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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每日都要照镜子观瞧,又转着圈儿挨个问可曾见好。问了绿俏,又问采芳,问了平安,又问品蓝。
眼下又拉着施红问个不停,穆霄启走了进来,“欢儿,又折腾你这些宫女呢?”
施红忙给皇上施了礼,扭身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嘀咕道,皇上都不在乎那块疤,主子非得见天儿这么问,还不如放我干点活儿去。我那紫丁香的肚兜,可刚刚绣了没一半呢。
穆霄启坐到软榻上,“李太医不是说了,那药膏要挨着用上两个月,方才能见好,你着得什么急。”
“这不歇了不少天了么,我打算明儿恢复给皇后请安去。马上就中秋了,若是有些需要帮忙的,也好帮帮她不是。”欢颜说道。
“你若是乐意动,你就去,弄个刘海盖上谁也看不出来。你若是不乐意动,我就去嘱咐皇后一声儿,让她另找别人吧。”
穆霄启本不喜欢颜每日去请安,路倒是不远,可那一堆的宫妃幺蛾子多着呢,任谁见着都烦。前些日子借着这个伤便跟皇后说了声,让她静养。
“我知你疼我,可也不能因为头上一点伤,就懒了脚懒了心不是。何况哪儿能总是要你去帮我嘱咐皇后,多几次的话皇后难保心头不舒服呢。”欢颜的手腕前几日就好利索了,青紫消退,也不疼了。
穆霄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原本喜欢躲清静的,如此又躲不了了。”
“不是你和太后说的,让我学那獒犬。可惜我还未等学,先被你咬了。”欢颜笑着说。
从打永安宫那事儿以来,也有小半个月了,穆霄启一个大男人又是皇上,每日里小心翼翼在自己身前陪着谨慎,欢颜也早就不计较了,如今拿出来说,也不过当个笑话儿。
“我不是想咬自己又怕疼么,就咬了你了。”穆霄启嬉皮笑脸的说道。
“去去,你看看你那样儿哪儿像个皇上。也就是在我这儿吧,出去可莫要这样,否则你的一班老臣非得殿前死谏不可。”欢颜点着他的额头道。
穆霄启正颜道:“你还莫说,今儿真有人想要死谏呢,说朕独宠贵妃,做不到雨露均沾,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有失皇帝身份。”
“哦?是谁这么老顽固?皇上的家务事用他管么?你没问问他有几个小妾,每个小妾生的孩子都一般儿多么?是生男的都生男,生女的都生女么?”欢颜挑眉问道。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零五章 辞旧迎新
“是不是他的大婆小妾们,还都得选在同一个日子里分娩,老头儿站在一旁,手一挥一二三开始,才能一起用劲儿?还必须同时生出来,大小都一样儿的?”
“谁若生早了或生晚了,就把那孽种和他娘一起浸了尿罐儿?”
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事儿我提得,皇后提得,太后也提得。就是不许别人提!别人提也没用!
若说欢颜为何将自己摆在前头?那是当然了,只要自己不提,穆霄启他就不敢!
说什么雨露均沾,皇上他也是人,他不是种马种牛。就算一个皇上再无情,或者再多情,他也有自己的喜恶吧?
难道还真是每人一次,全轮换过后每人再一次?史书么,欢颜也读了不少,可从未见过有哪个皇上如此做呢。
穆霄启听了欢颜的话笑得喘不上气,“欢儿你这个泼皮!若是这样问那个老臣去,他非得立时被气死在殿上不可。”
“欢儿你还别说,据说他独宠第三房夫人呢,有一次大房夫人还为这个抓了他的脸,带着伤便上朝了。”
欢颜嗤笑道:“他一共三房都摆弄不过来了,还敢死谏皇上,真真儿是不要命了。也就你说的好听吧,还什么三房夫人,不就是个小妾么!”
皇上为何是皇上?还不是因为他说一不二?他想宠谁就宠谁,不想宠谁就不宠。
想宠的那个若要拒绝,就得想好自己一大家子的性命;不宠的那个若想争,争又不用好法子,就得彻底被厌恶了去,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就如同侍~寝后的留与不留。作为皇家宫妃看似风光无限吧,自己却掌握不了生育权,那权力只牢牢控制在皇上的心中和口里。
还有那些老死在掖庭中,几十年未见过皇上一面的女人们,同房权都没有。空背着皇上的女人之虚名,生生的守了一辈子活寡。
皇家后宫里的糟烂事儿,哪里是几句话一个死谏就做得到的?何况那老臣自己的腰杆儿还没站直。
“欢儿,若实在不行,你就怀上一个吧?最起码几年内能堵住他们的口。”穆霄启不怀好意的笑道。
欢颜一蹦老高,“我自己还是个孩子,你就让我生孩子?还有啊,哪里有你说得那么简单,说怀上一个就怀上一个?你当是老母鸡下蛋啊?”
穆霄启伸手指着她,半天未说出话来。半晌后憋出一句,“你行,我服了。”
和欢颜一起时间长了,穆霄启也学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现代话儿。
欢颜不屑的瞥了瞥他,“你又不是才知道的。何况这事儿也忒小题大做了吧。我侍寝还不满三个月,就说什么独宠?”
“若是三年十三年,也就罢了。我可还指着等你哪日厌了我,再怀上一个固宠呢,现在早早怀上了,到那时岂不又得再生一个再受一茬子罪?”
穆霄启低声道:“欢儿,不许胡说。我不许你拿我们的孩子当谋略。何况什么厌了不厌的。我对你这辈子若有二心,你剜了我的心去。”
“皇上,万岁,您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啊?整日里这般海誓山盟的,把我糊弄得找不着北,你就不怕等你真的厌了我,我一把毒药药倒了你?”欢颜仰头问道。
“你若嫌剜心血腥,下药也可以。也许师父教你用毒,就为了让你等我变心,毒死我这薄情寡义的人。”穆霄启说道。
欢颜连忙捂住他的嘴,“许你无情,我绝不无义。别总死啊活的,听着不顺耳。就算真的要死,也是我去死。我要你活着。”
穆霄启受宠若惊般,未等开口,被欢颜挥手制止。
“我要你在我死后好好活着,日思夜想你是如何对我不起。每日里睁眼就想念我,想念到梦里都是我。我要你活得啮啃,活得心焦,活得生不如死,活得把盐当成了糖还直说好甜,活得不知冷热冬天穿纱夏天穿棉。”
“我要你每日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想念我,想我这个爱你至深的女子。我要你从此再也遇不上如我那般爱你的女子,后悔到心碎,后悔到早生华发,后悔到牙齿掉光,后悔到日不能食夜不能寝,后悔到你成了鬼还在后悔。”
“怎么样,学会了没,这才是发誓。学一遍给我听。”欢颜拿起捂在穆霄启嘴上的手,命令般说道。
穆霄启将眼睛瞪得铜铃大,“我的女皇,求您饶了小的吧,如您说得这般,那还叫活着么?那岂不是成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人?小的听了一遍倒是学会了,可是小的实在不敢学。”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都说最毒妇人心,原来师父的毒都不算毒,最毒的在这儿。”穆霄启说罢一把抓住欢颜衣裳掩盖下的左乳。
欢颜的脸立刻羞红,“你这个流氓色狼恶棍无赖变态的臭皇帝!”
“等等,没听懂。你给朕拟的谥号?流氓和色狼以往整日里听你说,我倒是早就晓得什么意思了,变态呢?”穆霄启不但不放手,反倒揉捏了起来。
欢颜趴在他耳旁,“夜里上床再告诉你,现在说不得。就快晚膳了,我可不敢说,若是说了你会立刻拉我去做~~爱做的事儿,耽误我祭五脏庙。”
穆霄启一把拉了她抱在怀里,狠命的亲了半天方才放开,望着那娇艳却又微微肿胀的唇,“爱做的事儿又是什么?你哪里学来这么些个谁都不懂得的话儿?还会什么别的语言?”
“我有时真怀疑你是老天爷刻意扔给我的,或就是哪个深山里修炼的狐精。”
欢颜暗笑道,我还真是老天爷扔给你的,一点儿没错儿。
站起身来摆了个身段:“相公,你真的忘记小白了么?我就是你五岁时在山里救过的那只白狐啊。”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零六章 艺冠群芳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欢颜身穿白色丝质睡袍,长发只在耳后各取了一绺,束在脑后用玉扣别了起来。边唱边舞,将穆霄启惊了个目瞪口呆。
好在她是穆霄启眼瞅着出生的,否则还真就信了。何况他哪里救过什么白狐,那深山老林里野物儿倒不少,狐狸可都是灰黄色的。
穆霄启回过神来,拉欢颜坐到自己腿上,低声在她耳边唤道:“我的小妖精,夜里我可饶不了你。”
欢颜心中一笑,我若真是妖精,那现代的女子随便抓哪一个扔到古代来不是?
入夜,永禧宫。寝殿里,旖旎风光。
欢颜刚走出床后帷幕将擦至半干的头发打散,便被穆霄启一把抱住按在床栏上。
欢颜高举双手:“大爷,饶了奴才吧。大爷这么神勇,奴才身子骨儿弱,怕受不住呢。”
穆霄启失笑。这个调皮的捣蛋鬼,人后整日里搞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根本就没了人前大家闺秀的模样儿,为何自己却觉得她甚是可爱?
走神间,却被欢颜一把反推靠至床旁上下其手。又见她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压低嗓音道,“乖,听话,大爷我不会弄疼你的。”
穆霄启促狭的眨了眨眼睛,“那日我与你在荷花丛中,被你强行揩了油去,今儿你又想如何?”
欢颜立刻红了脸,沮丧得松开按着他的手,“不好玩儿,你装得笨一点儿不成么?
“那你还没告诉我爱做的事儿是什么,也没演练给我看啊?”穆霄启追问道。
欢颜一边放落床帐一边说,“你每日里都与我在床上闹腾那事儿,只不过换个名儿罢了,还要如何演练?”
穆霄启不解,“床上如何演练过?我不懂。”
窗外,秋虫叫得正紧。红烛噼啪响了两下,爆出了大朵烛花。那烛,是欢颜特意吹了油灯点上的。
床帏轻颤。鸳鸯缠绵。轻纱帐里微微传出呢哝低语,“可是明白了什么叫爱做的事儿?”——
分割线——
《白狐》歌词的字数不是充数哈,刨了歌词也有3000+
中秋已过,天气渐凉。永禧宫宫墙内的几棵银杏树,早就黄了巴掌。树下的青砖地上,零星散落着几片未来得及清扫的叶儿,金黄,耀眼。
快午膳时,穆霄启竟来到永禧殿。似乎永禧宫上下早就形成规矩,便是皇上驾到从不高声禀报,“欢儿,可备了我的膳食?”
“捣什么乱,我又不知你过来。”欢颜睨了他一眼微嗔道。
穆霄启无奈的摇头,“连我的膳食都没预备,那我带来的客人更没得吃了。”
“你带了谁来?若是重要客人,我再使人去御膳房吩咐添菜就好了。”欢颜连忙问道,“不过人在哪儿?为何没一起带进来?”
穆霄启未等答话,只听得一声娇呼在殿门外穿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