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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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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道:“若我以三分快意堂的大祭酒、二祭酒之位相待,你们可愿意投靠我的麾下?”

75
穆仁川已经展现了他的手段,花鸢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这些年里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太多了,涉及众多门派,而犯众怒的下场是很可怕的,其后果参见当年的血屠,便是那等厉害人物,还不是在苍碧崖群雄围攻下,差点送了性命。

而且他们心里有鬼。

江湖已经覆灭了一个血屠,是绝不会允许第二个、第三个血屠现世的……

穆仁川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并不知道他们杀人乃是为了修炼魔功,但是他们怕,怕这事儿一旦传开,终会有人察觉出来。

花鸢与沈青愁对视一眼,知道这事儿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于是花鸢笑了,越是处于不利的位置,便越是要显得随意轻松,仿佛不甚在意一般,她一手抚着发尾,一手放在背后,一派天真烂漫的道:“祭酒听起来不错,就不知是什么职务?”

说着还眨眨眼,补充了一句:“不厉害的人家可不稀罕。”

果然是娇憨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若非穆仁川亲眼见过她的武功,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能杀死那么多武林高手。

“祭酒之职,在副堂主之下,而本堂的孙副堂主于去年在与吊门堡的一战中,阵亡身故了,你说,这职务厉害不厉害。”穆仁川道。

“哇。”花鸢吐吐舌头,看向沈青愁,笑道:“穆堂主可真给面子呢。”

“是啊。”沈青愁也笑,笑得比花鸢还轻松愉快:“那我们只有……”

“恭敬不如从命了。”二人异口同声,笑容灿烂。

是夜,灵堂。

白烛燃烧,火影闪动,偶尔发出灯芯炸裂的噼啪声。

一口敞开的棺木前,一个葛衣汉子双目通红,正跪在那里往火盆中烧着钱纸。

另一边,穆仁川正面目凄凉的亲手给穆小白整理衣裳,一头花白的头发,在这惨淡的夜晚,使他显得尤为苍老无依。

整理完衣裳,他用颤抖的手抚摸儿子英俊的脸,这张脸曾经那么鲜活,意气飞扬,想起往日种种,穆仁川一下子悲从中来,再也挺不住,身形不由自主的晃荡了一下。

葛衣人忙起身扶住,待穆仁川站定之后,又连忙站开,狠狠往地上磕头,转眼磕得头破血流。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穆仁川制止葛衣人。

葛衣人这才抬起脸,他四十多岁,五官平凡,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此时满脸血泪,他哭着道:“老爷,奴才对不起您,就让我给少主抵命吧。”

“我说过,你已经不是奴才了,用不着这样。”穆仁川忍住泪,道:“何况小白又不是你杀的,你抵什么命?”

这葛衣人原本是穆家的家生奴才,姓周,名吉,是在穆家兄弟争权那会就跟着穆仁川的老人了,便是一身根底扎实的武功也是穆仁川传授,自是对他无比忠心,而穆仁川体恤旧人,平日待他也极好,后来还往官府使钱,废去了他的奴籍。

葛衣人得自由之后,也无处可去,依旧留在了狮子宅。

说是穆仁川收买人心也好,说是他真心实意也好,总之周吉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而穆仁川便让他跟着儿子穆小白,也有以独子相托之意,平素亦不让他以下人自称,便是穆少主也得喊他一声吉叔。

这一次穆小白遇害,周吉便在当场,因而一直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少主,有负故主之恩。

一个人做奴才久了,难免就带着些奴性,尤其是像他这样忠心耿耿认死理的,此后几番欲自填赔命,好歹是为着替少主报仇强留下来了,现在谢鸠平死了,他看到穆仁川这样,自责之下,又是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来偿。

“如果奴才保护好少主,也不会……”周吉自责之情言语不能表,复而又是使劲儿磕头。

穆仁川便上前一托,手中暗暗施力,周吉便再也磕不下去了。

“怪不得你,是命……”穆仁川死了亲儿,心情也难受,安慰不出什么话来,只说:“杀人凶手已死,可我们与吊门堡的仇还没完,你且留住性命……跟着我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你莫要再来伤我,到底留着命,日后还有用的时候,别白白糟蹋了。”说罢,他散了力。

周吉伏地而哭,听穆仁川说得如此伤情,又说还用得着他,也不再执拗着要寻死了。

穆仁川见他打消了念头,又叮嘱道:“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头上的伤也赶紧去治一治,我累了,哎。”

说完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这昏暗暗的灵堂,摇摇头,满怀伤感的离去了。

当穆仁川从灵堂出来,已经是二更天,今夜是何平当值,方才一直侯在门外,见他出来便默默跟随。

何平面色犹豫,似乎是有什么想说,又不敢开口。

“说吧,什么事。”穆仁川走在前头,明明没有看他,却不知怎么知道他有话要说。

何平吸了口气,才道:“堂主现在正难受着,属下本不该说……”

“说,何必吞吞吐吐”

“是,属下,属下只是不明白堂主为何对那二人如此看重?一进堂里便以祭酒之职相待,未免,未免……”

他对那两人并非有成见,相反也觉得他们是可用之才,沈兄弟剑法高明自不必说,那位花姑娘更是特别得很,让人印象深刻,可便是如此,祭酒之职是不是太高了?毕竟是初来乍到的……

三分堂本无祭酒,堂主之下,有副堂主,副堂主之下,有专司其职的阁主、院主。

如小意阁,便是掌管资料情报,大意阁掌管宴饮娱乐,白阁掌管帮内事务,青阁掌管外务,还有一间叫千堆雪的小院子,名字风雅,实际上却是刑堂。

不过三分堂本就是穆仁川的一言堂,他说有祭酒,那便是有,职务权责都由他这个堂主定。

穆仁川淡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这样提拔那两人,旧部属多少都有点介怀,不过……

“何平,我且问你,你知道四句话么,‘南有紫檀,北有白苍’”

南有紫檀,

北有白苍。

东倚明月,

西不落阳。

这四句在江湖上极有名,直指四方势力之首,三分堂也是北方势力,却榜上无名,得名的也不是任何门派,仅白苍大侠一人耳。

当年北方各帮派混战,官府昏庸,不仅不阻止,还从中取利,累得民不聊生,后来便是白大侠一人一马,力战群英,平定乱局,随后在燕林关告急时,又率三千义士赶赴边关,保家卫国,共驱胡夷。

便也是如此,北方各势力对白大侠才心服口服。

“属下知道,这句话是二十年前便开始流传的,当时南有紫檀堡风头正建,北有白大侠义薄云天,东有明月楼异军突起,西方落日城则更是名噪一时的江湖传说,但是……”

何平抬眼看了穆仁川一眼,又道:“如今时过境迁,紫檀堡被明月楼灭了;白大侠也年事已高,退隐江湖;落日城恪守上代城主之令,城中子弟不得踏足武林;惟剩下明月楼一家独大。”

“那么你觉得三分堂和紫檀堡相比,如何?”穆仁川又问。

何平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的道:“紫檀堡于两百多年前建立,虽根基深厚,但行事未免有些固守之势,三分堂撅起不过几十年,却是不断壮大,若两者相比,应属伯仲之间。”

严格说来,三分堂是逊于紫檀堡的,何平这样说是有所顾忌,然而穆仁川并不打算放过他,沉下脸紧紧逼问:“那谁为伯,谁为仲?”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何平紧锁眉头,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道:“紫檀堡为伯,三分堂为仲。”

穆仁川这才面色一缓,他年纪是大了,尤其是小白死后,总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然而并不代表他听不进真话。

“但是明月楼却只出动了皮毛之力就灭掉了紫檀堡,你说明月楼有多强。”

“……可是属下听说,明月楼胜得并不光彩,好像之前就安排了内应,还下毒,又偷袭,完全是趁人不备,手法下作,胜之不武。”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会因为他们胜之不武,紫檀堡的人就会活过来。”

“是。”

“江湖便是如此残忍,没有那么写意风流,明月楼做事狠绝,据我所知,被他们下了绝杀令而能活下来的,只有日间堂上那两个年轻人。”

穆仁川能查到花鸢与沈青愁过去的行踪,自然也能查到他们被追杀之事。

何平低下了头,他也有所耳闻。

“更奇怪的是,明月楼居然收手了,这两人定有不同寻常之处。”穆仁川顿了顿,又道:“而且他们年纪轻轻,武功个顶个的出类拔萃,你的‘不二剑’也算有火候,你觉得若与他们对招如何?”

“……自叹不如,不堪一击。”何平尚有自知之明,面色惭愧。

“所以,他们用得好便如一把好刀,对我三分堂亦是一大助力,这几年我们和九幽堂斗,也损失了不少好手,正需要这样的人……而他们这次弄来谢鸠平的人头,便也有投靠之意,只是他们武功高,性子也傲,要驯服他们,须得恩威并施,再者,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这样倒更让我放心。”

他说着,看了何平一眼,又道:“对于他们,你也不需要多想,终究你才是我身边的人。”

“是”听得最后一句,何平不由目露感激之色。

夜深了,穆仁川也不再说什么了,穿过长廊,回白阁去了。

便是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之后,方才他们停留的地方,屋檐之下,突然黑影一动,有一颗头探了出来。

有人!

躲在房梁后!

那人身子身形瘦小,此时见四下没人,便用足尖勾住房梁,以蝙蝠倒挂的姿势,倒吊在屋檐下,在这森森的夜里,犹如一只潜伏在暗中窥视的巨大的蝙蝠一般诡异。

这人是谁?

却不是别人,正是花鸢。

她就这么倒吊着,面朝穆仁川离去的方向,双手环抱,唇角勾出若讥若讽的弧度,脸色极是不屑。

显然,她已经听到了刚才那一段对话。

冷笑,在心里。

摇摇头,面上讥讽的笑容不变,凌空一翻,只见她身轻如燕,飘然落地。

落地之后,又理了理头发,拂去肩头的浮尘,再迈出鬼行步,朝灵堂而去。

灵堂,吉叔找出白布,撕裂成条,绑在额头上,包好伤口,又擦干净自己的脸,再将染污的布料包好。

回身再看着棺中的穆小白,心中仍是难受得很,却到底还是淡去了追随的心。

他看着看着,发觉少主枕下的头发有些乱,便过去给他整理好。

此时,花鸢来了。

咚咚——

她立在门口,轻轻叩门。

“你是?”吉叔回身见到她,便问。

花鸢抿嘴,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里是灵堂,不便笑意过深,她面上淡如幽思的笑,即有礼,又不至于看上去幸灾乐祸。

“可是吉叔?”花鸢问罢微微顿了顿,见没有被反驳,便知就是那位伺候了穆家父子二人的吉叔了。

“我姓花,是穆堂主亲封的二祭酒,得知少主过身,特来拜祭。”她轻言细语,举止全然不像白天那么爽利,居然很斯文的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个半礼。

论年纪和资历,她是晚生后辈,吉叔受得起她的礼,可论职务,她乃是二祭酒,堂主有言,祭酒只在堂主之下,便是吉叔的上司,行他半礼,算是很给脸了。

年纪大的人,终究是喜欢中规中矩的女孩儿,花鸢明白,故此时才勉强收起爪牙锋芒。

对于新晋的两位祭酒,吉叔也有耳闻,也听说那二人身怀绝技,却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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