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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戴纳和里奇的事情,他们前脚走了,后脚楚袂就跟着出了门去找楚衣,他要逼问,这些天都没机会得到答案,带着疑问放他走,这是绝对不行的!
在桑迪国王宫的花园里,楚袂和楚衣两人沿着湖并肩走着,两人说着话楚袂就突然站定了,声音绝非寻常的温和,问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和那个侯爵是怎么回事!”
楚衣眼神闪烁,神色不定,默了半晌突然有种心力交瘁的疲惫,低了声说:“能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就是看得出来觉得奇怪,才要问你。”
楚衣讷讷半晌,楚袂反而不急不躁只安静的等着他说话,但这要是他想蒙混过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叹了口气,他说道:“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楚袂了然点头,说:“那好,我来问,你来答。”也不管人家点头与否,径自问出第一问:“你对他可有好感?”
楚衣点头:“我一直很欣赏他,你问的那一种,嗯……嗯!”
楚袂见他这副样子,乐不可支起来,在他生气前止了笑,再问:“那么他呢,他对你是什么感觉?”
楚衣皱眉,慢吞吞的说:“他对我是个什么样子,难道你自己看不到么,这个还要废话问我。”
当然看得到,楚袂心里暗骂自家人不争气,有些气短:“他看到我就没一点好脸色,我怎么会去注意他!”
“好了,你别生气。他那个样子看你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了,”楚衣夹在中间很是无可奈何,干脆就老实回答好了,在这个人面前玩心眼,很少有机会能得到效果。“我想他对我应该是不讨厌的,一路上相处都很好,后来在奥兰港发生了点事,我那个虚寒之症犯过一次,他帮我……是我们交合过,让我很快的全身暖过来,但也就是从那之后,他见了我就躲,态度全变了,我来桑迪国还是假扮成奥兰港的向导,这才能偷偷跟着来的。不过被他发现之后,我告诉他你有可能在这里,他也就没说什么,但是也没什么别的了,然后来这里了,你就都看到了。”
“为什么那件事之后他就不肯理你了呢?”楚袂非常不解。
楚衣更是泄气,前面有长椅,他颓然坐下:“我知道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我知道了!”楚袂走来走去走了几个来回,突然站定冒出这么一句。楚衣看着他,他神秘兮兮的说:“一定是,他以为你和我关系不寻常,觉得这样一来做了小人了。”
楚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吟半晌,自言自语似的说:“他倒是真的经常拿自己和你比来比去,我虽然知道他那个心思,但是由于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所以根本作不出回应……”
楚袂了解他至深,怎会不懂他这一番婉转心思,想来也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误会这么久,觉得有必要帮他们解开心结,便说:“这便就是了,他一直暗示没有结果,谁知又出了那样的事,他觉得自己小人了,认为你会嫌恶他,自己先疏离你,也算是他爱面子了。不过既然你现在都清楚了,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化解开,或者说,你还爱不爱他?”
“我一个人的态度有什么用。”楚衣很是颓丧,提不起半点精神,一副认了命的表情。
楚袂摇头:“当局者迷。”他坐下来,一手搭在楚衣的肩上,说:“他现在对我没有好脸色,可见还是很介意我这个人的,那也就说明他对你的在乎没有改变过,甚至因为我的出现他危机感更甚。你现在只要先去试探一下,就会有发展了。”
“他不喜欢你,也许是因为那位王子殿下呢。”
楚袂白他一眼,说:“你是成心来气我!不过,说起来,他和里奇还真是很像,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俩人都是臭脾气,明明心里想的要命,就是不肯先放软话,活该他们受罪!”
楚衣忽然来了精神,胳膊肘捅了捅他,笑着问:“老说我了,你当初怎么拿下那个高傲的要死的王子的?”
“切,”楚袂嗤之以鼻,“你少爷我,绝对不会比他更早低头,跟我耗着玩,他有时间我就奉陪,到最后来,还不是他先忍不住了。”话说到这,话锋又转:“别转到我身上去,先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吧。”
楚衣抗议这嫁女儿似的调侃,却被轻松镇压,因为楚袂一句话让他顿时规矩了:“你们做都做过了,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办法收了他呢。”
他看着涨红了脸的楚衣,又笑出了声,嘲笑他说:“当初在那半山腰瞧见小和尚那风流韵事,你倒是比我镇定,怎么到自己身上来,反而这个羞涩小媳妇的样儿?”
楚衣只管红着脸,竟然想不到什么话去反驳,他这边一直不做声,楚袂笑了一阵,拍了他一把,突然眼睛一亮,说:“有了!”
两国的谈判告一段落,达成的协议桑迪王非常高兴,于是下午设了宴,为这次顺利的谈判而庆祝。夜色弥漫时,放了很多烟火,繁华落尽。
宾主尽欢,众人各自回房去,略作一番收拾,准备后日动身离开。
楚衣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楚袂恨铁不成钢的手边有什么就那什么掷向他,他还是躲在床上,里奇来敲门,问楚袂怎么还不回去睡觉,楚袂一边答应着一边恶狠狠的教训楚衣:“给你一个时辰,我再来问你,若还是这般窝囊,明天天一亮我就让里奇找人把你送回家!”
目送着楚袂满肚子不痛快的出去了,心里替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里奇王子默哀三秒,转而又提前给自己默哀三分钟。
怎么去说呢,他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行不行?
万一他根本不在乎连理都不理,也不用楚袂麻烦了,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自发收拾好回去给老侯爷出气好了。
他可真是想象不出他会有什么反应,他……
楚衣抓抓头发,抓起被子一阵狂撕,忽的从床上跳下来,穿好鞋子趁着现在满头的热血去说了,管他什么结果,先心里没有遗憾再说吧!
但是跑到戴纳门口了,他又猛然收住脚步!
还是……但是……
楚衣深呼吸一口,用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情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允许的声音,他才沉下心推开了门。
戴纳坐在书桌前,眼中是惊讶惊喜之色,他可怎么都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楚衣,如果早知道他会自己去开门,不过,他的脸色怎么这么煞白?
楚衣也没多客套,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看着戴纳还拿着鹅毛笔的手,笑了下,说:“你还在工作啊。”
“啊,也没有,就是看看一些资料。”戴纳看了一眼桌面上铺着的地图之类的,胡乱的一收。
楚衣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心里鼓励自己几次,终于还是说了:“我打扰你几分钟就好,本来也不急着今晚,但是……你总是很忙,我怕也找不出什么时间来和你道别了,所以看你房里还亮着灯就冒昧过来了。”
戴纳心里诧异,他想问,楚衣却是只稍微一停顿,就又说:“我已经找了楚袂,但是他和里奇殿下暂时还不能回中土,我在这里也没事情了,所以……可能明天,我就要先回中土了,老爷那里要有个交代。”他一直低垂着眼不敢看戴纳的反应,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戴纳,万分悲哀的最后说:“这一路走来受你照顾太多,我是诚心来跟你道谢的,同时,也是告别了。”
他站起身,艰难的挪动腿走到门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他说完不敢再做任何停留,快步走出房间回身关上门,一路跑回去,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头,无声的流泪。
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会说一句的一路顺风保重再见,这样的话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戴纳怔怔的坐在桌前,鹅毛笔上的墨水滴到纸上晕染开一大块,把文件都弄脏了,他居然什么都没看到,眼睛直瞅着楚衣刚刚坐过的地方。他要走了?他说来告别……
站起身,似乎想要确定什么,走到那个木凳,弯下腰摸了摸凳面,还有点温热,确实是有人在这里坐过的,那个人在这里说谢谢他的照顾,他是来告别的,他要回中土了,老侯爷那里要有个交代……
怎么会这样呢?
他要回家,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了,就算他还有任务回去中土,那时候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他就算到定波侯府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满脑子都是楚衣那几句话。
不行!这么下去会疯掉的,还是去找他问问清楚的好。
、定情
38。1
戴纳一刻也不能再等,抬腿快步走向回廊另一端楚衣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他这一刻竟没有半分的犹豫,没有想过楚衣会不会不在里面,径直的推来了门进去,他只想快点问清楚,他刚才是怎么说的。
楚衣听到门响,以为是楚袂进来了,哭过之后带着浓重的鼻音,还躲在被子里叫道:“他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在这还是离开,他心里肯定是迫不及待想我快点滚回家去!我明白他为什么要疏远我,我早就知道,他看不起我!有谁能想象,一个男人随随便便就躺下让另一个男人上!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下等人,他以为我原来就是给你暖床的,他就是这么看不起我的!是我犯贱,居然要去贴他的冷屁股!我不会留在这里了,我明天就走,我必须回去了,在这里只能更让我看不起自己……”
“你不要哭……”
楚衣突然一愣,少爷什么时候会说英文了,怎么还是这么纯正的英式口音?他呼啦掀开被子,眼睛里面还含着泪,朦朦胧胧的看着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满脸困惑与不舍,手放在他的背上。不是戴纳,又是那个?
戴纳一进门就听到楚衣用中文又喊又叫,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听得到他在哭,心里揪的难受,安慰着他别哭也在抚慰自己的伤口,怎么他这么个见了鬼的表情?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看着对方。戴纳说:“你要说什么?”
楚衣定定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喑哑:“你,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走?你刚才在说什么,是在和楚袂说话吗?”戴纳不答反问。
楚衣半身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看起来傻极了。戴纳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说:“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呢,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一听这话,楚衣满肚子怨气,刚停下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比刚才还要委屈一倍:“是你不理我,怎么成了我生你的气?你看见我和少爷就像见了仇人……”
戴纳岂会不明白,自己以前的误会是多么的可笑,居然会认为他们主仆关系不纯粹,实在是自己脑子不清楚才会这般胡猜,结果平白的浪费了这么些时间。但是他又见楚衣总躲着他,好像很介意那一次的事情,他以为楚衣是埋怨他了,怕他看不起自己这样的小人行径,也就不敢往他面前出现,省的让他更烦。谁知居然会是两人都这么误会了,现在楚衣说这句话不就正好全都清楚了么。
听着他怨怼的声音,看着他委屈的小脸,戴纳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向前靠了靠,把手绕到他颈后将人向自己拉近,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刚才是在和楚袂说话么?能告诉我说的是什么吗?”
楚衣不做声,还需要说什么呢,那些话在他看到戴纳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装作不满,稍微推开他一点,口气微嗔:“你是什么意思啊?”
戴纳两手掌着他的头,固定了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