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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这个灵魂已经完整!
“呐,佐为,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就像千年前你所承诺的那样?”棋神少年有些落寞的笑着。
会场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也不例外。
塔矢亮苦笑;他作为最年轻的五冠王;塔矢门生;周身是父亲的门生;别无他人。
灵魂在叫嚣的寂寞与孤独;但却对人群望而却步。
他不知道除了围棋;他应该和他人如何交谈;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的世界只是围棋的黑与白。
曾经年少的时候追逐的“sai”,现在已难寻踪迹。好像少年时期的梦一样,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所追寻的那只是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幻影。从来没有见到过心底彷徨的痛苦,明明没有这样寂寞的啊!
但是为什么最近会这样无法忍受,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忘记了什么?
塔矢亮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是这样害怕寂寞!
围棋,已经站在日本棋坛顶端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低落!
梦中的自己会浅浅的笑,很温馨,和快乐的笑着,因为梦中的自己身边有一个人的陪伴。与自己争论,与自己对局,但是那终究是一个梦,梦醒了只看到黑暗的房间,和黑漆漆的天花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喜欢上了那个梦境,那个淡淡的无法看清面貌的人,总是带给自己不一样的体验,但是却是那样的温暖。
他们有时候会去游乐场,虽然自己只是看着那个人玩着不同的项目,不管是摩天轮,还是鬼屋,心底是浓浓的喜悦。
塔矢亮不明白为什么梦境里的自己开心的像个普通的孩子。那个身影会拉着自己体验自己从来望而却步的世界,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溶入那个看似遥远的世界。而不像现实中这样的少年老成!
“小亮,今天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芦原先生担忧的看着这样的小师弟,今天有些反常的塔矢亮。他从来没有见过塔矢亮这样的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
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明明就在这个孩子的周围,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变得那样遥远?
“没什么,芦原先生,只是有些失眠!”塔矢亮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但是这个回答并没有打消芦原先生的疑虑,毕竟如今老师不在国内,绪方也没有消息,虽然塔矢亮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在芦原先生的心底,塔矢亮仍旧是那个小小的倨傲少年,仍旧是需要关心,甚至爱护的!
“小亮,如果有什么的要告诉我,老师和师母不在国内,我必须为你负责!”芦原先生忍不住叮嘱着,最近状态不佳的小师弟。
塔矢亮沉默了一下,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棋神与佐为,千年的约定。
☆、仪式进行时(二)
塔矢亮把目光从台上收回,那个金色刘海少年的那抹熟悉的刘海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熟悉的场景,但是为何心底叫嚣着却是疼痛还有不甘。
他的记忆不会出错的不是吗?他自信自己的记忆力很是强悍,但是为何他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但是那陌生的感情是什么,为什么他感到的是莫名的痛彻心底的绝望!
“小亮?”芦原先生担忧的脸突然闯入他的眼。
“怎么了,芦原先生?”塔矢亮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长者,微微收起心底的不适感。
“小亮,你真的没有问题吧?”
“我很好,只是有些热吧。”
不再看芦原先生担心的目光。塔矢亮站起身来,想到人群外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塔矢亮?”少年清脆的声音让人感到出奇的放松。
塔矢亮回头,视线撞进一双充满笑意的黑色眼睛,他微微退后一步。有些不习惯的皱起了眉头,他并不认识这个孩子,或者少年。
少年的黑发黑目在日本是很常见的瞳色和目色,稍稍有点婴儿肥的小巧面容,还有未发育完全的矮小身体,他不得不说,这个少年身上环绕的不负年龄的压迫感还有威严,这让塔矢亮感到一丝莫名的畏惧!
啊。畏惧?想到这个词,塔矢亮觉得自己今天真的不在状态,被棋坛称为“休眠火山”的自己,被敬畏的存在,不仅是同龄,还有年长者,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你是?”
“我是流光,一个喜欢下围棋的人而已。”黑发少年如此回答。
塔矢亮微笑;墨绿色的眼眸里的淡淡疏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说:“你好,我是塔矢亮,也是一个爱围棋的人。”
“哦呵呵,爱围棋?”黑发少年挑眉,眼睛里的笑意缓和了少年的突兀感。“一个终生坐在棋盘前的棋痴吗?说实话,你的确可以做到呢。”
“怎么说?”塔矢亮同样挑眉。
“我在世间游走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纯白灵魂的人见了很多哦。他们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相信的东西付出自己的生命。”黑发少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侧脸,轻轻的笑。“所以说嘛,纯白色灵魂的人的情感单纯而又决绝,光少年,你的记忆封印已经失效了哦!”黑发少年转身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发少年说道。
“你!”强烈的熟悉感袭向心头,瞳孔紧缩,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的灵魂感到惊颤的人影。
那是……
“流光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回到你的职位上了。”进藤光没有看向曾经的劲敌,恭敬的站在这个逃家的棋神面前,低垂着头,只看到白色的长发下消瘦的身体。
他不想再触动塔矢亮疼痛的神经!毕竟他们之间已经阴阳两隔,已经回不去了!
“你是谁?”塔矢亮失神的问。
为什么有这种心痛的感觉,他明明不认识眼前的白发少年的啊!塔矢亮面色苍白的,嘴中隐隐翻着血气。奇异的熟悉感,还有深入灵魂的悲鸣,眼睛酸胀,仿佛泪水会在下一刻蔓延开来。
他难道认识这个人?
墨绿色发丝的俊美青年,此时已经不复平时的冷漠,他的眼中是属于青年人特有的活力,而不是曾经的疏离和绝望似的冷漠。
进藤光抬起头看向曾经的劲敌,那时的他们还是孩子。塔矢亮也是孩子,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一人下着自己的围棋,唯独自己的出现,他可以看到塔矢亮眼中的喜悦。
“我是……”
“我是塔矢亮。”青年伸出右手,语气轻轻有些颤抖,眸子里是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我是进藤光。”他轻轻握上青年的手,就像十二岁的时候那样。
属于少年的年少轻狂,他们的时间早已经在十八岁时停摆。为了这一刻,他们经历的时间已经化成了深不可见底的鸿沟,回不去了!
呐,塔矢,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你为何还是如此的寂寞?属于你的人生不是已经展开了,不是吗?为什么……
“呵呵,光少年,人间不是很好吗?”棋神少年托着下巴,有些感慨的说。
对于这次的见面的后续发展,他很期待!
热爱围棋的两个孩子,因为死亡而分道扬镳,一直都不是他希望的!
“流光,原来你在这里啊!”龙一终于摆脱了众多仰慕者,在一个角落里发现那个和自己一起来的黑发少年。
“流光,你们这是?”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那张脸!和自己差不多的脸!虽然头发是纯碎的白,但是他不会认错的脸,自己的脸!
稍长的少年回头,弯起唇角,轻声说道:“龙一,好久不见。”
“你是哥哥?”龙一迟疑的问,接着扑进了白发少年的怀里,有些喜悦的颤声尖叫:“哥哥,你终于想要见我了吗?光哥哥,龙一很想你!”
仅仅只有十六岁的少年现在紧紧的拥抱着唯一的亲人,作为一个养子,在藤原家根本就是一个被排挤的存在!那么哥哥回来是不是,他没有被抛弃!
“龙一……”进藤光苦笑,他的出现,大概又给龙一一个不小的冲击吧。
会不会让龙一陷入另一个危机,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考虑了!
“进藤光,我们下棋吧!”塔矢亮盯着重逢的兄弟,感觉有些碍眼的低声请求。
“呃,塔矢名人,能不能让我哥哥在呆一会?”
扫视着眼前的三个人,一丝疑惑让龙一有些不知所措!塔矢亮他是有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有生气的塔矢亮?龙一咋舌,为什么会这么奇怪的形容,他已经不想在注意了!他现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苍白色头发的熟悉的兄长身上。
已经离家出走三年的兄长的出现,真的有些突兀的感觉!可是龙一还是感到很高兴!大概管家爷爷会很高兴吧。
流光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看着有些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有些失笑。他没有想到原来藤原佐为也有兄控的属性!
作者有话要说:光是出来打酱油的。
☆、奈濑的本性
不知道何时起;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世界并没有眼前所看到的真实。
曾经的自己年少轻狂还好;自负也罢。那时的他学会了大声的笑;甚至哭泣时也是笑着。
这样的人生终结与否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终极意义。无厘头也罢;没心没肺也罢。他还活着;任凭自己的方式活着;自由而又快乐。
阿福看着一位又一位的同事们上台领着自己的荣誉;傻傻的撇了撇嘴;微笑;即使自己没有站在那个台上;他还是在微笑。自由的活着;有自己爱的围棋;再过两年在家长的安排下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虽然平庸但是却是他最喜欢的呢。阿福继续微笑;不去看;不去听。
知足长乐,知足常乐,这是他生存的唯一准则。
“阿福,你怎么了,笑的那么难看?”门协撞了撞自己后辈的肩,他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个眯眼小弟今天绝对不正常。
阿福没精打采的扫了一眼会场,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笑而过。而是神情有些沉重的回头看向门协,说:“门协前辈,我好像看到鬼了。”
看着平日里笑的没心没肺;甚至有些脱线的眯眼小弟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门协感到压力巨大。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疑惑的说:“鬼?幽灵?还是你眼花?大白天的那里来的幽灵?”
阿福点了点头,无声的指向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角落。门协看过去,不禁抽了一口气。
两个新人王!!!!
不是,只是一个和新人王长的很像,一头纯粹的白色长发而已!但是周围又是怎么状况,他看到那个新晋的五冠王情绪激动的正在说着什么,说实话他的记忆里塔矢亮总是平平淡淡的微笑,疏离的仿佛不存在的样子,如今他也会拥有凡人的感情波动!门协僵着脖子回头,给了自己后辈一个僵硬的微笑。
“门协前辈,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去楼下的咖啡厅喝一杯。”阿福颤声说道,他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那个角落。除了双胞胎以外的脸孔,实在是太恐怖了!
门协拎起阿福的领子,以实际行动表示现在他们需要暖和一下,径直向门口走去。
毕竟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吓人的!
在新晋棋士不解的目光中,他们两个踉跄的退场而去,好像落荒而逃的样子。只留下被丢下的哀号的新晋棋士,因为刚刚离去的是他们的接领者,将要为他们讲解以后赛事如何安排的前辈。虽然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前辈会做有些恶劣的恶作剧,但是带给他们的却是真正的经验,他们只是一群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对于前辈的不辞而别,现在除了面面相觑,也已经莫可奈何了吧?
“小太郎,你是院生吧?你又没有认识的前辈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唯一的女孩子拉了拉比自己稍微年长的同期棋士的袖子,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被拉着袖子的小男生微不可查的红了脸,呐呐的说:“我刚才看到表姐和她男朋友,要不我们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