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安终于将记者也拦在了酒店的外围,Anna。L径直走向电梯,忽然发现了什么,她的侧脸看了看旁边,走到汤朵朵身边停了停,可是启口礼貌的招呼,却是对着孙启然:“Tomas,好巧,来办事?”
孙启然点点头指了指后头微笑道:“有个招标会。”
Anna。L的眼睛始终不曾正看汤朵朵一眼,她对孙启然灿然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上了那部总裁专用的电梯。
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相互使了眼色,视而不见,继续朝门口移动。
只是一个擦身的瞬间,汤朵朵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种强大的气场。光芒四射、目中无人。
这一次,她近距离的看清楚了Anna。L颈间的那条项链,那么刺目,就像是它现在的主人。
、迷离,这往事谁又曾提起
“贺隆。”
“什么事?”站前窗前的身影并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漆黑的眼眸波澜不惊。
贺子乾见他纹丝不动,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往前也不是,后退也不行,格外尴尬。倒是Anna。L很懂得看人眼色:“人已经走远了。”
贺隆的眉微微的动了动,他浅笑着回身,看向Anna。
Anna自认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混迹娱乐圈这么久,林林总总也接触了各色人等,厉害的角色也认识不少,但是今天,在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目光中,她居然有些害怕。
他的脸上明明是含着笑意的,却又是那样的凛冽冰冷,就站在你眼前的不远处,却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
即便是让人捉摸不定如刘世尧,都没有让她这般——害怕。
贺隆并没有跟贺子乾打招呼,他只是静静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淡淡的道:“Anna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
一时间Anna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贺隆,你这是干什么。”连贺子乾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出声。
“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并不是威胁,却比威胁更可怖。
“我也不习惯被人忽视,真没想到贺氏的掌门人这么样的没风度。”Anna的心里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人中之龙,唯唯诺诺只能让他更看不起,不如鼓起勇气,放手一搏。
贺隆勾起唇角:“哦?风度?那是个什么东西?不如Anna小姐,去跟挂着风度二字的人谈生意比较好。”
此时的贺隆双手揣着口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眼神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却吓得Anna倒退了好几步,几乎要躲在贺子乾的怀里。
“这么害怕啊。”贺隆淡漠的低语。
“贺隆,你这是做什么,你……你,不要太过分。”贺子乾低声警告着,把美人护在怀里。
“哦?”贺隆欺身逼近两人:“叔叔找这个女人来不就是让我过分的?”他抬手,修长的手机滑过女人的脸颊一直到颈间,锁骨,最后轻轻的轻轻的夹住那颗钻石,然后看向贺子乾:“唔,这颗钻,爷爷的意思?”
言罢,他仔细端详那颗钻,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所有的焦点汇聚到那颗璀璨的钻石上。
几年前的那场拍卖会,他带了朵朵去参加,那么多藏品里,她的眼睛就只在这上面停留了一下。
买下来了,她却不是很喜欢:“我只是听过关于它的故事,多看了一眼罢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
那一年她跟他决裂,走的时候,不忘把他送的所有东西还回来。这个当然也在其中,放在家里,爷爷看到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他拿走,贺隆也没说什么。
反正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东西就什么都不是。
见贺子乾不出声,贺隆冷笑一声:“如果不是爷爷,你怎么能把这东西拿出来?”
他的手指夹住那颗钻石,似乎下一秒就会用力把它扯断。
Anna犹如惊弓之鸟,连忙护住自己的脖颈,一只手拖住项链。
贺子乾也挡住他的手,戒备的说:“你不要乱来。”
贺隆一哂,冷声道:“摘下来。”
Anna立刻动手,她的动作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真是冷漠的可怕。
贺隆把链子拿在手里,侧身走过去,厚重的地毯掩去了他的脚步声。
直到办公室的大门“咔哒”一声合上。
Anna身体内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终于随着那一声而断裂,竟然立时瘫软在地上。
、剪爱,寂寞成海
汤朵朵对着贺隆送来的那每日一束的白色马蹄莲发呆,中午的时候前台的人刚刚将它递给她的,那种眼风是有多么暧昧,汤朵朵又岂会不知道。
很显然,贺隆并不打算把此事处理的低调,每一束上都有他亲笔签上的龙飞凤舞的大名。
小时候她最喜欢这种花,它代表了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而如今它浪漫的花语,是多么的讽刺。
“Cici,还不下班?”孙启然拿着外套走过她的桌前,扬声问。
汤朵朵收起呆愣的表情,转头朝上司微笑:“哦,这就走。”
“好美的花。”孙启然赞道。
“谢谢。”汤朵朵垂眸,让人看不清楚心绪的波动。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把这些花当作垃圾处理。
可是现在,她伸手挪动了一下花瓶,把有些歪掉的花枝扶正,对着洁白的花瓣微笑,返身拎起包包,打卡下班。
出了大厦,汤朵朵才发现本城正在下雨,当她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平治的时候,一把大伞已经如期而至罩在她的头上。
“就知道你没带伞。”
耳边响起的,是贺隆的叹息。
汤朵朵的嘴角沉了沉,脚下加快速度。
他比她动作更快,搂住她的纤腰:“别任性。”
贺隆看着怀里的她的头顶,黑色的眼眸中,缠绕着难以融化的柔情。
“陪我去吃饭,嗯?”
汤朵朵挣扎,却始终是一场徒劳。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从胸口开始蔓延,夹杂着愤怒、厌恶以及那无法言明的委屈,一股酸意在鼻腔中汹涌,终究在它抵达眼底之前化为无形。
拗不过,还是别别扭扭的被他拖上车。
“想吃什么?”贺隆耐心的问。
司机都忍不住从倒后镜里看贺隆的脸,一贯冷漠的老板何曾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跟一个女人说话。
“随便。”汤朵朵没好气。
“那就去吃日本菜吧,适合你的口味,清淡。”
汤朵朵的头转向窗外,细细密密的雨丝打落在车窗上,顺着玻璃滑落下来,犹如上天的眼泪,尽收眼底。她的心底就那么湿漉漉的疼着,仿佛没有尽头,末了,她终于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开口:“我已经很多年不吃清淡的了。”
贺隆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只觉得心疼:“那就吃点重口味的?火锅?”
“你干嘛要跟我吃饭!”汤朵朵回头,赌气的看着锲而不舍的他。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挂着笑,就像她是个五岁的无知小孩子,诱哄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生气啦。”贺隆身后搂住她:“因为那个女明星?”
汤朵朵怔了怔,慌忙别开眼睛。
贺隆的拳头伸到她的眼前,展开来,是上午她看到的那条项链:“傻丫头,你是有多好骗?嗯?”
纵然心中漾起了无边的涟漪,汤朵朵依然狠起了心肠,伸手用手腕抵开了他的手掌:“贺隆,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司机开着车子在城中兜圈,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势,让他也不敢开口问老板到底去哪。
贺隆勾起唇角摸摸她的脑袋,随口对司机道:“去sky。”
司机加足马力,在一家会所前停下,贺隆先一步已经下车为她开门,汤朵朵左脚刚着地,就听到旁边一个冷冷的不怀好意的声音:“妹妹,真巧啊。”
、针锋,旧时哀伤
寒冷的雨夜,陈默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魑魅,令汤朵朵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贺隆把身边的人揽入怀中看向陈默的眼神如寒冰。
陈默窃笑摊手:“哎哎,我只是个泊车的小弟,可没有跟踪你们哟。”
“我们换个地方?”贺隆低下头轻声问。
“不要。”汤朵朵心中灰败,精疲力竭,无论如何,陪他吃饭,度过这难捱的时光就算了,她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才进会所的大门就跟一个侍者迎面相撞。
侍者的托盘上,一杯青柠水瞬间倒下,洒向她的胸口。
幸而贺隆眼明手快,伸手挡了一下,她只是领子的一角有些潮湿。
“sorry;sorry。”服务生忙不迭的道歉。待她抬头去看来人,两人眼光接触都愣在当场。
“姐。”汤朵朵的脸忽的像炉火一样的发烧,声音干涩,艰难的启口叫人。
汤轻轻看看汤朵朵,又看看她身后的男人。
心中怒火中烧,脸色立时三刻就变了。
“姐。”汤朵朵见姐姐旋即要走开,立刻伸手拖住她的衣角,声音是几近恳求的。
汤轻轻嗤笑一声,怨毒的眼光三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她用一种可怖而神经质的嗓音道:“这位贵客,你一定是搞错了吧,谁是你姐姐?我可不敢当。”
她的声音那样轻,可是在这冷雨的夜里又是如此的凉薄。
汤轻轻唇角含着讥诮的笑,汤朵朵看着她,而她则看着贺隆。
那张冷漠如千年寒冰一样的脸上,终于因为汤朵朵的变化,有了一丝情绪,类似愁容。汤轻轻分明感受到这个男人利刃般的眼神,却更加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一无所有的人才最可怕不是么?
“放开我!”汤轻轻结束与贺隆的对视,一脸鄙夷的对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的说:“我嫌你手脏!”
汤朵朵的胸口迅速的起伏了一下,她垂下眼睛,抓住姐姐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异样的艰难。
心痛、悔恨、抱歉。
她倒希望姐姐能够打她骂她,也许她才能够好过一点。
贺隆的手拢着汤朵朵的肩头,越来越紧,好像生怕她跑开。
“狗男女!”汤轻轻骂了一句,迅速走开。
汤朵朵忽然想起刚才陈默无声的笑,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一向骄傲的姐姐,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在这样的会所打工。
想到这里,汤朵朵内心的惭愧就无以复加:“你满意了么?!”她努力的挣脱贺隆的钳制,低吼道:“你是故意的么!非要让我们家四分五裂才开心?!”
满心的委屈,似乎在此时达到了沸点,像火山的熔浆一样爆发出来,出说来的话既伤己又伤人。
会所的经理早已赶来,一个劲儿的跟贺隆赔不是。
“没关系,我们的错。”贺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情绪失控的汤朵朵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转头对餐厅经理道:“不要为难刚才的那个员工。”
经理跟在后面忙不迭的点头:“明白,明白,贺总慢走。”
***********
作者有话:
最近烦心事诸多。
但,并未忘记朵朵。
谢谢支持。
、枯萎,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他们说,有时候如果你选定一条路,就必须一直走下去。
哪怕它是错的。
人生容不得反反复复,因为它很短。
当夜的汤朵朵不哭不闹,却意外的发起了高烧。趁着贺隆出门给她买药的当儿口,她艰难起身,翻下床去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再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全的模糊,倒头下去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过去。
一副但愿长睡不愿醒的架势。
贺隆没料到她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