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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她的进步。另外,我希望大家都要向于俊丽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德艺双馨的演员。
又是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雷鸣心有余悸地宣布:下边有新任副团长讲话!
震豫东缓缓站起说,我就站在这说几句吧。
大家不停地鼓掌,意思是让她上台,她还忸怩。旁边的花常艳干脆推她上了台。她终于走上台。她向领导鞠一躬,转过身又向大家鞠一躬,然后,掠掠头发情真意切地说:“在这里我首先谢谢领导,同时谢谢与我朝夕相处的大家,说句真心话,这些年来没有领导的栽培,没有同志们的关心和扶持,就没有我于俊丽的今天。常言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不会辜负领导和同志们的期望,竭尽全力,竭尽所能,为剧团争光,为大家服务。谢谢,我的话完了!
台上台下又是一阵热烈掌声。
接着雷鸣宣布,中午在汴京饭店举行庆祝酒会。这一消息再次出乎人们的意外,人们迷惑了,雷鸣为什么一反常态?显然,震豫东的加官进爵,对他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全盘否定,更是一大讽刺。然而,他非但没有干扰和反对,反而,表现得如此热心和宽容。这是大势所趋,还是他的将计就计、别有用心?人们思索着,猜测着。
震豫东仿佛在做梦,一来这种忽儿地上,忽儿天上的来势过于凶猛,使她迅雷不及掩耳;二来对于当官儿的事,她从没想过。十几年来,她除了演戏就是演戏,这就是她的全部,唯独这次刚结识一个男朋友,她就碰的头破血流。她猜想于明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策划,无形之中她又欠他一笔债,她不知该如何还。与此同时,她也考虑到今后的工作,姓雷的能与自己和平共处吗?……
庆祝午宴在汴京饭店热烈举行。当酒菜上齐时,雷鸣却还在等一个人。他是谁?为什么如此重要?难道是个大领导?人们望眼欲穿,纷纷议论。
倏然,有人喊:“贵客到!”
人们的头向日葵似的一齐转向大厅门口。来者是个年轻学生,小伙眉目清秀,文质彬彬。
由于被接他的人挡着,震豫东没有看着他的脸。
“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他是河大的学生,就是上次剧场剩下的那个唯一观众。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支持了我们,这才是我们最忠实最可靠的朋友,所以今天我特意把他邀请过来,下边我们举起杯对他表示欢迎!
这时震豫东才看清楚,这个贵客不是别人,正是高玉树!她顿时懵了。
“怎么搞的,他怎么可以喧宾夺主呀?“有人提出异议。
雷鸣是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旋即补充说:“来,我们为于副团长的上任干杯!
其实,高玉树一进门就在搜寻震豫东,当他听说她当上了副团长,内心的高兴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他纳闷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提拔?她的处分还没到期呀,看来这是个不解之谜。
“雷团长,震豫东唱那么好,你们怎么才提拔她?”
雷鸣笑笑说:“你以为唱的好就可以提拔吗?唱的好,那属于技术的范畴,我们提拔干部的标准是,又红又专。”
高玉树的两眼一直盯着震豫东,他在想如何接近她。
震豫东何尝不想接近高玉树,可是那张在龙亭的照片一直缠绕着她,令她悬心的是雷鸣能不能认出高玉树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所以,她尽量不向他那边看。
正当大伙喝得如火如荼,天昏地暗的时候,有人带头向震豫东发起敬酒,于是,瞬间掀起一阵敬酒狂潮,震豫东盛情难却,来者不拒。高玉树看时机已到,也端着杯走到震豫东面前:“来,于副团长,我敬你一杯!“
震豫东决计佯装不认识他,忙举起杯,迭声说谢谢。高玉树趁人不注意压低声音说:“注意别喝多了。”
“快走,小心眼睛。”
高玉树赶快离开她,他琢磨她的话,显然是叫他不要在此久留,有眼睛窥视他。他迅疾吃了些东西,找个借口便离开了汴京饭店。他想,她已经是剧团领导,自己决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他也知道今后他们的爱情之路可能会充满荆棘,但是他不怕,好事多磨嘛!
令高玉树始料不及的是白薇正在宿舍楼下等他。
“你找史良吧?”高玉树不假思索地问。
“他配吗,找你!”白薇口若含剑。
“有事吗?”高玉树说完又后悔,他知道白薇一定对此话反感。但她并没反感:“没事,想和你聊聊,不行吗?”
高玉树无言以对。两人在校园的平坦小路上漫步,中午的校园比较静谧,多数学生在午睡。
“听说没有?你的她升官了”。
“是吗?”高玉树故作不知。
“你应该跑去向她祝贺。”
“其实,我……”他想说又突然打住。又改口说:“其实,这没什么。”
“怎么没什么,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
“没什么,不过区区一个副团长。”
“有副不愁正,区区,怎么你的眼光颇高呀!”
“你很眼馋是吗?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哪去了?”高玉树逗她。“我眼馋?!我不过是狗拿耗子而已。”白薇开始反击,她接着说:“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干爹的安排。”
“哦,你说的是于天宝他爸吧?”
“怎么,你认识天宝?”
“认识,我还救过他呢。”
“是吗,在什么地方?”
“在龙亭公园,他划船掉湖里啦!”
“,啊,你咋不早说?”
“为什么?”
“我干爹会奖励你哩!”
“我可没想过,也不想要。”
“你乃真君子也!所以我佩服你。嗯,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有人要收拾你!”白薇煞有介事。
“谁?为什么?”
“当然是我的追随者啦,他们说你横刀夺爱。”
“可,你应该向他们解释呀。”
“他们听不进去,说你就是欠揍。”
“哦,完了,看来我这顿揍是挨定了!”
“你为什么不埋怨我?”
“埋怨有啥用,谁叫我沾花惹草啦。”
“去你的,都大祸临头了还有心调戏美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光荣嘛。”
“嘻,还才子哩,应是做鬼也风流。”
“不,我就是叫它光荣!”
“你还是为那个小戏子去牺牲吧,我可没那个福分。”
“姓高的小子站住!”蓦然后边有人叫。
高玉树一激灵忙收住脚并转过身,一看是个宽肩阔背的小伙,显然是个运动员。“同学有何贵干?”
“哈,贵干?干你!”说着跃跃欲试地径直迎上来。
“孙越,你想干什么?”白薇高喊。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还是少掺和!”
“你不是想打架吗?好,你说个时间。”
“一万年太久,就现在。”
“好,来吧,我奉陪!”
孙越上前要动手。白薇连忙张开双臂护住高玉树。她的这一举动更加激怒了孙越,他一把拉开白薇,迎面就是一个电泡。高玉树向左一闪,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孙越的膝盖上,他咚地一声,腿一软便跪下了。高玉树上前一推,他便仰面朝天躺下了。高玉树迅疾骑了上去并举起了拳头。
“不要打!”白薇高喊。
高玉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回头看看白薇。
“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算了。”
“看在白小姐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下不为例!”高玉树怒吼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孙越甘拜下风地迭声说。
高玉树松开他并站起。
孙越有些不服,他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高玉树的胯下囚,他握握拳头下意识地想反扑,但终究还是怏怏退缩了。
“你真行,我还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成想你还真是条汉子。”白薇表示钦佩。
“别告诉他人,我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少林拳。”
“啊,你还是文武双全,这可是鹤立鸡群呀,这回我可不能放过你,我要和震豫东竞争!”
高玉树听后哈哈大笑。
白薇有点莫名其妙:“你笑我痴吗?”
“不,我笑我的艳福不浅,不过我也想奉劝君一句,你还是别瞎子点灯白费蜡啦。”
“你以为我比不上那个小戏子!”
“看,你又在贬低人家,你应该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
“你坏,你总是为她帮腔,我知道你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
“好了,拜拜吧,下午我还要上课。”其实,高玉树是在想摆脱她。她还沉溺在与震豫东竞争上,有些人总是想方设法搞到自己原本得不到的东西,也许这会是一种悲哀。
震豫东当上副团长的第七天,团里来了一位武生,他是李导演的远亲,武功不错,人长得也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名叫张银龙,他来后第一眼就看上了震豫东。他像像个影子,又像块膏药,处处跟着震豫东、粘着震豫东。她练功,他也练功;她喊腔,他也喊腔;甚至她上厕所,他也去厕所……弄得震豫东又气又恼,苦恼至极。这天清早她悄悄跑到龙亭公园去练功,她曾多次回望,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于是才长出一口气。这时她油然想起与高玉树在这里的美好时光,不禁有股暖流涌遍全身。
然而,当她正练小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看,歪了不是?
震豫东定睛一瞅又是张银龙,她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心说自己是副团长,绝对不能有失态的地方。她停下来:“啊,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龙亭我很久没有来了,趁早上没戏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却碰上你,看来咱们可真有缘分呀!”
震豫东并没理会他的暧昧话语,正色道:“我的小翻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歪。”
“你再做个我看看。”
震豫东“腾”地又翻了一个。
“看,你的手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说着,他腾、腾、腾,作了一串小翻动作,犹如旋转的车轮,既圆又飘,棒极了。然后,他蹲下来:”师妹,你这回作的时候,要注意两点,一是头要正,二是两手要平。“
震豫东“腾“又作了一个。张银龙喊声”好“师妹你看,你的手印这回平齐了,这说明你的小翻正道过来了,来,再作。“
奇怪,在张银龙的指导下,震豫东的小翻动作不歪了。不过在她作动作的时候,张银龙的手却始终在她的腰间游动,甚至还拍了她的屁股。
当震豫东意识到并向他瞥去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他正色迷迷火辣辣地望着自己,令她脸红耳热心惊肉跳,她迅疾将目光移开。
“师妹真是魔鬼的身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说着,以闪电般的速度用手掠过她的胸部。
震豫东顿时为之震颤和过电,全身一阵燥热,但她很快便将它凝固了:“师兄,你……”她一时词穷了。
“怎么了?师兄不过是个堂堂男子汉而已,人非草木,师妹,你不会拒我千里之外吧?”
震豫东是个冰雪聪明又处在情窦初开的年龄,她当然明白这个有恃无恐的男人的所思所想,但是,基于自己所处的位置,她不能够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方法去处理。“人说剧团是个大染缸,其实也不尽然,事在人为,只要多想想我们所从事的艺术工作的神圣意义,我们就会以崇高而感到自豪,你说呢?”
张银龙被她的义正词严所震慑,然而,那种震慑稍纵即逝,他是个善于取悦女性、玩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