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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隆的扯了扯唇角,窗帘没有拉开,他的脸在一团晦暗中模糊不清,那噙在嘴边冷冷的笑,冷酷而妖冶。片刻,他淡淡的回:“是啊,我昏了头了。”
电话那头的徐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对方先一步按掉了电话,他怔怔的坐在办公桌前,眼睁睁看着HASLLE的股价继续一路狂跌。
贺隆将手机扔回原处,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刷——”一声的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房间,他也在遭遇光明的一霎那眯起了双眼,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有些发呆。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阳光,明媚的像是可以照亮一切,却始终无法照进他的心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轻手轻脚的在他的身边躺下来,从身后抱住他,一贯冰冷的手臂覆在他的手上,让烦躁的他略感到一丝清明。
“你是不是病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上来,尖尖的下巴搁在他的脖颈上,痒痒的:“身上好烫,我去叫唐医生。”
她要收回手,他即刻反身抱住她,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像是要抱住全宇宙最后一丝温暖。
那时候的他那么年轻,心却已经开始苍老。
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朵朵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她的额头碰着他的:“贺隆,你很难过,是不是?”
、还好,我们心中还有爱
然后她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痛?”
一向冷漠的他在那样真挚而清澈的目光里,终于点点头。
她的双臂温柔的抱住他:“那我给你揉揉,轻轻的,好不好?那样也许就不痛了。”
现在想来,那是他的朵朵,多么幼稚的欺哄。
可前所未有的那一刻,在他眼中有些骄纵任性的她,那样的成熟,用目光抚慰人心,像是可以让他放心的依靠,即便是向她展示他的脆弱,也是不打紧的。
有她在,什么都会好,一切都会好。
“我很想她。她为什么要离开?”他紧紧的抱着她,似在她的耳边呓语,疼痛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搅的他的情绪难以安稳。
“可是,她在这里,这个家,不快乐,是不是?”她轻轻的拍着他,慢慢的开解。
贺隆的手臂收紧,慢慢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嗯……”
汤朵朵的怀抱那样温暖,声音也是,他听到她说,信誓旦旦的说:“可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会快乐,比如,天堂。”
理智冷静如贺隆,无论在那之前还是之后,都从不相信什么天堂。
可是汤朵朵说出来,他就信了,他笃信,他的母亲只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快乐的地方。从此再没有无奈,没有叹息,没有眼泪。
“我什么都没了。”他说。
“可你还有我啊。”
可你还有我。
朵朵,要我怎么样,才能放开你?
他贺隆怎么能够忘记,自己曾经在另外一个不是母亲的女人的怀抱里无声的流泪。在他最脆弱最想要依赖的时候,她在他的身边,坚定不移。
可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呢?
他总不在那里。
贺隆坐在沙发上,倒上红酒,喝了一口,握紧酒杯。
其实人生在世,输一些东西又怎么样?
很多时候,输了才能够把想要的赢回来。
昨天她躺在他的怀里,终于填满他的空虚。那么多年的思念无处安放,在那一刻冲出牢笼找到它们的归属。最后她累到不行,昏睡过去。
贺隆始终清醒,看着她无辜的睡颜,竟然不敢闭眼,怕她会凭空消失一般。
对于她,他总是那么害怕失去。
门锁在旋动,贺隆的心提了起来,打开后走进来的却是阿星。
“BOSS,汤小姐被那个Anna小姐约至sky,好像另外一个汤小姐也在那里。”
贺隆拢了眉目:“她认识汤轻轻?”
阿星抿嘴点了点头:“因为,陈默。对方很小心,目前只查到这么多。”阿星说着,递给贺隆一个大信封。
里面的文件抽出一半来看,厚厚一沓,贺隆问:“全在这里了?”
“BOSS,连我的兄弟都说这是很大的一笔。多年来陈默一直分别向不同的高利贷借钱,这是台面上我们能看到的而已。”
毒。品啊……贺隆没有看里面的东西就放回去还给了阿星:“真是难为他了,居然肯替他还上。”想一想他又摇摇头,是了,他那个精明的叔叔,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这世上只肯受制于陈默的汤轻轻堪称一枚绝好的棋子。
、如果,来不及(点击之前看好题目,之前章节看过的就不要再点了)
上班日,刘世尧孤身坐在偌大的办公室,眼睛看着一旁滴答作响的座钟,从六点一刻一直到上班前的一刻钟几乎没有换过姿势。日光从沉暗到明媚,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一双微眯的桃花眼,波澜不兴。
“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刘世尧挑眉,说话的时候吐出一口气来,情绪调整只在一念之间。
“总裁。”孙启然早早的去了老板轩尼诗道的住宅却没接到他人,打不通电话只好根据自己的猜测又一次驱车去了深水湾的高尔夫球场,结果又扑了个空。真没想到BOSS早早的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身为刘世尧的左右手,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上司情绪不佳,立时连眼神都变得小心起来。
刘世尧看着自己的属下谨慎的模样,良久,才缓缓的道:“你去安排一下,一周以后我要订婚。”
孙启然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刘世尧一笑,似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低下头去手执钢笔在白纸上写下那个名字并念出口:“汤朵朵。”
“一周是否太过仓促?”孙启然担心的问。
“你办不到?”刘世尧反问。
“当然不会,立刻着手。”
“很好,要办的体面。”
体面?那就是要大肆张扬咯?孙启然点点头:“那是自然。”
“如果家父问起你尽管直说,还有,”刘世尧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一闪:“要他别来烦我。”
孙启然听到这吩咐讶异的张了张嘴,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得应了一声:“好。”
“今天的安排统统推掉。”
“是。”
刘世尧摆摆手,孙启然才独自抱着这个惊雷匆匆退了出去,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他侧身朝助理办看了看,发现汤朵朵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看到他并朝他笑着摆摆手道:“早。”
“早。”孙启然点点头,言语之间仔细的端详她的神色,汤朵朵的面色平静一如深水,一瞬间忽然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汤朵朵没注意孙启然的异动,她言毕便垂下头继续工作,半分钟后接了个电话,应了两声,放下立刻站起来。
孙启然闪身离开,看着她款款走进总裁的办公室。他捏了捏眉心,径直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到座位上坐下拿起日历翻了翻,喃喃的道:“订婚宴安排在哪里会比较好呢?不知道是不是个吉日,真的很赶呢。”
“一周后我们订婚。”汤朵朵前脚进去,身后的们还没来得及阖上就听刘世尧这么说了一句,仿佛他们是将恋爱谈了天长地久的两个人,结婚不过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分分钟可以搞定的小事。
汤朵朵的脚下不稳,晃了一下。
刘世尧看着她淡淡的笑:“怎么,觉得太快?接受不了?”
汤朵朵稳住身形,他在她面前总是挑衅,半分不像是平时的模样,她只好转移话题:“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你说你母亲吗?”刘世尧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在胸前晃了晃:“也许很快,也许很漫长,这……不好说。”
不好说?她可不是来听这句话的。
刘世尧不语但看她的表现,不满的眼神,倔强的唇,双手垂在身侧,拳头紧紧的握着。仿佛他才是那个愁人。他等着她的爆发,却久久没有下文。只好自己先开口:“如果能够用比较和平的手段把她接出来当然是最好,可是如果不能,你知道的,柏盛拥有全香港最好的律师团队。打起官司来,整个贺氏都未必是对手。何况,这种家丑贺氏未必想要张扬。”
打蛇打七寸,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豪门最怕的是什么?丑闻。
汤朵朵挑眉,刘世尧这最后一句话像是给她吃一剂定心丸。柏盛旗下有全港最好的律师行,这在业界鲜少会见到。听说那个律师行的创办人长在刘家,与刘世尧的父亲亲密无间。
“好,那没问题,我要做什么?”汤朵朵爽快的答应。
刘世尧忽然摇了摇头:“Cici,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材料,我是说在做交易上,不够果决、感情用事、太相信别人又或者完全不肯相信任何人。”
“你这话有矛盾。”她反应迅速。
刘世尧勾起唇角,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是你自己本身太过于纠结。”
汤朵朵低下头,她在这些个人的眼前都是透明,然而做生意需要天赋,只是勤勉总是不够。还好,赌场上把自己当做筹码的人倒真没什么好失去的,反而坦荡荡。
“其实对我来讲,目前直接与嘉熙敌对并没有什么好处。”
“想要的更多就不要怕树立敌人。”汤朵朵说的凉薄:“当然,这也是总裁您教我的。”
“皮毛而已。”刘世尧的表情像是俯身众生。
汤朵朵欠欠身:“还有其他事吗?”
“暂时就这么多。”
“那总裁,我先出去。”
刘世尧望着她快速退出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他扬声道:“你不会当落跑新娘吧?”
汤朵朵打开门,身形顿住,却并没有转过去:“我有的选么?”
刘世尧听出她语中的自我嘲讽之意,再没出声。可他看得到,这个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下着狠心,为生活所迫,给自己压力,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压抑着心中对这个世界一点一滴的信任和善良的情绪。
可,始终是个女人。
何必呢,死者已矣,她要救的是那些最不关心她的人。刘世尧看不出,她所要做的事,意义在哪里。
他摇醒眼前的电脑,看着预览图片一张又一张的变幻。照片上面的那个浅灰色衬衫的男子一定是贺隆,进入她的公寓久久不曾出来。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呐。刘世尧想,那么他也许可以帮帮忙。类似落井下石,指鹿为马的事情,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想一想,那天与她在岛上……唔,不甘心呐。
可是他刘世尧什么时候强迫过女人?
那倒真不是他的风格。没有女人可以在他这样的情感攻势下撑那么久,真是讽刺啊,自己居然会向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女人求婚。不过这也没什么,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而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众人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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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是:
这章发出去应该就上架了,今天和编辑沟通居然忘了她让我自己掌握上架这件事,商量了一下,我打算从76章开始,卡75章那个点,你们懂得……【正经】
然后我问了她,之前的76~78这三张虽然是1000字,但是收的钱也相应的少。所以她说不碍事。反正早就收藏的你们都看过了,没必要再去点,花那份冤枉钱。
、深海,暗潮汹涌
而此时,刘家的宅邸厚重的大门开启,一辆毫不起眼的日本车开进了那所幽静的深山豪宅。主人刘英东坐在沙发上等候那个人,已经很久。
裴如建刚由管家引入,刘英东便站起来去迎接。他立时感到额外的荣宠,慌忙道:“刘兄,好久不见。”
“裴老弟。”刘英东虽然拄着拐棍但面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