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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次,真的把她逼急了,一个男生尾随她,在后面大声的编派她,骂她。她忍无可忍突然就弯腰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转身扔到那个男生的脸上,那个男生措手不及捂住伤处蹲在地上,她把书包用力的摔在地上扑上去打,照死里打,直到有人把她拉开,那个男同学居然“哇哇”的哭了好久,小小的朵朵却苍白着一张脸的还不忘威胁:“你再骂我我就打死你。”
一堆同学作鸟兽散。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哭没有用,特别是在敌人面前。
去到香港,汤朵朵洗心革面,这里对她是个全新的开始。她慢慢的学着忘记,学着一点一点的经营自己,把幼年的那些黑暗压缩到最低,父亲的宠爱,让那个十几岁的少女开始慢慢的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主,然后是遇到贺隆他的纵容,让她更加无法无天。
汤轻轻是多么的憎恨她,她抢走了她一切的风头。到后来,汤朵朵才发现,她当时所有的骄傲和炫耀都来自一种自卑。她还是觉得比不上姐姐。那种天生的,自小养成的娇贵之气她曾经狠狠的羡慕过,也曾经试着向她示好,可是没有用,汤轻轻始终对她冷淡。
然而,在姐姐处吃了闷亏,她也是不哭的,哭只能让她更看不起自己。
可是世界上有这么两个人,是她特别信任,觉得可以依靠,永远不会变的。
爸爸。
贺隆。
可如今,父亲已经去世,剩下一个贺隆,在最关键的时刻负了她也就罢了,他还是她憎恨人的亲侄子。
“铃铃铃——”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发现自己还依赖在那个最不应该停靠的怀抱里。
“别去接它。”贺隆不肯放手。
汤朵朵顿了顿,仍努力的挣扎着逃脱了他的怀抱,她走过去拿起电话前,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眸说:“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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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
明天和后天出远门。
周六回来回复更新。
跟大家请个假。
、巴黎,寂寞的城
夜半的巴黎,寂静在喧闹。
贺隆一个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沉默的看着这座城市。
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会往这个方向忍不住多看两眼。银灰色的外套被随意的甩在身边,衬衫的领口被打开呈“V”字型,晚上的风微微的凉,拂过这个东方男子额前的发,零落在眼前,盖住了那双深邃的眸。
他虽然面无表情,却自有一番神韵。
就连坐在地上的姿态,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气质卓然。
巴黎的夜纯粹而安静,虽然很多商店都在晚上的7点准时歇业,但是和世界上很多地方一样,对于那些寂寞的人来说,夜幕降临,一切才正式开始。
而这一晚的贺隆,无疑是不同于往常的。这里的一切,于他都是如此熟悉,点点滴滴皆为回忆。
这曾经是他的朵朵,最爱的地方。
那么它就是他最喜欢的城市。
曾经多少次被徐砚揶揄,他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将“爱屋及乌”发展到极致的男人。然而,这种隐藏在他血液中的狂热的因子,就是固执的以如此一种形式表现在他的身上,无法放弃,不能割舍。
诱。人的夜色下那披着璀璨外衣的埃菲尔铁塔,壮观安然的卢浮宫,庄严静谧的凯旋门,和闪着星星点点灿烂灯火的塞纳河,都是两人在十几岁的时候曾经牵手一起走过的景致,那一次的旅行,让来了巴黎无数次的他,前所未有的开心。
单纯的愉悦。
而如今,陪在他的朵朵身边来到这个圣地的,居然是另一个男人。
“喂,我找了你好久。”徐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坐下,将左手里的酒放在两人的中间,右手拿了自己的在贺隆的眼前晃了晃:“喝一杯?”
贺隆勾起唇角一笑,伸手拿了与他碰了碰,喝了一口,辛辣从口舌一路引着“嗞嗞”燃起的火苗从喉头一路向下,到了腹中。贺隆开口,他的声音,低且冷,带着最最迷惑人心的沙哑对着空荡荡的街道闷闷的讲了一句:“也许真该听你的。”
“嗯?”徐砚蹙着眉仔细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评价道:“难喝。”
“应该一开始就绑着她,一直绑着她,就好了。”
徐砚嘿然一笑:“后悔了?”
“一直。”
“也许你们不遇到,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徐砚眨眨眼睛:“我就这么对她说的。”
贺隆拿着酒瓶的手在半空,伸手一根手指在好友面前摇了摇:“若说的是这一桩,则从不。”
徐砚侧脸看着他的:“你说从不后悔遇到她?”
“从不。”他点点头,答案永远那么肯定。
“那么,下面怎么办?你舍不得汤朵朵那就……阉。了刘世尧?”
贺隆笑:“唔,阿星可能不太擅长这种技术。”
徐砚抿了抿薄唇:“那个女人真固执啊,今早看到那双眼睛,好想替你掐死她。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放过我。”
“是啊。”贺隆爽快的回答。
“知道你舍不得。”徐砚白了他一眼:“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世界上的妞儿这么多,你却偏爱这一个,有时候真怀疑最固执的那一位让你给碰上了。”
贺隆笑了笑,没有回答。
固执吗?
只要比她更坚持就好了。
呵呵,中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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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
hello,最近沉迷一首歌;林二汶《THERE‘S-NO-SUCH-THING》
There‘s-no-such-thing;until-it-knock-at-my-heart。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爱情”这种东西。)
中文部分是我自己的理解。
致贺隆。
、流转,那些残缺的回忆曾经让人完美
车子稳稳前行,汤朵朵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灯光如流火。
今天本是参加贺家轰动全城的宴会的时候,她这个舞伴却要独自前往与刘世尧汇合。有时候,当总裁也不见得就是个轻松的活儿,需要应付很多临时的突发状况。
从车子缓慢的开出驶向太平山起,汤朵朵的手就开始不住的轻轻拨弄着裙摆,距离每缩短一些,她的心就紧上那么一寸。
贺政铭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怎么会想得到?
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这点实力,根本骗不到也设计不了这些在商场上打拼的男人们。
因为明白,所以诚实。
诚实的表明自己的来意,诚实的面对他人的质疑,诚实的提醒她自己,那设立的最初目标。
而也正是因为她的毫不掩饰,才能够走到今天。
不然第一步还没迈出来,就会被三振出局,连纠结的资格都早早的被取消了吧。
“笃笃笃”汤朵朵听到声音抬眸,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有人站在车外礼貌的敲着车窗。
司机将窗子摇下,探出头来。
“你们的车子往那边开。”外面的人言道。
老实的司机点点头,打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还一面嘟囔了一句什么。
汤朵朵本就没什么心情,对这点小转折也并没有特别在意,可是随着车子的行驶,路况好像越来越不对。
她不是没去过贺宅的。
“是不是走错了?”她扬声言道。
“是路口那个贺家的保全指的路。”司机慢吞吞的回答后又补上一句:“我也说不对的嘛。”
“停车。”汤朵朵的心里不知道哪来的一阵火气焦急的喊道:“我说停车啊。”
司机不明就里,立刻踩刹车停了下来。
然而,为时已晚。
她推门下车,看见那个微笑的男人。
汤朵朵还没说话,他已然开口:“你在生气吗?”
她瞥了他一眼,有谁敢相信,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从不手软的男人,此刻正含笑看着她,声音痞痞的,表情无赖。
“喂,回来啊。”身后的车子发动,汤朵朵警觉的回头,才发现车子已经开走,她气鼓鼓的转身看着贺隆:“你干什么啊。”
“这裙子难看死了。”他答非所问。
汤朵朵懒得理他,提起裙摆转身就走,还没踏出第一步已经被他腾空抱起。
“喂——”
“叫亲爱的。”
她简直羞愤的快要绝望了:“你放我下来啊!”
“叫的不对。”他往前走,却不松口,一路坚持。
汤朵朵试图挣扎,但很快发现那是徒劳,最后她只得嚷到:“我今晚是刘世尧的舞伴。”
贺隆的手往下一放,汤朵朵的心马上跟着沉了一下,怕被他直接摔在地上,她的双手立刻环上他的脖颈,尔后害怕的死死闭上眼睛。
贺隆闷笑两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宝贝,怕什么。”
“你敢把我扔下来!”汤朵朵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难以隐藏的笑意习惯性的想要说出那句话,又很快的收住。
这句话的后半句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那是年少的时候,她对他惯用的威胁。
可是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你不会不理我的,”他们终于来到一栋别墅前,贺隆停下低声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因为最宝贵的东西我会一直抱得很紧。”
、属于,躲不掉的熟悉
“我还要参加宴会。”汤朵朵提醒他:“你家的宴会。”
贺隆看她红了的脸庞,可爱的着急的样子,面色柔和弯了眼角:“我也是。”
“那你带我来这里?”她急的直跳脚:“已经迟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我的舞伴当然跟我一起出席,不用那么着急。”他牵了她的手进门,淡然的口气,像是可以抚慰人心。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马上就是了。脱掉你身上这件难看的礼服,你就是了。现在嘛……”他转头上下打量她:“还没有把你的美完全的展现出来。”
汤朵朵为之气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是在干嘛?
贺隆见她不说话,把她拽到沙发上按着她的肩头要她坐下,汤朵朵反向使力起身,只见他迅速的揽住她的肩头,搂着她并肩陷入沙发:“别着急嘛。”他勾着唇角,打开电视,上面竟然是贺家家宴的红毯现场。
贺家的老爷子的的确确是生意场上的个中高手,贺家的家宴惊动四方,甚至卖掉了卫星电视的转播权,不单可以用得来的经费把晚宴搞的更加豪华,还能够提升贺氏在海内外的知名度,一举两得。
“你们居然还转播?”汤朵朵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贺隆一哂:“他,可从不是个低调的人呢。”
贺隆的言语中,是不无讥诮的,很快的,画面上各色的官员、富豪、名媛公子开始走红毯,他们各个光鲜亮丽,不输奥斯卡明星,贺隆以一种别样的蔑视的眼神斜睨着屏幕淡淡的道:“朵朵,你看仔细了。”
汤朵朵不明就里,只好转头盯着电视画面不眨眼,很快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驶来,车门打开,红色的高跟鞋踏出来的那一霎那,镜头即刻切近画面,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终于,美丽的Anna。L走入了摄像机的视野,她依然美艳无双,只是当汤朵朵看着她身着的那件礼服的时候,有些呆掉了……
“贺隆?!”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语气中满是严厉的质问。
贺隆一笑,抬手摸摸她的脸颊,又耸耸肩道:“反正一件也是做,两件也是卖,刘世尧请得那个法国设计师不见得比别个人更清高些。”
“那你也不能让他做一件跟我一样的呀。”这种场合,这种时候,汤朵朵按住额角,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闭上眼睛觉得简直要疯掉了。
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覆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