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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轩,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就等着收礼吧,我可是凤国的王上,一定要丰厚的聘礼才行,我们就等着吧。”
凤久澜直直的盯着弦月,半晌,重复道:“哥哥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凤国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还有哥哥的怀抱也是,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觉得累了,就回来,哥哥永远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
“哥哥。”
弦月重新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眼眶的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泛滥,顺着眼角,沾湿了整张脸,凤久澜笑了笑,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弦月跟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眼角的泪水全部擦干,可他也是擦,弦月哭的就越凶,仿佛怎么都擦不完一般:“这么大了,还这么容易掉眼泪。”
凤久澜笑着,眼底满是宠溺和心疼,是真的心疼,还有担心,下一次,她再这样掉眼泪的时候,身边是不是有人能细心的给她擦眼泪。
“哥哥。”
弦月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突然笑出了声,双手搂着凤久澜的腰,贴近他的怀中:“哥哥。”
“嗯。”
“哥哥。”
“嗯。”
…
然后,她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像小时候那样笑出了声,她一遍遍叫着,他一遍遍的应着,乐此不疲,最后,两人都笑出了声。
其实,在凤久澜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喜欢缠着他的小女孩,而他也只是她想要守护的哥哥,一直都没有改变。
弦月紧紧的搂着凤久澜,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幸运,真觉得幸运,还有感激,能有这样一个哥哥,无论将来她遇到了什么,她都还有凤国,凤国还有一个永远等着她的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凤弦月,永远不会一无所有,她相信兰裔轩,相信他永远都不会辜负自己,永远都不会伤害她,这些,就已经足够。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兰裔轩,我更相信我自己,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弦月仰头,看着凤久澜,突然站了起来:“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一百一十二章:属于我凤弦月的军队
凤久澜由弦月领着,和云轻痕一起,沿途是熟悉的风景,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又变成了白天,车速并不是很快,但也不慢,因为弦月担心凤久澜的身体,偶尔会下车透透气,几乎没有停歇,直到第四天的早晨,马车才停了下来。
云轻痕最先跳下马车,再然后是弦月,最后是凤久澜,他的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精神却是极好的,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在看向弦月时一脸浅笑:“皇陵?”
弦月点了点头,挽住凤久澜的手:“哥哥看了就知道了。”
转过身,对随行赶车的吩咐了几声,便和凤久澜,云轻痕三人离开。
一路都是茂密的树丛,那些灌木,足足没到腰上,按照弦月手指的方向,云轻痕走在最前边用刀将那些挡在路中的灌木丛劈开,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只有风从耳畔经过发出的呼呼声。
弦月抄的是近路,走的约莫有一个时辰左右,那些高大的灌木丛渐渐的被地上的横七竖八躺着的碎石取代,两边都是苍翠的青山,山壁上,有些潮湿,并没有树木,只有一些贴在石壁上的青苔,从凤久澜所在的方向看去,绿影下的那长长的一条像是隧道一般,略有些昏暗,一眼望不到尽头。
凤久澜转头看向弦月,每年祭祀他都会来皇陵,可从未到过这皇陵的后边来,更不知弦月在这里藏了什么秘密。
云轻痕依旧走在前边,见弦月和凤久澜停下,他也跟着停下,他方才一直清理着道路,出了一身的汗,山间的凉风吹来,说不出的凉快舒适。
“过了这个就快到了。”
远远的,碧海青天下,是袅袅升起的炊烟,伴着山间的风一起送到跟前的,还有浓浓的香味,眺望远方,那一个个大如圆盘的树盖遮挡住了下方的世界,明明是自然的,却又让人觉得这一切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往下是一段崎岖的下坡路,弦月直接背着凤久澜,如履平地,刚到了平地,云轻痕和凤久澜顿时有种惊呆的感觉,树木遮掩下,一望无际的平地上,是连绵起伏的帐篷,清一色的白,就好像是连绵起伏的雪山。
弦月刚到,将凤久澜放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含在口中,悠长而又尖锐的口哨声响彻九霄,就像是海上的狂风,仿佛能将那些固定的树盖掀起。
凤久澜和云轻痕都有些吃惊,几个人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不过一会的时间,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着绿裳的女子,那般鲜亮的颜色,和那绿色的树木融为一体,却与那白色的帐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们齐齐走到弦月跟前,躬身跪下:“公主。”
弦月嗯了一声,手指着旁边的凤久澜:“今天殿下也来了。”
绿衣女子抬头,皆十分年轻,朝气蓬勃,眉眼间蕴着一股英气,看着凤久澜,面露尊崇:“给太子殿下请安。”
凤久澜看着弦月,弦月对着凤久澜笑了笑:“哥哥等会就知道了。”
她笑着重新挽住凤久澜的手,靠在他的怀中:“你们都起来吧。”
弦月拉着凤久澜,两个人又走了几十分钟,才跑过那些如雪山般连绵起伏的帐篷,斜阳漏照,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地,不过,那一望无际的平地上,你丝毫不会感觉到空旷,因为那一片,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操练的,射箭的,还有兵器相撞发出的打斗声,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一个人头上都绑着不同颜色的丝带,彩带飘飞,整个天地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两边插着各色的旗帜,围绕着正中素白的颜色飘飞:“哥哥。”
弦月轻轻的叫了一声,一跃腾飞到正中将台的位置,直接取下插在正前方的白色旗帜,万籁俱静,那是一种你明显能感觉到的变化,只是短短的一瞬,真的只是眨眼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在枝头乱飞的鸟儿也能感觉到这边的肃静,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弦月连续挥了挥手中的白旗,安静的世界顷刻间被打断,那些各自忙着的将士们像潮水一般,有序的向着正中的位置靠近,那么多的人,没有任何的推搡,等弦月手中挥着的白旗停下,所有的士兵都分成了纵横捭阖的方阵,形成了无数个方阵,气势恢宏,而方才那些迎接弦月和凤久澜的女子们,一一站在了阵前当头的位置,严阵以待。
她们手举着手中的长枪,森森的银亮,在阳光下也烦着冰冷寒意,弦月站在高处,只觉得这一刻,看着那一双双坚定而又虔诚的眼眸,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焰再一次熊熊燃烧,如火一般的激情,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每一次,站在这个地方,她的心跳都会觉得加速,然后充满了力量,这些人和她一样,与她同在,与凤国同在,这一刻,她坚信,只要有这样一群人,她就是无所不能的。
“凤国的巾帼们,你们好吗?”
远远地,弦月的声音通过内力,穿透碧霄,传到每一个角落。
“好!好!好!”
天在震动,地在发抖,那一声声,像是炸弹爆破了一般,特属于女子尖锐的叫声,却又充满了力量,我的耳膜在嗡嗡直响,直刺的人耳膜生痛,看着那一张张蓬勃而富有朝气的脸,或许没有其他女子的白皙,可她们举着长枪的手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撑起整片天地。
云轻痕和凤久澜被震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一刻,不用弦月说什么,他们也能知道,这些人,十分的尊崇的弦月,她们的眼,在望向那素白的身影时,就像是虔诚的信徒膜拜心中的神,真诚的撼动人心。
“殿下。”
云轻痕看着底下那一张张脸,嘴巴微微张开,看着凤久澜,呆呆的叫了一声。
凤久澜转过身,那温和的眸像是有烟火迸射,摧残明亮,将这一大片天地照亮:“轻痕。”
他叫了声,然后手指着弦月的方向:“你发现了吗?”
云轻痕迷惘的望着凤久澜,不明白凤久澜指的是什么?
凤久澜呆呆的看着弦月,嘴角始终是上扬的:“威仪。”
就像是一只沉睡的凤凰,突然睁开了眼睛,整片幽暗的天际,顿时变的明亮起来,那张开的翅膀,巡视着她的臣民,他一直都知道,月儿的身上又让人臣服的威严,她没有野心,却让人觉得,她看似随意,却能让人放心托付。
和月儿相比,他反倒显的优柔寡断,他爱民如子,可这病怏怏的模样,怎么都无法让人觉得放心吧,他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仪,若是生在太平盛世,或能维持百姓安居,但在这样的乱世,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和父王一样,都太过心善,所以李维安为首的蛀虫才能祸害凤国那么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甚至还会将百姓推向水深火热之境,所以,在知道父皇遗诏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过多的阻止,他不想月儿承受那么大的负担和压力,可这样的结果,他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恨自己的无能,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我凤国的子民,你们身上流着的是凤国的血液,但是这么多年,是谁养育了你们,是谁给你们提供了衣食住行?”
弦月挥着手中的旗,直接放在了右手边的位置,与底下的人群相对。
“是公主!公主!”
弦月摆了摆手,底下的人顿时停止了自己的欢呼声,数千双眼睛齐齐的看着弦月。
“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凤国,是凤国给了你们一个家,你们身边站着的伙伴,就是你们的亲人,还有凤国的百姓,你们身上穿的,每天吃的,都是因为他们的辛苦劳作,如果将来有一天,凤国的城门被攻破,吃苦受难的会是谁?”
“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园会被战火燃烧成为灰烬,而那些养育你们的百姓会流离失所,我们不希望战争,但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会放过凤国,不要以为你们是为了凤国牺牲,为凤国的百姓留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只是在报恩,报答那些养育你们的父母,我也是一样,身为凤国的公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那些辛勤劳作养育我们的父母能够继续过上安平的生活,给你们这些曾经和我一同作战的姐妹和谐团结的家,我们天生肩负责任,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仿若横扫天下的千军万马,凤久澜看着那飞舞着的素白衣裳,心头是忍不住的骄傲还有激动,这一刻,他有一种冲动,脱下身上华丽的锦衣,拿着长枪,与那些人一起,高声呐喊着保家卫国,等将来某一天,随同着那白衣女子一同奔赴战场,他相信,深深的坚信着,她会做到今天承诺的,给凤国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给这些巾帼们一个安稳的家。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畔萦绕,久久不绝,弦月转过身,对着凤久澜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白色旗帜,凤久澜看着她,点了点头,那是对她的赞同,也是最为真挚的肯定。
“今天,我们凤国的太子殿下也来了,我凤国的巾帼们,你们是不是该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
“是!”
凤久澜站在弦月旁边的位置,手中拿着她方才拿着的白色旗帜,按照弦月说的,向左边挥动了三下,瞬息万变。
整齐成列的人群向四面八方散了开去,正中空出了偌大的一片空地,很快有很将箭靶送了上来,最前头的几列有序的向后倒退,站在正中位置的队伍很快补了上来,她们的手中拿着箭,瞄准箭靶,直接射了过去,十发至少九中,看的一旁的云轻痕目瞪口呆,而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