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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主,我们魔宫前些年确实得到了引魂灯。”清染迟疑着说道。
“那为何无法使用?”这句恰好问出了大家心底的疑问,众人屏气凝神均认真的听着。
正等着清染回答时,“小侄子真是好手段!”远处传来的一个浑厚的声音。
墨语循声望去,只见上次那个在桃花林里遇到的跟一个陌生女子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此时一身华裳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气势,看那跋扈的神情必然是魔宫中的权贵。
“二叔?你这话?”清染不解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对他还算不错的二叔,今天怎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哼。你这点小伎俩骗骗外面的人就算了,在二叔这你就别装了。”叫做二叔的男子冷哼一声扫视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小侄子心机太重,看自己父亲还没死就想爬上魔王的位置了,魔宫里有引魂灯都不愿意救治他父王,这还有什么理由可辩解的?!分明就是想弑父篡位!”
墨语看着男子眼底暗藏的锋芒微露,锐利的眼神如争肉的野狗,只怕今日便是这只野狗的反扑之日。
“二叔!这话是怎么说的,枉我平常如此尊重你。”清染痛心疾首的看着他的二叔,俨然一副被背叛了的悲痛。
“你说引魂灯不能用?在场这么多德高望重的贤者都知道,引魂灯乃修仙之宝物,怎么会无用?分明是你不愿救治的借口。”这二叔一脸正色,言之凿凿的说着,言下之意就断定清染必是弑父篡位之徒。
墨语听到这不由得低笑出声,一旁的卿歌低着头看她好奇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墨语凑近卿歌的耳朵边附语几句,卿歌脸上渐渐也展开一抹笑意。
两人的位置原本是较为偏僻,然而远处的凤凰小主似乎分外眼尖的看到了卿歌跟墨语的动作,蹙了眉心里觉得这两人窃窃私语实在不登大雅之堂便扬起了语调高声对着两人呵斥道:“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原本聚集在场内中央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两人身上。
卿歌的视线从身旁的墨语移开看向凤凰小主,一双桃花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二叔见卿歌嘴角的笑意似在嘲笑自己一般便越发有些恼了,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无知小儿,有什么可笑。”
墨语唇际噙着一抹嗤笑,一双清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那二叔,“如果宫主想弑父,直接可说药石无医便可,何必说自己有引魂灯,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么?”
二叔被墨语这句话弄得一下子语噎,半天才想到:“那是为了他以后可以自己明目张胆的霸占引魂灯。”
墨语毫不在意的玩耍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笑道:“既然如此,那请出引魂灯,便知。”
围观的众人见有人开了个头皆附议,毕竟引魂灯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今日若能得一面之缘,对自己的仙缘也是有助的,众人对这东西可也是好奇得紧。
清染迫于众目睽睽的压力之下实在说不出什么推辞的话语,无奈之下也只好派了一个婢女从内室取出一个用玉石珠宝雕篹的锦盒,上面镶嵌的宝石个个如同鹅卵石般大小,精致奢华。
众人看到这样一个本身便价值千金的盒子更是料定了这盒子内装的必然不是凡物,顿时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仔细瞧瞧这传说中的引魂灯到底是何模样。
清染拿过侍女手中的锦盒,面对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苦笑道:“这引魂灯就在盒内,可惜已经没了神力。”
随着盒盖渐渐被打开,只见一个琉璃灯盏静静的躺在里面,可惜如同寻常家里普通的灯盏,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这是引魂灯?”那个二叔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染,周围的人也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不相信。
墨语心一沉,确实是引魂灯没错,自从那次见它,如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可如今……
卿歌看了一眼墨语微微出神的模样,便心底知晓这是真的引魂灯,这就意味着那个赌注已经开始了么?
“侄子,你这样可是欺人太甚了!”那个二叔还未等其他人说话便抬高了语调率先质问起清染来,“就这么个破灯你也敢说是引魂灯?分明就是贻笑大方!”
“二叔……”清染似要解释却又无力证明一般,还是没说出下句,比较这样一盏外观普通的琉璃灯看起来他也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
“哼,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安的好心,大哥一病,你自然是有篡位的心思。如今,当着各方贵客的面,揭穿你的伎俩。速速滚出魔宫去!”二叔显然已经陷入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境界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个侄子给赶走,好等那老东西一死,魔宫就是他的天下!
清染看到周围人均窃窃私语,投向他的目光很是复杂,心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灯如死物,竟对父王的病症毫无用处,而这个二叔竟然也是吃里扒外,趁机作乱之人,以前也是看瞎了眼。如今……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墨语冷眼瞧着这场魔宫内乱,恐怕权势斗争从来就不曾停息,现在正主一倒,这等跳梁小丑也敢出来兴风作浪了。
“据说,引魂灯需要引入神力才能显现它的能力,敢问,在座之人可曾见过引魂灯?又如何证明这不是呢?”
卿歌看着身旁的女子谈笑自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有着寻常女子所不具有的气场,那如沐春风的笑意,悦耳的声音带着魔力,仿佛就是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听她说话。
“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二叔对这个凭空冒出的莫名其妙的女子暗暗压下自己的怒火,还是摆出一副长辈谆谆教诲的姿态:“这灯,何人有神力可以证明?”
一片静默中,那个如凤凰的女子淡淡开口道:“梓宁愿意一试。”
墨语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怔。
梓宁上前:“我族为凤凰,也是上古的遗族,多少也是有一丝神力的。梓宁愿试之。”
清染见梓宁是凤凰遗族的小主自然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结果,便将锦盒递了过去。
梓宁端过这锦盒,神色出乎的淡定似乎早有了这般打算,跟周围紧张期待的情绪格格不入,只见梓宁将手指触及至那盏普通之至的灯盏,口中喃喃念着诀,慢慢的指尖凝聚起一团金色至纯的雾气,正努力向琉璃灯盏内输入流动着。
还没来得及让人看仔细,灯盏突然迸溅出一道金光,像是极力排拒着这股力量,继而化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还在输入神力的梓宁重重的给弹了出去,琉璃灯忽然有了灵性一般,在空中轻巧的翻了一转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而眼看梓宁就要被摔在殿内的鸾柱之上,既然一道银光闪过,没有听到人撞击在鸾柱上的巨响,只听到忽然间梓宁微弱的的声音略带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
“胡闹。”
墨语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脑袋一片空白,眼神呆滞的看向殿中央的人,一袭长年不变的月牙白,清冷眉眼依旧,站在眼前仿佛还是昨日,唯一变了的,是他此刻怀中抱着的女子露出恬然的笑意像是在嘲讽着她的懦弱与胆怯。
作者有话要说:
15、逼宫变故
“子辰上仙。”人群中有人一眼认出了抱着凤凰小主的男子顿时出声惊呼。
这一惊呼如一块石子在碧海中激起了万层波浪,一时间人声鼎沸。
“天呐,这是幻觉么?子辰上仙!”有人开始迭声惊叹道,三界内谁不知子辰上仙,年轻有为,风度举止更是风靡万千仙女,而且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通俗来说就是那周围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能让你即使面对那无限垂涎的脸也不得不退避三尺,因为他很厌恶陌生人的触碰,有很严重的洁癖。
而现在,他居然抱着凤凰一族的小主!这是要逆天了么?三界的少女心都要碎一地了么?
墨语看着他斯文有礼的将怀里的梓宁交给了梓宁带来的陪从的侍女,刻意忽略了梓宁那万般不愿意的怨念,直接上前对着座上的清染开口道:“引魂灯原是天界之物,如今被魔宫寻得,还望归还。子辰感激不尽。”
众人静默,这一开口就是向魔宫索要仙物,这等气势魄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可惜这人就是有嚣张的底气。
卿歌目光闪动,语气沉着的辨不出起伏,“难道上仙也想要这无用的东西?”
无用的东西这词一出,引起不少人愤愤不平。
“原来是狐族少主。多年不见,可好?”子辰微笑。
“还行吧。”卿歌懒懒答道。
“这引魂灯原就是天界之物,子辰代为讨回并无不妥。”字字在理,让人挑不出错误。
“可惜,这灯已经是废灯一盏,不知上仙要之何用?”卿歌不咸不淡的说着。
“即便是废灯也是天界之物。”
两人开始打舌战一般针锋相对,似乎谁也不愿意退一步,不知这两人何时结下的梁子,众人都沦落为了旁观者,就连墨语在一旁也很是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明明表面上客气大方斯文有礼,实际上却暗中较劲。
“两位贵客!”清染急忙劝阻,“请先听我一言。我的最终目的并非占霸宝灯,只为我父王的病,还希望两位贵客能鼎力相助,若是父王病好,清染愿以宝灯相送。”
原本信誓旦旦说侄子弑父篡位的二叔可坐不住了,眼见这灯居然是真的,侄子竟然都不想留为自用,还说谁治好那病鬼就送谁,这么一来,万一真被这上仙给治好了,那病鬼不死,自己没了上位的可能那么刚刚自己演的戏不全白搭了么!这侄子不能留!既然如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些碍事的人都得死!
一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侍卫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壮汉拖拽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在地上都划出了一道蜿蜒血痕,甚是触目惊心。
当墨语看清那满脸污垢带着血迹的脸时,这不是昨天那个孩子么?!
清染看清楚眼前的一幕之后,脸上顿时阴霾遍布,眼眸极寒似冰刃,恨不得刀刀片了那狼心狗肺之人,对二叔厉声威胁道:“你要是敢对律儿下手就要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觉悟。”
墨语仔细看着领头的那人往后退上了几步,将小孩放到前面当靶子一般,小孩的一身衣裳在地上一路拖来早已破烂不堪,甚至能看到身上纵横的伤口,但是仍然残余着一丝意识,小嘴轻动喃喃着什么,微若游丝听不清楚。
“哈哈!今天你跟你那个病鬼,还有你弟弟一块下地狱吧!若是你乖乖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实的舔我的鞋子或许我会考虑给你弟弟留条活路,反正不过一个痴傻。”
墨语眼神一冷,这等丧心病狂之人对自己的亲人都下如此狠手,倘若让这人真控制了局面岂不是一大祸害。
清染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然不堪重负,不堪忍受的心痛嘶吼道:“你到底要如何!?”
“把引魂灯交出来,然后自废筋骨。”
墨语已经对这人的心狠手辣了解了个透彻,瞥开引魂灯不说,自废筋骨明摆着就是要成为一个废物,与其活着受人欺辱还不如自行了断,这手段真是狠毒至此。
“你们的家务事能不能不占这聊?”卿歌看腻了这种夺权抢势的戏码,脸上已经显得很是不耐烦,众人再次静默,好歹你现在也是在人家地盘上啊,能不能都不这么嚣张……
墨语见一边的子辰也一副事不关己纯粹看戏的样子,也许人家家务事还是不好插手的罢。
二叔显然是定力不够,看到在场的人中居然有人敢这么轻视他,他再不济以后也是魔界之的权贵,一人之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