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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满眼含笑地轻叹一声问:“飒飒,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飒爽认真地想着,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她的两手交握着放在膝上,纤细的手指互相掐着自己的手背,本就白皙的手背上被握出一个个白色的印迹。飒爽的两腿乖巧的并拢着,长长的发辫垂到胸前,就像一个听话的学生一般忐忑不安地坐在老师的面前,等待着训话。
她的拘谨刺痛了诚凯的眼睛。他健步朝她走来,步履沉稳,步伐有序,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早已凌乱如秋末的落叶。
耳边的脚步声近了,飒爽抬起眼来,恰好看见他坐进了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格
诚凯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有一抹失落,虽一闪而过,却清楚地烙在了他的眼里,灼烫了他自以为早已经寒凉了五年的心。
“诚凯。”
“飒爽。”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怔,相对尴尬地微笑,而后收住了口。
飒爽心中一阵酸涩。
飒爽?他何曾这么唤过她,他从来都像妈妈和英姿一般,叫她飒飒,那声音里满是与众不同的骄傲和柔情。
她突然觉得鼻端发酸,眼窝有些涨痛,深吸口气,说道:“你先说吧。”
她的话让诚凯一愣。从小到大,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仗着他的心疼,娇宠而趾高气昂,两人在一起,必是她先开口,一说起来便停不住,而他也总是顺着她的意,由着她天南地北胡侃一气。
这似乎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露出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叹她的长大懂事,反而却觉得有种无可挽回的沧桑。
飒爽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期待着他的话。
眼前的人,是她想了五年的人,是她记忆里一直鲜活着的那个俊朗的男孩,可是五年已过,物是人非,男孩变成了男人。他仍在笑着,笑容依旧温熙柔和,似乎仍是曾经那个对自己包容呵疼的男孩,他的目光也丝毫不躲闪地落在她的脸上,没有逃避,只是他的眼底……
她懂他,她明白,他的眼底一片清朗,没有曾经的那份柔情和骄傲。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飒爽茫然着,却听到他在说话。
他的问题让她想苦笑。
五年,她过得怎么样?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她过得平静而安逸,执着而认真。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五年,她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
飒爽心里漾过一阵情绪,酸涩的,让她不愿再去回味,她低着脸,眨了眨眼,想把不该属于此刻的东西从眼眶中逼回。
“还好。”她扬起脸来,露出一个微笑。
不管曾经,也不管过去,他回来了,她必要展现最好的一面给他,她必要寻回曾经的那段感情。
“你进了娱乐圈?”诚凯上下打量着她,她的穿着打扮,包括一言一行都看不出她会是这圈子里的人。
“嗯。五年了。”飒爽点头,话出口时,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刻意提起这五年。
五年。诚凯微微一愣。
自他离开后,她便当真没有再回过那个家?她便当真如当日所说一般,上天入地,她陪着他,跟他一起去。
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却终于没能跟着他的步子。
或者说,是他甩掉了她。
诚凯的手微微握拳。
“你呢?你这五年过得如何?”飒爽咬咬唇,问了出来。
当年,他作为学校的优秀学生,被交换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他的父亲出事后,他更是毅然前往,从此杳无音讯。
“呵呵,还能怎样,读书,考研,考博,工作,然后回来。”诚凯轻笑一声,表情上仍是如初的平静,飒爽却莫名感觉到酸楚。
飒爽动了动唇,想再说句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两人对面而坐,是她这五年来梦寐以求的。
可是,如今,愿望成真时,她却感觉陌生而遥远。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两人的沉默而变得凝滞,飒爽觉得胸口紧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
五年光阴,她曾想过,再次见面时,她定会扑上前去,直冲进他的怀里,用力捶他的胸膛,而后再发狠地咬他的胳膊,她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有多恨当年他的不告而别,有多恨他将她遗弃在他身后的五年时光。
她想过她定要好好发泄一通,而后,再在他的温言软语里,任由着他轻抚自己的长发,轻拍自己的后背,揽过自己纤薄的肩,将她带进他的怀里,细心呵护地拥着,听她讲这五年来的纵横人生,世事激荡。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实的见面会是如此的情景。
飒爽头一偏,居然想起了《大话西游》,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飒爽想到这儿,突然没来由地一笑,可是心里却突然荒凉一片,眼前有些模糊,她惊愕地抬手一抹,手背潮滑,她心一惊,原来自己一向吝惜的眼泪终还是没有忍住。
诚凯望着她微红的眼眶和湿润的手背,心里的冲动想上前拥住她,可是忍了又忍,仍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是心里一片疼痛。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诚凯的手机骤然响起,悦耳的铃声充斥在如此沉闷的气氛中,连轻快的曲调都变得怪异。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诚凯随即起身取过手机,目光掠过屏幕时,余光不由下意识地扫一眼仍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的飒爽。
他的手掌将手机紧握,手指的节骨泛白,那气势几乎就要将手机捏碎,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飒爽有些诧异地看着诚凯,他也正看向她。
接吗还是不接?诚凯心中自嘲地笑着。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仍然连接个电话都不由自主地考虑她的感受。
即便再无可能,即便从些陌路。
他微闭闭眼,执着手机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
好吧,我承认我很坏,大家猜猜,谁来的电话。
估计都能猜中吧。
瓦遁走看书去,放心清明左右会有爆发,估计五号左右吧。
第四章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有人在那里游荡 22'VIP'
走出安氏总部的大门,已经有人将安如墨的凯宴开至门前,见如墨和英姿出来,毕恭毕敬地将车钥匙递到如墨的手中。
“安总,就我们俩?”英姿前后四顾,疑惑地问道。
“要不,还想要招上几个人?”安如墨斜斜瞥她一眼,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满,随即便伸手拉过英姿的手,“走吧,上车。”芒
英姿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住,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已经被他边拉边扯地送进了副驾的位置上。
待安如墨动作潇洒地将车开出老远,英姿这才扭过身来,望着他专注开车的神情,颇有些小心地问:“安总,下午不是跟慕总见面,不带上相关部门的主管,似乎有些不妥。”
话音未落,英姿便被安如墨扫射过来的凌利目光逼视得有些无所适从。
凯宴随即停在一处红绿灯前,安如墨放开方向盘,凑到英姿的面前,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只有英姿才察觉得到的危险,“我带上你还不够吗?”
英姿有些赧然。面对一张俊颜,垂下脸自责着:的确是,身为安氏少东的专属秘书,自然是能文能武,鞍前马后,以一充百,出将入相的。
只是安如墨下一句话却让英姿从一派浩然正气中恍然觉醒。
“去见希晨,本就不同于一般的商业谈判,带上那些闲人做什么。你就不一样了。”安如墨轻抿着薄唇,一点也不在乎一边目瞪口呆的女人,眼看着绿灯亮起,缓缓踩下油门,凯宴徐徐前行。格
待步上正轨,他才继续说道:“你就不一样了,你既是我的专属秘书,又是我认定的女人,带你出去见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说完,眼梢一瞥,轻轻掠过一边面红耳赤的女人,本就如天气一般阳光灿烂的心情此刻简直就达到艳阳高照的顶峰。
你既是我的专属秘书,又是我认定的女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着实让英姿无言以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仅存游丝,却只顾得上考虑,他是何时将自己视为他认定的女人呢?
待黑色的凯宴驶进西郊农场略显破败的大门后,映入眼中的遍地绿色,才令英姿惊觉回神过来。
却突兀地想到另一件事: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假公济私?
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面前的几个人几辆车已经吸引了她的注意。小树林的边上停着两辆车,全是锃亮的黑色,英姿目光轻扫便看出一辆是玛莎拉蒂总裁,一辆是悍马。
车边上站着三个男人。
一人靠前,穿着随意,一身休闲,高大冷峻。两人位后,倒均是西装革履,一个文质彬彬,另一个则出人意表,高大魁梧,却天生一张娃娃脸,令人看了忍俊不禁。
英姿望着越来越近的三张脸,脑中层层叠叠地塞进了许多的东西。唇角不由自主便漾出了笑。
“笑什么?”旁边一直沉默的安如墨突然开口问道。
英姿的目光一闪,心中一跳,却不答言,只径自调开自己的目光望向车窗外疾速闪过的风景。
对于她的沉默,如墨不以为意。在他的心里,她是他的女人,他允许她叫他的名字,自然,也允许她在他的面前骄傲质气。
城市西郊的农场,有大片的果园和菜地,本是市内一家大型蜜饯国企的附属农场,为蜜饯制造提供原料,国企改革重组后,昔日辉煌的农场也便日渐荒废。只是虽然多年无人管理,但是那绿却越发地自然充沛,令人心旷神怡起来。
安如墨打过方向,凯宴停在他们的旁边。他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自顾走下车去,朝那边的三个人走去。
“什么时候到的?”安如墨满眼带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刚下的飞机就奔这儿来了。”男人的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
英姿隔着车窗的前档玻璃望着那张无波的脸庞,突然便心潮澎湃起来。
几年了,似乎比诚凯离开的时间更早,比他更早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十年了吧。慕希晨。
她的眸光一闪,看见安如墨朝着她的方向勾着手指。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出去,英姿的唇微上挑,既有些气恼,却又有些甜蜜,自然的感情从心底浮起,不是随便一两个决心便能打散的。
英姿想着缓缓地打开车门,右脚踏上绵软草地的一瞬,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个世界太奇妙了,慕希晨,田健,陆敬轩。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下一步怎么打算?”安如墨仍在问着话,下一秒,脸上却突然浮起戏谑的笑,“知道清扬那家伙在哪儿吗?”
慕希晨挑起浓眉,望着他,并不接话。
“呵呵,那家伙告诉伯父要去攻读博士学位,结果缩在我上海的珠宝公司里呢。每回提起你,都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你们俩几辈子的仇没掐够啊。”安如墨说起这事,就想到范清扬提起慕希晨时的表情,一脸的笑意浓浓。
“那你打电话告诉他吧。”慕希晨仍是面不改色,只从鼻尖微微轻哼一声,“说我回来了,中泰就是我要在滨海打出的天下,他要是不服气,就……”
凯宴的车站边闪出一道人影,纤细的身影,看得出是个女人。慕希晨边答着话,边将目光挪向那边,刚才如墨的手势他注意到了,显然他的车上还坐着一个人。
原来是个女人吗?
希晨有些失笑,如果是女人,巴巴带到这儿来,让他见一面,又是这样的场合,想来,不是简单的身份了。他微侧过脸,眯着眼看向那个身影,待看清那人时,口中的话生生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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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夭一早答应过大家的爆发时间哦。
因为今天清明,夭要出门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