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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本欲拔腿就跑,只是听黛玉似笑非笑道:“我看你跟承影能躲我多长时间,晚饭和宵夜也不打算吃了是吧?”
赤霄只好站住,黛玉说的也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索性说个清楚,这么一想胆气一壮,就迈步进屋了。只是一看见黛玉的眼神,赤霄又立刻想转身逃走。
黛玉知道赤霄心性单纯一些,承影心思更缜密,因此要想知道真话还是得问赤霄才行,见赤霄刚进来就想溜,便幽幽叹道:“看来我也使唤不动你们两个,索性仍旧送回去是正理。”
赤霄被黛玉吓了一跳,要是承影在这一定能看出黛玉是在虚张声势。赤霄急道:“姑娘千万别把我们送回去——我说还不行吗?”
黛玉跟水晶使了个眼色,水晶便带着屋里服侍的几个丫头一起退了出去。
黛玉紧盯着赤霄道:“别打着撒谎瞒骗的主意,你撒谎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赤霄泄气道:“我说了姑娘可别生气……”
黛玉心里一跳,不知这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正想着,又听赤霄愤愤道:“这也不能怪我们——那回薛家太太下毒,差点害死姑娘,幸好有茯苓把碗打翻了,否则的话姑娘你现在有没有命都说不定呢,我跟承影两个气不过,趁着姑娘你昏睡,就跑去她那里在杯子里下了毒……”看黛玉皱眉,便渐渐收了声。
黛玉心内思忖,这么久过去也没听说薛姨妈嚷嚷过什么,且承影和赤霄武功极高,想来是没有被发现的,心内不由松了一口气。
黛玉是现代社会穿越过去的。薛姨妈对她下毒她也很是气愤,更多的却是震惊,虽然自己不能说服自己以牙还牙报复回去,但是此刻听说薛姨妈也被下了毒,心中还是很觉快意的,见赤霄有些忐忑。知道是怕自己责备她们自作主张。只是连自己都觉得大快人心,又怎么怨得她们两个打打杀杀长大的女孩会这么做,顿了顿便道:“你们下的是什么毒?”
赤霄见黛玉面色缓和,知道她不生气,心下一喜。道:“是阿九给的药,但是到底有什么用连他自己也不怎么知道,所以……”
黛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连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下了,怪不得这么关心薛姨妈的身体健康,只是药下在杯子里,到底有没有被人喝进肚子里,又是被谁喝进肚子里就不得而知了,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对黛玉只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因此黛玉也不再关心这个了。
且说迎春出嫁时嫁妆虽不丰厚。却不光陪送了一个贴身丫鬟司棋,还有自幼奶娘和一房家人,正巧就是司棋的小情人潘又安一家。
司棋主意大。脾气又硬,刚好跟迎春是互补,现在随迎春嫁到孙家。又有潘又安跟着,便一门心思的要帮迎春把日子过好。
孙家虽说出了个孙绍祖做了武官,但是跟衰败的荣国府比起来还是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迎春嫁妆不多,但是规矩是打小学的,有一个司棋整天一板一眼的按规矩办事,从早晨起床洗漱到用饭不言不语,初时孙绍祖连说话都觉得不自在。
只是日子长了,孙绍祖不免还是看出了迎春的脾气,知道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司棋是个厉害角色,便慢慢的耍起了大爷脾气,没几日就收用了屋里两个伺候的丫鬟,迎春不敢去管,只得忍了。这还是新婚期就这么不给当家主母面子,司棋气得要回贾府去告状,硬是被迎春劝住了。
这日太阳已高高挂起,孙绍祖方从新开脸的通房屋里出来,正志得意满的准备去正房用早饭,忽见又下人从外面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倒像是抄家的来了似的,一大早的真是晦气,便张口骂道:“小兔崽子哭丧着脸干什么?”抬腿踢那小厮一个跟头。
那小厮顾不得那么多,一翻身忙爬起来,急急回道:“爷,是首辅大人家的管事送礼来了!”
孙绍祖一时没听清,摆摆手道:“爷还没吃饭呢,让他们等着。”
那小厮见孙绍祖摇晃着身子就要往正房走,急得额上冒汗,冒着被再踢一脚的风险扑上去大声道:“爷,是睿国公首辅林大人家来的管事!”
孙绍祖一愣,首辅林大人家怎么会来自家送礼,便是自己亲自去林府送礼,只怕也见不着林府的大管家,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这小子回错了话,正待赶上去揍他。那小厮抱了头求道:“是真的是真的!这会子正在厅里候着呢!”
孙绍祖看那小厮可怜兮兮的,不由得信了一半,犹豫了一下就骂骂咧咧的就往厅里走去,那小厮赶紧爬起来跟在后头。
司棋站在廊下听了半晌,见孙绍祖走远,便进屋向迎春道:“这孙家也真是怪,要说没规矩偏要姑娘每天早起去伺候婆婆,要说有规矩却连个外院小厮都能随便进内院,更不用说姑爷居然宿在通房屋里一宿了。”
迎春刚伺候婆婆用完早餐回来,正等着孙绍祖来正房,也不理会司棋的抱怨,只道:“叫厨房先别忙着上早饭,等老爷回来再说。”
司棋也习惯了迎春听而不见的本事,嘟哝了几句就径直走开吩咐丫鬟了,转头回来方道:“我方才隐约听得说首辅大人家送礼来了,会不会是听错了?首辅大人不就是林姑老爷吗?”
司棋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道:“定是你听错了。”
司棋想了一回摇摇头便走开了。
迎春又低头去做活,一会儿觉得脖子酸痛,看孙绍祖还没回来,正要亲自往厨房走一趟,却见门帘被人大力掀开,孙绍祖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迎春忙站起来迎上去,孙绍祖看上去极为高兴,见了迎春就嚷道:“你怎么不早说,林大人家的小姐竟和你这么要好,我们的婚宴林大人没来,我还当你们关系不好,这回可好了,林小姐特特打发人来给你送点心。”说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又道:“太好了,太好了,听说她还跟定国公世子定了亲,这门亲戚可一定得攀上!”
迎春听说竟是黛玉打发人来送点心,心下高兴,却见孙绍祖这般功利,又觉难为情,又听孙绍祖走过来说道:“你亲自去厨房做了点心再亲自去送回礼,要不然人家还当我们是不知礼数的人。”
迎春十指不沾阳春水,嫁人之前连厨房都没去过,又怎么会做点心呢。孙绍祖转念想起要拉关系还是得靠迎春,不能再待迎春这般粗鲁,忙笑道:“你不会做也不要紧,吩咐厨娘去做就行了,回礼你可是得亲自去一趟。”末了又道:“罢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顺道去拜会姑父大人。”
迎春没法子,只好又去吩咐厨房,孙绍祖又跑去置办礼物,一家子大张旗鼓的忙了半晌,迎春到最后也没见到黛玉送给她的点心长什么样,问下人时却说送去老太太那了,只好作罢。
这日并不是林如海的休沐日,因此林府里只得黛玉一个主子,听闻有亲戚上门拜访,黛玉愣了一愣,还道是苏州老家来人了,见了帖子方知是孙绍祖和迎春来了。
正值百花盛开的时节,早上黛玉去花园子寻了可以入膳的花去做点心,做出来竟意外的好吃,索性便多做了些,分出一些给贾母送去,又想起迎春新出嫁不知过得好不好,便又往孙家送去一份,没想到他们两口子刚下午就来回礼了。
黛玉看了看钟,离父亲下衙的时间还差一个时辰,不知这孙绍祖是不是特意来见父亲的,索性自己也不用亲自去接待他,只打发人接迎春进来,再寻个管事陪孙绍祖说说话儿便是。
一时嬷嬷接了迎春来了涵碧楼,黛玉便迎出院子去。
只见个子高高的司棋跟在迎春身后,再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捧着装点心的匣子。黛玉见迎春气色尚好,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司棋在的缘故,上前笑着携了迎春的手进了涵碧楼。
各自落座后司棋接过点心匣子送上,黛玉笑道:“二姐姐何必这么客气,不拘打发谁来送就是了,偏还自己跑一趟。”
迎春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横竖也没事。”
司棋插嘴道:“他们家老太太什么事都要管,索性就让她当家罢了。”
迎春低声斥道:“什么叫他们家老太太,还不快改口!”
司棋不服气道:“明明就没有管家的本是还偏要揽事,真是瞧不过眼。”
迎春闻言更是尴尬,便向黛玉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孙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出过许多武将,只不过是现在落魄了些,但是规矩还是有的,更何况伺候婆婆听婆婆的话也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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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宝玉成婚
黛玉看着迎春软弱的样子却在心中叹气,幸好还有一个泼辣的司棋跟着迎春,若是连司棋都不在,真不知迎春会被孙家蹂躏成什么样子,不由开口劝道:“二姐姐的性子也太软了,你本来就是下嫁,不管怎么说也是孙家的当家主母,只要凡事按着规矩来,说也说不出个‘不’字,况且你还有娘家撑腰,至不济还有亲朋好友,如今嫁了人比不得做姑娘时要好性儿,还是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才是。”
且说孙绍祖在外院灌了一肚子茶也没等到林如海下衙,不住的往窗户外面看日影,那奉命陪着说话的管事也忍不住替他急了。忽见院子里跑过一个小厮,那管事认出是跟着林如海出去的,忙走出去扬声叫住问话。
那小厮便站住脚回道:“老爷今儿不回来用晚饭了,叫小的回来跟姑娘禀一声。”待管事的挥挥手方才去报信。
孙绍祖听了大失所望,还是以后打听清楚了再来罢,当下对着管事道:“既然如此,还请管事替我拜上姑父大人,晚辈先行告辞了。”便自己一人扬长而去了。
这边迎春正半吐半露的跟黛玉吐苦水,却听丫鬟报说孙绍祖先回去了。司棋忙问道:“我们来时坐的马车还在不在?”
那丫鬟道:“还在的。”
司棋松了口气,孙家没有轿子,只得一辆马车,万一马车也走了岂不是丢人现眼。
迎春听说孙绍祖先走了,就有些坐立不安,黛玉本打算留她晚饭,她坚辞不受,坐了一会儿就匆匆走了。
近来喜事多多,虽然苏林两家是皇帝下旨赐婚的,但是程序中必须有的媒人一职却不能让皇帝来做,因此上定国公又特特寻了大媒来上门提亲。
寻的这一家不是别人,却正是梅花宴上跟黛玉坐在一起的诗词爱好者何玉的父母。何玉出身公侯世家。但父亲是个胸无大志的,整日闲散在家,最爱附庸风雅,脾气很好,因此何玉的母亲倒可当得一半的家。
何玉在家是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早已嫁去外地,哥哥却跟他父亲不一样,十几岁就谋了户部的正九品广积库大使,既聪明又能干,年年的上官考评都极好的。不过二十多岁就升到了正七品,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又突然越级升任正六品山西清吏司主事。现在已是一众同级别文官中最年轻的正六品官员了。
何玉的母亲性子柔中带刚,将三个子女都调教的极好,只有老幺何玉多宠惯了一些,不过也无碍大局,家中虽有妾侍,但却无庶子庶女,也算得上是个持家有方的主母。
这次定国公寻了他夫妇两个做大媒也是有深意的,六皇子妃人选迟迟不定。但是何家少爷突然获得破格提拔,且长公主去探皇帝口风也觉得可能要花落何家,何家夫妇为人低调。没有什么臭架子,素日大家也都有往来,便索性拜托了他夫妇两个。
提亲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之后就是男方送大雁来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