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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等着吧,也许我会喜欢你。”素颜笑了,因为第一次看到他既不像是个大男孩,也不像个痞子,神情认真而执拗。
“嗯,那再睡一会子吧,离辰时还有几刻钟呢。”他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脸却又异样的红了,不过,是憋红的,要不要再去冲个冰水澡啊,这个样子,她还睡在身边,怕是好难消。
如此一想,他翻身起来,刚想扬声,又止住了,走近床来问道:“娘子,我昨儿洗澡时,你为什么要发火。”
素颜只是闭目养着神,被他问得一滞,差点冲口又骂,睁开眼来,看他眼里如墨的眼眸里,坦然而又纯净,还带着一丝迷茫,不禁摇了摇头,这厮怕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她不想明说,怕他说她吃醋,可是,不让他清楚,他以后再犯又怎么办,她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与丫头亲亲我我的,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如果,我让一个男子服侍我洗澡,你会如何?”素颜吸了口气才道。
“这怎么可能,那是伤风败俗是……不行,决对不行。”叶成绍气得爆跳如雷,他这娘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且不说明声了,怕是立马就要浸猪笼了。
“所以说啊,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素颜说完这句话,一个翻身,头朝向里面,裹着背子闭上了眼睛,让这个男人自己想去。
叶成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气自己让茯苓服侍洗澡了,他也才回想起来,昨夜茯苓服侍他洗澡里,看到他身体的异样,突然就小声尖叫了一声,还是他瞪了她一眼,她才生生忍住了,那丫头……今年也有十四了吧,是到了要放出去的所纪了。
想着想着,心里又雀跃了起来,原来,她那么生气,是在吃醋呢,如此一想,又撇了撇嘴,分明就是在意自己的嘛。
抬眼又向床上看去,蹭蹭着又上了床,懒得去冲凉了,还是挨着她再歇会子的好。
上得床,他很小声的在素颜耳边说了句:“娘子,以后你帮我洗澡吧。”
“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洗。”素颜头也没回的说道。
自己洗就自己洗,也不是没洗过,只是,人家屋里,好像都是娘子服侍的……他正嘟了嘴在素颜身后小声嘀咕,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好像是茯苓:“世子爷,少奶奶,可醒了,一会子要去敬茶,夫人吩咐今天族里有很多客来,让少奶奶早些起了。”
叶成绍皱了皱眉,见素颜要起来,他手一按,对外头吼道:“爷还没睡醒,让他们先候着。”
茯苓一听少爷的声音里带着火气,便没作声了。
素颜嗔了叶成绍一眼,他是这府里的霸王,自己可是新媳妇呢,不起来,人家不会说他,只会说自己不贤惠,第一天,总要给府里人留个好映像的,何况,还有许多亲戚来了。
好在昨夜睡得踏实,精神也好,只是眼睛有点肿,一会子让紫绸弄点冰来敷敷,再扑点粉,应该能盖过去的。
素颜刚一坐起来,叶成绍又将她按了下去,“你只管睡着,往日里请安也没这么早,如今还是卯时三刻呢,又不是上朝,起这么早作甚?分明就是给你下马威。”
“就算是下马威又如何,我是你家媳妇,孝敬公婆是份内事情,再说了,今儿不是有客么,早些起来事情也从容一些。”素颜仍自起来穿衣,也没叫紫绸几个,主要是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太不成形了,被叶成绍给揉得皱巴巴的,一会紫绸几个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说白了,是怕羞。自行去了后堂拿衣服换。
叶成绍拿素颜没法子,只好也起了身,伸了手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平素他的衣服都是茯苓和芍药给他备好了,只穿的,可是……转头看自家娘子,正自己穿衣服,也没喊人进来服侍,他刚张的了嘴又老实地闭着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素颜,他的衣服在哪啊。
素颜转头一看,也知他再穿那一身红不合适,忙进去拿了自己带来的,早就给他做好的一身降红色青竹彩绣直缀来扔给了他。
门外茯苓又在说:“爷,少奶奶,可起来了,白妈妈来了,可以进来了么?”
白妈妈是谁?素颜看向叶成绍,叶成绍剑眉紧蹙,却没做声,素颜便道:“请妈妈进来。”
“等等,不许进,爷还没起呢。”叶成绍却又吼了一声。
素颜只当他耍惯了少爷脾气,懒得理他,自行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梳子梳头。
却见叶成绍走到她的妆台前,捡了根头尖些的簪子向自己的左手食子扎去,顿时一滴鲜红的血冒了出来,素颜一惊,不解地看着他,就见他走到床上去,右手掀了被子,拿了块雪白的元帕,挤了滴血上去,想了想,又抹开了些那血迹。
素颜的脸色便红了起来,心里即感激他的心细,他对自己的维护,又疑他连这个都懂,怎么会是初哥?一时心情好不复杂,看着叶成绍半晌也没吱声。
“倚香阁里那些被买了初夜的小姑娘……呃,总之,我见过。”他心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抬了眼看素颜,果然她的脸色更沉,不由又急了,冲口就道:“那是我的产业。”
素颜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厮竟然是开青楼的?宁伯侯世子竟然会去开青楼赚钱?说出去,怕是连皇后的脸都要丢尽了,这厮还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做过?那些花名,难道就是这样得来的?
叶成绍皱了皱眉,走近她小声道:“不要声张娘子,这可是我的秘密,让人知道了,我可死定了。”
素颜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突然就想笑,整个京城的公卿贵族里的公子,怕也就他一人敢去开青楼吧,不过,这也好啊,至少也是个产业,说明他也没有游手好闲嘛。
叶成绍将滴了血的元帕又放回床上,懒懒的喊了声:“进来。”
素颜也难得的贤惠的走到床边来给他穿衣,他有点受宠若惊,揪着衣服道:“娘子,你若不喜欢她们服侍,那我自己来就好。”
素颜瞪了他一眼,谁想服侍你了,不过是做给人看罢了。
他立即就松了手,乖乖的等着素颜帮他穿衣。
一会子紫绸,紫睛,茯苓和芍药几个鱼贯而入,稍后又进来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白白净净,上着一件杭绸提花短袄,下着一条烟青色罗裙,一件元宝五福的褙子,头上插着金晃晃的一根如玉钗,手上带了一对绞丝金手镯,看这穿带便是个有体面的管事妈妈。
那婆子先是上前给素颜行了一礼:“奴婢白氏给大少奶奶请安。”
素颜忙让紫绸封了个包红给白妈妈,笑道:“妈妈不必多礼,您可是夫人跟前的得力的,我年轻,以后还有诸多事要请妈妈提点呢。”
那婆子忙恭身道:“大少奶奶折刹奴婢了,奴婢怎么敢提点奶奶,奴婢早就听说,奶奶最是贞淑贤达,以后有了奶奶在府里,夫人也能轻松许多,奴婢几个也为夫人高兴呢,早盼着世子爷娶了您进门。”
白婆子一脸的笑,话也说得得体,素颜看她接了自己的包红,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去掂量包红的份量,只是不露痕迹的将包红放进袖袋里,正正经经的谢了赏,心里便提了几分心,这怕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白婆好与素颜说过话后,便走到床边去,看床上被子凌乱,紫绸忙过去铺床,那白婆子却是笑道:“姑娘且站一边,这第一天的床,还是婆子来铺吧。”
紫绸脸一红,知道白婆子的意思,却不肯退到一边,只是让了让,眼睛却是着白婆子,没一丝放松。这床上,说不定也有少奶奶的私物呢,这婆子虽说是府里的燕喜婆婆,但毕竟是陌生的,有些东西,让她看见了可不好。
白婆子找到了那块滴血的元帕,拿在手里瞧了瞧,素颜在一看着就有些急,生怕她看出破绽来,如白婆子这种人对这种事是很有经验的,如是让她看出假来,怕是会被府里人怀疑她的贞洁,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做假,就让他们知道自己与叶成绍没有同房就好,如今这样反而是欲盖弥彰,会弄巧成拙也不一定呢。
好在那白婆子拿了元帕后对素颜笑了笑,神情也恭敬了几分,素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婆子拿到自己想要的,便告辞走了。
紫绸便将床上的铺盖全换了下来,紫睛拿了水来给素颜净面,茯苓和芍药两个一进来后,便也一个进去打水,另一个要给叶成绍穿衣,但叶成绍却是抬了抬手,身子偏到一边,并不让茯苓碰,只是拿了眼瞄着素颜,素颜打发走白婆子后,转头看到这一幕,便走了过来,亲自服侍叶成绍,叶成绍的眼睛亮亮的看着素颜,嘴唇微微翘起,一副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
茯苓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拿着自己帮世子爷备来的衣服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世子爷穿着少爷爷做的衣服,一副笑咪咪的样子,眼圈儿就有些泛红。
芍药打了水来,绞了热帕子,素颜很自然的接过,边给叶成绍擦着脸,边道:“两位姑娘,爷以后的贴身事情,就由我来打理,你们也辛苦了这么些年,就歇会子,只打下下手就可以了。”
这就是夺了她们近身的差事吗?只打下手,她们服侍少爷已经有年头了,少爷也不没说不喜她们的服侍啊。
茯苓怔着没有说话,芍药却很爽快地退到了一边,躬身应了。态度很恭谨,没有半点不豫之色。
一旁的紫睛见茯苓神情不对,便笑着走上前道:“是茯苓姐姐吧,我是紫睛,姐姐可是世子爷身边得力的,又是服侍多年的老人,以后爷有些什么顾忌,习惯什么的,还请姐姐多多提点一些,也省得我们初来不懂事,坏了爷的规矩。”
这句话听着客气,其实也是在暗中告诉茯苓,世子爷有规矩,大少奶奶也是有规矩的,她们是大少奶奶的人,来了这个府里,就要遵守世子爷的规矩,但茯苓既然也是这个屋里服侍的人,也就要守大少奶奶的规矩,别以为是老人就可以拿乔了。
茯苓听得一怔,干笑道:“妹妹说哪里话,我们左右都是服侍人的,只管听主子的就是,爷的习惯虽是有,但如今大少奶奶来了,有的习惯自然是要改了的,顾忌不顾忌的,也就不重要了。”
素颜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清凌凌的眼眸看向叶成绍,那家伙根本没听到,正喜滋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高兴的问:“这是娘子亲手给我做的?”
素颜被他问得一滞,她连自己的都不会做,怎么会做他的?他身上这件,可不正是三姨娘做的么?她不禁怔住,不知如何回答,茯苓和芍药见了便看了过来,叶成绍也是眼巴巴的看着素颜,满脸的期待,素颜清咳了一声,正要否认,就听紫睛道:“自然是少奶奶亲手准备的,爷穿着可真好看,好合身呢。”
说着,又转过头问茯苓和芍药两个:“两位姐姐说,是吧。”
叶成绍听了笑得眼都弯了,一高兴,拿了个大包红赏了紫睛,又见紫绸几个都在,随手又每人都赏了一个,一时皆大欢喜,芍药得了赏,也不住的夸着叶成绍的衣服,茯苓也跟着说了几句。
紫绸向来是个老成的,给素颜换了铺盖后,便去了院子里。
素颜刚给叶成绍收拾停当,自己的头发还没梳好,便听紫云在外头报:“大少奶奶,夫人屋里来人了,说是客人都到了,就等大少奶奶过去呢。”
素颜听得心中一急,忙让紫绸快些给她梳妆,叶成绍却是沉了脸,就要走出去,素颜忙扯住他道:“相公,你不等妾身一起吗?”又不停地给他眨眼,怕他出去又吼一嗓子,怕是谁都知道她还没穿戴停当,让长辈们等呢。
“平素都是辰时,今儿怎么提前了两刻,这分明就是……”叶成绍眼里冒着火,平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