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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汐借助身高的便利,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了旁边一根凸起的枯木树根,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底下就是一片深潭。
刚才紫宸放她进去的那条小溪,应该就是这汪深潭的上流,只不过中途还有其他的支流并入,她不知道,所以才会被水流冲到这里来。
“呼,好险好险,幸亏咱反应得快。”心有余悸地瞥了眼下面深不见底的潭水,青汐单手攀住枯树根,抚胸长叹。
这里是一块天然的悬崖,水位落差极大,中间没有任何屏障,流经此地的溪水纷纷从悬崖上飞泻而下,就形成了一条瀑布。
如果就这么被冲下去的话,肯定要摔个半死。
正庆幸着,又一波湍流涌过来,青汐赶紧抓紧树根,想要趁机往岸上爬去。
不想这树长年生长在深山野林里,根系上附满了滑腻腻的青苔,青汐手下一滑,一个趔趄,重又掉了回去。
两条腿毕竟比不得龙尾来得便利,青汐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掉下去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冰冷的溪水灌入鼻中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手脚并用地在水中扑腾着,那水势却越来越疾,大有一泻千里的架势,聚拢的水流压力很大,就像几十公斤重的石头捆在她身上。
青汐想要变回龙形,闭上眼睛,却感觉身子陡然一轻,紧接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抛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糟糕!
这种下落的情况很熟悉,青汐连忙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头朝下,直愣愣地掉下了悬崖,深邃的潭底近在眼前,想要避开已是不可能了。
青汐顿时泪流满面:身为史上第一只,也许也是最后一只被水淹死掉的龙族,她表示鸭梨很大。
下一刻,掉落的势头突然止住了。
青汐脑袋朝下,两腿朝上,以一个极标准的倒栽葱姿势,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拦腰抱住。或许是她掉下来的冲击力太强,那人被连带着倒退了两步,‘噗通’一声,同她一起摔倒在了潭边的岩石上。
青汐一头撞向前方,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
诶?
狐疑地睁大眼睛,入眼竟是一片白皙的胸膛,湿漉漉的黑发随意披散下来,几缕顺着颈侧落在胸前,莹玉般的皮肤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
“难怪刚才碰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冷…………”
青汐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冰冰凉凉的,大概是水珠吧!
视线继续上循,上循,嗯嗯,修长的双腿,瘦窄的腰腹,平坦的胸膛,环绕在自己腰上的长臂,精致的锁骨,清雅的肩膀以及冰冷的眉眼。
————冰冷的眉眼?!
被瀑布冲昏了头,是以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得看清身下男子的容貌之后,青汐吓得立即坐直了身子:
“仙仙仙仙…………”许是惊吓过度,她语言有些混乱,结结巴巴道,“仙君!!!!!!!”
腰身一沉,紫宸仙君长眉紧锁,忍不住仰脖低吟了一声。
“下去。”
耳边响起宛如万年寒冰的声音,青汐一个激灵,茫然道:“什么?”
说话间,她的身体又动了下,紫宸仙君脸色微白,倒吸了口冷气,然后抬起一只手,推了她一下,尴尬道:
“从我身上下去。”
青汐一低头,惊见自己浑身湿透,眼下正大大咧咧地跨坐在紫宸仙君的腰上。
更要命的是,刚才接住她时,紫宸大概是在这里沐浴,因此仰躺在她身下的他,此时浑身不着寸缕。
修长的大腿微微
24、那个坠瀑 。。。
弓起,恰好承接住她的体重。
一头长发披散在岩石上,犹如浩淼的墨海,而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上,两人之间仅隔了极近的距离,这模样,这架势,啧啧!
真是荡漾啊~~
青汐暗呼不妙,赶紧从他身上滚下来,脸上的温度一路飙升,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咱不是有意的,咱只是个天然呆…………”
白袍凌空披落,遮住满目春光。
紫宸仙君系好衣带,同样显得有些狼狈,他炼完仙丹,本来是想到后山寒潭来沐浴一下的,哪里会想到中途掉下个小姑娘。
虽说修仙之人不重礼节,被看到了也没关系,紫宸还是略感窘迫,只是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他活了这么久,难不成还真跟个小丫头计较这些不成?
沉默良久,他轻叹一声,摇摇头:
“罢了,罢了,也怪我疏忽,这件事日后就不要再提,你只当没发生过就是。”
得了台阶,青汐见风使舵,爬得飞快:
“多谢仙君!”
夜色已深,皎月如霜,紫宸仙君从腰间解下佩剑,长剑贴水飞来,他踏上剑身,回头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跟我回去吧!”
青汐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被举报不河蟹,修改下,非伪更,请见谅。
25
25、那个算计 。。。
灵霄阁内,玉帝一身明黄金袍,端坐案前,看着手中战报,似笑非笑:“素闻魔尊狂傲,不想这次竟破例免战,果真叫人吃惊。”
说完,两眼一眯,望向两人。
听出话中冷意,朱鸾皱眉,白央君上前两步,拱手道:“赤玉心机深沉,眼下魔界大局未定,若与天界为敌,于他并无好处。”
这话明显是在给玉帝戴高帽子。
闻言,玉帝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本来魔族退让在先,已经占足了面子,虽然天庭也并没得什么好处,这样一来,总不至于太丢人:
“他倒是会审时度势。”
朱鸾啐了声,面露不屑。
“妖魔觊觎天界已非一日两日,这些年来不时蠢蠢欲动,屡次挑衅,也只为了一探深浅。”白央君道:
“如今北门有玄琰君率兵镇守,西南又与昆仑比邻,他们自不敢轻易进犯。”
玉帝点头:
“想我神族万年根基,又岂是那等秽物所能撼动?”
说完,丢开手中奏折,站起身来:“此番佑天讨伐有功,重创十万魔军,朕有心要嘉奖他,今日专门设了宴替他洗尘,你们也一起去吧!”
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倾身道:
“遵旨。”
走出殿外,玉帝忽然停下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前阵子容妃为朕新添了位小公主,一直念叨想抱给你看看,眼下离开宴还有段时间,不妨顺道去拜访她一下。”
容妃?
白央君愣了片刻,总算想起,这天宫里头还有个以前他送进来的狐族妃子,听说她不久前刚被封了侧妃,原来是因了这层缘故么?
“容妃温顺贤淑,体恤大度,确实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玉帝道:
“也多亏你教导有方。”
知他有意试探,白央君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能为陛下分忧,亦是我青丘子民之幸,陛下言重了。”
见他暗示效忠,玉帝总算松了口气,不再多言。
。
来到容妃所在的浣月宫,阶下早有几名仙婢等候,见他进来,纷纷欠身施礼道:“奴婢参见白央君。”
白央君抬起手,示意她们起来。
一个婢女走了出来,在前方为他引路,余下的几人都捧了玉盘酒盏之类的器物,紧随其后。
。
院中,青竹摇曳,流泉汩汩。
白央君刚一踏进院子,就感觉到一股幽香扑鼻,定睛细看,却是亭榭旁的兰桂开得正盛。如霜似雪的花朵缀了满满一树杈儿,碧绿的叶梢衬着花萼,倒也不嫌落俗,雍容里透着一股子的灵秀劲儿。
兰桂树下,站着个背影婀娜的女子。
大约是听得身后响动,那女子盈盈地转过身。只见她相貌姣美,肤色白皙,着一袭浅红细纱长裙,绾了个妇人的发髻,许是生养过孩子的原因,美艳中又呈现出一种丰腴来。
正是天妃容凝。
但凡狐族子民,对狐帝皆有种与生俱来的敬畏之感,容凝也不例外,见他走近,赶忙弯下腰道:
“容凝拜见吾王。”
白央君虚扶了她一把:“既是同族,娘娘见外了。”容凝本就疲乏,便不再虚礼,手撑着桌沿落座,脸色还带了几分苍白。
白央君道:“许久不见,不知娘娘近来可好?”
容凝含笑道:
“有劳王挂念,妾身一切安好。”说完,唤来身边一个婢女,轻声嘱咐了她几句,婢女得命,匆匆转身向后殿走去。
须臾,就抱了一个锦绣襁褓过来。
“这是妾身的女儿,唤作绛华。”提及孩子,容凝的眼中满是慈爱,小心翼翼地从婢女手中接过,抬手轻抚她的脸庞:
“王可愿一看?”
玉帝是龙身,容妃是天狐,这生下的孩子,便也是条小龙。只不过饮了渡仙泉之后,个头长得快些,褪了鳞爪,化作个粉嘟嘟的小女娃样。
“自然。”
白央君对孩子并不抵触,便笑着伸手抱起。
新出生的小孩子轻飘飘,软绵绵的,抱在怀里也没多少分量,白央君低头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粉雕玉啄,生就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
容凝道:
“这孩子性子有些古怪,除我之外的人碰她就要哭闹,遇见王却安分得很。”
说话间,女娃睁开了眼,一双乌润的眸子盯着白央君,先是忽闪了几下,然后便张开手臂,朝他‘咿呀’‘咿呀’地叫了起来。
白央君抬起一根手指去碰她的手心,绛华一把抓住,‘吧嗒’一声含入口中。
“呀!”
没料到女儿竟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容凝脸色骤变,慌忙想要去扯开她:“绛华,不得无礼!”
白央君却温和道:“无妨。”
柔软的舌尖轻拂过指腹,刚出生的小孩子乳牙都还没长齐,就算被咬住,也不会觉得痛。
绛华叼着白央君的长指吮吸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味道不好,又立马吐了出来,皱了皱小鼻子,状似不满。
白央君忍不住轻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娘娘福幸。”
又抱着她逗了片刻,这才把她还给容妃。
。
容凝将孩子交给婢女,亲自替白央君倒了杯茶,坐定之后,表明来意:“听闻王与北海龙君的小女儿走得很近?”
白央君皱起眉头。
察觉到对方明显不悦,容凝涌到嘴边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
玉帝疑心重,近来诸王貌合神离,屡次召见,皆不应旨。
连番与魔军对抗早就消耗了天庭大半的力量,他有心想要拉拢,却苦于无从下手。接连从各族之中选纳嫔妃,也是为了巩固与各族之间的关系。只是这样的联盟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其余几位神王都各自成家,玉帝便把主意打到白央君身上,想要从自己的那几个女儿里,挑选一个与他为妻。
“扶桑宫里的玉蚌前几日产了天珠,”容凝见白央君沉默,赶紧转移话题,“这天珠千年难遇,笼统也只不过得了三颗。”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檀木盒。打开盒盖,鹅黄色的绸垫里,正嵌着一枚鸽蛋大小,晶莹剔透的珠子:
“陛下赐了我一颗,横竖我得了它也没用,不如就送给她做饰品吧!”
白央君不解。
“这扶桑天珠具有辟邪祛毒之效,若是将它制成发簪或挂坠佩在身上,便可百毒不侵。”
白央君瞥了眼她手中的木盒:
“既是陛下赏赐你的东西,又怎能随便拿来赠人?”这天珠虽珍贵,却也不是难求之物,更何况这珠子里头还托着玉帝的一个人情。
容妃笑道:
“华珠润玉,本就该与美人相配,妾身听说小公主容姿出众,这天珠衬她,却不是相得益彰?”
“是么?”
白央君淡淡一笑:
“若果真如此,既是美人,浑然天成亦是风华,又何需再借助外物点缀。”语毕,他放下茶盏:
“宴席在即,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