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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起身相送:“莫要太急回来,公主也有日子没见到她父皇了,好好陪她要紧。女儿家便要娇养的么,何况是天家的公主。”
“既是贤妃娘娘如今变化喜人,以后便是多去去永平宫也无妨,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娘不是,善待她些也算给太后娘娘个定心丸。”
穆霄启带上小德子出了大殿,欢颜便喊奴才们进来收了残羹剩饭。
五月的天气早就暖了起来,欢颜本不愿再在暖阁窝着用膳,穆霄启执意说里头无人打扰,看起来就像民间的小夫妻般一起吃晚饭才好。她明白穆霄启向往民间平凡日子的心结,只得从了。
残局收拾完,暖阁里一股子菜味儿,欢颜忙嘱了采芳高高支起窗再卷起竹帘通通风,又让绿俏点了几根白蜡烛来。
采芳好奇的问欢颜:“主子要看书嫌这灯不够亮?多点一盏便好了么,何必弄些个蜡烛来?”
欢颜微笑着说:“蜡烛燃烧的时候不是有些白烟么,那个就是去味儿的。”
采芳与绿俏用崇拜的眼神同时望向她,“主子懂得真多。”
欢颜不语,心里暗自笑着道,一点子小常识罢了。
大概两柱香工夫,采芳熄了蜡烛,又将暖阁的窗掩上。一一忙完后给欢颜换了热茶来,躬身道:“主子,奴婢们陪着您玩玩您自个儿做的那个纸牌吧。”
欢颜点头笑着问,“今儿咱们玩个不一样的吧?玩法还是那个玩法,只不过哪个输了就在脸上贴个纸条子,你们说好不好?”
一众奴才本来就是想哄着主子高兴些,既是主子提议,不要说贴个纸条子了,就算输了的挨耳光众人也能受下。
一众人搬矮几的搬矮几,搬座位的搬座位,欢颜进了睡房拿出一沓宣纸,纷纷的撕成细长条。
一边撕一边说道:“输了就得自觉拿一张贴脸上,不许耍赖。额头也好鼻子也好,随你贴到哪儿,就是不许两张摞一块儿,听明白没?”
众人纷纷点头。欢颜手脚并用爬上软榻坐定后又说:“若是等到最后谁脸上的条子最多,罚他给大家打洗脚水,你们说可好?”众人又是纷纷点头笑说好。
玩了大概一个时辰下来,平安的脸上已经粘满,实在无处可贴,这次却又输了,只得拿起一张吐了口唾沫粘在左侧眼皮上。
这动作这形象立刻令欢颜笑倒在软榻上,绿俏脑门上沾着三张纸条也不忘赞赏的望了望平安,平安会意的点头。
欢颜笑了良久方才坐起身来,脸上的两条纸也不见踪影。
采茶不依,拿起两张干净纸条沾了些茶水往主子脸蛋儿上贴去,绿俏刚要斥责又忍了下来,这些人不就是为了哄着主子笑笑么,何必如此煞风景。
欢颜伸着脸任由采茶将纸条给自己贴上,一边贴一边笑着,却忽听得大殿的门稀里哗啦被撞开,紧接着便是急切的脚步传了进来,众人纷纷站起开门的开门,出去观瞧的观瞧。
小周子与小山子扶着皇上进了暖阁,“主子快瞧瞧吧,皇上跌跌撞撞就进了院儿,这可怎么是好?”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六章 马首是瞻
小德子也跟在身后慌张的说道:“娘娘,奴才去宣太医来可好?”
欢颜连忙扔下手中纸牌又一把抓下脸上贴着的条子,跳下软榻指着睡房门:“先不要惊慌。
“平安,你帮着小山子他们将皇上扶到我的床上躺下,小德子,你跟着检查皇上身上可有破损出血的地方。采芳采茶,去弄些温水来端进去。”
说罢率先进了睡房打帘撩被铺了床,众人将皇上平着放躺到床上。
小德子上前将皇上的领口以及所有扣子全部松开,又脱了单履和布袜,方才仔细查看,“禀娘娘,皇上衣裳没有破了的地方,也没有出血。”
欢颜心下大石落地,即是如此就不是遇刺,自己虽说懂得一些医理药理,却对处理外伤没什么把握。
遣众人一旁立着等,自己坐在床旁仔细观瞧,未等伸手把脉,穆霄启缓缓说了话:“欢儿,遣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小德子,你也出去罢。”
众人闻言皆望向欢颜,欢颜点头允了,众人纷纷退出。
穆霄启强行撑着身体半靠起来:“我没事,只是在永平宫中说了会子话,又逗了逗悦儿,喝了杯茶后便觉得小腹如同火烧,又没半刻就浑身发烫颤抖。”
“贤妃打发了所有的下人上来纠缠,拉着我就欲往寝阁里去,我这脑子里实在是不想进去,可是身体又有些忍不住。”
“想来必是那贱妇给我下了药了。我走时还答应你过会子就回来,若是宿在那里你可得如何怨我,于是强忍着出了永平宫,嘱小德子将我扶了过来。”
欢颜听罢不由得落下泪来,“你怎么这么傻啊。贤妃也是你的宫妃,还是公主的娘,你就是宿在那儿又何妨呢,非得强撑着回来。”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儿,就像没了半条命似的,是你的命要紧些,还是我的想法儿要紧些?”
穆霄启的脸色已经接近鲜红,却兀自强忍着:“若是平日里,该召人侍寝也没少召了,短暂欢愉过后心中却总是一片凄惶的厉害。何况是那贱妇下了药给我,我怎么能让她得逞?”
“你快想想,师父给你的手札里可曾提到这药如何解?我可不想在这个样子时冒犯你。”
欢颜恍然大悟,连忙把住穆霄启的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皮与唇内粘膜,心中知道了个大概。
手上忙碌着,眼泪却根本未止住落下,“你不喜她就罢了,随便去了哪个妃嫔的宫里不也一样?再不济就找个宫女幸了,明日里给个位份便好,偏偏就这么忍着。”
师父的毒理手记第一页,就是红帐春之毒的解法。欢颜当时便纳罕得要命,怎么第一页上来就是个chun药?
连忙擦了泪站起身来出去,吩咐点翠赶紧烧火。打开药柜,挑了几棵目目生珠草。
嘱绿俏选了棵整齐些的,洗净切碎取了两段,给穆霄启含在口里,剩下的送到小厨房交给点翠煮汤。
穆霄启含了那草后,脸上的红色略有缓解。
欢颜依旧埋怨着他太任性,穆霄启却摇头道:“你不懂我的心思么?我被贤妃下了药不宿在她那儿,却跑到别处去找个人幸了,想必说与谁听谁也不信呢,何况是你。我若是那么做了,不是给你心上撒盐么。”
欢颜本就止住了泪,听了这话又开始哭个不停,穆霄启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不是没事了么,一会再喝了药就彻底好了,莫哭了好欢儿。师父这是教的你什么啊,怎么还教你如何解chun药?”
欢颜摇头:“我还纳闷呢,这药也怪,普通的目目生珠草煮汤便能解。”
“可能是因为解法特殊,也算得一种毒吧。毕竟谁也不愿被下了这种药不是,说是毒也不为过。”
点翠将熬好的药汤送了进来刚退出,小德子也跟了进来,“娘娘,奴才喂皇上吃药吧。”
未等欢颜答话,穆霄启摇头,“一碗汤罢了,朕自己喝。你出去吧。”
“对了,今儿这事儿朕没发话前对谁也不许提,听了没有?你出去替朕给那些奴才们训个话,让他们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说罢端起汤吹了吹,几口便下了肚。
小德子出了门进了大殿,将众人拢齐,“今儿这虽不是大事,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用打听。都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不得去永禧宫宫外与任何人谈论,都记住了没?”
众人整齐的应答着。
“今儿辛苦你们了,都在这大殿里等上一会儿子吧,若是里头不传,再各自下去歇息。”
众人又应了,平安上前给张德江搬了椅子坐下。
“也都各自搬个椅子坐下吧,这听宣万一听到后半夜,回头白天谁也伺候不了主子了。”小德子对着众人再次发话。
众人听罢纷纷拿了椅子坐下,谁也不敢吭声,大殿里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穆霄启喝下目目连珠草药汤片刻,感觉身上的热与欲望逐渐消退,便欲起身回乾德宫去。欢颜伸手按下:“不能走。”
穆霄启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欢儿不舍得我么?”
欢颜羞涩的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小声儿说道:“师父手记里说了,若中了这毒,服再多的解药也只是和现在的功效一样。”
“若是药被下得偏多,那草药汤根本不能全解,只能保得中毒之人在无女可御时不会爆血而亡,却会留下后遗症。”
“我想着你刚进门儿那一会子,倒像这药没少下呢。”
穆霄启依旧不明白:“后遗症可以慢慢攘治,欢儿为何如此羞涩?”
欢颜继续那般回答:“师父手记里说,若是未能全解的话,还是需要及时御女的,否则那后遗症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再也无法行男女之事了。”说罢手捂着脸扭头不敢看他。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五十七章 忧患难解
穆霄启顿时了然,又尚顾不得与她调笑,只好问道:“那如何才能知晓是否全解?”
欢颜的手依旧捂着脸说道:“一个时辰后,如是未曾全解,还是会全身发烫重新起了欲/望的。”
穆霄启无奈:“这贱妇竟敢如此害我,看我明儿不活生生剥了她的皮。欢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欢颜放下手正视他:“你就留在紫玉殿吧。”方说罢便是脸羞得通红。
听了这话的穆霄启,即便之前欲、望已退,立刻又觉得难捺,喃喃的说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欢儿,我想再听你说一遍。不行,绝对不行,我服了那虎狼之药,怎能那般对你,你还未及笄啊。这不行,实在不行。”
欢颜抬起眼帘,深深地与他双眼对视:“你明明知道自己被下了那种腌臜药,为了我却强忍着,既不宿在永平宫又不去召其他宫妃侍。寝,甚至连找个宫女幸了也不愿,不就是怕我胡思乱想心里难过么?”
“你能如此替我着想,我总不能让你从此后如同断了根吧?你若是能答应召个宫妃侍。寝,我就不强留你在这儿。”
说完这番话,欢颜叹了口气,话音一转脸又红了起来,“可是说实话,师父手记里提到,这红帐春可不单单是个chun药,不是蛊毒胜似蛊毒。”
“若是服了这药的,任他御了哪个女子,那女子都会对他永生难忘,因为,因为,因为那吃了药的男子会极尽温柔多情之事。”
“我也有小私心,我不想让你如此去对待她人,只想让你如此对我。所以我才让你留下。”
穆霄启未等她将话说完,下身袍服已经支起了帐篷,感觉就像再也无法忍耐,抱过她来便吻了下去。
欢颜连连躲闪,伸出手堵住他的口,急急的说道,“你听我说完,先别急。我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生辰了,及笄方能侍寝,这是宫规。”
“因此无论如何也得先想个万全之策,总不能为了咱们心底的小欲/望坏了事吧。”
“这样吧,我去将小德子叫进来嘱他去寻下我二哥,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让我二哥过来,咱们提前商量好过后如何将这事报给太后知晓方是上策。”
穆霄启听她说得有理,也不敢再做猴儿急之事。欢颜起身出去叫进小德子,小德子立在床旁躬身等皇上发话。
穆霄启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朕跟你说了吧,王丽敏那贱妇,给朕用了chun药。那药还不是一般的药,算得上是一种毒了。好在我师父当初传给颜修仪的毒理手记上记着如何能解。”
“可眼下朕虽喝了解药,因那贱妇药下得太多,朕也必须召宫妃侍寝方能除了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