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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您还是那老当益壮的模样吧?我妈脾气不好,可那也是您宠出来的,既然宠了这么多年,还是再接再厉吧。
还有啊,我那草儿们,你们可好?欢颜一样样给草儿们点着名儿。迷迭香,柠檬草,百里香,羽薰,齿薰,马约兰,绿薄荷,洋甘菊……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欢颜刚刚起身,手拿着刷牙子蘸着薄荷膏,绿俏走了进来。
“禀主子,那李充媛刚过了亥时初,便被承恩车送回永安宫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得有旨意去往永安宫,宫妃初次侍寝按例要升一级位份。”
“不过要奴婢说呢,她就算封进修字打头的二品嫔里,那也盖不过主子去,主子是修字头一号还有着封号不是。”
欢颜俯身往采芳捧着的铜盂里吐出嘴里的沫子,就着金边细瓷口盂吸了口水漱了口,拿过施红昨晚新做得的布巾擦了擦嘴角。
“不碍的,她封得越高,挡我挡得越严实。等旨意下来到了她宫里头,着平安过去送贺礼就好。”
“我估计她那彩安殿里,得一头午连脚都下不去呢,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说罢拉着绿俏给自己梳头,又嘱咐采芳给找衣裳,收拾好了便去皇后宫里请安。
李朝霞几乎与欢颜前后脚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正在坤宁宫宫门口等待守门宫女进去通报,欢颜只听得身后呼唤,“颜修仪好早,朝霞给颜修仪问安。”李朝霞携着红艳上前施礼。
欢颜拉起李朝霞再扶红艳,“姐姐客气。姐姐也早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子。”
李朝霞双颊飞红,“早些儿来给皇后娘娘问安,倒免得被人说成侍了寝就目中无人么。”
欢颜看向她身后的红艳,红艳省得的点头,欢颜赞许的笑了笑。有这么个像绿俏一般能扶持主子的姑姑,也算李朝霞的福分吧。
绿俏上前给李朝霞施礼问好,红艳不等主子示意便上前扶起,里面的宫女也出来请二人进去。
二人带着绿俏红艳到得大殿门口,将那两人留在殿门之外,进去后便向坐在正手凤座之上的皇后施礼问早安。皇后让莺莺扶起二人,安排她们坐下说话儿。
皇后恭喜了李朝霞,李朝霞忙快步上前谢恩,依旧在莺莺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嘱莺莺给二人送上了茶,谆谆的对着朝霞说了些宫妃侍寝后,惯常该说的话,冯昭媛与陈婕妤也一同进了来,互相见礼后,分头各自坐下。
听得皇后说起李充媛昨夜侍了寝,二人又赶忙恭喜,李朝霞哪里受得了这种阵势,英武的脸上也带了小女儿家初为人妇的羞红,看起来倒是别有风韵。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喝茶,萧充容与上官婕妤也一起进了来,分别上前贺喜李朝霞。
皇后在一旁说:“朝霞妹妹初次侍寝,受不了你们这恭贺来恭贺去的,没看那脸红得就像染了色,都各自坐了吧。都打这一天来的,以后各自好好相处就行了。”
最后来的是贤妃王丽敏与杨玉枕。杨玉枕的脸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贤妃也是怒气冲冲走在前面,进来后对皇后半蹲着一礼,不等叫起便坐回了左手第一张虚留的椅子。
杨玉枕上前给皇后施礼,再分头冯昭媛欢颜萧充容李充媛这么下来,然后跟两位婕妤见了平礼,坐在最下手位置上低着头不说话。莺莺分头给两个人上了茶,也不见杨玉枕动手端杯。
陈月虹陈婕妤想必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我说杨婕妤啊,不是做姐姐的比你早进了三年宫就非得要教训你,贤妃娘娘虽说也是刚到,那是因为她比我们都位份高些。”
“贤妃娘娘是不可能干坐在这儿等我们大伙儿地,因此我们谁也不挑这个礼儿,也不敢挑。妹妹你刚封了婕妤没个两天,怎么就比我们大家都来的晚些?”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五章 册封修仪(二)
萧充容也在一旁不阴不阳的接话,“昨儿早上给太后请安倒是去得早些,是不是杨婕妤觉得皇后娘娘不如太后娘娘值得你尊敬啊?”
无形中这萧充容就将矛头指向了贤妃,怎奈贤妃也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也跟着一起数叨杨玉枕,“你非得要等着本宫一起来,知道的知道你是对本宫恭敬,不知道的倒以为昨夜是你侍了寝,赖在床上不起养腰来着!”
欢颜心里笑得要死,暗道这贤妃说话还真是搞笑,难道她开口之前从来不动脑子的么。却依旧装出一个温柔恭谨的模样端坐着。
只见杨玉枕半抬起脸来珠泪欲滴,“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过是第一次来坤宁宫,有贤妃娘娘领着能识得些路,臣妾以后不敢了。”
皇后夏菲烟本来高坐在上低头喝茶,假装着没听到几个人一起挤兑杨玉枕。实则是在看热闹,也想一并了解下这杨玉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得杨玉枕如此说,连忙抬起头来,“莺莺,你去找内廷司管事儿的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杨婕妤安排的管事儿姑姑,怎么连个路都带不好,还得让贤妃娘娘做个带路的!”
莺莺偷笑着应了,贤妃那厢终于纳过闷来,暴躁的跳起来指着杨玉枕骂道:“好你个杨玉枕,竟然拿本宫当了那带路的奴才!看我不撕了你这小蹄子!”急了起来竟然连封号也不叫了。
皇后立刻阴沉了脸,“贤妃,莫失了体统。只要不是犯了宫规,就算本宫也不能连名带姓直呼那宫妃的名儿,何况是你!在本宫的殿里教训人,贤妃未免有些过分了。”
杨玉枕哐当一下跪倒中央,“皇后娘娘明察,臣妾并不是要拿贤妃娘娘当带路奴才使唤,臣妾院里的管事姑姑倒也认得路。”
“只是臣妾一大早儿就等着贤妃娘娘起床梳妆,然后搀扶着贤妃娘娘一路走来,根本就没带管事姑姑出来。”说罢嘤嘤哭了起来。
皇后见杨玉枕委屈的哭上了,想必是那贤妃不一定怎么给人家下马威连吹带哄来着,她又如此恭谨地待贤妃,不过是想拿贤妃当做大树依靠乘凉罢了。
那位贤妃是一贯如此,总是吹嘘自己生了个皇上唯一的女儿,又是皇上的表妹太后的外甥女,这杨玉枕肚子里本没有二两香油,还不拿她当祖宗供着。如今大伙儿都看耍猴儿般瞧着两人出了一会子丑,适可而止吧。
于是让莺莺上前扶起杨玉枕,然后对着贤妃说道,“贤妃你瞧瞧,杨婕妤对你多恭敬啊,自己连个贴身宫女都不带,又是等你梳妆吧,又是搀扶你来坤宁宫吧,这哪里是拿你当带路的奴才使唤?明明是给你做了奴才才做的事儿么!”
“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看把那杨婕妤吓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还不说句话饶了她!”
贤妃只听得皇后说的很是在理并将自己捧得老高,并想不透那话里笑话她的意思。只得理屈的摆了摆手对着杨玉枕说道:“本宫错怪了杨婕妤,快起来吧。本宫也是恨你不争气,你明明长得比谁都不差,本宫瞧着你还比人家强着许多,你怎么就让人家得了先儿!”
杨玉枕听得贤妃这一番话,立刻又觉得委屈异常,几串眼泪接连着噼里啪啦掉到衣襟上。
欢颜心里又是笑个够呛,这贤妃这些话怎么就不能拿回自己的永平宫和杨玉枕私下说去,非得要在这里说。心中所想,立刻昭然若揭啊。
只见冯昭媛与萧充容强忍着笑,两位婕妤是根本不敢笑。只有李朝霞憋个面红耳赤,因为就差被人指到鼻子上去说自己长得难看了。
无奈来之前红艳专门交待了,无论这贤妃如何挑衅都不能答话,否则依着自己在家当姑娘时的劲头,早就上得前去一脚将这老女人踢翻在地上。
好在欢颜不知道朝霞心里所想,否则又得笑个人仰马翻。
皇后嗯哼了一声,“贤妃所言差矣,咱们皇上可不是挨个儿看了模样才决定临幸谁的。若是按你说的先去看模样,皇上岂不成了个好色之人了?”
“你进了宫这些许年,难道不懂这宫中的规矩?有着位份在这儿摆着,初次的侍寝怎么也得从上往下排吧?”
“颜修仪尚未及笄,李充媛比杨婕妤先侍寝有何不对啊?这宫里便该有宫里的规矩,总不能没了大小没了尊卑吧!”
“何况有些话就算在理,也得分该说不该说,何时该说何时不能说。想必太后她老人家平日里也没少教导你,本宫若再多说上几句,倒惹你心烦恨着本宫了。”
“本宫乏了,一想起来以后天天都要见你们,你们却这么不让人省心,本宫就头疼,都各自散了吧。李充媛回去后哪儿也别去,踏踏实实等着按例晋位的旨意吧。”
“好在咱们皇上登基后才选了一次秀,后宫里姐妹人数还少。诸位也算是赶早赶巧的,都得了个高些的位份,无论是自己还是娘家脸面都有光。”
“诸位可莫辜负了这恩赐,都安生些吧。否则等到夏天进了新人,说不定哪个就得让位出来给懂事儿的人啦。”
皇后话说罢就摆手让众人散了,欢颜只见那萧充容听得朝霞晋位之事后脸上阴晴不定,却又立刻恢复了本色,心想这萧充容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还有那陈月虹陈婕妤,阴阳怪气的紧呢,不过她只敢向杨玉枕挑衅,这萧充容可是连贤妃都敢捎带上。恐怕这俩是了解的深刻,知道那贤妃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看萧充容刚刚这脸色,分明是看到李朝霞按例晋位,一转眼就会盖过她去,心下里实在是不高兴呢。
欢颜想的没错,萧充容那厢正在心里嘀咕着,我萧梅儿进得宫来三年了,才熬到这位份上,虽说只是一个二品充容,上头除了皇后也就贤妃昭媛二人,自己尚算得是宫妃里面的佼佼者呢。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十六章 要称本宫
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选秀便先来了仨,那齐欢颜封了修仪得了封号不说吧,这李朝霞也是一转眼就要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若是加上那草包杨玉枕侍寝后一样升位,再加上七月选秀又得进来无数的年轻貌美之人,自己还不知要对着多少宫妃施礼自称臣妾呢。
萧充容越想心里就越恨得慌,主要是恨那皇上,整整三年还多些却一共只召了自己两只手数得过来的次数,自己肚皮又不争气,没能生个一男半女。
若是自己能生个皇子,必少不得升成四妃之一,就算像贤妃一样生个女儿也是好的啊。虽说自己没有太后是姨娘皇上是表哥来撑腰,当个昭容昭媛也是不费力吧。
萧充容心里暗自嘀咕着,却没耽误给皇后施礼告退,一众宫妃们依次退出坤宁宫的大殿。
贤妃气哼哼地带着贴身宫女无视他人先行离开,杨玉枕脸上泪痕未干,尚来不及擦拭便急匆匆跟上,根本也未想到要向比她位份高的妃嫔们告退。一边低头向贤妃赔着不是,一边脚步飞快紧跟贤妃身后。
这一路上,杨玉枕除了一个劲儿的向贤妃表白着自己的衷心耿耿,又向她保证等侍寝时,一定会卖大力气得到皇上欢心。
除了给贤妃生的女儿要个封号,还会跟皇上说贤妃如何贤惠如何大度。另外还会请皇上多到永平宫来看看公主看看贤妃,多召她侍个几回寝,好能让她再度怀上龙胎生个皇子出来。
贤妃听罢脸色逐渐由阴转晴,想象着那话里描述的美好时刻,脸上甚至露出了向往的笑容。
剩下的众人见杨玉枕没了规矩只知道拍贤妃马屁,陈婕妤哼哼道:“这杨婕妤必是以为靠上了大树,竟然如此无视娘娘们。还别说送娘娘们先走,连个告退礼都没有。这小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