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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为之战栗:“你真的不惜一切?”
“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呀,你想要什么?”她泪眼婆娑,但却脉脉含情,风情妩媚,犹如一朵绽放的牡丹,芳香四射,令雷鸣艳旗招展,春心浮动,大有不能自己冲破堤防之势,他紧咬嘴唇,慢慢抽出手来:“好吧,不过我有个原则,你必须小心谨慎,需要时我找你,你不要找我。”
“好。”她离去时竟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雷鸣失眠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毕竟是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而且又和妻子两地分居。虽然他曾经和火凤好过,但那是很短暂的一段,他常常回忆那一段美好和慌恐的日子,尽管他下过决心,不再恋女人,可是,女人的蛊惑却令他魂牵梦绕,心向往之,有时心里好像猫抓虫咬,使他心烦意乱。震豫东的结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和煽情,他是又羡慕又妒忌又失落。他坚信,自己这一生不会再有什么家庭幸福,更不可能和震豫东相提并论。他曾多次寻找原因,最后终于得出是自己的命运不好。他只有在家庭之外进行弥补了。恰恰就在这时温如水懵懵懂懂闯进他荒芜良久的心垣,他当然不会错过如此良机。他们很快便走进了包房。
本来,张银龙是想应付搪塞一下温如水而已,再说了这一招他已经在雷鸣那里用过,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改弦更张。没成想,他竟然又上钩了。他听温如水述说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然而,这却大大增强了他的占有欲,尤其,当他听了她述说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景时,他便把持不住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温如水惊讶的发现这时的他简直变成了一只猛虎。
高玉树发现在他们的住屋前,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偷听,这使他和震豫东心里十分不安,有时连翻身都不敢随心所欲,更别说床第之欢了,简直犹如偷人,连出气都不敢。当然趣味也就为之索然了,为此他们异常苦恼。
“干脆咱们出去租房住算啦!”高玉树沮丧懊恼地说。
“也行,可是哪里有房租呢?”
“我们多打听打听。”
人多好办事,不久,花常艳便在她家附近给他们找到一套房子,平房两室外带一小间厨房,这是一个四合院,另外还住有两家,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工人。房子也不贵,两人一个上午,呼哩哗啦就搬过去啦。当然,有一利即有一弊,虽然这里比剧团清净了,但上班却远了许多,高玉树只好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上班他便带着妻子震豫东,两人一起吃早点,一起上下班,倒也别具一番情趣。
生活像黄河之水,波涛汹涌·惊涛拍岸的时刻必然是局部是少数,总是风平浪静悠然东逝的时候多。其实,一般人所追求的正是这种平淡安逸的日子。高玉树在文化局是个科员,每天上班除了一般业务就是看看报,喝喝茶;有时也下去走走,但多是走马观花似的履行一下公事。震豫东是业务团长,除了正常演出就是排戏,可是汇演以后已经没有新戏可排,所以,剧团出现一个悠闲期。特别是一天演一场的时候演员们更是悠闲自在,甚至无所事事。
常言说,无事生非。这天,张银龙招呼几个要好的:“走,伙计,我请大家看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床上戏去!”
他们像一群绿头苍蝇,嗡嗡叫着,径直飞向一家小旅馆。张银龙将手指放在嘴上,大家立刻肃静。他给了服务台的服务员十元钱便轻而易举拿到钥匙,然后,便轻脚轻手上了二楼。他们屏息静气用钥匙开开210的房门,只见床上正有一对男女紧紧相拥着。
“哈哈,雷团长你可真会享受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进我们的房间?”
他们一瞅,哇,不是雷鸣他们!他们像一群丧家犬连忙落荒而逃。
张银龙狠狠骂道:“这个臭娘们竟敢耍我!”
“谁?”牛耕田问。
张银龙支支吾吾说:“哎,算了,走,咱们喝酒去。”
一听说喝酒,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晚上在后台,张银龙问温如水到底是咋回事?她悄悄说,他嫌那个旅馆不好,临时又换了一个。
张银龙不信:“你不会和他弄假成真了吧?”他觉得这话等于白说,他倆本来已经成真,于是又更正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啦?”
“胡说啥呀,我怎么会喜欢上他,老牛筋!”温如水突然说:“喂,我警告你,下次只许你一个人,不许你带第二人,好赖你也得考虑我的脸面!”
这事不知咋弄的,竟然让雷鸣知道了,他气昂昂地问温如水,:“你说这事咋回事?他怎么会知道?”他的眼睛瞪的像灯泡。
“怎么,你说是我通风报信给他的?我能那么傻吗?如果抓住我就不怕丢人?!”
他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嗫嚅说:“难道那小子是诈我?”
“谁呀?到底是咋回事?”温如水想问个水落石出,但雷鸣却闭口不谈。他心里好像在筹划什么,她估摸着,只是不好意思再往下问。
温如水一直着摸着是否把这事告诉张银龙,她反复掂量着,觉得雷鸣的分量还是比张银龙重些,他是正团长,是一把手,她绝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但是她又不能把这事告诉张银龙,那样,他可能就会让她从中撤出,那一样是丢了西瓜。她决定佯装不知,维持现状。
张银龙见一时整不倒雷鸣,就决计先入党,党内主要有五个人:张书记,雷鸣,震豫东,刘堂,和花常艳。他认为其中难点是雷鸣和张书记。于是就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于是他又指使温如水拿到雷鸣和她的床上证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想到用偷拍的方式。为此,他买了一台小型照相机。她不会用,他就耐心教她,直到她技术熟练为止,并答应事后把照相机送她,临了一再嘱咐她:“注意,一定把他的脸拍清楚!”她欣然领命。
她想,这个方法好,因为不会有那么多人看到。他说了,只是用来吓唬吓唬雷鸣而已。
然而,第一次还是没有拍好,只是上半截,他要全身的。他嘱咐她多拍一些。第二次终于成功了。他们欣喜若狂。张银龙很快便托人洗印了八张。
他借请他吃饭喝酒之机,把突然把照片亮了出来:“伙计,叫你看一样东西!”
雷鸣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看后不知所措,他心如明镜,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特别是让组织知道了,他会立马身败名裂。他赶紧将照片收起,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个不重要,关键是你做没做?”
他此时忽然大汗淋漓,惊恐万状地说:“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一张口,一只手。”
“什么意思?”
“在党组会上,为我说几句好话,举举手并做做其他人的工作,总之,让我过关!”
雷鸣心知肚明,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张银龙在党委员中的印象太不怎么样了,曾经有人说过,要是他能入党,恐怕团里人都能入啦!所以他还是脱口说:“兄弟,我没的说,可是别人那就难说了。”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就拿你堂堂一个团长,你一跺脚恐怕整个开封城都会四角涙土,这点事还能难住你?”
雷鸣见他强硬,只好不再坚持。
高玉树渐渐厌烦了机关的悠闲生活,他想搞点创作,于是就开始尝试写短篇小说,他懂得必须写自己熟悉的生活,想来想去,决定写自己的妻子,题目是《妻子的故事》。他很快便写出了初稿,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他便偷偷寄了出去。不久杂志社便把稿子退了回来并有封短信:故事不错,只是显得单薄些,望修改后寄来。
这信使高玉树既高兴又挠头,他着魔似的念叨着“单薄”两字,心想,单薄就是分量轻,显然不是篇幅短,而是指内容过于简单,过于浮浅。怎样才能使之“厚重”呢?那只有在内容上下功夫……
“你这两天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单位有啥事?”震豫东关切地问。
“没有啊,一切正常。”他矢口否认。
有几次他想问妻子一些事,但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他好几天没有动笔,他为此一直苦恼着。忽然有一天他灵机一动,猛然想起自己写的是小说而不是报告文学,小说是可以虚构的,何必在真实上纠缠不清。于是他开始驰骋想象,按艺术的真实去进行修改,很快便完成了第二稿并重新寄出。
这一次,很快便接到杂志社的用稿通知。高玉树高兴得几晚上都没有睡好,他的灵感豁然打开,许许多多场面和情节都争先恐后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又开始构思第二个篇章。
然而,他左等右等那个刊登他小说的杂志却迟迟不见出版,为此他曾经多次去卖杂志的书店查找,但一连出版三期都没有他的作品。他只好耐心等待。一天,他正在办公室低头看一份文件,忽然,收发室的老王送给高玉树一个大信封,他用眼一扫,正是那家杂志社来的,慌忙拆开一看,正是《中州文艺》,在65页上刊登着他的《妻子的故事》。他立刻热血沸腾,心跳加快,他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品味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作品竟然能够发表在省一级的刊物上,那一行行铅字仿佛一串串珍珠,那么美丽无瑕,那么光彩夺目。
同事们很快便发现了他的秘密,大家欢呼雀跃,一定要他请客,他欣然应允,中午到第一楼搓了一顿。
下班以后他照常去见震豫东,一般她晚上有戏,他们大多在剧团食堂吃晚饭。“走,今天咱们去外边吃!”
她见他满脸堆笑便欣然从命。他领她进了一个豫菜馆,要了四个菜,一壶酒,她有戏不能喝酒,就要了一瓶饮料。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他叫她看杂志,她一瞅是他的名,立即被吸引住了。菜上来了,他叫她几次她都没听见似的。他只好动手将杂志夺了过去:“回家再看吧!”
“你什么时候写的?我咋不知道?”
“好久了,想给你个惊喜!”
她给他斟酒,然后也给自己斟上少半杯:“来,为官人的马到成功干杯!“她用戏中的称呼说道。
“耶嗬,真是不巧不成书!”
他俩一瞅是张银龙。
30。第三十章 红痣的隐密
第三十章红痣的隐秘
张银龙不等让就坐下了:“小两口,新婚燕尔,真是令人艳羡呀!”“玉树,这位是……”“啊,我认识,他是张师兄,张银龙。”高玉树虽然早听说他的为人,但出于礼貌还是向他点点头。张银龙早注意到震豫东手中的杂志:“师妹在看什么,这么津津有味。”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手伸向杂志,她索性给他;“是小说。”他接过一瞅呵呵笑道:“噢,是高大秀才的大作!哦,《妻子的故事》,不言而喻,写的是师妹呗?”高玉树有些不屑的说:“不,小说,都是虚构的。”张银龙看了一会便对服务员说:“请你再来两个好菜,一瓶好点的白酒!”少时,他端起酒杯说:“来,祝贺高大秀才的小说发表!”高玉树懒洋洋的举起杯。震豫东偷偷捣捣他要他别介意。“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小说,但我非常敬佩像您这样的文人,我更佩服我的师妹,她可是有一双慧眼,能识出你这颗珍珠。”“师兄真会说话,这要感谢刘堂哥,他才是我们的月下老人!”震豫东忙接过话茬。“高秀才,你可是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