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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住在我旁边的阁子里,那是他自己选的地方。”
里奇把话都说完了,只等着戴纳自己作出决定了,他仍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喝水。
戴纳心里犹豫不决,告诉了怕那人不是徒增烦恼,不告诉心里还存着侥幸,万一就是了呢。七上八下的,就算是打仗到阵前了,他都没这么为难过。回头看了一眼稳坐如磐石的里奇,心里一横,就去说说看,横竖死了一条心!
戴纳忐忑着到了楚衣门外,敲了门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倒是隔壁的巴伦听到了,出来说:“您来找金先生啊,他早先跟着这里的宫奴去了后面的花园,一直没见回来,估计是还在的。”
这突然的一落空,心里又迟疑起来,看着花园的方向,戴纳半天没迈腿。巴伦说要不他去把人找回来,他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一路上想着合适的措辞。
他又想快些又想慢些,但最终还是走到了花园里,园子里面姹紫嫣红各种当地或异域的花卉争相开放,但是他一点也看不进去。目光四面搜寻,终于在这遍地的色彩斑斓中看到了那一抹浅浅的灰色,楚衣仍旧穿着奥兰港的服饰。
他刚要走过去,却见楚衣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一样的中土人才有的容貌,虽然穿的是戈蓝国服饰,但那确信无疑是个中土人。
戴纳这时才想到,原来他们已经见面了,并且似乎已经证实就是要找的人,他们聊得非常开心,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因为他站得高看得远,于是清楚的看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四只手!
那是他家的少爷,那是他的小主子,那是他的……爱人……
他已经不需要再过去说明什么了,亲眼所见那是事实了。戴纳黯然转身,准备回去。刚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喊他:“侯爵大人!”
那人追上来,一偏头看到了楚衣的方向,嘿笑了一声,大声喊:“楚先生!”
楚衣和那人一同站起来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高地站了两个人。
楚衣看到戴纳,也不知他是不是找自己有事,但是他正好要找他来说,不用让桑迪王下文书了,他已经找到了楚袂。
刚才在花园里散步,看到湖边站着个人身影很熟悉,他靠近去一看,果然就是让他一路好找的人!久未见面的两人一通狂喜,互相述说着别离后的事情,楚袂就忘了要找人跟里奇说一声他在花园,楚衣就更没什么心事,两人一直说,说着连午餐的时间都错过了。
本来里奇告诉戴纳楚袂的居所之后就等着他再回来两人继续谈论正经事的,结果楚袂身边的侍从跑来说楚先生不见了,午饭也没吃。他只好让这个侍从去好好找找,顺便说一声,有人要来见他。
这侍从一直跟在楚袂身边,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跑到花园来没见到楚袂倒是先看到了戴纳,本想问问他在这里看到了没有,谁知他也是在找这人。
这时,楚衣和楚袂已经上了这个高地,站在戴纳面前了。楚衣显然是很高兴的,拉着楚袂介绍:“戴纳,这是我要找的人啊,真没想到传言中那个中土人真的是他呀。”他侧头看着楚袂笑意不绝。
戴纳勉强微笑,说:“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人给找着了。”
“啊,”楚衣想起来问,“你在这里是干嘛呢?”
“我……本来是要问你,告示怎么写才好,现在也不必了。”戴纳想了一下,不知为何撒了个谎,然后打起精神来说:“那,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你们……肯定有好多话要说。”
楚衣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样,点了点头,手一直拉着楚袂的手。
那侍从这才插上嘴:“楚先生,你还没吃午餐呢。”
楚袂摸了摸肚子,望天说道:“嗯,是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吃去吧。”后面一句是对楚衣说的,也不待人说话拉着就走。不过这时候,也听不到什么反对意见的,楚衣也饿了,也想逮着机会把话都问清楚。不然,他是了解这位少爷的,今天不趁热打铁的问出来,以后就别想再提了。
当初楚袂被人劫走,凑巧被奥德里奇遇上救了下来,不过其中事情复杂多样说来话长,刚才只被他追问着侯府的种种事情,楚衣都没机会问仔细。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楚袂道:“这里的饭可真难吃,每次都要硬逼着自己咽下去。”
楚衣也不是头一次吃桑迪国的饭了,深有感触的叹了口气,说:“那里也比不上中土的好吃啊。哎对了,我已找到你,跟老爷保证过要带你回家的,什么时候动身?”
楚袂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苦着脸嚼饭菜,说:“你都还没说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早说了啊,你被人劫走我就私自跑了,遇上了戴纳跟着他一路辗转,在奥兰港的时候发了信问老爷,你还没回去也没有你在戈蓝国的信儿,听说桑迪有中土人,我就跟着他又来了。”
“哟,对了,”楚袂促狭的挤挤眼,“你和那个侯爵什么关系,他带着你进宫?”
“你和那个王子又是什么关系,他带着你进宫?”
“楚衣!”
“怎么!”
两人斗鸡似的互瞪着,谁也不落败。后来是侍从来给他们添汤这才打破的,两人忿忿不平的把汤勺往汤碗上磕,乒乒乓乓的活似在打架。
楚衣吃饱了,把碗一放,拍了桌子指着楚袂道:“你别想耍赖啊,我刚才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去!”
楚袂拿汤勺搅和着碗里的不知什么做的汤,有些心虚的说:“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里奇说,要和我一起回去……”
楚衣拧眉看着他,看的楚袂无所遁形,阴森森的声音,逼问着他:“还有什么要坦白的,一起说了吧。”
楚袂悲愤的瞪他,半晌无力低下头,说:“我……他……就是那样……”
“嗯,因为他你不要老爷了。”楚衣很平静的下结论。
“不是!”楚袂很激动,“只是,暂时不行。”
“老爷急的恨不能自己跑出来找你!你倒好了,一路上寻欢作乐号不快活啊!”楚衣一腔正义的指控道。
“我知道,可是……”楚袂心知理亏,咬着嘴唇放弃似的说:“那你说怎么办!”
“回家。”简短利落,斩钉截铁。
“你又放得下那个侯爵!”楚袂可逮着机会了,嘲讽了回去。
楚衣眼神黯淡下去:“跟他没关系,你说现在回去我就跟你走。”
“哦?”楚袂十分怀疑的看着他,盯了一会也没发现破绽,便没了耐性,问:“你坦白吧。”
楚衣坚决不说话,直到侍从进来收拾餐具,他们都没再说话。静静的坐了一会,侍从又来说:“晚上桑迪王宴请,殿下让您也一起去。”
楚袂懒懒的应了声,对楚衣说:“你那个侯爵也会要你去的吧。”
“什么我那个侯爵,乱七八糟!”楚衣不太高兴,站起身说:“你该沐浴更衣,我先走了。”
“站住!”楚袂突然冷了声音,挥手让侍从出去,等着他关上门,才站起身走到楚衣跟前,说:“我沐浴更衣,不是应该你来服侍吗?”
楚衣看着他一会,闭了眼点点头,跟着他去后面的浴池去。
不大的池子,一两个人在里面刚刚好,楚衣也跟着下了水。给楚袂擦背洗发,默不作声。
“你在生气?”楚袂泡在水里,声音也带了氤氲的水汽。
楚衣摇头,想到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又补充一句:“没有。”声音闷闷的。
“我不是不想回家,我也想我爹,”楚袂捧起水泼在脸上,“可是,里奇说这边的事情做完了要和我一起回去,把事情说一下。”
“你觉得老爷能答应吗?”还是很闷很闷的声音,像是热气钻进了肺了,闷湿的。
楚袂沉到水下,被楚衣拉着头发拽上来之后,双手抹去脸上的水:“当然不会,里奇他爹也不会同意,他还是王储呢。”
楚衣想到他们两人的难处,也为自己刚才的小气感到有些后悔,说:“戴纳……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你不要想多。”
楚袂想说我不是瞎的,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他心里能真的当做没有关系,安安分分的回家去,也能过平淡幸福的日子。于是就装了傻子,没有再纠缠。
戴纳让肯尼来找楚衣回去,总是要为了晚宴做些准备的,但是却听到他带回消息,金先生和那位楚先生在沐浴。
他想自己是没有想什么不适当的事情的,但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生气,什么也看不下去。刚才和里奇讨论好的事情,他也什么都不想做。
、谈判工作
36。1
直过了有两个小时了,楚衣才从回到他们的那个宫苑,戴纳在廊檐下站着,瞧见了叫住他。
“晚上,桑迪王设宴招待我们,你也一同去,回去准备一下吧。”
在楚袂那里还被他这么开了自己玩笑,但是真的听戴纳口中说出来还是不敢置信,楚衣指了指自己,一脸傻相的说:“我?我也去?”
戴纳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衣在原地愣了一晌,才慢吞吞的挪回去,巴伦来催他,他想应该是都请了去的,心里这才稳妥了些,但也失落了些。
赴宴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奇巧的花园,反正也不急着过去,戴纳就放慢了脚步边走边看,楚衣自来就讨厌那种推觥换盏的场合,看到他慢下来更是顺了自己的意。
一旁的侍从也不催促,反而在旁边做起讲解,这花是从那个国家运来的培养了多久才适应水土,这树是什么科开的什么花多少年结一次果,诸如此类,枚不胜举。
他们正闲适的逛着,从另一边急匆匆的走来一群人,起初楚衣以为是里奇和楚袂,待仔细看过之后才觉诧异,这人怎么倒像是那日帮他解了围的袁迎?
戴纳自然也注意到了,停了脚步等着那些人走进了,互相笑了一笑算作问了好,他说:“亲王殿下怎么这么急匆匆?”
貌似袁迎的男人躬一身回礼,说:“小王作为东道,自然应该早些去才是。”他抬头看到了戴纳身后的楚衣,略有些尴尬的一笑。
楚衣看看他,又看看戴纳,满脸的不解。
戴纳拉着他的手到身边,对他介绍:“这位是桑迪王的亲弟,桑迪的亲王殿下,那一日你们见过面的。”他深深地看着楚衣,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但楚衣就没从忘过那一日,同样也不会忘记对他出手相助的袁迎,他喃喃的自语:“不是叫袁迎么?”他说的是中文,戴纳是听不懂,但袁迎已听到了,更加赧然的说:“金先生千万别怪罪,那日的情形我也实在没法向您透露身份,请您一定宽恕。”
楚衣摆摆手连说不敢,他本就是承了别人的恩,哪里还有让别人心里不安的道理。连忙说道:“殿下千万别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了。这二日没能去府上道谢已是失礼,岂能有责怪之意!”他说着偏了头,好似非常难堪。
戴纳在中间打了个圆场,这两人才罢了。
袁迎告了辞仍旧急匆匆的去了,戴纳看着他的背影,悄悄的放开楚衣的手,不露痕迹的抽身先走。楚衣把手藏到袖筒里,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握成拳。
一直到了设宴的广殿,楚衣都是默不作声的跟在戴纳身后,中间隔了两三人的距离,倒也不显得太过疏离,他们进去的时候,宫娥已经把酒水都布置好了,有人引了他们去坐下,没过多久,里奇也来了,楚袂在他身边,两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参加一国之宴的规矩。不过,桑迪王也没在,袁迎是不会说什么的。
所有人都落座,桑迪王才姗姗来迟,跟里奇和戴纳见过礼,才宣布开宴。
饭菜很精致,御厨做了大半的戈蓝菜式,吃着倒也合口。舞姬伴着音乐翩翩起舞,很有一番和乐融融的意味。
席间,他们就一些问题做了大致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