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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纳从柜子里取出来,楚衣用右手抓过来,胡乱的扯开疙瘩,扒拉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的瓷瓶,嘴角向上弯起来。戴纳一直在一边默然看着,突然那只瓶子递到自己面前,愣了一下疑问的看着楚衣。楚衣说:“秘制的金疮药,对任何伤口都有效,即便溃烂了也能重新长出新肉来。”
戴纳满脸的不相信,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沁鼻的芬芳,像胭脂一样的东西,能用来治愈伤口?
楚衣看得出戴纳的怀疑,缓声说道:“这是进献皇宫的贡品,从各地采集数种名贵药材,制作工序复杂严苛,每年也不过只有三瓶而已。”
“这么珍贵?”
楚衣知道,戴纳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瓶金疮药是皇上赐给老侯爷的,但是老爷既然不上战场也就不需要这东西了,转手给了楚袂,他这次出来也不知什么心思顺手就放到包裹里一起带着了,反正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现在居然还真让他用到了。
他自然不能实话告诉戴纳,便含糊一声装作不解其意,说:“你帮忙给我涂上吧。”
戴纳也没有再追问,解下绷带指尖挑起药膏轻柔的涂抹上去。楚衣的伤口不仅仅是那一处刀伤,他身上还有两撇胡用带着倒钩的鞭子抽打的鞭痕,一条条的红肿着泛着血丝。戴纳轻轻的用指腹推开药膏,清凉的药物渗进破损的皮肉,楚衣感到火辣辣的一阵,不禁低声抽气。两撇胡大的地方很奇妙,遍布胸前,重点是那两点敏感的小红豆,戴纳挑着药膏看着那两个惨遭蹂躏的小可怜,是在下不了手去触摸,楚衣垂眼去看,又羞友窘得把头扭到一边,说:“算了,不用了……”
戴纳咳嗽一声:“天气热,伤口容易发炎,你……不要介意。”楚衣满脸通红的点点头,紧紧的闭着眼,两颊像是要沁出血来了。
戴纳的手轻微的颤抖,他强迫自己镇定,假装不去看,从乳晕开始涂抹,绕着突起的红樱揉了两圈,楚衣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了,闷哼了两声,他的指尖仿佛触了电,酥酥的连忙收回来。只好等着两人都不那么尴尬了才飞快的给另一边抹上,手忙脚乱的给他缠好绷带穿好衣服。
两人默然无话,过了好一会,楚衣往床里挪了下身子,对戴纳说:“天亮尚早,不介意我占了你的床,就一起躺会吧。”戴纳抿唇一笑侧身躺下。
楚衣突然想起戴纳身上也是有伤的,这些天应该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昨天他去救自己有没有再弄的裂开或者添了新伤。想着就问了,戴纳说没事没事,可他越这么说就越觉得不对劲,不巧碰到他的脸,有些不正常的发烫。
“你又在发烧?!”楚衣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是有点累到了,但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的,你别担心,赶紧睡吧。”戴纳按着楚衣的肩膀把他押回床上。
楚衣心想会不会是伤口再次裂开导致的炎症发热,抓着戴纳的衣服单手解开几颗纽扣,正欲给他脱掉半边衣衫,戴纳直起身抓着他的手说:“我已经包扎过了,不要再解开了,真的没事。”
“你让我看看情况,我觉得你还是用我的金疮药比较好,这样一次次撕裂对愈合很不利。”楚衣挣出自己的手,左手攀着他的肩头,戴纳怕碰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压制,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看到又出血的伤口。
楚衣扯了几下也没让戴纳露出点肩膀,他奇怪的看着那个制式普通的衬衣,用力的往一边撕扯。戴纳可不想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毁了,配合他缩了肩膀好让伤口露出来。
“侯爵……”肯尼只唤了一声马上便失声了,他刚才去巡查回来发现门口半掩,敲了几下也没人应,就擅自推开进来,结果非常凑巧的看到楚衣疯狂的撕扯掉戴纳的衬衣,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嘴唇正在往他皮肤上凑……
戴纳听到声音,马上翻身坐正了,拢回衬衣扣好扣子,清了清嗓子才问:“有事么,这么晚?”
“没,没什么事,我……”肯尼直觉如果自己实话说了会惹来麻烦,心思转了个弯,回道:“我巡查回来,看房门开着想进来看看金先生。”
“嗯,如你所见,他已经醒了。”戴纳神色冷淡,“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肯尼如获大赦,关上门飞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强迫自己入睡。
太激烈了吧……两个人还都有伤呢,这么大动作,真够不怕死的……可是,此时正是浓情蜜意的热恋时期吧,遇上这样的意外,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但是,还是太……
啊啊啊,老天啊,为什么这些事总是让他看到呢,难道不知道他心里藏不住话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捅出去了,到时候……不行,这种事憋死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他了!
天啊,给他一个雷劈死吧,不要再让他看到这种私密的事情了。天啊,那两个人先忍忍吧,到了岸上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们还想驾驶航远号安全回家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折磨的肯尼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同寝的同伴吵醒了,支起身问道:“巡查回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啊。”肯尼吓了一跳,连忙回答。
“没事你这么煎蛋似的翻来覆去干什么?”眯缝着眼,实在是困得厉害,语气也带着不满。
肯尼连忙平躺下,说:“好了好了,睡觉吧,没事了。”睡吧,在梦里把这些事都忘了吧。
戴纳起身把门从里面插好,翻身回床上躺着,给楚衣一个安心的笑容,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却在翻涌着,刚才肯定被肯尼误会了。开始的时候他是故意做给肯尼看的,本来没什么也要让他想成有什么,因为肯尼那个大嘴巴不消多时就能让全船的人都知道。但是现在他们明明没什么,却被当成有什么,这让他很不痛快,按照一直的意思可以将错就错,已经跟楚衣商量过了他也会理解,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这样不好,至于哪里不好,他说不上来。
楚衣没说什么,身体还是很虚弱,经过刚才他又犯困了,阖眼没一会儿就跟着周公跑了。也就没有像另两位那样纠结的脑袋都疼。
13。2
天亮了,所有人都到餐厅就餐,戴纳和肯尼打了照面,看着彼此眼底的青色都默不做声的到自己位子坐好了,心思迥异。
戴纳是明白肯尼为什么这样,但是肯尼想的都是那些绮丽的画面,脑子被这些充满了,整个早餐期间他都无声咀嚼,搞的同桌的人还以为他生病了。
饭后巴伦来给两个重伤员换药,惊讶的发现短短几个小时,楚衣溃烂发言的地方都已经变成正常的颜色,而且明显的能看到有结痂的现象。他指着伤口手指都发抖了,语调更是不稳:“天、天呐,怪物……你是怪、怪物。”
楚衣囧了一下,顶多被人说体质好么,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怪物了。不过他没有提那瓶金疮药的事,看他这样子戴纳也没有说出来,巴伦带着惊诧和疑惑离开了。
闷在窄小的舱房里很无聊,楚衣就穿好衣服到甲板上吹风,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大海。
他原来居住的地方是座滨海小城,但他不经常到海边,因为孤儿院有很多规定,而且他连出门坐公交车的零花钱也没有。到了可以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到了外地念大学,那是个干燥的内陆城市,毕业后忙于工作忙着给自己更好的物质生活,就更没时间去看海。
所以那二十几年,他只远远的看过海,在电视上看过海区旅游景观。
他不是特别的喜欢大海,对于这种反复无常的东西,他更喜欢湖,平静的和悦的。他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在湖边买一套房子,跟相爱的人住在里面,在窗边就能看到湖面。
戴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甚感无聊,便去甲板找楚衣,两个人聊聊天总好过自己发呆。
“嗨,每次看着海面,你就这副样子,有心事啊?”
楚衣听到声音,侧头看着戴纳,笑了:“没有啊。”
“跟我这么见外了?”戴纳转身趴在护栏上,指着海水说:“上次就是这样,你看到鬼海王的踪迹。”
楚衣听到鬼海王三个字比当初那些船员还惊惧,平静温和的脸霎时褪去血色,抓着护栏的手像铁钩似的扣得紧紧的。戴纳就是随口说了,没想到给楚衣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他想起当时自己看到那点片段都觉得恐怖,更不用提楚衣亲身经历了不知多久的精神摧残,心里万分懊悔的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楚衣低着头,他觉得很难堪,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当初他在网上看过各种视频,甚至注册了一个S?M的论坛,在那里面他都混到白金贵族的账号,看到的录像和文章岂止是许多能形容的。他对于那些刑具那些手法非常的了解,按照常理他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对此,也只能说是,看到听到和亲身经历绝对是大大的两码事。
戴纳想还是找点什么来聊,才能让他尽快的忘掉走出来,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好话题。想了一会儿,问了个非常白痴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吃什么是餐厅决定的,而且他们船上没什么好吃的,除了腌肉就是咸鱼肉,从海岛上采摘来的小果子,猎来的山鸡野兔,每个桌子只能分到一小碟。
楚衣明白戴纳的意思,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他抬头看着他,对上那双蓝色的瞳仁,有种窒息的感觉。像深海一样的蓝色,纯粹的就像此刻无云的碧空,高远辽阔而宁静,看着不自觉想要沉溺。
肯尼觉得最近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他上来找戴纳,又一次看到深情凝悌的两人,他觉得自己又打断了人家的好事,如果自己不出现他们此刻是在接吻吧……
但是戴纳已经看到他了,很自然的揽着楚衣的肩膀,问鬼鬼祟祟的肯尼:“你来干什么了?”
“哦,船长让我来请示您,按照地图上的标示,照目前的航行速度,再有大概两天就能到达一个港口……”
“进港停靠。”戴纳简单的下了命令,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肯尼一眼,配上严肃的面容,效果惊人。
、多灾多难
14。1
看着肯尼的身影消失,楚衣轻笑:“你别吓他了,利用完就扔掉,太心狠手辣了。”
戴纳讶异的挑眉,楚衣笑的无奈:“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你在他面前做戏。”见戴纳不做声,他又问:“该不会靠岸之后,你也这么用完就扔我吧?”
“胡说什么!”戴纳微微蹙眉,“我哪有乱扔,不都好好地带着吗。别胡思乱想了。”
楚衣笑着点了头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两人随便扯了些话来聊,各种各样的笑话,甲板上飘荡着爽朗的开心大笑。
“哎,你找到你表哥,接下来做什么?”笑过之后,戴纳问道。
楚衣没想到戴纳会问这个,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朋友,之前用合作者或者是旅伴来讲比较合适,在发生过海盗劫船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是密切了些,但是对于这么隐私的问题,似乎也还是不这么方便的随便问来回答吧。
楚衣脑子里兜兜转转了几圈,戴纳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随口一问,看楚衣现在这么为难的样子,也察觉到自己问的是不是不太合适,干笑了两声,说:“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没别的意思的。”
他说得这么磊落,让楚衣尴尬极了,心里埋怨自己总是想多,但等他想回答的时候,戴纳看起来已经没有知道的兴趣了,他沉默着又低下头,看着海水。
太阳渐渐的高了,这是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