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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她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服侍完大夫人用饭后,又给大夫人探了脉,听了听胎音,觉得一切正常后,便起身离开。
大夫人则早就习惯了蓝素颜这一番古怪举动,第一次素颜抓住大夫人的手腕探脉时,大夫人非常震惊,一点也不相信素颜会懂医术,结果,素颜开了方子,又让人抓了药给她吃了,她身体也着实比以前好了很多,也就不得不信了,亏得有素颜看顾着她的身子,给她适当的调理着,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早就流掉了。
大夫人也问过素颜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素颜回得含含糊糊的,只说是在书上看到,然后拿自己身边的丫头们做试验,慢慢摸索出来的一套经验而已,大夫人听了将信将疑,不过女儿能干一些总不是坏事,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素颜回到自己屋里,奶娘陈氏正拿着素颜开始换下的那件破衣缝补着,一抬头,看素颜进来了,忙起了身,“大夫人可好些了,燕窝都喝了么?”
紫睛那丫头一脸喜色,不等素颜回答便道:“大夫人今儿心情可好了,不止是喝了燕窝,还用了几个瘦肉饺子呢。”
陈妈妈眼睛一亮,口里念了声阿弥砣佛,高兴地说道:“这就好,只要肯吃东西,那孩子就能保得住,老天保佑大夫人生下大少爷,蓝家有后,大夫人也可以脱困了。”
素颜看着陈妈妈手里的那件破衣,心中一酸,说道:“不用补了,奶嬷,明儿起,若我屋里的用度银子没拨下来,就直接去老太太屋讨就是,她可是当着中山侯夫人应了我的。”
陈妈妈听得微怔,看向紫睛,紫睛眉眼里都是喜色,边帮素颜脱着外袍边道:“是呢,着实是老太太亲口应下的,不过,还有件更大的喜事妈妈不知道哦。”
陈妈妈听得一喜,放下手中的衣服问道:“莫非老爷解了大夫人的禁,大夫人又掌了家了?”
紫睛听得一撇嘴,摇了摇头,随即又笑眼眯眯地说道:“老爷如今正宠着三姨娘,哪有功夫管大夫人,再说了,大夫人就算被解了禁,大着个肚子也管不了家的,妈妈再猜,猜三次,三次不准妈妈就要请我吃荣仁堂的栗米糕。”
陈妈妈听着就急,拿着手里的针线梆子作势要打紫睛,紫睛见了忙躲到素颜身后,“呀,妈妈猜不到就打人,太霸道了。”
“就打死你这促狭鬼,快说。”陈妈妈打不着人,干瞪着眼骂道。
素颜见了也是笑,只是笑容里隐着一丝忧郁,陈妈妈就越发的担心起来,问素颜:“莫非……是大姑娘的亲事有着落了?”
素颜脸一袖,羞涩的将目光看向别处,脸上并无不豫,紫睛听了便大声笑道:“啊,妈妈明明就能猜中嘛,正是这事呢,中山侯夫人亲口跟大夫人提的亲,还换了庚贴呢。”
陈妈妈听得一喜,拉住素颜的手,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大姑娘……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否极泰来啊,您的亲事一定,大夫人也能放点心,心事也能松活些……”说着又问:“议的可是中山侯世子正妻?”
素颜被陈妈妈的真情感动,自己背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的名声,京里有点子名头的富贵人家谁都不肯要这样的闺女做媳妇,老太爷以前托人给她提过几次亲,人家一听她这名声,便都拒了,所以,她拖到了快及芨了,还待字闺中,无人问津,倒是给二姑娘素情提亲的来了不知几拨,流水似的来,都被二夫人左挑右选的推拒了。
所以,陈妈妈一听说素颜的亲事有了着落,就难免喜极而泣了。
正文 第七章:讨公道1
“咦,怎么是把庚贴交到大夫人手里,而不是老太太那?”陈妈妈突然觉得不对,“这可不合礼数,毕竟老太太才是府里的最尊贵的夫人呢,中山侯夫人也是公侯大家里的主母,怎么如此行事呢?”
素颜也觉得奇怪得很,难道侯夫人是怕老太太不同意,会从中作梗,所以,越过老太太直接跟大夫人提亲?
最奇怪的便是大夫人也没说什么就将庚贴给收了,这里真的透着古怪,素颜一时也想不明白,干脆明天再去问大夫人好了。
忙了一上午,素颜肚子也饿了,这时,素颜的另一个丫头紫绸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正好提着食盒。
紫睛拿了帕子给素颜净面净手,陈妈妈便帮着摆饭,素颜便抬眼朝那小几上的饭菜瞧去,两荤两素,一汤,浑是一碟小炒干鱼,一碟瘦肉炒笋尖,两素是一盘油煎豆腐,一盘青菜,汤是肚条炖香菇,比起平素来,要好得太多,只是,这些菜,怕不够五钱银子吧。
陈妈妈和紫睛几个看着却很是欢喜,紫睛笑嘻嘻地给素颜盛了碗汤,“大姑娘,奴婢听人说,吃肚条对女儿家可好了,大补呢,您多喝些汤。”
陈妈妈听了便笑着拿手戳她,“就你话多,姑娘还没出嫁呢,补那做啥。”
古人作兴吃什么,补什么,陈妈妈的意思是肚条能补宫益气,但是对已婚生了孩子的人才好,素颜心知这没什么科学依据,却也不说破,笑着坐下端起汤喝。
陈妈妈便问紫绸,“你去厨房时,厨子们怎么说的,怎么这么快就给大姑娘改了伙食,大夫人那里也改善了么?”
紫绸正拿了素颜那件破了的衣服看,见陈妈妈问起,微楞了一下,脸上带着丝苦笑:“这汤原是大夫人的,我去时,正好碰到刘妈妈也去提饭,她看到大姑娘食盒里没汤,就倒了一半给我拿来。”
陈妈妈哦了一声,怪道厨子会将肚条汤拿来给大姑娘喝罗,原来是大夫人的吃的,抬了眼,便看向素颜。
素颜听了不动声色地喝完手里的那碗汤,放下碗,紫睛正要给她送上饭,她却将筷子放下了:“紫晴,你去二姑娘屋里走一趟,就说她上回画的绣花样子我很喜欢,让她借给我做样子。”
大姑娘什么时候跟二姑娘亲近起来了,还要借二姑娘的东西?二姑娘肯不肯还是两说,这个时候去,二姑娘正在用饭吧……
紫睛犹豫着看了陈妈妈一眼,没有用,素颜便抬了眼冷冷地看着她,紫睛感到一股凉意自后颈升起,脖子一缩,点头应是,抬脚就走了。
素颜便静静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不吃,也不动,端坐如山,陈妈妈和紫绸两个面面相觑,陈妈妈几次开口想问,但看见素颜冷肃的神情都忍住了,没敢问出来。
一时屋里的空气有些压抑,素颜坐了一会子也感觉出来了,便对紫绸到,“我的衣裳也没几件能穿得出去的,今儿还被二姑娘扯破了一件,一会子紫睛回来,你便到针线坊去,把我今年的秋衣领两套回来。”
紫绸听得怔住,领两套秋衣?大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她不是早就知道针线坊没给她做秋衣吗?怎么这会子要自己去领?去了领不回来不说,又会遭人白眼,那些人保不齐又要给大姑娘没脸的。只是大姑娘的语气很坚定,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她也只好应了。
没多久,紫睛两手空空的回来,一脸沮丧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在二姑娘屋里遭人奚落受气了。
“奴婢没用,东西没借回来。”紫睛垂头丧气的说道。
“二姑娘是不是正在用饭?”素颜却不以为意,一副早就知道是这结果的样子。
“是呢,二姑娘正在正屋里用饭,袖秀姐姐先前还档着门不让我进,是二姑娘亲自叫了我进去问话的,二姑娘好像心情很好,奴婢看她喝了一碗参鸡汤,又吃了几个袖烧狮子头,还用了一些石斑鱼呢,屋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
素颜听了便冷笑一声,慢慢地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可看清了,二姑娘桌上有几个菜,都是什么菜?”
紫睛错愕的看着素颜,随即便有点明白大姑娘的意思了,“六菜一汤,四浑两素,浑的全是紧着上好的材料做的,奴婢只看着都流口水呢。”
“那好,把桌上的菜给我放回食盒,汤留着,跟我来。”素颜淡淡地说道,抬了脚便往外走。
陈妈妈一下急了眼,忙过来扯住她劝道:“好姑娘,不能去啊,二夫人待你苛刻,奶嬷知道你心里苦,可如今不是跟她争的时候啊,大夫人被禁了足,老太太又只帮着二夫人说话,而老爷更不是待见姑娘你,就是老太爷……虽然会怜惜你一些,但太爷是不管内院里的事的,你去了也只会得罪人,只会挨骂,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忍吧,等大夫人生了就好了。”
“若大夫人再生个女儿呢?是不是我们母女几个就要被蓝家赶出去,或者,不给半点颜面的苟活着?奶嬷,正是因为大夫人要生了,我才要去争一争,再不争,等生了就没机会了。”素颜语气仍是淡淡的,眼里却是一派坚毅之色。
陈妈妈听得愕然,她从来都没想过大夫人会再生个女儿,一直以来,心里便盼着大夫人能生儿子,只要有了嫡子,大夫人在蓝家的地位才能回升,二夫人再怎么受老太太的宠,再怎么长袖善舞,没生儿子就无法在蓝府站住脚,又是个侧室,名份上原就比不得大夫人,大夫人一定会翻身的……可是,这一切全都建立在大夫人能生出儿子的基础上,是啊,生的不是儿子怎么办?
“奶嬷陪你去。”陈妈妈心中一阵发酸,扶住素颜的手臂道。
“奴婢也去针线坊了。”紫绸收拾手食盒,将之交到紫睛手里,身板站得笔直,眼睛直视着素颜。
素颜在紫绸的眼里看到了支持和信任,她微点了头,带着紫睛向老太太院里走去。
正文 第八章:讨公道2
老太太屋里,老太爷正面色严峻地坐在屋里喝着菜,刚用过饭,老太太便支开了身边的人,将中山侯夫人送来的庚贴递给老太爷看。
“宁伯侯世子怎么会突然看上咱们家二丫头?还请了中山侯夫人来保媒,妾身原想着等您来了再做决定的,可是,如今朝局正乱,这两家都是不咱们蓝家能得罪得起的,所以,当时便接过庚贴,将亲事给订下来了。”老太太斟酌着,小意地看着老太爷的脸色。
老太爷恼怒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妻,在心里叹了口气,活一辈子了,还是这样喜欢擅弄权谋,目光又浅,事情都做下了,连个回还的余地都没有,现在才来告诉自己,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不过,他也知道老妻也并没做错,就算当时自己在,也会收下庚贴,定下这门亲事的,就如老太太说的,那两家都是蓝家得罪不起的人家,只是,她怎么也得先问过自己一声才合情理吧。
“这事定了就定了吧,虽说世子名声不太好,但倒底是皇亲,宁伯侯在朝中又位高权重,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敢轻易得罪了他,何况是我们蓝家,指不定,结了这门亲后,还可以让侯爷在大皇子面前说些好话,帮一帮顾家,唉,当年,若不是顾老爷,老夫我怕困在那穷山沟里,永远都没出头之日呢。”
老太太听了松了一口气,但嘴角却露出一丝不屑来,老太爷总念着顾家当年的好,这些年,蓝家也没少帮衬顾家,谁让那顾老爷子冥顽不灵,非要与大皇子作对,还差点连累了蓝家。只是老太爷如今是大学士,要顾着在清流里的名声,蓝家也不能对顾家太过落井下石,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不能帮,做个样子给别人看也行,官场这点子事,老太太在官夫人中间混了几十年,自然也是明白的。
“老太爷您说得是,妾身也希望亲家能早些脱了困境呢。”老太太皮笑肉不笑说道,只是二姑娘怕是会不乐意这门亲事呢,就今天看二姑娘对中山侯世子那态度,老太太也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
“老爷,二丫头怕是不太愿意,您要不要再打听一下,若只是宁伯侯家想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