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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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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当今李相的义女,为了这个,就算她是麻子瘸子,只要她想嫁,我一样都会娶。”
朱小指知道生气也没用,就笑了,哼哼唧唧的道:“你真坏,可人家就喜欢你这副坏样子,你越坏人家就越喜欢,义父如今权倾天下,膝下无子,虽然人家是义女,却是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如今已向圣上求封,封我为郡主,诰命加身,不日就会传来消息,花副堂主,你可以帮这死没良心的打打杀杀,可我却能给他更多,别说一个调人来助他得九幽堂,便是支持他当北方盟主,武林总盟主,甚至是登堂入室,官袍加身,平步青云也未为不可。”
她的口气大,但底气也足。
“如今你明白了吧,只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变了,你输给的,也不是我,而是男人那颗永不满足的心,青愁要什么?不是钱,不是女人,而是权力,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权利,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男人不可一日无钱,他这是想做大丈夫,让他的名字被提起来,不是一万个人里面只有一百个人知道,而是一万个人里面,一万个人都敬仰。”
朱小指笑着,又对沈青愁说:“就因为你是这种人,所以你一介布衣,义父也能看得上你,你可莫辜负他。”
显然,言语之中透出一种信息,沈青愁和那个所谓的李相,已经有了共识。
“她说的都是真的?”花鸢低头,目光里只有胸前顺着沈青愁的剑,滴落的血滴。
沈青愁吸了一口气,才道:“是。”
花鸢一晃,身形有些不稳。
寒,问世间什么最寒?
是夜晚凝结在瓦片上的月光?
是冬日里缓缓飘下的白雪?
是深潭下的冻水?
还是最冷最快的剑?
都不是,是人心,人心最寒。
“那你既然早有这样的心思,为什么……为什么……”
“我希望你以后都能恨我,一直恨下去,到死也不忘。”
不能爱,就恨,不相忘。
做人,便应该轰轰烈烈,要爱要恨,而不是平平淡淡的忘记,就像烈酒,像烈火,而不是水,虽然无情,自私,心碎,却是他心里最强烈的宣泄方式。
……如果有一天,云淡风轻之后,你我相逢在华灯初上的街头,你一定要记得我,就算拿剑拿刀,恨不得用指力抓碎我的心脏,也不要淡淡一笑,交身而过……
我多么害怕……
“到死不忘,到死不忘。”花鸢异样的笑着,突然抬起头,冷目一扫,喝了一句:“好,我给你一个到死不忘。”
沈青愁心道不好,果然花鸢挺身上前,彼时沈青愁的剑已经入了她胸口三分。
花鸢对沈青愁,非一朝一夕,早情根深种,突然面对打击,虽然面上维持冷静,内心何尝不是激烈的无以复加,多年相依相存,竟然落得如此地步,她甚至不敢相信,以为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他……
从情绪激烈,到心若死灰,这一战输的实在惨烈,她在感情的激荡之下,无法自拔,居然决绝的起了痴傻的念头。
所幸沈青愁反应快,迅速的抽回剑,才没有酿成惨事。
然后错身一步上前,反手,用剑柄击在花鸢的后脑上。
花鸢正是茫然的时候,无法避开,便晕了过去。
这时候,朱小指上前,欲抓起花鸢,不想沈青愁将花鸢拦腰一抱,冷然道:“不要碰她。”
朱小指便讪讪的收回手,道:“沈青愁,可不要太过,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不过是仰仗着我喜欢你罢了,我还没问你,为何迟了几天才回来,对了——”
朱小指想起什么,微眯起眼睛,魅惑的一笑,又道:“你身上的寒毒发作了吗?”
人心最寒,却是沈青愁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尚在写!燃烧吧,小宇宙!!!赐予我力量吧,我是亲妈……另外感兴趣的亲可以 点·击·下·面 收藏一下作者,本篇完结之后,会开新坑的……

第一百零三章

很久以前,穆仁川设了一个秘密地牢,用来关押一些,非常重要,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人。
后来,他死了,沈青愁继承了他的一切,自然也包括这个秘密地牢。
这个地牢,设在一座山上,一座寺庙里,一座塔下。
寺庙,是当年三分堂捐的,所以据说,穆仁川是信佛的。
传言他在“病死”之前,仍撑着病体,在佛案前上过香。
沈青愁不信佛,他什么都不信,虽然他现在在拨弄一串佛珠。
他此刻,就在那个秘密地牢里。
这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一个被锁链铐住双手双脚的女人。
面对这个女人,沈青愁很忧伤。
高床软枕,环境清幽,所谓地牢,早就焕然一新,地砖早就重新铺设过,墙壁粉饰,挂上烟青色的幔帘,新制了柳曲木的座椅板凳,连书柜里面的书,都是新的,大多是传奇异志,风土人情。
角落里摆着金钱橘,大墙中间是水墨山水画。
若是仔细闻,床榻上的棉絮,只怕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呢。
如果说着是牢房,那一定是天底下最舒适的牢房了,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抵消花鸢心中的愤怒。
她的手脚上有锁链,能锁住她,沈青愁使的并非俗物,乃是特地为她打造,选的绝对不会让她挣脱的材质。
她愤怒的,一下一下用力拉扯着锁链,所换来的只有腕上的勒痕和疼痛,但她不肯停止,就算拉不断,扯不破,可她要的,只是那份疼痛。
手上若是痛,也许能掩盖住心里的痛了——纯属发泄。
“伤口,还疼吗?”沈青愁靠在墙边问,那是在她行动范围之外的位置。
花鸢一扭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她的目光,犹如要吃人一般。
她的脖子上,有绷带,胸口的伤,也用极好的金疮药包扎好了,一切都发生在她昏迷的时候。
而且,沈青愁刺她之际,本来就是避开了要害的——他心里,也不愿她死。
“如果你还想做傻事,可以用锁链勒住自己的脖子,这一次我一定会看着你咽气,绝不出手,真的。”沈青愁低着头,一颗一颗的拨弄着佛珠,看也不看花鸢,淡淡的道:“不过,我觉得你那阵痴劲儿可能已经过去了。”
求死,只是花鸢一时的魔障,那时候的她,血气上头,伤心欲绝,而她,又是一个很冲动的人。
虽然现在也伤心,更多的则是愤怒。
伤心,是伤自己,愤怒,则是要杀别人。
尤其是被沈青愁以这样的口气这样轻飘飘的一说,再要是有那份心,也太寒碜了。
“如果你已经不想死了,安定下来了,我就来告诉你,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一件偶然,总会连接一个必然,这件事的教训在于,如果人家没请你喝酒,最好不要随便喝人家的酒,尤其这个人叫何必,绰号‘金腰带’。
那日他坐在深夜的街道上,药力发作,浑身燥热,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花鸢”,然后听到她说“老鬼”“上马车”,就不疑有它,跟着她去了。
(“酒?”花鸢惊讶:“何必的酒?你居然喝了他的酒?那你当时……”
沈青愁道:“是,我中了迷药加媚药。”
花鸢接着道:“那个人一定就是朱小指,你和她那时就在‘一起’了?”
沈青愁皱了皱眉,听出了‘一起’的含义,不耐道:“没有,她有解药,你为什么不听完再问?”
“哼。”花鸢用鼻音冷哼,却没有再出声。)
他所看到的“花鸢”,自然就是朱小指,别看这女人平日妖妖娆娆,似乎对他有意思,却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女子,她扶着他上了马车,并没有走宽衣解带,聊以慰藉的俗路,而是跟他解了毒。
朱小指手上,有一个宝贝,便是紫金木的手串。
这一手串,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曾注意过,此木长在南蛮深处,瘴气丛中,十年才长一寸,质硬无比,其色乌中泛紫,香味淡而幽……它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它能避毒。
其实不止是避毒,若是放在黄酒里面煮,还能解百毒。
所以她跟他解了毒。
解完毒却又跟他下了迷药,让他昏昏沉沉,被她带着,从一路从陆路改水路,辗转来了一个他从未想到的地方——京城。
京城,天子脚下,富贵繁华之地,她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被朱小指扶着,站在大街上——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就像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懵了,脑中拼命的回忆出一些片段,还是不得结果,然后他狠狠的抓着朱小指质问,才知道,自己的所在。
正要问她原因的时候,却突然又发生了一件事,但见街头来了许多紫衣虎贲,手持钩钺,拥着一抬八台大轿而来,沿路呼喝,挥赶路人避让,稍微慢一点,便是又打又踹。
朱小指见了眼睛一亮,他看在眼里,心中揣测轿子里面的人是谁,怎么这么大的威势。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当今的相爷,当朝一品,无冕之王。
这位传说中权倾天下的无冕之王,威赫到如何地步?
所行之处,竟是百官下轿,百姓跪拜送行!
这样的阵势,历朝以来,除了皇爷皇子们有这样的,从未有过朝廷官员,出行也能这样的,他不知道这些,但也隐隐觉得,里头这人真是骄横,架子真大。
他沈青愁是江湖草莽,在江湖里有名有势,但也仅仅只是江湖。
江湖之外的天有多大?
地有多广?
相比起来,所谓江湖,也只是一亩三分地罢了。
这个认识,是他被人压着下跪的时候,认识到的。
就像孩童打开了窗户,突然认识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样。
(“什么?”花鸢忍不住又插了一句:“你被人压着下跪?”
沈青愁道:“不止是下跪,还被用力踹了几脚。”
花鸢幸灾乐祸道:“你没反抗?你不是挺傲,挺狂的吗?是不是那时候迷药刚解,武功还没恢复?”
沈青愁道瞥了她一眼,道:“跟傲不傲,狂不狂,武功没有关系,只因为他是官,皇帝信任他,推崇他,称他为‘帝师’,还破格赐了仪仗和虎贲给他,出行受拜,我是百姓,我只能拜,不拜,我就是欺君,当场下大牢。”
花鸢冷笑:“这人……只怕全京城的百姓最讨厌他到处乱跑了。”
沈青愁默了一下,道:“这个人毁誉参半,他也广建善堂,布粥施饭,有求必应,也有不少百姓爱戴他。”
花鸢更是冷笑:“嗟来之食,也能受之?只怕爱戴他的,都是奴颜媚骨之徒。”
她说完,便不说了,继续听下去。)
他的确狂傲,可是没经历过这样的架势,下跪,他不习惯,所以迟疑了一下,就是这迟疑的时候,才受到了虎贲的拳打脚踢,他也想反抗,抓住了那名虎贲的衣襟,将要出手,虎贲怒道:“刁民,怎的?见了相爷不拜,反了不成?”
这一声,惊了他。
相爷,是朱小指的那个义父么?
立时又有虎贲闻声围了上来,气势汹汹,一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边压着他下跪,一边踹他,就像他不是一方豪杰,只是一个刁民,一个奴才。
他也很奇怪,他杀人无数,武功高强,为什么当时就硬是被压下来了,后来才想起,那是官威。
身处一个所有人都顺理成章朝一个人下跪的环境中,当向他下跪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当不跪就成了欺君,看着眼里的繁华京城,他已然明白,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尊卑等级,布衣平民。
就算他是武林盟主,见了皇帝要拜,见了大官也要一样拜。
就像他们各个帮会,逢年过节,生辰寿庆,都要向地方官员,和要害官职的大人们上供奉,来年才好做营生一样。
江湖中翻浪的大鳄,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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