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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奸臣何尝没有?比如林彪不是他自我暴露又谁会知道呢?”
就这样,他们白天游山玩水,夜晚在床上颠鸾倒凤,简直是逍遥、浪漫到了极致。高玉树几乎把震豫东全然忘怀。
四天会议结束后,白薇依然玩心未退。
“怎么,你还想玩?”高玉树斜卧在沙发上瞅着她说。
“怎么,你想她了?”白薇侧卧在床上酸溜溜问。
他绕开她的话题:“你不怕回去不好交代?”
“小菜一碟,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再说了,这叫公开的秘密,即使领导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因为我们和他们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其实,高玉树何尝不想多玩玩,这种浪漫的生活以前他只在小说中看见过,没成想如今竟然亲身实践并体验到了。他留心观察一下白薇,她青春焕发,面色红润,嫣然一位度蜜月的新娘子。他悄悄走到立柜的穿衣镜前打量自己,不禁大吃一惊:自己竟然面孔苍白,两眼深陷,仿佛一下衰老了许多。
“你在孤芳自赏什么?”
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嗫嚅说:“走,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白小姐你计划今天去哪儿?”
“今天哪也不去,在家休息。”
高玉树听到休息二字,心里:“咯登”一下。几天来,他像一块被白薇挤干的海绵,然而,她一点也不心疼他,大有把他彻底抽干压碎变成齑粉之势!所以,他对她似乎产生了些许恐惧。于是他主动提出一条建议:“咱们去湖边咖啡馆消遣消遣怎么样?”
“不的,我有恋床癖,今天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宾馆,确切说是在房间床上,再说了,停两天一回家,你就不是我到了!”
高玉树明白,她分明是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把自己压干并储存起来,以备回去以后慢慢受用。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咱们今天做一回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哦,看来你是厌倦我了,怎么,我难道没有她对你好吗?”
他连连摇头。
“那你说说,她他哪一点好?”
高玉树扪心自问,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失漂亮温柔,但她还是比不上自己的震豫东更妩媚动人,心心相印。但眼前他必须敷衍她:“你们两个不在一个层次上,常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哈啊哈,看来我在你心目中连个妾都不如,那你说说我是什么?”
“你,充其量算是我的一个情人。”
“一个,那你是想再要几个?”
“那就看发展啦!有可能的话再要一个两个也不算多。”
“你,敢!”她怒目圆睁。
其实,高玉树只是激将她而已:“你说实话,你有几个?”
她无言以对,只是用火辣辣的目光凝视着他,一分钟以后她反驳说:“你以为你的那位夫人,真的是淑女吗?就我所知,她不止和于明辉……”她转守为攻。
这的确击中了高玉树的要害,他的脑袋顿时膨胀如斗,他一直怀疑妻子的堤坝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操守,轰然为之崩毁,他如丧考妣,竟然呜呜哭了。
白薇见状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这一招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忧的是,他这样在乎此事,能不能就此一蹶不振?于是她旋即改变策略:你真是个老夫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抱残守缺,从一而,终那是封建社会愚弄老百姓的伎俩,那些皇帝和达官贵人他们为什么不受这一规则的限制呢?他们可以三宫六院,可以妻妾成群,而老百姓为什么就不能?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是生存的需要。其实爱情也是多元化的,一个人一生爱上几个男人或女人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
高玉树早已经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他正愣愣地倾听她的高谈阔论。
她见他恢复常态,喜出望外:“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思想应该解放些才对,你看,现在我们不是也在出轨吗?难道说这不是一种人间乐趣吗?”
高玉树无言以对啦,他这个一向以“老夫子”称著的男人,如今也成了女人的俘虏。他不明白,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他这时才意识到从她到文化局的那天起,他已经上了她的贼船,并一步步驶向西湖,如今,再想回头已经为时已晚。他又想起大学时的同学,他们要是知道此事不知该如何耻笑自己。
谈着谈着,忽然白薇要洗澡,而且要他和她一起洗鸳鸯浴。这是一大毒招,高玉树是平生第一次享受如此待遇和刺激。试想,一对不是夫妻的年轻男女,一丝不挂的沐浴在淅淅沥沥的水帘里,不仅可以一览无余的观看欣赏对方,而且可以肌肤相侵,卿卿我我。高玉树哪里把持得住,很快便又烈火熊熊,投进白薇的怀中……
这时的震豫东正在和那个曹县来的小生如火如荼的上演《必正与妙常》和《西厢记》。
小生不仅扮相漂亮,唱腔圆润清纯,极富磁力,表演也很到位。
震豫东演了这么多年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搭档,两人可说是珠联璧合,天然默契。尤其,震豫东凭借自己对剧目的多年理解和实践,并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改革,从而使不少经典剧目更加光彩夺目,更加撩动人心。所以,使豫剧自然在这座文化古都又刮起道道旋风,有不少外地戏迷和同行都闻风而来。
由于全身心的投入,震豫东似乎把高玉树的出差忘得一干二净。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又住进那低矮的宿舍。
这晚十二点多她才卸完妆,刚要往宿舍走,忽然张银龙出现在面前,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师妹,辛苦了,给,喝杯茶吧。”
她犹豫一下,看他是诚心诚意便接过来,痛痛快快喝了下去,然后说了声:“谢谢”便匆匆走回宿舍。她太困了,连门也没有顾得插,连衣服也没有顾得脱,倒头便睡了。然而,正当她烂睡如泥的时候,一个高大壮实的黑影蹑脚蹑手地走到她的床边。这是他蓄谋已久的时刻,他欲火中烧,心跳加剧,四肢战栗,跃跃欲试。他熟练迅疾地扒下她的衣服,然后,打开手电筒,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旋即是亲吻和猥亵。他极尽玩弄之后便疯狂暴烈地进行蹂躏……这时的震豫东在他偷偷下的安眠药的作用下,已经不醒人事,可怜的一代名伶就这样被这个流氓玷污了。
第二天震豫东一直昏昏欲睡到九点多,她仿佛刚刚爬过一座高高的山峰,两腿酸软,浑身酸痛,特别是下体那个部位有隐隐的撕痛感:“怎么了,我是病了吗?不会,也许是太疲劳啦……”这个温婉善良的女人怎么也不会向那么坏的地方想。
“豫东姐,你在屋里吗?”是小生李论的声音。
“在,”她不假思索的应道。
李论推门进来,见震豫东正在梳头。“怎么,你才起床?”
“我,我,没啥,不过起晚了。”
“姐,你是不是病了,咱去看医生吧!”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呃,对了,咱们还要排戏吧?”
“没关系,反正新戏还得几天上演。”
“那可不行,赶早不赶晚!你先去台上等我,我一会就去。”
“姐,你行吗?”
“行,行,你等我!”
李论见她坚决,只好忧心忡忡的离去。
张银龙仔细观察震豫东,见她除了走路缓慢,脸色明显苍白外,并无大碍,心里感到无限得意和欣喜。忽然,他产生一个奇妙的想法,他要第二次得到她并且要在她身上留下些可纪念的东西。他的这个预谋很快便找到了机会,他把药提前放进震豫东的茶缸里,果然,她又在散戏后喝了进去。他真是欣喜若狂,可是,不料她却把门插上了,他只好用小刀拨,正拨间有人来,他迅疾躲了起来。他哪里会死心,过会又拨,终于拨开。他打开灯,狰狞的看她一眼,她依然和衣而眠。他幸灾乐祸地脱光她的衣服,让她仰躺在床上,继而,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她的阴毛剪下一绺,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包好,装进口袋。而后,他慢慢脱去自己的衣服,他一反常态,并不立即进入状态,而是和她像一对夫妻那样,双双裸躺在床上并盖上被子,这时他多么希望她能陡然醒来,和她说说悄悄话,然而,她却昏昏沉沉像块木头一样,任他如何摆布她都没有反应。他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和索然:“这样只能得到她的肉体却得不到她的心,这与奸尸有何两样?”想到这他膨胀的身体突然像撒气的气球一样慢慢萎缩了……
高玉树和白薇在杭州一直呆了九天,才返回开封。
“咦,你怎么又黑又瘦?”震豫东凝视着高玉树关切的问。
“你怎么了?好像大病一场似的!”高豫树也十分诧异的望着震豫东问。
“没有呀,我什么病都没有。只是有点累,歇歇就好了。你是不是在那不服水土?”
“是,那里的饭菜我吃不惯。”他搪塞。
果然,两个人不久又恢复了正常,生活又像河水一样平静的向前流淌着。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这天高玉树突兀接到张银龙一个电话,约他去吃午饭。
他们在寺后街的灌汤包子馆相见,这里的包子很有名,据说灌汤包子原是北宋皇家经典美食。
这里人很多,他们在楼上要了一个包间。
高玉树今天心情较好:“张兄,你常来这里吧?”
“是啊,我几乎每周来一次,这里的包子可谓,好吃不贵!”
“其实,它不仅好吃而且是一种艺术美。”高玉树夸夸其谈。
“哦,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您说说看。”
“灌汤包子从形式到内容,可说是处处皆美,咱先说形式,其皮,洁白如景德镇的细瓷,给人以玲珑剔透之感,细看,包子上有均匀的32道皱褶,放在盘中恰似一朵带露的白菊花,用筷子轻轻夹起,又好像一只小灯笼;再说内容,更是精美绝伦,肉馅和鲜汤同居一室,吃之,更是汤、肉、面三位一体。吃灌汤包,汤是第一位的,肉馅次之,面皮是次次之,打个比方,汤如诗歌,肉馅如散文,面皮则如小说,因为小说是什么都可以包容的,散文精粹一点,诗歌则是文中精华了。”
“啊啊,不愧为才子为作家,你这一番高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过去只听说美食是文化,今天听您这一说它还是艺术,是美学。人,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看来,这顿包子没白吃,先说好,今天我做东!”
人多,包子很慢,他们就要了几个小菜和一瓶白干,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张银龙忽然笑呵呵说:“你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物,只可惜好汉无好妻呀!”
“你是说,我不该娶震豫东吗?你错了,她的确是我的真爱。”
“你爱她什么?是漂亮吗?”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她的温柔,她的聪明、善良和忠诚。”
“忠诚,哈哈,你根本对她不了解,她在婚前就已经是绯闻缠身了,和她师傅,和于部长还有……”他故意留下伏笔。
“还有谁?”高玉树心痒难挠。
张银龙见他入赘,喜出望外,他伏在他耳旁悄声问:“她肚脐眼旁的那颗红痣,你看到了吧?”
高玉树的脑袋“轰”地一声,其实这件事在他心目中早已经成为块垒,他一直想问问他:“张兄,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