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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声,不急不徐地响着,连间隔的时间都这么整齐划一,让人一下便能联想到门外必是等候着一个极耐心的人。
这样的门铃将飒爽的意识一点点从梦中拉回现实。
那个梦里,她仍是年少的模样,周围是一群热闹的少年,给她熟悉安全的感觉,只是那脸却模糊,看不真切。
“叮咚”作响的声音让飒爽回过神来,睁开眼,刚睡醒时的浑身无力让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
有谁会这么大清早地敲门呢?
房东?不可能,房租已经按时打到卡里了。
那会是谁?
知道她的住所的人不多,除了英姿、妈妈,再来就是佑欣。
佑欣昨天说过今天要带的安妮去外地。
那么……
英姿?
飒爽一下腾地坐起身来,心里漫过一阵莫名的惊恐。
这么早,如果是英姿的话?
她手忙脚乱着,身体朝床边挪去,手则在枕边胡乱一阵地摸索。
终于摸到一个硬物时,脚也触到地板。
她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来朝门外奔去。
身体还未转醒,脚下有些虚软,但是她仍撑着,步伐一点也没慢下来,急急地朝门外赶,边走边操起手里的东西。
滑盖来回推了几次,飒爽懊恼地拧起眉。
手机怎么会没电?否则英姿一定会打来电话的。
五年前,她离家时就说好的,姐妹俩的手机24小时开机,一天通一次电话报平安,不只是姐妹情深。更多是放不下父母。
不管曾经多怨,不管有过多恨。
那是她的父亲,高大威严,肃穆而庄重。
可是他的高血压随时会夺去他的生命。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飒爽也不希望发生。
即便有怨,也不能让这个可能成为她一生的另一个遗憾。
飒爽就这样想着懊恼着,眼睛就这样模糊起来,这一刻,她体会着心急如焚的感受。
就像盆火兜头浇下,炽热烧灼。
三步两步来到门边,呼啦一下打开门,嘴里还颤着声问:“英姿,爸爸怎么了?”
而目光在望见门外的人时,一脑的焦燥就这样懵了。
突然就觉得从刚才提着的心一下落回原处,咚的一声响,撞得心房里震颤得难受。
而她定定望着他。
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
哇,大家都好淡定啊。
好吧,来点重口味。
貌似浩然和飒飒是亲过了。咳咳,虽然是强的。
那么英姿和如墨呢?
有人期待毛?
哇咔咔,潜水的,出来冒泡哦。
毛人冒泡,俺就自动屏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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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滚出眼眶,滑过脸颊,先是温热而后湿凉。
刚才强撑着的虚软双腿此时就像是被人抽去全部的力量一般,飒爽瘫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温暖的温度接触到冰冷的地面,飒爽浑身瑟缩了一下。芒
浩然立在门外,来时一心的急切,等待时的微微慌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情蔻初开的愣小子,没的一大早捧着一堆的早点来找她,也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不知道她在没在。
他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按着门铃,耐心得连自己都惊讶。
可是,门开处,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他的喜悦仍挂在脸上,她却突然无端地哭了起来,先是一怔,愣了几秒,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眼泪。
浩然讶异地看着她。
以前一直听人说越是倔强刚强难以接近的女子,便越有她软弱无助的一面。
在他的记忆里,她在人前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冷漠淡然,处惊不变。
那么,是不是一直以来,只有他看到了她的眼泪,看到她的脆弱。
看着飒爽瑟缩了一下,哭得肩一抖一抖地抽动着。
像是一脸的委屈,又像是一脸的无助。
浩然突然就心疼了起来。
心疼。嗯,长这么大,除了嘉怡,他还没心疼过哪个女人呢。
浩然这么想着,长腿迈进来,顺手关上门,再将手里的保温筒放到茶几上,这才蹲下身来对着飒爽。格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润,透着明显的关心。
飒爽哭得一阵阵哽咽,突然想到自己所处何地,一下便窘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每每失态,必是在他面前,每每情绪失控,痛哭流涕也必让他看见。
飒爽咬咬下唇,双手随意地抹着脸上的泪,轻轻摇头,手撑下地便要站起来,只是身边的男人动作比她快上许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间传来暖意,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双手托着她的腰部,将她轻松地从地上托了起来,然后……
晨起,从被窝慌慌张张地爬出来,心里又惊又怕,刚才一阵大哭,又席地而坐,身上的温度被迅速抽空。而此时,飒爽却清晰地感觉着自己的背上传来的暖意。
她想起那句广告词:暖暖的,很贴心。
此时,她当真有了这样的感觉。
她明白,他托起她的一瞬间,便就势将她搂进了怀里。此刻,他的一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脸靠在她的颈窝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鼻息,轻轻浅浅,温热地洒在她的肌肤上,她的战栗越发地深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有着直觉地推拒。
可是,他却不管不顾地仍搂着她,耳边传来的仍是他低低的声音,听了让人莫名安心。
他说:“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有我在。没事。”
那一刻,飒爽只觉得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一声声震颤着。她就这样一瞬间收住了泪,怔怔地呆立着,任由他搂着自己,异常地柔顺。
等到感觉怀里的人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浩然才轻轻放开她,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去梳洗一下过来吃饭。”
飒爽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话,她只是这样背对着他,想着刚才自愧柔顺一脸通红,连头也不敢回,三两步奔进洗手间将门锁落下。
望着镜中的自己,双颊飞红,双目放光,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毕现。
想着他的那句话。
明明那么简单,却让她如沐春风一般感念至深。
他说,不会有事的,有他在,有他在。没事。
那一刻,她觉得,他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给她怀抱,给她温暖,让她可以安心地入睡,什么也不用操心。
而这些便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的。
期待着温暖,期待着怀抱。
只是他回来了,却更加地远离了她。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果然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飒爽的眼神转为黯然,很快将脸埋下,将脑中的一切不合时宜用力赶走。
——
梳洗完毕,飒爽走出洗手间便听到餐厅时瓷器碰撞敲击时发出的叮当声。
飒爽一怔,脚步一顿后便朝餐厅走去。
仍是那个小小的空间,某一天的晚上,他与她相对而坐在这里吃着皮蛋粥。
而今天……
听到脚步声,浩然抬起头来。
飒爽先是一愣,然后一个没忍住便狂笑出声。
他,他的打扮……
他系着她的小碎花围裙,雅致秀气的围裙紧绷在他的腰上,完全没了平时里的万方仪态,他两手套着一次性手套,一手拎着保温筒,一手正拿着汤匙朝外舀着粥,餐桌上一片狠藉,凉拦小黄瓜,炒小白菜,两个荷包蛋,全都歪歪扭扭地挂在碟子边上,桌上满是滴出来的汁液。
而他望着她的笑,却仍面不改色地低下头垂着眉,认真地细致地舀着粥,虽然碗边仍滴答着粥液。
飒爽笑得岔了气,扶着墙,揉了半天肚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洗需要全套武装,又为什么这么轻巧的活技,他也会把餐桌上弄得杯盘狼藉。
她望着他,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突然就噤了声。
她朝他走去,有些羞愧。
毕竟,他这么一大早来是为了给她送早餐的。
她对自己的突兀感觉有些抱歉。
咬咬唇,飒爽走上前去,该怎么哄男人?
她没有经验。
脑中茫然,行动先于意识,手便伸了过去。
————
好吧,今天的提问,乃们都不回答。
那就让夭的邪恶思想扼杀在摇篮中吧。咱们继续这样河蟹下去哈。
什么?什么?什么?
想看,看如墨和英姿的吻戏?
什么,除了吻戏,还要?
鄙视,乃们,潜水的,都到评论区去报道,想看什么都去举手发言。
沉默的一律无视哦。
某夭期待ing(双目心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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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爽脑中茫然,行动先于意识,手便伸了过去。
“生气了?”飒爽喃喃地问,一手扯扯他的围裙,看似平常的动作,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而这一刻,飒爽显然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应该这样对待他的一番好意。芒
浩然挑着眼望着握在他围裙处的手,低着头敛着眸不答。
飒爽继续问:“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好笑。”话未说完便又捂住了嘴,两眼弯弯地看着他,只是纤细的两肩微微抖着,轻易便泄露了她的秘密
浩然头也不抬。
他当然不会回答她。
他不会让她知道从她刚才在笑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是暖暖的,他的唇角便微勾着,他喜悦着,莫名地喜悦着。
只是他垂着脸,细碎的刘海掩了她的视线。
他也不能让她知道,他现在也在笑着。
他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
他根本没做过家务,他不知道怎么摆弄那些碗碟杯罐。
他只是尽力地模仿着她那晚的样子,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试图把面前的保温筒和里面的饭菜对付得像拍戏那般得心应手。
他明白自己的笨拙,但是他不在乎。
因为他让她笑了。
他见过太多她的冷漠,也见过她的淡然,羞恼,哭泣,无助,可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格
那么快乐,像是明媚的阳光。
“秦浩然。”飒爽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
仍是没有回应。
她咬咬牙,走了过来,操手夺过他手里的家伙,而他则乖乖地任由她粗鲁的动作,丝毫没有反感或惊讶,反而是一心一眼全是骄傲的表情。
飒爽则不管这些,她再转过身去取了把大勺子,口中念念有词:“看见没,这才是盛粥用的勺子,你那个是汤匙,看见没,这样,靠着,不要太满,八成就好,一勺一勺朝外舀。再看这个,用筷子,把菜先拨到碟子里,再倒汤,这样。”
飒爽手脚麻利地处理着餐桌上的东西。
浩然则站在一边,仍围着可笑的围裙,认真地站在一边,只是他的耳朵压根没听着她的话,目光也完全注视在她的脸上。
那样灿烂,那样的神采飞扬,如此诱人的一张脸。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怎么舍得挪开自己的眼。
待到她忙完手里的东西,猛一抬头,口里仍念叨着:“秦浩然,明白了没?”
她的眼一下对上他的。
他眼里的神情一下撞进她的眼底。
那种神情,让她心慌,让她迅速地别开眼。
而浩然显然比她沉稳得多。
看着她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笑:“果然,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想来将来定是一个养得爹娘,教得儿郎的贤内助。”
他的话让飒爽脸上飞红,心却猛地一窒。
曾几何时,这些曾是她的生活理想。为了一个男人,成为这样的女人。
谁曾想,五年时光,物是人非。
浩然看着她有些怔忡的样子,明白勾起了她的心事,也不再多言,只是走过来,扯掉那双手套,再解开可笑的围裙,拉过她的手相对坐下,“吃饭吧,看看味道合不合胃口。”
白粥入口既往,熬得恰到好处,有清清的米香扑鼻,再尝那菜式,小黄瓜清淡,微酸带着点点的甜,小白菜也轻脆,荷包蛋更是煎得柔嫩,不焦不硬,而蛋黄却又是凝固的。
飒爽胃口大开,待咽下最后一口东西时,抬起眸竟又对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