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下的二十多人朝着弦月,蜂拥而上,弦月侧过身,视线从她们身上迅速掠过,那是丝毫不逊色于男人的迅猛,却又有女人的灵活和矫健,放入决堤的洪水,来势汹汹,她们的动作是快,却还是不能和弦月的相比,那是真正的矫健,乌黑飘逸的发丝,从她们的手中滑过,素白娇小的身影,直接从她们的身边移开,这是真正锻炼出来的速度,快如闪电。
所有的人眼见弦月从她们的身旁经过,眨眼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迅速转过身,这一次,大家并没有蜂拥而上,而是围成一个圈,像是坚不可摧的铁桶,将弦月围在了正中,齐齐扑了上去。
弦月连连避开好几个人的攻击,因为身体的惯性,她们扑空了之后,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绿珠送完依蓝回来,弦月正和其他的人打斗,问明了情况,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撅起袖子,暗自庆幸自己提前赶回来了,她站在圈外,自然看的出来那些人都已经有些醉了,连带的动作也没有平日的敏捷。
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地上,弦月被余下的七八个人围着,绿珠揉了揉鼻子,猫着步子向着弦月的方向靠近。
“上!”
叮铛挥着手叫了一声,八个人的动作默契而又整齐,张开的双手,像是展开翅膀的雄鹰,朝着弦月扑了过去,弦月的身子微蹲,绿珠顺着弦月避开的方向,在弦月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飞扑到她的身边,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弦月一愣,嘴角上扬,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右脚微微用力跺地,身子已经稳定了下来,双肩一抖,虽然没有甩开绿珠的束缚,她半蹲着身子,两只手已经扣住了绿珠的腰,绿珠大叫了一声,用力晃了几下,却始终不能挣脱开。
其余的人见着这难得的好机会,除了几个倒在地上完全没有知觉的,都冲了过去,弦月被绿珠拖住,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听力的判断,身后的攻击一一被化解开。
一番争斗,弦月的脸上、身上都是汗,背上的衣服直接贴在身上,那冰凉的汗珠从脸颊上滑过,渗进嘴巴,咸咸涩涩的滋味,视线也渐渐有些模糊起来,她甩了甩脑袋,仰头,大叫了一声,一番发泄,顿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绿珠。”
弦月笑着,轻叫了一声,绿珠一愣,低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弦月,有片刻错愕,弦月脸上的笑容渐浓,膝盖微曲起,直接顶住了绿珠的膝盖,绿珠吃痛,手上的控制减弱,弦月得意的笑了两声,双手用力一甩,纵身一跳,绿珠的双手被甩开,因为膝盖上的疼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公主,你耍诈。”
弦月笑的越发得意,伸出食指在她跟前晃了晃:“兵不厌诈。”
众人失去了优势,只得奋力作战,弦月就像是灵活的兔子,一下子出现在这里,下一瞬就窜到另外一个地方。
“来啊,抓我啊。”
其余的人绕着校场追她,没捉到人,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而走在她们前边的弦月则是不时的转过身,看着撑着膝盖喘息的她们,得意的做着鬼脸。
弦月的气息也有些紊乱,闹腾了一整天,她也累了,身心皆是说不出的疲倦,好些人已经被弦月折腾的趴在地上挺尸。
弦月满意的拍了拍手,看着一旁站着的白娉婷,她的手中,银亮的雪魄正接受着月光的洗礼,折射出淡淡的黄光,刺的人眼睛发酸。
“娉婷姐姐。”
她的身子前倾,朝着白娉婷靠近,身前,忽有蓝色的身影飘过,挡住了她的去路,弦月抬头,紧握的拳头朝着自己袭击而来,她看着往日沉稳内敛的蓝衣皱着秀气的眉头,通红的脸不停的冒着汗,弦月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借力扑了上去,蓝衣吓了一跳,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一拳直接击在弦月胸口的位置。
“公主。”
白娉婷大叫了一声,其余的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弦月双手张开,任由自己的身体向后倒下,彭的一声,浑身酸痛,意识一点点模糊,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张张焦灼的脸,她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两白二十八章:追随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睛,刺目的白光钻入,弦月的双眸眯起,单手撑着**的板床坐了起来。
“公主。”
入眼并非一脸关切的白娉婷,而是依蓝和芽儿,她们二人蹲在床边,仰头,一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弦月,额头上明显写了两个字:有事。
弦月揉了揉眼睛,看着入口的位置,天已经是大亮,她拍了拍生痛的脑袋,灌了铅般的沉重,揉了揉眉心,生平第一次醉酒,也会是最后一次,不是酒让人醉,而是她想借酒浇愁,一醉方休。
嘴巴瑟瑟的,还有淡淡的清苦,嘴唇干的厉害,像是快要裂开了,弦月睁开眼睛,也不管芽儿和依蓝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手指着桌上的茶水,依蓝恍然大悟,起身为她倒水,弦月喝了一杯,依蓝又继续为她添了几次,直到嘴唇不再那般干燥,弦月才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芽儿,晃了晃脑袋,从床上站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弦月站了起来,昨晚她大汗淋漓,又倒在地上,白娉婷在她昏睡过去之后为她另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下了地,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尤其是墙壁和桌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公主睡了好久了,巳时都要过了,马上就是午时了。”
弦月没有回答,在桌旁坐下,晃了晃自己的脑嗲,又用力的拍了拍,揉了揉,给自己倒了杯水,依蓝和芽儿站在她的身后,你推我,我推你,向着弦月不停的努嘴。
弦月静静的喝水,身后的动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糊涂,昨晚,她虽然是喝多了,意识实实是清醒着的,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还有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她到现在虽不能说记的清清楚楚,大概还是记得的。
她心里烦躁,拼了劲的想要冲出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不想继续挣扎,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事实上,除了宿醉的头痛和口渴,什么都还是一样,清醒了,还是要面临着选择的痛苦,心里的纠结还是一团乱麻,就算是下定了决心,却还是觉得难受。
她捂着胸口,昨晚被蓝衣击中的位置现在隐隐作痛,但让她疼痛的不是那一拳,而是那两个让她怎么都无法割舍的下的人,心头的位置还在滴血。
两人推搡了一阵,还是不说话,放下杯子,转过身,背靠着桌子:“娉婷姐姐去哪里了?”
依蓝和芽儿二人原以为弦月转身是问她们什么事情,心猛然一跳,提了起来,见弦月问的是白娉婷,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的有些失望。
“大人替公主准备醒酒汤去了。”
弦月恩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依蓝和芽儿两人紧跟在她的身后,眼看着弦月就要走出去,快步追了上去,急急的叫了声:“公主。”
弦月并没有准备出去,见两人追了上来,转过身,盯着她们,轻笑出声:“说吧,什么事?”
依蓝冲到弦月跟前,双手紧握成拳垂放着,瞪大眼睛,盯着弦月:“公主,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能不能现在和你比试?”
她一脸的期待,写满了内心的期待。
“你也是吗?”芽儿点了点头:“我保证今后不会喝那么多酒了。”
芽儿低着头,脸微微的有些发烫,她昨晚是太开心了,所以才会喝醉的
所有的人中,月影的力气是最大的,依蓝的身手是最好的,芽儿个小,身轻如燕,蓝衣心细如发,这些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所以依蓝清早醒来才会那般懊恼,早知道后边还有那些事,她说什么也不会喝醉的。
“想要跟着我?”
两人点了点头。
“家里发生洪灾,芽儿的父母是为了保护我和哥哥被洪水冲走的,他们一直告诉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公主对我有大恩,所以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想留在你身边,我和哥哥同村里的人一起逃难的时候走散了,芽儿相信,哥哥现在一定还在凤国,哥哥从小就对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给我,逃亡的时候,还因为我被别人打了,我要和公主一起上战场杀敌,让哥哥在凤国能过上太平的日子。”
许是想到了过世的父母还有走散的兄长,芽儿红了眼眶,她用手挡住眼睛,哭出了声。
弦月靠在门上,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她伸手,揉了揉芽儿的脑袋:“真是个爱哭鬼。”
“公主。”
依蓝重重的叫了声,收起之前的玩笑嬉闹,严肃而又认真。
“虽然在凤国的时候,我和其他的姐妹一直都呆在皇陵的后山上,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时刻关注我,我想能跟着您,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感激您,想要报答,而是敬佩,江湖中的人说你随行不羁,性格乖张,她们将天朝的云烟公主和楚国的初雪公主与您相提并论,但是我觉得她们根本就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依蓝盯着弦月,瞪大的眼睛,十分的诚恳。
“同样都是公主,她们享尽荣华富贵,做的那些不过都是贪图一己私欲,楚国的公主为了驸马不顾两国邦交对你下手,还有云烟公主,她以整个周朝为嫁,我相信,如果是公主,您一定不会那样做,您洒脱不羁,是因为渴望自由,但是您不会因为贪图自己想要的就放弃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您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是凌驾于爱情和自有之上的,值得为之付出一切,您说,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依蓝也是这样想的,我希望能嫁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一定要在爱人和公主之间做出抉择的话,我一定还是会继续跟着公主,因为我是凤国的子民,就像大人教导我们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公主,您还是和我们一样大,甚至比我们还小,却要一个人扛起全部的责任,我敬佩公主,身为您的子民,我想随时跟在你的身边为你分担,希望公主能够成全。”
依蓝说完,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弦月。
一旁的芽儿有些发懵,她实在想不到,平日里那样大大咧咧的依蓝能说出这样感人肺腑的话出来,一时没回过神,愣愣的过了半晌,看着跪在地上的依蓝,忙吸了吸鼻子,跟着她跪在弦月跟前:“依蓝姐姐说的,我也有那个意思,公主,你就让我们跟在你身边吧,不然至少给我们一个比试的机会啊。”
芽儿仰着头,声音稚嫩。
弦月俯身,嘴唇微微抿起,看着地上跪在的依蓝,突然笑出了声:“没想到依蓝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依蓝的心里紧张的要命,听到弦月的请笑声,知道她没有责怪自己的莽撞,松了口气,弦月双手撑着膝盖,半蹲着身子,凑到她耳畔:“依蓝,你说,准备了多久?”
依蓝抬头,刚好对上弦月那双清亮却又带着戏谑的眸,顿时哑言。
弦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吧。”
看了眼跟着她一起跪着的芽儿:“你也起来。”
两个人看着弦月,同时站了起来,弦月掀开门帘,突然转过身:“娉婷姐姐怎么去了那么久?”挑了挑眉,便离开了。
依蓝和芽儿,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一脸的忐忑,公主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心里尽管好奇,却又不敢追上去追问了。
弦月掀开帘子,伸了伸懒腰,却见蓝衣端着醒酒汤过来了:“公主。”
她低着头,双手捧着汤盅,根本就不敢看弦月:“公主,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很低,她素来是个有分寸的人,昨晚高兴是多喝了几倍,也就只有几分的醉意,她以为公主会躲开,可她非但没有躲开,还自己送到她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