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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微笑道:“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玩笑之作罢了,要说绘画,还得属我们家的四妹妹。”便把惜春推出来。
镇国公夫人的大女儿姿色平庸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若只看她一人定不会觉得她是美女。只是再一看在她旁边的那位跟着来的表小姐,身材只能用肥胖来形容,细看五官倒还端庄,只是被一脸的肥肉挤得变了形。这个组合顿时把姿色一般的镇国公大小姐衬托成了画上仙女一般的娇弱美丽。其实说起来是镇国公,也不过是跟荣国公宁国公一样说着好听罢了,现在她父亲袭着的爵位是一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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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比试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名叫牛芊芊,听黛玉说惜春画画极好,掩嘴一笑,说道:“贾四小姐年纪这么小,又有画画的天份,真真是神童了。”话音一转,又道,“不如现在就给我们画一幅大作欣赏欣赏如何?”说完便笑吟吟的看着黛玉。
黛玉看她有些挑衅的意思在里面,便笑道:“姑娘家倒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牛芊芊闻言又转向惜春道:“贾四小姐当真会作画吗?我倒是真有些不相信呢。”又捂着嘴咯咯的笑。
惜春冷笑道:“既然牛小姐这么有兴致,那就请你先当众作画一幅,给我们赏鉴赏鉴?”
宝钗忙笑道:“牛小姐的画定是好的,不过作一幅画耗时良久,不如我们做些其他的?”
牛芊芊知道薛宝钗不过是个败落了的皇商之女,如今寄住在贾府,看都没看宝钗一眼,对黛玉道:“那我就借林小姐的笔墨一用。”
黛玉本想和稀泥算了,但一看牛芊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便吩咐准备笔墨纸砚。
一会儿功夫紫鹃就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牛芊芊一看,适合作各种画的纸,各种颜色的墨,各种型号的笔都准备齐全了,桌上放着的笔筒、水盂、笔架、砚台、墨盒等皆是一套各色雕漆的,便挑了纸笔,雪雁要上前磨墨时,牛芊芊道:“不用你伺候。”
雪雁低头退下,始终沉默的胖女孩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磨起墨来。牛芊芊得意道:“表姐磨得墨又细又匀,浓淡刚好,哪里是这些丫头比得上的?”站在后面的牛芊芊的贴身丫鬟也是一脸怪异的笑容。
在场都是聪明人,看出蹊跷也不会说出来的。牛芊芊挥毫泼墨之时,西安郡王家的两位姑娘在黛玉的书架前流连徘徊。黛玉带来荣国府的书并不多,可也整整摆满了整面墙的书架。有些书是表皮缂丝的精装版,有些是卷轴装的古物,甚至还有竹简。这些书里除了四书五经等正经的书外,大都是些游记、散文、诗歌等,还有一些是黛玉四处搜罗的医书、药膳、食谱、术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至于无限吸引古人的那些话本,莺莺传、会真记等,黛玉半点也提不起兴趣。
迎春在炕上摆好了棋盘,跟西安郡王家的小姐下棋,黛玉跟探春在旁观战,宝钗仍旧在细看书架上摆着的书。
牛芊芊自小师从名师,从踏入交际圈以来,已是小有名气的才女,自信她的画技在京城的闺秀中无人能及,今日刚好西安郡王家、九省统制王家都在贾府,正是扬名的好时机,便也不管挑衅惜春会不会让众人尴尬,只一心争个第一。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幅富贵牡丹图便完成了。牛芊芊得意的放下画笔,众人便都过来看,唯有惜春坐在另一边看那架子上的一盆梅花盆景。
黛玉走近看时,只见满纸春色,牡丹既鲜艳又娇嫩,养眼极了,便赞道:“牛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一幅好画。”
牛芊芊虽然听惯了各种赞扬,但是一听“名不虚传”四字,便真心以为自己美名远扬,不由得嘴角上翘,殊不知黛玉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众人都称赞了一番,牛芊芊便道:“为了公平起见,待会儿我们就拿到正房去,让各位夫人评鉴,如何?”不待众人回答,便冲着惜春的方向道,“贾四小姐,你是不敢来画了么?”下巴扬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惜春站起来,绕过牛芊芊和她身旁的胖表姐,走到桌前,铺开纸便画了起来。只用了墨和朱砂两色,转眼间便画出了雏形,正是一株梅树的枝干,再点缀上半开半合的花瓣,俨然就是架子上的那个盆景的一部分,更妙的是,画上的梅花犹如开在仙境,有一种飘渺虚无之感。他人的梅花图总是突出梅花的凌霜傲骨,惜春却把梅花画成了世外之物,这种出离的境界不是人人都有的。
黛玉看出梅花图必胜无疑,便不顾牛芊芊难看的脸色,拿起两幅图笑道:“太好了,两幅图都没有署名,不如我们现在就拿去正房?”
牛芊芊咬了咬牙,脸色发青,终究没有说话。探春只是暗笑,牛芊芊的表姐早就低了头,宝钗看没人说话,忙笑道:“林妹妹真是较真,不过是说着玩的罢了,何必去打扰夫人们。”
黛玉笑道:“宝姐姐急什么?夫人们见多识广,看了画也能指出不足之处,对四妹妹跟牛小姐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又转向牛芊芊,“不是么,牛小姐?”
牛芊芊脸都扭曲了,半晌挤出个是字来。黛玉咯咯一笑,已是拿着画出去了。
探春紧跟其后,迎春同西安郡王家的小姐一起,惜春淡淡一笑也出去了,牛芊芊看了看仍旧在玩着什么玩具的王玲珑,犹豫了半晌,也出去了。
黛玉拿着两幅画,脚步轻盈的走到贾母面前,举着画笑道:“外祖母说哪张画得好?”
贾母看黛玉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得眼睛都亮了,便笑道:“哪来的画?”鸳鸯拿了眼镜匣子过来,贾母自取出戴上,细看了一回,道,“这两幅画一般的好,我倒是分辨不出好坏来。”又笑黛玉道,“怕不是你画的吧?”
黛玉只笑道:“外祖母只管说哪个更好便是。”
贾母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便摇头道:“不如让三位夫人评一评?”
琥珀接了画,先拿给镇国公夫人看,牛夫人不看就知道其中定有一幅是自己女儿的大作,细看时,富贵牡丹图更像是自己女儿的手笔,便笑道:“我是不懂什么画的,不过看这牡丹画的热闹艳丽,正对我的胃口。”看完递给坐她下首的西安郡王四太太。
四太太出身书香门第,一眼就相中了这梅花画的有傲骨而无傲气,且花儿开的娇艳,正是闺中女儿才能画出来的,便赞道:“这梅花图真是别有一番味道,以前从没见过这般画梅花的。”
琥珀又拿去给王子腾的夫人,王夫人细看过,点头道:“我也是喜欢这梅花。”
牛芊芊进来时正好听到,脸色更是复杂,僵立在门口不动。
邢夫人王夫人看了也只说不分上下,一样的好。
惜春得了两票,自然是赢家。迎春探春都是欢喜。黛玉看牛芊芊的脸色,便转了话题道:“舅舅到现在还没放二哥哥回来,定是就在外院用午饭了吧?”
贾母也时时为宝玉悬心,闻言便吩咐道:“琥珀,去叫个小厮传我的话,不许老爷委屈了宝玉,也不许吓了宝玉。”琥珀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接着便有丫鬟进来说饭食已准备妥当,问摆在哪里。贾母命摆在前面厅里,便请几位夫人小姐移步。
镇国公夫人家中还有几个月大的男婴,是好不容易才得的唯一的男孩,实在坐不下去,托辞家中事务繁重,便先告辞了。王子腾夫人更是当家太太,闻言也便告辞,王玲珑倒没忘了吩咐丫鬟拿着那套茶具。王子腾夫人回去后又给黛玉送了回礼,此是后事不提。
宝玉晚间回来听说上午竟有这般热闹事没有赶上,更恨贾雨村这个禄蠹,来贾府时定要见自己,还总是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因牛芊芊的画最后还是拿走了,惜春感激黛玉替她出头,便把画送了黛玉,宝玉拿着那幅画爱不释手,缠着黛玉借给他欣赏几日。黛玉心知这画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要拒绝时又转念一想,便给了宝玉。宝玉是个狗窝里藏不住剩馒头的主儿,第二日就拿去外院裱起来,挂在外书房,遇人就炫耀一番,他那些狐朋狗友全都知道了这段故事,惜春竟意外的踩着牛芊芊的头成了有些名气的才女。
贾琏同凤姐儿颇有些头疼,省亲的传闻十之**是真的,可是公中的银钱却着实不多了,本该年底交的租子早已提前收了,这些日子两府里都是客似云来,这些个空热闹就耗费了不少银子,如今说要盖省亲别院,可是没有个二三百万银子是绝对不行的。看着账本,两人都没了法子。
王夫人早已知道公中寅吃牟粮的事,因为在她自己管家期间,变卖庄子铺子以供花费已成常态,除了因为王夫人毫无管家之能,更因为她管家期间只顾中饱私囊,将公中的银子变着法子的送进自己腰包,以至于公中无利可图时,顺手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凤姐儿。可笑凤姐儿宁愿变卖自己嫁妆还要死撑着做管家,毫不知她亲爱的姑母早将她扔进了坑里。
这一日王夫人、邢夫人和凤姐儿都在贾母处,凤姐儿便趁空同贾母说了此事。贾母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李纨见状带着小一辈的都退了出去。许久之后贾母才打破寂静,道:“省亲之事是千载难逢的恩典,为了娘娘,也要好好盖个园子。”
、第二十回 借钱
众人一听贾母说要盖园子,就都不出声了。
贾母看了看两个儿媳,一个眼珠乱扫做贼心虚,另一个两眼微闭,数着手中念珠,便心头冷笑。
贾母又道:“这是合族的大事,还是请族长跟大老爷二老爷都来商议。”底下站着的小丫头便忙出去传话。
一时人都到齐了,贾母沉声道:“娘娘省亲是全族的大事,还是请族长先发话。”
贾珍陪笑道:“老祖宗这话真是折煞晚辈了,晚辈但凭老祖宗吩咐。”
贾母缓缓点头,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倚老卖老一回。娘娘省亲是皇家的恩典,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如今周贵人吴贵妃家都已开始修建省亲别院,我们家当然也要盖园子,请旨让娘娘回家看看,也好向朝廷以表忠心。”
贾珍听罢连连点头,笑道:“老祖宗说的是,娘娘省亲是天大的面子,吴贵妃家不过是个暴发户,哪里能跟娘娘比?”
贾赦贾政也同意修建省亲别院,贾政是个迂腐之人,自从元春晋升贤德妃,皇上下旨可以请旨省亲后,就深感皇恩浩荡,感激涕零都不能表达其万分之一,因此平时虽呵斥宝玉性子好奢,此时却恨不得修一个天上的宫阙接娘娘省亲。
贾母道:“如今公中还有多少银钱?”这是问的贾赦,宁荣两府虽是同族,却是两家人,贾赦是现在荣府名义上的当家人。
贾赦平日只知支银子买姬妾,却把管家之权交了贾琏手中,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好在贾琏贾蓉等人早等在外面,丫鬟喊一声,贾琏便立刻进来回道:“回老祖宗,如今账上还剩十二万四千两白银。”说完就躲躲闪闪的偷眼看贾母。
贾母问道:“不说账上,只说现银多少?”
贾琏小声道:“还有不到四万两……”
贾母看了他一眼,半晌道:“年底的租子都算在里面了?”
贾琏只得应了个是。
贾母没想到荣国府竟败落至此,一腔怒火待要发,看看须发皆白形容猥琐的大儿子贾赦,再看一眼满脸震惊之色似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