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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伸手飞快的点住笛悠几个重要的穴道勉强止住流血,然后将陷进昏迷状态的笛悠拦腰抱起,天心蕊撑起虚软的铃铛儿,两人运起身法向原本的约定地点飞速奔去,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茶能比他们早一步等在约定地点,以笛悠目前的伤势而言,能救他的估计就只有茶了。
茶很生气,在出发前他再三跟笛悠强调,一定要低调行事,要小心。结果他才到约定地点,就看到笛悠浑身染血、一副快断气的样子。茶气得快抓狂了,要不是笛悠的情况很危急,他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爱的、听话的乖徒儿的,但看到铃铛儿垂泪的眼睛,茶只能按捺沸腾的怒火,先救人再说,当然,可以预见的是,笛悠以后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那是后话了。
茶先点了笛悠胸口的几处大穴,封住伤口附近的血脉乘出血减少时,将雪莲生肌散附在伤口上,然后很快的将伤口包扎完毕,顺手塞了几颗百花玉露丸到笛悠口里,最后单掌对准笛悠的背心,输入内力帮笛悠恢复内功,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茶撤掌休息的时候,笛悠原本铁青的脸色已经好转了,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活蹦乱跳的境地,但至少不是刚刚快死的样子。
铃铛儿长舒了一口气,水晶、天心蕊也长舒一口气。铃铛儿是因为她的笛哥哥安全而高兴,水晶、天心蕊则有一半是因为终于不用安慰那个泪娃娃而高兴。又过了一会儿,师徒两人都睁开眼睛了,茶看着笛悠,眉眼一挑,意思是:怎么样?笛悠点点头,没事了,再摇摇头,但是不能再行动了。茶叹了一口气,狠狠瞪了笛悠一眼,就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笛悠,不由自主的收缩起脖子和肩膀,乖乖的低着头,样子很老实。一边的三个人,看着这两人间的“眉目传情”,忍笑到面目抽筋。
“咳咳,”茶咳嗽两声,“看来计划要有改变了,水晶公子、天心蕊小姐,那就麻烦你们兵分两路吧,劳驾天心蕊小姐带着铃铛儿接替笛悠的工作。水晶公子就辛苦点,一个人可以吧?实在不行就去找冷面。都没问题吧,那就行动吧。”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一闪而过,茶将笛悠藏得隐秘点后,叮嘱几句,也消失了。
笛悠躲在柴房深处的阴影里,如果不注意的话,是很难发现的。但人影好藏但味难消,尤其是血腥味,衣裳上还有着大量血迹,想要消除这味是基本不可能的,好在茶临去前在笛悠身边放了好几个荷暮香,是菁王妃亲手做的,想利用淡雅的荷香掩盖血腥气。笛悠本不是个闲得主的主儿,无奈现在身付重伤,而且半是因为自己少年心性违背了师傅的叮嘱导致的,也只得老实窝在柴房里,看着人影从身边消失,大叹无聊。
好一会儿,笛悠睁开原本无神的眼睛,低头的时候精光一闪,笛悠冷冷的开口:“出来吧,躲在那个角落太不舒服了吧,楼兰姑娘。”
屋角的阴影里,某一处黑影忽然晃了一下,然后,有一处黑影渐渐脱离原来的位置,白光一闪,一柄利剑架在笛悠的颈边,一身黑衣的楼兰姑娘再也不是那个总是挂着温柔笑容的女子,此时的她,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睛里冷冷的,一丝笑意都没有。楼兰姑娘轻启莲口,还是那种温润的音色,只是没来由的让人听得心里发寒,楼兰说:“小王爷好本事啊。”
笛悠扬眼一笑,楼兰误以为昨日的阳光被这双眸子吸进眼里,否则又怎会给人耀目的感觉,笛悠轻轻扬扬的笑着,原本是背依柴堆、血染白衣的样子,但笛悠就有本事让人忽视这一身的狼狈,让人觉得此时的他,笑得肆意洒脱。笛悠随意的捋起散下来的黑发,轻轻的问:“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楼兰也笑了,笑得凛冽绝煞,“因为我没有选择。”
“选择?选择不是一直在你手里吗?”笛悠没再低眼躲避,清晰的让楼兰看见他眼里的精光。
楼兰忍不住的颤抖,在这清亮的目光的注视下,好象所有的隐瞒都无所遁行,心里有了疑惑,手上也失去了平稳,光亮的剑锋在笛悠的脖子上颤抖,笛悠倒象是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还间或调整一下坐姿换个更舒服的。
半晌,楼兰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吓不住那个该说是超没神经还是超大胆的人,只得回剑入鞘。俏目一瞪,“哼,小鬼,胆子不小啊。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笛悠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笑得眼睛弯弯的,“因为你没有杀意啊。”
楼兰又瞪了他半天,飞身欲走时,又被笛悠叫住,“楼兰姑娘,有一个人,你们彼此情投意合,缘分天成,不要错过了。”
楼兰顿时熏红了脸,脆生生的说:“要你多事。本姑娘我自有主张。”然后再次转身,展开轻功,眨眼间就消失了。
笛悠楞了一会儿,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口,“如果她有杀意,你会动手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再次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会。”
“冷面啊,”笛悠叹了一口气,一向挂着微笑的脸罕见的显出深沉的面容,“你还真是笨蛋。”
番外一
话说刚刚出生的小王爷,很讨皇帝的喜爱,执意要为外孙取名。笛音王爷刚想点头答应,就被菁王妃一个眼神制止了。
菁王妃问皇帝:“父皇,你准备取什么名字呢?”
皇帝想了想,“这个孩子是狗年出生的,就叫笛音狗狗吧,多可爱啊。”
王爷王妃那个汗啊,刷的就下来了。王爷庆幸,幸好被妻子制止了,否则孩子长大了,说不准会谋反的。
王妃勉强笑了一下,“狗狗这名字是很可爱,不过,我听说民间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平安成长,也常用动物来给孩子取个贱名。”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贱名?不行,我孙子不能取贱名。恩,那叫什么呢?”
王妃心头略松,心中又有一计,提示到:“父皇,我夫家姓氏是笛音,你看用个什么词来形容一下笛音呢?”
“形容笛音?”皇帝边跺方步边思考,“有了,好听,笛音好听,叫笛音好听怎么样?”
“噗!”在喝茶的王爷喷茶,在吃东西的王妃被呛。原本满脸得色的皇帝惊讶的看着一屋子忙城一团,伸手挠挠头,“笛音好听,笛音好听,不是蛮好的嘛?”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王爷和王妃强行按捺下欲抓狂的念头,笛音王爷轻轻嗓子:“起禀万岁,这笛音好听的名字固然很好,但微臣祖上已经有人被早代先皇赐予这个名字了,用先人的名字恐怕不妥吧。”
王妃暗自心惊,难道我上次看族谱,第8代家主的确是叫笛音好听,难不成也是我皇家上上上代取的名?天啦,难道这搞笑取名是我家遗传吗?
皇帝不耐烦起来,“不就是个名字吗?怎么这么麻烦?那你们说叫什么?”
王妃收敛心神,略一沉思,“父皇,悠扬悦耳这一词很好听吧?”
“恩,让朕想想,笛音悠耳(王爷王妃咬牙)?笛音扬耳(王爷王妃快晕了)?笛音耳悠(王妃眼睛开始四处转着找刀,王爷在一边安抚)?笛音悠扬?笛音悠扬?恩,好,就叫笛音悠扬。这么样,这名字好听吧,哈哈,朕真是天才啊。可惜只有一个孩子,如果是孪生子一个叫悠扬,一个叫悦耳多好。”
所有的仆人跪在地上起声欢呼皇帝取的名字好。皇帝沉浸在自己起个好名字的骄傲里,放声大笑,已至于忽略了自己女儿和女婿听到自己最后一句话时齐齐变了脸色。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妃静静躺在王爷身边流着眼泪,王爷心疼的将妻子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擦拭妻子脸上停不下的泪,柔声安慰她:“别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放心,人家一定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的。”
王妃哽咽着说:“我知道,只是,那孩子才出生啊,还没让我抱过就……我难过啊,可怜的悠儿甚至连哥哥的面都没见过就分开了,他们以后甚至都无法见面的。”
“你放心,我有预感,我们的两个孩子一定会见面的,相信我。”
“……”
“好了,你知道你哭了我是很心疼的,不要哭了,你要好好休息,还要照顾悠儿呢。”
“恩。”
在不远处的小王爷的房间里,小王爷忽然哭闹起来,奶娘连忙起来照顾孩子,一边轻轻拍着孩子,一边轻轻说:“小王爷乖哦,听话,不要哭,爹爹会疼你,娘娘会爱你,小王爷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乖哦,不哭不哭,乖乖睡了,乖乖睡了……”
爹爹疼,娘娘爱,小王爷是最幸福的孩子。
爹爹疼,娘娘爱,最幸福的一出生就和哥哥分开的孩子。
第19章
天心蕊和铃铛儿一起来到西门家内院,两人隐在树后屏住呼吸。铃铛儿递给天心蕊一面镜子,天心蕊小心翼翼的将一枝树枝的枝桠卡在镜子后面的槽沟里,再小心的避过月光的直射探了出去。左右环视一圈,回头向铃铛儿点点头,铃铛儿慢慢的后退。两人来到上风处,从怀里各掏出一个纸包,慢慢的将纸包里水晶做好的麻醉粉从上风处洒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再探头看时,隐藏在西门家内院的无忌宫众人果然全被放倒了。两人得意的笑了笑,拿出准备好的绳索,将无忌宫的众人绑个结实。
另一边的水晶则悄悄来到杀手盟的藏身之处,如炮之法依次将躲在暗处的低级杀手解决。藏在西门家树上的绝天绝地此时仍毫无知觉,依旧在等待绝杀的暗号,在两人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茶的身影,电光火石间就已经封住两人的穴道,在另一棵树上的绝灭早已经被茶送入睡梦中。此时,整个西门家,还能保持清醒的,只有杀手盟的盟主绝杀、西门家和水家的两位当家,以及部分还有点知觉的武林人士。当然,冷面、水晶、铃铛儿、茶还有笛悠也都清醒。咋一看,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茶手里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天心蕊和铃铛儿下手前一刻水钻和水妖姬离开了。那个阴险狡诈的水钻克制不住心里的嫉恨拉着他母亲水妖姬离开躲藏的地点想要去找水晶报仇,而这两个计划外的人物,给茶的计划大大增加了危险性。然而,谁都没注意到。所以,表面上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危险潜伏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柴房里,笛悠闭目休息着,半晌,他又开口了。“冷面,你出去看看情况吧,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不用保护我了。”
冷面以无声作为回答。
“冷面,”笛悠即使叹气,脸上的笑容也不变分毫,“我更担心楼兰姑娘那边,你想,她本来应该抓住我的,但她就一个人离开,可能会很危险的。”
冷面还是没有回答,空气里也感觉不到变化。笛悠渐渐收起笑容,“冷面,现在我下命令的话,你会听吗?”
“你叫我不要拿你当主子。”冷面的声音凭空响起。
“可是我让你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笛悠一下子坐直身体,下一瞬间又因为牵动伤处翻到在地上喘息不已。
冷面出现在笛悠身边,轻轻扶起笛悠,小心的让他靠在柴堆上,“比起楼兰姑娘,我更担心你的安全。”
笛悠微微勾起一侧嘴角,“冷面,我有喜欢的人,我想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你的感情我不能回应哦。”
“你说什么?”冷面噌的红了脸,“我是说。随风很聪明,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不象你……”
“冷面,”笛悠一下子沉下脸来,“你真的能放心?那个幕后的组织能逼迫楼兰姑娘绑架皇亲国戚,这样大的罪名都不顾,楼兰姑娘真的能保护好自己?”
“我……”冷面无法回答,心就象被撕成两半,一半叫嚣着要走,一半呼喊着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