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十年以后吧。”
“可是我决不会要那么久的!”
“显然,你已经成为他的情人,这是你们幽会的地方,为什么带我来?”
“傻瓜,我这是借花献佛!”
“我可不愿意吃别人嚼过的馍!”
白薇蓦地抱住了他:“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和你才是真心的。”说着已将他推到床上,并热烈地吻他。他顿时浑身酥软,立即变成她的奴隶。
好景不长,剧团用发电视机的办法不久便失灵啦。观众仿佛受人指使一样,都不来看戏了。张银龙以为还是上次抽奖的原因,可是一打听曲剧团也是如此,他们正张罗下乡演出呢。
“他们下乡,我们不能步他们的后尘。”他不屑一顾。
“可,我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呐!”一炮红忧心忡忡。
“我们干脆去豫西,只去县城以上的城市!”
他立即宣布放假两天,并派人通知震豫东,让她满月以后立即返团。
高玉树的第二篇小说《西湖之恋》发表了。白薇看后并不反感:“你不怕被那个唱戏的看到吃醋吗?”
“不怕,小说嘛,纯属虚构。”
“可你这绝大部分是纪实啊!”
“除了你有谁知道。”
“也是,以后我得多给你提供些素材。”
“好,那就看你的了!”
震豫东看到小说后是有许多想法,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完全是被白薇*惑的,她是科长,出差带谁不行,偏偏带高玉树,尽管她了解相信自己的丈夫,但,她也知道男人的弱点:喜新厌旧;经不住蛊惑;爱撒谎……可是,这不能全怪他,主要怪白薇。所以,她几乎完全原谅了他。
可是,高玉树可没有那么大度,他一直耿耿于怀于她,尤其他的宝贝女儿小红燕,人们都说她漂亮,但,遗憾的是她一点不像他。认识的人纳闷:“这孩子像谁呢?既不像她妈也不像她爸?”终于有一天,剧团的几个演员倏然大叫:“啊,这孩子像咱张团长!”
当时张银龙正巧在场,他笑道:“当然了,小燕子就是我的嘛!”
这一下弄得震豫东极不好意思,脸上顿时感到热辣辣的。她下意识地瞅瞅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女儿真的好像张银龙,尤其鼻子和下巴简直是一个模子扣的。
张银龙也暗暗吃惊:“难道一次也能成事?屈指算算月份不够。难道?……”
这事终于传到高豫树耳朵,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于是他顺理成章的联想到那颗红痣和那绺阴毛。他断定红燕就是张银龙的!但是,他望着孩子那么天真漂亮可爱,总是不愿往那想。他还是幻想她是自己的。
剧团出发了,第一站是中牟县,还好,恰恰县剧团下乡演出了,他们便在东关大戏院落了脚。
李论一直生活在幻梦中,他并没有把一炮红当成是震豫东的替身,而是认为她就是震豫东。这天中午大家安置好住处,便纷纷去街上闲逛。一炮红和几个姐妹去商店转悠,发现李论像尾巴似的在后面悄悄跟着她们,她佯装没有看见他。她们逗留在卖女人内衣的卖场,一炮红看中了一件黑色的短内裤,可是一看标签太贵,就惋惜地放了下去。
这晚上演《泪洒相思地》,李论空前的卖劲,唱念做都很到位,到了后台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搧搧扇子。一炮红心如明镜,她是在享受震豫东的特殊待遇,她已经习惯接受这种待遇。另外,她也觉得好玩,她要以一个观众的眼光和兴趣,看看他究竟如何演这出戏。
散戏后,一炮红回到住处,在枕头下发现一个塑料包,打开一看,正是白天在商店自己相中的那条黑色内裤,不言而喻,这是李论向她投的桃子。怎么办,要吗?她仔细考虑后,决定留下。
然而,就在她准备关门睡觉的时候,门一响进来一个人:“姐,你还没睡?”
她一瞅是李论。“这是你送来的?”
“不,是,是。”
“这是女人的用品,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看姐姐喜欢,所以就……俺真的没有什么……”他吞吞吐吐。
“我喜欢自然会买下,你还是送别人吧!”
“姐,你就屈就一下吧,俺真的完全出于一片好心。”
“你知道这东西是不能随便送的,更不能随便收,要是被别人知道,那还了的!”
“姐,俺不懂,你就原谅俺这一回吧!我给你跪下啦。”他真的跪下了。
“既然这样,俺就收下,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告诉第三者。”
“那是,那是,我绝不会告诉第三者。”
这晚,李论直到凌晨都没睡着,他一直玩味“第三者”这几个字,显然,她,震豫东已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早把一炮红当成震豫东)。临明时他梦见他和她一起在龙亭湖里戏水。
38。第三十八章 走穴的日子
第三十八章走穴的日子
在中牟的第一天晚上票卖的不错,然而,当观众发现没有震豫东时大失所望。第二天晚上观众锐减,已不到一半,第三天更是寥寥无几了。
张银龙急得团团转:“妈妈的,河南人咋了,连自己老祖宗的戏都不看了?!”
刘堂说:“现在人们的胃口高了,没有真正的名角不行。”
“一炮红难道不是名角吗?你咋不说是他们的欣赏水平不中嘛!”张银龙不以为然。
“她怎么能和震豫东相比呀,除了开封一些小茶楼知道她,谁还认识她是老几?”牛得水不屑一顾。
“怎么,你们在说我吧?”一炮红突然出现。
“没有,没有,我们在说有的观众宁肯去茶楼,也不到戏院了。”张银龙掩饰说。
“呃,我们干脆改改样,把戏院变成茶楼,摆上桌子,沏上茶,演员不用化妆,除了门票,谁点戏谁掏钱,咋样?”刘堂提议。
“得病乱投医,我看中!”牛得水赞成。
“你觉得咋样?”张银龙问一炮红。”
“我看行,据我的经验,茶楼式经营,可以满足有钱人的口味,他们往往借此场合搞交易拉关系。”
“好,咱们就来个大胆尝试!”
剧场变茶楼并不困难,只是添几张桌子把椅子重新摆摆,演员穿上便装由唱大戏改做唱选段而已。然而,这样它与观众的距离却大大拉近了。观众不仅可以看和听他们唱戏,还可以和他们握手交流,还可以向喜爱的演员点唱自己喜爱的唱段。
第一天晚上,呼啦啦来了不少看客,其中有不少企业家,生意人和头头脑脑,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客户。他们很舍得花钱,喝茶,一张口,不是武夷山大红袍、碧螺春,就是信阳毛尖、普洱。百儿八十不嫌贵。最初,剧团只准备了些花生、瓜子之类,可是并不能满足一些有钱人的要求,以后索性增添了各种高级干鲜水果和点心以及高档烟酒。他们还常常摆阔,相互争抢着点戏,从来不怕花钱。而一般观众花的是普通票价,却不仅能够看到听到好戏,而且还能看到富人们的斗富和人间百态。与此同时,剧团的演出场次也由一天一场增加为两场。剧团的票房与日俱增,演员的收入也空前的增加。大家都说,这真是歪打正着!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就在茶楼式经营的第五天,两伙人因为点戏打了起来。一伙人的老板是个胖子,他点了一炮红的红娘;另一伙的老板是个矮子,他点了大祭桩。两个人都说自己先点,争执不下便大打出手,结果,桌子被掀翻,茶壶茶碗成了手榴弹,一时间,喊声震天,拳头犹如暴雨,茶壶、茶碗飞舞,有的索性把后台的刀枪剑戟拿了出来,乱砍乱戳……
观众惊恐万状,有的吓跑了,有的又跑回来看热闹;演职人员,有的惊呆,有的躲在幕后观望。张银龙站在台上呐喊劝说,但,下边的二三十个打手根本听而不闻。直至警察来到他们才各自住手。结果,十多人受伤。
出了这事以后,有人提出离开中牟。张银龙看到这里是个聚宝盆,那里肯轻易放弃,为了保证安全,他把该县的宣传部门、文化部门和公安局的领导请到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公安局副局长当场答应每天派五名警员到剧场维持秩序。然而,观众可能因为警察在场感到受约束的缘故,来看戏的有钱人物骤减,剧团的收入也越来越少。张银龙看到好景不在,大势已去,不得不宣布阵地转移!
第二站是荥阳,荥阳位于河南省中北部,距郑州十五公里。荥阳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我国郑氏和潘氏的发源地,也是象棋上的“楚河汉界”的发源地,其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重镇。
荥阳还是有名的“诗歌之乡”,是著名诗人李商隐的故乡,“诗豪”刘禹锡死后就长眠在荥阳的土地上,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韩愈和柳宗元等著名诗人和文学家都曾在这里留下足迹和诗篇。
这里的经济和文化相当发达,县级剧团就有三个,业余剧团更是遍地开花。这里的人大都喜欢过夜生活,看戏是他们的主要生活内容之一。然而,不妙的是一炮红突然生病了,她的病很奇怪,总是头疼,尤其不能听到锣鼓声。
张银龙心急如火,一方面给她看病,一方面找合适的人选代替一炮红,但,剧团里的像样旦角实在是没有,他让火凤和温如水登台,可是,这里的观众眼光颇高,反映很孬,说,这那是开封市的剧团,一定是冒牌货!
张银龙听后如雷轰顶,他找到一炮红:“小红,看来还得你出山,不然我们真的要被赶出荥阳啦!”
“可是我实在是头痛的厉害呀!”
“不行就打止痛针,你权当帮帮我,你有啥要求我都答应。”张银龙就差没有跪下了。
一炮红只好边打针边演出,有时一出戏必须打两次针才能坚持下来。
李论也成了她的按摩师,上场前,每次下场,他都积极热情地给她按摩。
张银龙还亲自给她端茶送汤,全团人员都围着她转。这一切都像鬼火似的映入火凤和温如水的眼睛,她俩不谋而合的走到了一起:“怎么办?”“决不能让她得意忘形,我有个主意,……”
一炮红自从喝了火凤送的茶水,不一会就开始拉肚子,这个病比头疼厉害,吃什么药都止不住,根本无法上场。就在张银龙一筹莫展的时候,偏偏县委宣传部的马部长来剧团,他告诉说:“张团长,后天是我县一年一度的文化节,全县的剧团统统到文化广场唱大戏,并不叫你们白唱,每天补助一万元。”
“马部长,我们……”没等张银龙说完话他就转身走了。
“后天,也许一炮红就好了。”他自己安慰自己。
然而,一炮红却变成了痢疾,一天比一天重,人也瘦了一圈。这时有人提议:“我看还是去搬震豫东吧!”
“对,现在只有这最后一步棋啦!刘堂剧团暂时就交给你了,我必须立马回去一趟。”张银龙心急如焚立即收拾动身。
震豫东生过孩子后由于吃的多活动少,身体渐渐发胖。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溜圆闪光的脸庞,不禁哀怨地说:“掉那么多肉怎么还发胖呀!”
“你还是去活动活动吧,不然就变成小肥猪啦!”高玉树调侃说。
“你不是喜欢胖的吗?说什么燕瘦环肥。”
“那是,男人谁也不喜欢搓板,还是胖点性感!”
“性感,性感,我咋不待见这两个字。”
“其实,你是不待见那个‘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