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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枫盯着弦月,看着地上成群的尸体,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白战枫,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周朝已经没落,他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每个国家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弱小的,希望变的强大,不让别的国家侵犯,而强大的,则希望变的更强大,甚至像五百年前的始帝那样,一统天下,没有谁甘心屈居于人下,这需要铁血的手段,战争,已经无法避免,牺牲,也是无法避免的,轩辕昊野心勃勃,兰裔轩也会参与这场角逐,纵观天下,轩辕和兰国独大,轩辕有周朝的公主,名正言顺,兰裔轩有我,也就有了整个凤国,两个人旗鼓相当。”
白战枫的眉头拧成一团,双手紧握成拳:“你既然直到战争会有牺牲,只要凤国站在轩辕的一边,你劝劝兰裔轩,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了。”
弦月轻笑了一声:“白战枫,你是不是太过单纯了,我为什么要帮轩辕,轩辕昊又凭什么相信我会帮他?凤国不是小国,如果兰国和轩辕爆发战争,凤国坐收渔翁之利,将来一统天下的谁知道会是谁?难道要我嫁给他,成为一个妃嫔,就算是那样,你以为轩辕昊会相信我吗?对于我来说,嫁给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的心在谁的身上,如果不相信的话,那我们的联合又有什么意思?我会嫁给兰裔轩,我相信他不会像轩辕昊那样将我们凤国的将士当成挡箭牌,极力削弱我们凤国的实力,白战枫,不是我要拉你进来,而是身为白家人,你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今天不是我,明天就会是别人,既然早晚都要进来,还不如早点参与其中,掌握先机,而且由我这样做,最好。”
白战枫对她有意,今天她这样做,今后再不能和轩辕昊站在一边,弦月拍了拍白战枫的肩膀:“小国想要在大国的夹缝中变得强大,这怎么可能?他们只能选择一个自己自认为强大的对象,作为自己的靠山,白战枫,你应该为楚国寻找一条出路,白老爷子老了,四十年的时间,也该累了,今后白家所有的事情都会落在你的身上,你要变的聪明一点,如果自己不够聪明的话,就娶一个和我一样聪慧的女人,不需要很漂亮,只要一心为你,一心为白家,这样就足够,我相信白老爷子会为你安排好的,乖乖听他的话,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和他怄气,不应该也不值得,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是他,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而我不一样,我会害你的,也会利用你,为了哥哥会,现在为了兰裔轩我也会,就像刚刚,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将你拉下水,让你只能选择我,所以呢,不要喜欢我,我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坏女人,离开了我,你只会过的更好,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适合你。”
白战枫盯着弦月,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眼里,她还是记忆中的那个爱说爱笑,除了吃就只知道睡的弦月,潇洒不羁,嫌弃他的啰嗦,会说他像个老太婆的弦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现在,她说她在利用他,他还是喜欢,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就是喜欢。
他看着弦月的背影,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和兰裔轩一起跳下去,同时捉住了你的手,你会选择我吗?”
如果他也可以做到为她不顾一切的话,她是不是会选择他,这样的话,他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整个人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一点也不踏实。
弦月转过身,看着白战枫,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像兰裔轩和轩辕昊那样野心勃勃,我一定会选择你。”
如果只是想要一个人增加自己得到天下的筹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白战枫,有强大的无人能够撼动的百年家族,有身为江湖盟主的师傅,有着江湖儿女的豪爽,而且深情,最重要的是没有心机,她想做什么很快就可以糊弄过去,做什么都会在她的背后支持着,但是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以前她只想守着哥哥还有凤国,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白战枫望着弦月的背影出神,那个女人总是如此的洒脱:“为什么会没有野心呢?”
如果能在一起的话,就算是利用他也没有关系,如她这般有情有义的人,如何会为了凤国的人,真的就将楚国的百姓推向水深会热之境?要是有野心就好了,有野心,就能在一起了。
、第一百零四章:哥哥,对不起
刚下了城楼,远远的就看到向着这边跑来的云轻痕,直接在她的跟前停下,躬身抱拳,毕恭毕敬的道了声:“公主。”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将领,彪悍的,斯文的都有,跟在他的身后,齐齐对着弦月行礼,态度同样恭敬,那些年老的自是不用说了,弦月四岁时金銮殿的一幕幕,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们这些驰骋沙场的,最是佩服拥有铁血手段的人,而那些年轻的,对于十年前金銮大典上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耳闻,常觉得是言过其实,可现在却是打心里折服,能能那样关键时刻,不惧生死的出现,不愧是他们凤国的公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将之前凤**队攻占的城池无偿送给了白家大公子,不过既然是公主的决定,他们都不会遵从。
弦月点了点头,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叶将军,这些年你看起来还是一点没变啊。”
弦月笑打着招呼,眼睛呈月牙状,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
“吴将军,你的胡子是越来越长了,没以前黑了。”
她指着他的其中一个彪悍的将领的胡子,脸上依旧还是笑容,他们原本就不是很熟,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而弦月身为公主,却没有一点架子。
和朝中的几位元老打了个招呼,她拍了拍那些年轻将领的肩膀:“好好学习,将来凤国就要辛苦你们了。”
那些人看着弦月,满眼的热忱,里边似乎有滚烫的晶莹,浑身的血液仿佛燃烧了一般,他们告诉自己,值得的值得的,他们凤国有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太子,也有一个体恤下属的公主,这是他们凤国的幸运。
弦月转过身,见云轻痕看着自己,那模样,是明显的兴奋,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遣走其余的将领,就只剩下她和云轻痕两个人。
“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说,这次出征,哥哥也来了,方才没在战场上看到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不是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弦月凑近云轻痕,皱着眉头问道。
云轻痕见弦月一脸焦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弦月被他搞的越发心急,四处看了眼,直接寻了匹马,朝着凤**营的方向奔去。
凤国的将士不认识弦月,不过倒是听人提起过这位在凤国如神一般的公主,在江湖上同样的鼎鼎有名,素衣雪月,和先王后一模一样的眉间朱砂,弦月刚跳下马,便有人拥了上来,将她手中的马接走。
“公主。”
弦月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个人问道:“殿下在哪里?”
弦月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急急的跑去,掀开帐篷,刚好与迎面而来的白娉婷相碰,白娉婷向后连连退了两步,一开始并没认出弦月来,愣愣的看着她。
“娉婷姐姐。”
弦月学着小时候的语调,拉回了白娉婷游离的思绪。
“公主!”
白娉婷看着弦月,那温婉如水的眼眸满是惊喜,然后很快的跪在弦月的跟前,温柔如水一般的眸光竟带上了钢铁般的坚毅:“属下有罪,没照顾好殿下。”
弦月将跪在地上的白娉婷拉了起来:“这件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有失考量,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白娉婷摇了摇头:“严重倒是不严重,只是——”
“公主,你知道,殿下的身子一贯不好,尤其是在知道公主的噩耗后,险些当场昏了过去,一路上,舟车劳顿的,邺城的潮气重,殿下刚到就病倒了,这些日一直躺在床上,云统领担心将士知道这个消息后,军心大乱,士气低迷,所幸我来了,就一直让我在这里照顾殿下。”
弦月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没有大碍就好,如果只是心病,现在她回来了,哥哥很快就会好的。
“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哥哥。”
白娉婷看着弦月,点了点头:“公主脸色的不好,我下去给你炖些滋补的汤药。”
说完,转身离开。
凤久澜所在的营帐很大,用布隔开,分成了三个空间,弦月直接走到凤久澜所在的卧室,屋子的桌上,染着油灯,再加上是白天,房间里边并不是很暗。
凤久澜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在淡淡的光亮下,透着隐隐的青色,脸色很不好,屋内的地面上,铺了层厚厚的毛毯,炕上的火烧的很旺,整个狭小的空间都冒着热气。
弦月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凤久澜苍白的脸,清亮的眸光泪花隐现,含着浓浓的愧疚,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叫了声:“哥哥。”
就算是房间这么热,他的脸却依旧冰冰的,她牵起凤久澜的手,直接放在脸上:“我回来了,你的月儿没有死,她回来了。”
弦月替凤久澜掖了掖被子,直接在地上坐下,背靠着凤久澜所在的床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又一点点睁开。
“哥哥,这十年来我一直呆在梨花山上,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总以为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强,就算到了江湖,也依旧可以游刃有余,我觉得自己是聪明的,没人能在我跟前耍小手段,其实我预料过事情的后果,也知道自己可能有去无回,但是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还是想要捉住,因为我不想将来后悔,我觉得凭自己的本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闯过去,明明知道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一定会很着急的,但是我还是那么做了,所以一切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我以为自己很厉害,但是我根本就不是万能的,哥哥,对不起。”
弦月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自言自语,兰裔轩喝了食人树的汤汁时候,她是这样,不管她听得见听不见,她的嘴巴就一直不停的说着,这段时间也是,她和兰裔轩之间,永远都是她一个人可悲的唱着独角戏,还有就是现在,可能真的是她在梨花山呆的太久了吧,久到,自言自语也成了一种习惯。
“我觉的任何人都不能玩弄自己,现在才发现其实自己才是最笨的,成为了别人伤害那些关心我的人的利器,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再也不会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去冒险,去做那些无谓的牺牲,等哥哥的身体好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凤国,这段时间,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今后,我再也不会做让哥哥担心的事情了,我保证。”
弦月转过身,对凤久澜做发誓状:“等我回到凤国,哥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承担起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责任和义务,那些我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好的。然后找一个让哥哥放心的人嫁了。”
弦月放下手,刚转过身,躺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凤久澜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静静的看着弦月,静静的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那份喜悦却像是海浪般席卷着全身,他的月儿没事,没事就好,虚弱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弦月转过身,想到兰裔轩,眼眶的泪水掉的越发的快,她真的觉得好愧疚,好难过。
凤久澜感觉到弦月的哭泣,眉头拧成一团,顿时心疼了起来,他没事,他没事,只要她回来了,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弦月的脑袋:“哥哥没事。”
弦月突然转过身,比起凤久澜,她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