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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覆上她的左手,将她的掌心翻过来,与他指尖交错。他健康的麦色的皮肤与她白的通透的肌肤交握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妥帖美好,贺隆开口言语中满是安慰和宠溺:“别生气嘛,我亲自给你选了一件哟,而且更漂亮。”
“你……”汤朵朵气鼓鼓的瞪着他,她快要被这个男人的无赖打败了:“你一定是故意的。”
贺隆眨眨眼睛笑了:“当然,不然你哪有那么容易把身上这件爽快的换下来?虽然我很想打晕你,帮你换……”他倾身向前,伏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
那种带有磁性的声音,居然让她有了奇异的画面感。
“贺隆!”汤朵朵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好好,我不讲。”他差不多了,牵着她站起身,往里面走,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件黑色的礼服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大胆的剪裁,巧妙的设计,甚至连布料的选择都那么的性感。曾经挑剔如汤朵朵都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是真正的美的令人惊叹,堪称艺术品。
、迟来,不能接受的温柔
“Kaufman-Franco。”她喃喃的念着那个响亮的名字。
贺隆翘起唇角欣然点头,盯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默契的接道:“你的最爱。”
汤朵朵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得意的眼睛里,明明就写着:“对,我就是在诱惑你啊。”这句话。
“贺隆,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
贺隆笑了笑:“当然,这世上值得我去玩一玩的人不多。只是眼前就有一个。”
汤朵朵无奈的抿着唇,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话去反驳他。
贺隆帮她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递过去:“宝贝,去换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你穿着它的样子了。”
“我不要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是要赌那一口气。
“J和Mac也会去,呐,他们已经到了,正在里面等着你呢。”他掏出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啊,是的。
他从来都是最知道她的。
听到这两个名字,汤朵朵沉着脸,慢吞吞从他手中接过衣服,见他半晌原地不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他举着双手,眼带笑意,走出去为她关好门。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汤朵朵方才拿着那条裙子,走到镜子前,放下展开,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又忍不住叹了一声。
换好,出门,贺隆就站在门外等:“公主的水晶鞋。”他修长的手中捧着一双鞋子,说罢就蹲下身,将她脚上原来的那双脱下来,扔掉,再细心的为她穿上由他挑选的那一双,像是在精心的装扮他的娃娃。
站起身来,他笑一笑拉起她的手腕,旋转一圈:“我看看,唔,很美。”
汤朵朵正待要说什么,墙上的古董挂钟正好敲响了,她心里顿时又清明了一些随即着了急,当下就拽着裙角就要往外冲:“不行了啊,迟到了。”
天,她的手机丢在车上了,刘世尧到了怎么办?她好歹还是人家的职员。
贺隆伸出上臂拖住她雪白的腕:“你急什么。”
汤朵朵匆忙中瞥他一眼,顺口数落道:“还不是因为你。”
“你是我的舞伴,当然是为着我,而且……就算是迟到,也轮不到你来着急。”
“再不走我就真的不去了。”
贺隆向前走上两步与她并肩,伸手一只手让她搭上来,才道:“那怎么行。”
两人这么走出去,一辆车子就停在别墅前,坐上车,一路无话。汽车一路蜿蜒向上,转了几个弯道,终于到了目的地。
贺隆先下车,转过去为她开门,汤朵朵刚刚踏出一只脚,心中的不安已经放大到极致。
卫星电视!
想到这一点,她真的恨不得自己当场晕厥比较好。
今天过后,她的同事会怎么看,她的老板会怎么看,她的计划……
一切都因为她的这一举动改变了。
贺隆的心思,就像是那细细密密的透明的蜘蛛网,让汤朵朵觉得自己渺小的不过是那个小飞虫,无论怎样挣扎,也还是会被他的网包裹的紧紧的,无法自拔,无处可逃。
“Ray,辛苦你了居然亲自去接到我的舞伴。”
汤朵朵撩起裙摆下车的时候,第一个拽住她手臂的居然是——刘世尧。
、失去,转瞬的距离
汤朵朵先是一惊,继而稳定心神,立刻如在水中抓住了浮木般的人一般,反握住刘世尧的手,之后仓惶抬头,对上贺隆若覆了千年冰霜般的眉眼。
“我等了你很久。”电视机的镜头内可以看到刘世尧倾身向前,嘴巴贴近她的耳朵,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纤细的脖颈,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波动心弦。
汤朵朵的心中有种失措的混乱,她的耳朵红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红润,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刘世尧的近在眼前。
她知道在发抖,内心拼了命的在挣扎,一个声音哭喊嘶吼着想要逃开这个陌生男生的桎梏。
可是,她不能。
此刻的贺隆就站在他们身后,墨黑的眼睛盯着她握着刘世尧的手。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薄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却让人胆战心惊。
连刘世尧都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好像是在期待他的发作。
汤朵朵望着他,他望着她。
两个人像是忽然之间隔了万水千山那样遥远,世界一片寂静,然后,贺隆却意外的只挑了挑眉眼,没有走上前,一个利落帅气的转身率先走掉了。
汤朵朵的心,蓦然沉入海底。
他这样对她,还是第一次。
然而也许,只是个开始。
汤朵朵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方才轻轻抓住刘世尧的手颓然的放下。
然而,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她的眼中忽然会有水汽涌动?
她就那么呆愣着,早已经忘了,这一刻,不单是刘世尧,几乎所有在电视机的前,看着这个频道的人,都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镜头放大着三人之间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亲爱的,走吧。”刘世尧微笑的复又牵住她的那只手,纤长而又冰冷的,居然让他想要把它揣入怀中取暖的冲动,虽然只是一瞬间。
这一晚,贺家的豪门夜宴,一如往常,奢侈至极。
平常不用的别墅的中央花园张灯结彩向来宾们开放。
这别墅在盖起来的时候,有一部分是不常用的,贺家虽然是富贵门,却算不得人丁兴旺,因此平时生活的时候,只用到这所大宅子的一小部分。宅子分成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花园,而中间的这个中央花园则是衔接四个部分的过度之处,当初造这所宅子,正是贺政铭在商场上最风光的那几年,他甚至特别请美国的园艺大师彼得·沃克来做这个中央花园的园艺,真可谓是挥金如土。
这么美丽的花园,应得了来宾们得赞叹。
虽然熟悉贺家如汤朵朵,来这里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是现下的她却着实没有那个时间跟心情去欣赏大师的作品。
“要喝点什么?”刘世尧进门却不急着去与主人打招呼,他一直牵着汤朵朵的手,一边询问着一边拿了一杯香槟给她。
汤朵朵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缩了缩,想要抽回去拿香槟,却被他死死的攥住,他笑了笑道:“今晚,你就别想逃了。”
刘世尧盯着她,说着那些暧昧的话,让她原本就慌乱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开始在人群中环顾四周,搜寻着J和mac的身影。
“你,在找谁?”她微微的抬起下颌,还来不及收回,就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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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
今晚3~4更
、看破,不沉沦就超脱
贺子乾。
汤朵朵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脑中的那根神经就绷到了最极限,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只是短短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竟然让她忘记了,她最难以面对的人就在这里再现下的会场。
这一瞬,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让她吃不消了。
“朵朵,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白,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可以让我们的刘总裁陪着去休息一下嘛,贺家的客房,还是很多的,别让人觉得我们贺家亏待了客人。”贺子乾的嘴角噙着隐隐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暧昧和嘲讽,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抬头跟刘世尧点了点头打声招呼。
“您真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了。”汤朵朵趁着刘世尧放开她的手,改用手臂揽住她的肩头的空隙,迅速撤了一步躲开,转而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微微松了口气,她撩了撩头发,眼神悠远,语速放的很慢:“我本来就是这么白的。”
贺子乾翘起唇角,语气中不无讥讽的反问:“是吗?不是因为‘哥哥’没有亲自来见你?”
汤朵朵低下头,错过了两个男人交汇的眼神。
然而,她既然敢来,对于这样的言辞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汤朵朵一只手抚上另一只手臂淡淡的笑:“不好意思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去找个朋友,失陪了。刘总,我过去一下。”
她打定了主意要跑,自然在刘世尧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前便轻盈的闪身而过。
走远了,汤朵朵才惊觉,自己的背部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顾不得这些一边往内场走,一边伸手按了按发麻的头皮。自从回来之后,直感觉危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样的环境如果不是反击,就是灭亡。汤朵朵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
再也没有人愿意站在她的背后了,汤朵朵的心里竟然觉得隐隐的失落。
她绕场一周没看到J和mac,难道说贺隆在骗她?她只看到他晃了晃手机,并没有真切的看到信息的内容。
真的有点累了。
她转了两圈吼,终于找到一个僻静一点的角落,闪了进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重重的靠着冰冷的大理石柱子,把自己的全部重量放在上面,任由那种冰凉的感觉,隔着皮肤入侵至她的心灵,她有些失神的浅浅啄着手中的那一杯酒,脑海中全是他的名字。
贺隆,贺隆。
这个名字每在她的意念里出现一次,就像是有人用坚韧的鱼线在她的心上勒处一道血口子。
那种空空荡荡的疼,难以忍受。
然而,都是她自找的。
自从进来以后就没有看到他,汤朵朵寂寞的想,她终于把他逼走了。
这时,室内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抬头从缝隙处往前面看了看,不远处的高台上,聚光灯亮起,仪式就要开始了。
司仪是香港商会的时任主席,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便请出了贺政铭。灯光璀璨,礼台耀眼。贺政铭一身唐装,显得格外精神,站在话筒前,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味道。
汤朵朵隔着不断攒动的人头,看着台上的人唇齿开阖,意识却早已有点模糊,并没有听清楚台上的人在说什么。
台下的人先是鼓掌,后又传出了会心的笑声。
听在汤朵朵的耳朵里,却全是心酸的讽刺。
、心酸,寂寞的遥望
曾经,对于这样的场合她是多么的适应,如鱼得水一般。
现在,这里的每一个面孔都写着无聊、苍白或是寂寞,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而这一夜的她也因为贺隆的转身离去,终于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飘荡在这个华美的晚宴里。
贺政铭身后的大银幕里,各地没有能够赶来的大人物通过卫星连线给予祝福。
汤朵朵垂下头,盯着自己指尖的一点红,心下一片恍惚。
直到,麦克里,清晰的传来了一声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