深至半寸的,倒是本殿下啊,差一点死于侯爷枪下,胸前这伤口可是有寸许呢。”
他这样一说,武将们就认真去查看靖国侯的伤势,越看越心惊,靖国侯浑身上下,几十处伤口,确实每一处伤口不过厘许深,而且,伤口深浅一致,大小相同,真不知道叶成绍一招之下如何掌握得如此精准,那剑招心乎快若闪电了,好在他并未存了杀机,不然,靖国侯死上一百次都有了。
靖国侯又羞又痛又恼,身上被割了不知道多少皮肉,痛不欲生,但他也算刚强,就先前被割肉时,叫上了两声,现在硬是没有再大声叫唤了。
皇上听了叶成绍的话,对陈阁老道:“你也看到了,绍儿并没有重伤侯爷,倒是绍儿的伤口差一点致命,此局算是谁赢,由大家说吧,朕不置评了。”
毕竟开始是说,只要没有下马,便不算输,那时靖国侯就是存着想多伤,重伤叶成绍的心思,一般小伤,对方是不会下马认输的,皇上又说点到为止,不许重伤,所以,他想将叶成绍多拖在马上一些时间,尽量多伤叶成绍,没想到,如今竟是他自己伤成了血人,偏生他也还能坐稳马,没有落下去。
柳大人也不知道如何判决了,靖国侯这样子还能比试么?他不由看向靖国侯,靖国侯一咬牙,恨自己刚才那一枪犹豫了,没有尽全力,不然,那小畜生就应该被自己刺死了,他突然做了个令众人全都不解的动作,手中长枪一挺,咬牙吼道:“本侯未输,再来!”
这是不要命了么?好多大臣都摇头叹息,靖国侯也太拼命了,不就是个口舌之争么,输了就输了吧,已经作成这样了?
有几个大臣正要开口相劝,就听得‘噗’的一声,一阵臭气熏天,靖国侯的马儿突然拉了一大泡屎,臭的大臣纷纷掩袖捂鼻,有不少人退开了丈许,离靖国侯远着一点。
靖国侯的马可是战马,向来训练有素,像这种战场之上突然提屎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这它也像是要在靖国侯的伤脸上再洒些盐,让他的颜面再也不能存似的,接着又拉了一大泡臭屎,而且,脚步也开始发软,打飘,摇摇晃晃起来,靖国侯原本就憋得通红的脸,被自己这头畜生弄的更红了,正要跳下马,那马儿却是后腿一软,生生将他掀了下去,正好就滚落在了那堆子马粪上,顿时溅起马粪好几堆,陈阁老退避不及,首当其冲,被马烘沾了一大块,臭气难闻。
叶成绍见了哈哈大笑,半点面子也不给陈家父子:“侯爷落马,侯爷输了,哎呀,你早些认输就是了,何必非要闹到这个时候,往马粪里跳呢,就算是输不起,想不通,想死,这点子马粪也呛不死你呀。”
靖国侯此时也顾不得气了,浑身的伤口一沾上马粪便是火烧火辣得痛,比洗前还要痛了几分,他终是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陈阁老被叶成绍气得胸中血气翻涌,身子摇摇入坠,站不稳了,一边的陈家人忙上前去扶住他,陈阁老指着靖国侯一声痛呼:“我的儿啊,痛刹老父了。”
一旁的柳大人终于也看不过去了,对陈家人道:“去扶侯爷起来净身,快快去请太医医治吧。”
皇上强忍着笑,板着脸道:“柳大人,此局应该是靖国侯输了吧。”
柳大人忙对皇上躬身道:“确实是殿下赢了,皇上可是问要先前订下的彩头?”
皇上正是这个意思,也不管陈阁老有多么痛苦,对陈阁老道:“比武前,靖国侯言明,赢者要当众打输者四十记耳光,并且由他处置中山侯,输者不得再干涉,靖国侯虽然身受轻伤,但也要履行赌约。”
皇上这时在落井下石啊,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已经伤成这样了,皇上还要让他接受四十记耳光,这不是要了儿子的命么?陈阁老的脸沉如水,却不敢怒目对着皇上,只能哑着嗓子哀求道:“皇上,您看侯爷他……已经成了这样样子,能不能网开一面……”想了想又道:“侯爷这马出了问题,上好的汗聪宝马,怎么可能会突然拉肚子?这里有古怪,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叶成绍很大度的一挥手道:“能,能,本殿下也不是那心狠之人,既然侯爷此不能接受惩罚,那本殿下今天就放他一马,不施行那四十记耳光了,老大人还是先让侯爷回去洗干净的好,这样也太臭了些,可真是有辱陈家的家风和体面啊,啧啧,陈家人都跟着臭不可闻了。至于你说马儿?查查好啊,这马可是你陈家人自己牵来的,既不是皇宫里的,也不是我宁伯侯府送你的,至于为什么出了问题,这可是要问你陈家人自己了啊。”
陈阁老忽略了叶成绍后面的嘲笑,很意外叶成绍能好心放过靖国侯,但叶成绍的话却是没错,那马儿是陈家的马夫牵来的,众大臣都是亲眼所见到,就算是有人真动了手脚,也查不到叶成绍身上去,只能自己认栽了。
一旁的陈家人也知道现在的风向看似不对,陈家已经落了下风,若是靖国侯再一败落,陈家这颗大树也不知道还靠得住不,便有些心思灵巧的,就向叶成绍连声道谢:
“殿下果然高风亮节,心胸宽阔,有容人雅量啊。多谢殿下高抬贵手了。”
“是啊,殿下真的有圣贤之风,宽容大量,又才高功绝,实乃我等学习之楷模啊。”
叶成绍听得得意洋洋,不住的谦虚着,一时又跟大家寒暄了好一气,陈家人让下人抬了靖国侯走了,陈阁老在后面,叶成绍却是朗声道:“阁老千万记得要让侯爷好生休养,一个月后,侯爷若是能上朝,本殿下再讨要今日之彩头,到时候,老大人可千万记得,不能再拖欠了,本殿可是让你们赊账了一个月呢。”
立时,群臣僵住,面面相觑,陈家人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以为这位爷真转了性子,肯放过靖国侯了,原来,是要再一次折辱靖国侯。
陈阁老大怒,倒不如今日一并罚了靖国侯,也好过一个月后还要来受叶成绍的折辱,张口想要将靖国侯唤回来,无奈人已经被抬走了,又心疼儿子身上的伤,只觉得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终于,没有压得住,自唇角涌了出来一口鲜血。
皇上叹了口气,看了陈阁老一眼,便不再管陈家人,对叶成绍道:“绍儿,中山侯就杀人一事,就由得你处置了,陈家人不得再干涉。”
叶成绍向中山侯一辑道:“昨日多谢侯爷义气相助,今后此事就此揭过,任谁也不能再追究侯爷的过错了。”
皇上过来拉过叶成绍道:“你那伤口不要紧么?臭小子,还在这里叽歪,快去止血上药,也免得你母后担心。”
叶成绍这才回头,看向步辇,步辇中,人影绰绰,正是皇后与素颜,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也知道,那两个他最在意的女人正在担心着他。
回头对皇上微微一笑,挑了眉看着皇上:“方才我若真的被他刺死了,父皇可是会后悔应了他与我比武?”
皇上听得脸一沉道:“不会后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