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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妃怕他不肯放手,忙道:
“帝君福泽,本是一片好意,只是小七与帝君缘浅,怕是消受不起,如今她跟了昆仑仙君,也算是上天垂怜,还请帝君能够理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子女幸福。
白央君的凤眸黯了黯,面对龙妃恳切的目光,良久,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声音已恢复淡然温和:
“我可以等。”
不想见他没关系,他可以站在远处,然后慢慢等她回头。
“那你就等吧,”
北海龙王冷冷道:
“老夫一生征战沙场,膝下笼统只得了这一个女儿,你若真有能耐令她回心转意,你们的事,老夫便不再干涉。”
只是,那样的等待,又究竟需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虐狐狸是个体力活,要细火慢炖,慢循序渐进,有人问:咦?为毛龙王这么快就妥协了?错,这不是妥协,而是知道小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个性,所以放心让白央等,反正他也等不到头╮(╯▽)╭
然后,关于嫣娆么,因为大家都强烈要求让白央君亲自虐她,所以我就让她再多撑个几章,虐完公狐狸,再慢慢来收拾这只母狐狸,后妈的原则是绝不偏袒任何一只。
47
47、那个决绝 。。。
伤愈之后,青汐果然留在了昆仑。
紫宸性喜清净,平时闲来无事,都在后山修炼,原本担心疏忽了她,青汐的适应性却很好,忙里忙外,帮他把天虚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身边多出一个人,倒也不觉得别扭,紫宸逐渐放了心。
。
清晨,第一缕微光从窗棂中透出,带起些许温暖的意味。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感觉到身边被褥陷下去了一点,紫宸睁开眼睛,正对上青汐放大的笑脸:
“你醒了?”
“嗯。”
已经习惯了她每天早上跑进自己寝宫的举动,紫宸也不在意,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袍,青汐抓了梳子奔过来。
“我帮你束发!”
紫宸的发丝柔顺漆黑,甚得青汐喜爱,反正山上就他们两个,没有旁人打扰,她便迷上了给他摆弄发式。
见她玩得高兴,紫宸就随她折腾。
青汐拉着他在窗边坐下,指尖没入墨海,小心翼翼地从上往下梳理,紫宸抬眼望向远处,雪峰银树,弱水三千,依旧是孤独虚无的岁月,如今却已不再觉得漫长。
是因为有人相伴么?
这样想着,忽觉脑后一松,青汐摸着下巴,兀自感慨:“手艺果然是要练出来的。”
紫宸看了眼水镜中的倒影,一头披散的长发,被玉簪整齐固定,说不上漂亮或别致,却显得干净利落。
“其实我还可以梳得更好,要不然咱们下次试试?”
青汐兴致盎然地趴在桌上,眨巴着眼睛,信誓旦旦道,紫宸接过她递来的外袍,点点头:“下次吧。”
。
洗漱完毕,紫宸去临仙台的亭榭里看书,青汐也跟着一起去。
临仙台位于悬崖边,终年雾气萦绕不散,虽地势险要,却能纵观整个昆仑山的全貌,无论是林寒涧肃亦或者白练腾空,在这里都能一览无余。
“以前总呆在下面不觉得,这山顶上可真冷。”
站在崖岸,青汐抱着胳膊往下望去,紫宸一把拉住她,轻声责备:“此处风大,小心跌下去。”说完,把她往自己这拉了拉。
青汐笑了:“要是真掉下去了,我也不担心,仙君肯定会抓我上来。”
这种毫不怀疑的信任。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当初的碧落,还是现在的龙女,她这一辈子先后爱过两个男人,但不管是颛顼还是白央君,就算那么地喜欢他们,也从没像这样安心过。
紫宸道:“纵使如此,你也不应松懈。”
“若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过来看风景。”青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个动作是以前的她所没有的,依稀带了昔日的影子。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能如此无所顾忌。”
不需要掩饰对他的依赖与承认,青汐扭头折回,然后拢着膝盖在他身旁坐下,紫宸侧身替她挡去大部分冷风,青汐歪着脑袋凑过去瞥他手中书卷,安静而自然。
自然得,仿佛一开始,她就这样陪伴着他。
心中有一部分被迅速填满软化,紫宸抬手翻开一页,青汐的目光便也跟着转动,这种独占的感觉既微妙又充实,让他不觉有些欣慰。
。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过晌午。
青汐不是个太爱看书的人,尽管紫宸会耐心解释,终究抵不过慢慢上涌的倦意,揉了揉发昏的脑袋,站起身来:
“我去溪边清醒下,很快回来。”
知她心性,紫宸叹了口气,放下书卷:“莫要贪玩。”
青汐笑眯眯地答应了,化作一道虹光,瞬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紫宸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掐指一算,微微皱了皱眉。
。
昆仑山下,冰川迭起。
青汐走到一处空地,四周空旷寂静,寒风席卷着雪花‘簌簌’落下,她抬起头,没好气地说:“既然来了,干嘛还玩捉迷藏?”
腰身一紧,广袖飘落,下一刻,便被人自背后揽住。
“放开,快给我放开!”
颈后传来对方温热的气息,青汐磨着牙使劲掰开他的手臂,边踹边怒道:“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咳不是,当山调戏良家妇女,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白央君握住她的手,微笑:“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怎会再放手?”
不放也没关系。
青汐冷哼一声,忽然压低身子,趁他不注意,抬脚就朝他的腹部踢去。
白央君大概是没想到青汐会真的对自己动手,一时有些怔愣,等到回过神来,腰侧已被她的膝盖击中,当即便弯下腰去。
唇边隐约有血迹溢出,白央君咳嗽了两声,无奈苦笑:“小龙儿,你………”
亲昵的称呼,此时听来却备觉刺耳。
青汐扬了扬下巴,用嫌弃的眼神将这只狐狸王从头到尾打量了遍,阴森森道:“这还是客气的,你要是再来纠缠,我就直接让你不能人道!”
说着,视线有意无意地朝他腰腹处扫去。
从没见过她如此傲然犀利的神态,白央君颇为惊讶,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你还在生我的气?”
先前还对着自己拔剑相向,这会儿又柔情蜜意起来。
青汐抽搐着嘴角,在心里盘算了一百遍清蒸油炸狐狸全宴的方法,末了,深吸口气,悲愤道:“我不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白央君不解。
“你说我当初究竟要没眼光到什么程度,才会一眼就挑上了你这样的?”青汐捂着屡受重创的心脏,无语泪凝噎。
“就算我少不更事,一时为美色所惑,那也不至于没品到这种程度呀!”
从少女情怀中蓦然醒悟,青汐为自己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而蹉叹不已,想这世间男子何其之多,她却放着一堆纯良无害的不要,偏偏选了那最腹黑多情的一只,这简直就是天大的餐具啊餐具!
闻言,白央君目光微动,笑容却温润如初。
“小龙儿这是说的气话,离家多日,总是叫人担心,你且随我回去,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再说。”
他上前一步,想要抱她。
青汐迅速躲开,白央君长眉轻蹙,很快又舒展开来,柔声道:“你一个姑娘家,与仙君同处,毕竟不方便,就算恼我,也该为他考虑才是。”
他这话说得合乎情理,却再不能蒙住她。
“仙君行事光明磊落,高洁如莲,一向为人所敬重。”青汐笑了,“我得他庇护,自是知晓分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而无所牵绊,又怎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第一次听见她这样赞赏其他男人,白央君俊脸微沉。
“小七!”
察觉到他温文尔雅之下隐含的怒意,青汐并没有太多触动,很多时候,越是在意就越看不清自己真正的想法,她仍在意,但已经决定不再妥协:
“我不会跟你回去。”
那一剑划开的不止是彼此间的距离,还有那些长久以来的情愫。
。
“白央,我以为,我和你说的再清楚不过。”
一直都深爱着这个温柔的男子,即使现在来说,她所为他付出过的那些,也从没有后悔过,这是青丘的神王,她理解他的责任与无奈,努力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分忧解难。
可是,同样也有最后的底线。
“你总是不肯正视自己的过错,哪怕只是坦白来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青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你在尽力,尽力地保护着我,在不违反那些原则的前提下。”
所以,才能倔犟地执着到现在。
白央君沉默而安静地望着她,风雪中,他长长的黑发飘扬起来,狭长的凤眸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被深邃的瞳色所掩盖住。
“但你最看重的,还是你所背负的那些职责与地位,我在你心里,并非独一无二。”
没有人想要挥剑断情,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朝朝暮暮积累起来的快乐与羁绊,不像留在坚石上的尘土,只要轻轻一吹,就会消散。
那些都是鲜活的记忆。
。
青汐退后一步,不过一步之遥,她站在这边,白央君站在那边,只是这样短短的一点点距离,却生生划分出两个世界。
“既然不能对我全心全意,你又何必再来找我?即使找到了我,你还是会重复之前的选择,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开。”
白央君侧过脸去,没有说话。
“你和颛顼一样,你们从来都没有真正顾及过我的感受。”前世今生交错掠过,青汐低垂下眼,低声轻叹:
“你们都以为我不会难过,其实我很伤心,但我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的伤心也是伤心,只是那痛深入骨髓,表面上还是一派没心没肺。
白央移开视线:“对不起。”
最想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承诺,青汐的喉咙动了动,然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的声音凉凉的,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身后良久没有动静。
他应该是走了吧,互相纠缠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青汐这样想着,抬步欲走,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去。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唇上紧贴一片柔软。
唇瓣被近乎撕咬的力度扯痛,青汐本能地想要震开禁锢,掌心凝聚神力抬起,后脑勺却被猛地一把扣住,舌尖撬开齿间滑入,那是毫无技巧的掠取。
从没见过白央君如此失态的样子。
印象中,他永远是高贵优雅,从容淡定,就连调情,也是透着无尽的包容与宠溺,青汐定定地望入他的眼底,看见他眼中暗流汹涌,带着挣扎和愤怒。
身体越来越热,唇舌间的抵死缠绵,让力气逐渐远离,可意识却格外清醒。
这算什么?
补偿,嫉妒,还是所谓的挽留?
最后的拥吻在血腥中结束,青汐拭去唇上鲜红,抬手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闹够了的话,就停止吧!”
白央君终于放开了她。
“颛顼当年杀了我,我是甘愿死在他的剑下,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不后悔。”青汐擦了擦嘴,表情漠然:
“我爱过他,但永远不会再原谅他。”
白央君脸色苍白。
“时年流转,今日的你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青汐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雪色中,他突然想起她回眸时,那个决绝的眼神,决绝里,却透着欲哭的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没事可以去调戏俺的新坑,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