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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并不好奇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其实就说白老爷子不说,她心里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他们之间的矛盾症结在哪里,彼此心里最清楚,祖孙两个人心里都是在以对方的,只是都放不下面子,尤其是白战枫,他心里对白鳌还是恼怒怨恨的,只要他愿意和白鳌坐下来好好谈,彼此坦诚的话,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我说白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弦月笑出了声,她心里也替白战枫觉得开心,子孙两现在这样的僵持,没人心里会觉得开心,其实她更担心白战枫会觉得后悔,比她现在后悔没珍惜好好和兰裔轩在一起的时光还要更加的懊恼自责,他现在已经够不好过了。
“弦月,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白鳌分外的真诚,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到弦月跟前,曲起膝盖就要跪下去,被弦月用脚制止:“白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
弦月脚尖点着白鳌的膝盖:“你这样我可担待不起。”
弦月边说边将白鳌扶起来,凑到白鳌跟前,笑出了声:“吃你的住你的,而且还都是吃好喝好,总要做些什么事情吧,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弦月笑的越发开心,眉眼弯弯的,舔了舔嘴角,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那个你们白府应该还有不少好酒吧,等会让人给我送几大坛子来,可比这下跪什么的实际多了。”
白鳌看着弦月那副馋样,笑着点了点头:“等会我就让人将我封藏了几十年的好酒全部给你送过来,再让下人给你准备几个下酒菜,怎么样?”
弦月一听,眼睛直接眯成一条直线,嘴角上扬,笑出了声,不停地点头:“白老爷子,你真是个好人。”
弦月笑着说完,坐回原来的位置,蓦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黯然,上扬的嘴角,那笑容看着竟让人觉得牵强。
“弦月姑娘。”
白鳌单手放在桌子上,看了弦月一眼,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想开了,这么多年来,我为了白家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还害了枫儿,昨晚他和我聊过之后,我忽然间觉得豁然开朗,那些名啊利的都是些虚无的东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白家世代辛劳,都是为了楚国百姓,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无所谓谁是君主,只要兰国能善待百姓,就算没有白家也是一样的,昨晚我告诉枫儿,我允许他卸下肩上的胆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他拒绝了。”
白鳌说完,不由又叹了口气:“弦月姑娘,现在白楚和凤兰两国已经是一体的了,我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能荣辱与共,共同进退。”
他明白枫儿的偏执,以前因为他这个老头子的要求,而现在,弦月居然孤身来了这个地方,他就更加不会离开了,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一个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呢?还爱的那么深?
弦月转过身,脸上不再是嘻哈随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十分郑重的神情:“白老爷子,你不必为楚国忧心,将来这天下必定是我们兰国的,我们会善待每一个百姓,不单单是你们白楚,还有轩辕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将来也都是我兰国的子民,还有,平定了天下之后,我会给白战枫自己选择,到底是继续留在朝堂还是过他自己以前想过的生活,你大可以放心。”
白鳌听弦月这样说,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慢慢舒展开来,放在桌上的手有些颤抖,干巴巴的,弦月看着,不由觉得心疼,这段时间,他跟前的这位老人真的瘦了许多。
“白老爷子可曾听说过二十多年名动江湖的雪兰落?”
白鳌盯着弦月看了半晌,有些犹豫,点了点头,他这个年纪,但凡稍微有点见识的,就不可能不认识的那个人。
“听说他十多年前来了楚国,白老爷子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鳌看着弦月,没有说知道,却也没有否认,二十多年前,他确实听说名动江湖的雪羽宫宫主到了他们的楚国,但是在什么地方,他的确不清楚。
“白老爷子,我听说楚国的莲城人杰地灵,荷花能常年四季的盛开,不知道有没有此事?”
这回白鳌倒是回答的很快:“确有此事。”
弦月并没有继续往下问,这件事情她之前已经让绿衣去调查过了,莲城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能让荷花盛开的磨盘,想来这样超越自然规律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但是宫少华既然这样说,必定也是有根据的,可能会有虚假的成分在,但绝对不会是胡编乱造的。
“莲城之所以被命名为莲城,确是因为这个地方的荷花能常年盛开,这些都得益于莲河,莲河的水常年都是温热的,用它来浇灌的荷花,不但开的比其他地方早,而且长的也好,当地的很多人都以这个为生,每年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的,一眼过去,全部都是荷花,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红的,白的,粉的,纵横交错,亭亭玉立的,当真是好看。”
许是那片荷田真的十分美丽,白鳌的神色居然带上了几分向往。
“每年的这个时候,很多外地的文人骚客都会去那个地方,但是二十多年前,莲城的河水从中流被截住,莲城那个地方有三万的白家军,当时这件事情是上报了上来的,那个时候,楚国突然发生了瘟疫,这件事情就耽搁了下来,等后来我想起来,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至于具体怎么解决的,我也没有详细盘查。”
弦月也没有追问,或许放权给部下,再加上适度的集权管理是白家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按照白老爷子的这个说法,那个人既然能从河流的中段截流,而且事后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必定是有些本事的,这件事情绿衣也让人调查过,和雪兰落消失的时间也刚好吻合,她有理由怀疑,那个人就是雪兰落。
“白老爷子知道那个人现住在哪里吗?”
这都十多年了,当年的那件事情到现在的话估计都没几个人记得,也或许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派去的人调查这件事的人,至今还是一无所获,所以她才想要让白家的人帮忙,他们呆在这边土地上毕竟几百年了,深得百姓的拥护和爱戴,做什么事情也都是事半功倍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白鳌不忍见弦月失望,继续道:“现在白家的一切事物我都交给枫儿,这件事情你可以找他。”
虽然说不想为白家的事情忧心,可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忧心早就成了一种习惯,现在的白楚已经成了依附凤兰两国的存在,弦月是个重情义的人,要是现在能帮上她什么忙,对白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他知道,枫儿他一直很想为她做些什么事情,他心里的爱,愧疚,还有其他的挣扎,比起自己,他现在承受了太多,能为弦月做些什么,他心里多少也能好过点。
弦月嗯了一声:“白战枫一大早好像回军营去了,等他回来了我就去问他。”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事关紧急,解决了,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能放下了。
白鳌没再说些什么,也没有马上离开,坐在弦月的旁边,静静的喝茶,雨后的阳光照了进来,弦月看了眼身边坐着的白鳌,没有说话,暗自猜测他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才迟迟没有离开。
他没有开口,弦月也不追问。
“弦月姑娘。”
过了好半天,白鳌才放下手中的茶水,面对着弦月,那张威严的脸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扭捏,好半天,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来是恳求能得到您的原谅。”
白鳌叹了口气,一开始,他确实很反对枫儿和弦月在一起,因为觉得他们不合适,枫儿从小在秋天山庄长大,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直肠子,像弦月这样聪慧的女子刚好可以弥补他的不足,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她的谋略也是白家需要的,但是她太聪明了,女人聪明点没什么不好,但是太聪明却不免让人觉得担忧了,而且她的身份也太过敏感了,凤国的公主,又是那些随性不羁的女子,怎能甘心屈居人臣?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不在枫儿身上,他担心,她会因为利用将白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多心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有上次在死亡谷,这次的求援,这一切,他都是别有居心,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愧疚不已。
彼此都是聪明的人,白鳌并没有点开,但是弦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白老爷子,我说过,不必对我心怀愧疚,如果当时坠下山崖的是白战枫,就算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也做不到奋不顾身,你没错,白战枫更加没错,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要好好珍惜,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就罔顾性命,这样做是不对的。”
弦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再说了,你好吃好喝的招呼了我这么久,还给我喝珍藏了几十年的佳酿,就算是罪大恶极,我也原谅你了,更何况——”
弦月收起笑容,陡然变的严肃而又认真:“你没有错,所以那些都不要放在心上,你要再说那些,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鳌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胸襟和气魄,他自叹不如。
“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有什么要求,你只管吩咐下人,就当是自己家,千万不要觉得拘束。”
弦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四肢,望着门口的日头,微眯着眼睛:“以前在凤国王宫,我可不敢喝那么多酒,早上一大早的我就要起床早朝,这里可自在多了。”
弦月笑着打趣,不过说的却是实话,在凤国,因为担心凤久澜担心,她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敢喝那么多的酒,不过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藏在暗处的眼睛看的她有些不舒服,天天在门口和做贼似的,难道一点就不累吗?她来这边都这么多天了,既然自己对她那么好奇,为什么不亲自来着蔷薇院看看,面对面的,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或许她会对陈家的小姐更加赞许,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她着实看不惯,对陈若熙一开始就没了好感,所以这么多天,她没来主动拜访自己,她也没有主动去找她,这样的女人,也难怪白战枫不喜欢,不过说到责怪怨恨,弦月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她或许不曾经历过,但是感情中的女人,很多事情彼此也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白战枫的妻子,只要别做的太过火,她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弦月姑娘住得习惯就好。”
白鳌笑道:“多住几天,陪我老头子好好说说话。”
早在弦月来了第二天,醉酒的白鳌醒来就想去找弦月了,只是想到自己醉酒后的模样,在晚辈跟前失了颜面,可枫儿还是不愿和他平心静气的聊聊,想到这些,顿觉得做什么都没了心情,现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可算放下了。
“怕是住不了几天了,再过一两日程强率领的兰军应该就要到楚国了,他一来,我就要回去坐镇了。”
弦月笑了笑,如果不是这几天天气不好,程强前几天就该到了,休养了这么久,也该回去好好工作了,在黑风岭遇袭的事情肯定有人问起,她还要给他们还有她的凤军一个交代呢。
“白老爷子盛情款待,我可是感激不尽。”
弦月背靠着门口,背对着阳光,打了个哈欠,白鳌站了起来,刚到门口,正准备和弦月打声招呼离开,忽然看到蔷薇院门口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头探脑的,那婢女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
春桃见白老爷子发现了自己,忙缩回脑袋,转身就要跑,被白老爷子大声呵斥叫住:“站住!”
春桃背靠着墙,不敢再跑。
“给我进来!”
白鳌看着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