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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有些诧异。
“一炮红和李论想走。”
“为什么,你知道他俩可是我们的左膀右臂啊。呃,你和一炮红不是一直很要好么?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没有,没有,都是她多疑,她以为……”
“以为什么?“
他只好闭着眼睛瞎说:“她竟然怀疑我和你……“
“怎么,她怀疑我和你?哈哈,她有什么凭据吗?”
“没有,她只说是凭女人的直觉。”
“哪你咋说的?”
“我说,你已经结婚生子,我要是有意早在你结婚之前就下手拉。”
“你真有意思,你咋不说你追我我不同意啊!”
“我是想那么说来着,可是,又怕她说我们早有一腿!”
“净胡说,谁跟你有一腿,你想让我怎么说?”
“你最好跟一炮红说清楚,我们俩之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从来没有追过你,我们之间只有同志关系而已。另外……”
“另外,什么?”
“算了,总之,让她留下。”
“李论呢?”
“李论的工作由我做。”张银龙胸有成竹。
然而,李论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做,他理直气壮:“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关心于团长。”
“你为什么找一炮红来?是想捉奸吗?”
李论哈哈大笑:“张团长,你心里有鬼吧?要不你怎么会说这话!”
张银龙的确心虚,他毕竟做过苟且之事。可是,他断定这事李论绝不知道。他决计转守为攻:“你不要装好人,其实你一直在暗恋着震豫东,她生孩子这些天,你不甘寂寞,又把一炮红当作震豫东,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和他俩有一腿?”张银龙一箭双雕,反咬一口。
他这招的确厉害,李论差点被弄晕。他满脸羞愧,半晌才吞吞吐吐说:“你都知道啦?”
他的胆怯更增加了张银龙的气焰:“你那点事休想瞒过我,不过,只要你能听话,我是会睁一眼闭一眼的,我们都是男人吗,不追女人的男人都是骡子!”
李论听了这话,心里热乎乎的,突然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他心软了:“对不起张团长,以后我听你的。”
“那好,来日方长,你就好好表现吧!”(6)
震豫东的小红燕一天一个样,皮肤又白又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的说像带露的葡萄;有的说是一泓秋水;有的说它是两颗黑珍珠;有的说它会说话……
她成了剧团的小公主,又仿佛一块美玉,每天从这个人手上传到那个人手上。人们又是逗又是亲,常常是爱不释手。喜欢她的不仅仅是女士,男的也争抢着抱她,特别是张银龙,只有一看见她,不管在谁手上他都要抢:“来。乖乖,到爸爸这来!”这话立刻会引起一炮红、火凤、温如水的白眼和撇嘴。他照样我行我素,用嘴不停的吱吱亲。男演员则常常打趣道:“呃,还白说,小红燕可真像张团长的闺女,你们瞧,那额头,那鼻子,那嘴,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张银龙特别爱听这话,每每听到这话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偷情秘密,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小红燕之所以像他,绝对和他进入震豫东的身体有关系,这就像一瓶蓝墨水不管什么时候倒进水里,都会引起蓝色变化一样。他相信即使科学家对于这一点也不一定知道,可能是他们忽略了这点。
他还想,一定要说服震豫东,让小红燕认他为干爸爸。
是时,一炮红压低嗓音问:“说实话,她是不是你的种?”
他用狡黠的目光审视她一会说:“你说呢?”
你别跟我玩太极:“我要你说!”
“我说,也是,也不是!”
“啥意思?你还是在玩太极!”
“这还不明白?也是,说明啥?也不是,又说明啥?”
“哦,我知道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扭着屁股走了。
张银龙视小红燕可谓掌上明珠,正是:抱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她要月亮、星星,他就上天去给她够;他给她买各种玩具;买花红柳绿的糖果;从脚到头,穿的,戴的几乎都是他的杰作。别人说他:“就差没有让她吃他的奶了!”“那是他没有,如果他有他肯定能作得出来!”
震豫东看到这一切,觉得他的确有些过分,但,又无可奈何:“张师兄,你这样做会把她惯坏的!”
“谁说,惯坏我负责!”
“别忘啦,小红燕姓高,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温如水一把将孩子从张银龙手中抢过去。
“你知道个屁,小红燕起码有我的一丝血脉,要不她会像我?为啥不像你?”这话只有张银龙自己明白。
“如水,该你上场啦!”腊梅的一句话,顿时使她慌了手脚,她不愿意将红燕递给张银龙,忙跑向后台去找别人,由于慌乱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于是来了个前趴,她又紧紧抱住小红燕不肯撒手,于是便把身体砸在她的身体上,小红燕又惊又怕又疼,哇哇大哭。这时张银龙飞身过来,“啪啪”搧了温如水两个大嘴巴,她撂下孩子,疯狂地扑向张银龙,拳头雨点般打向他,他并不还手,径直奔向小红燕,海底捞月地把她抱了起来。
“温如水你误场啦!”震豫东大吼。
温如水气喘吁吁,头发散乱,匆匆忙忙地跑上场,竟然不记得该如何接茬,只是傻呆呆地望着台上的苍娃。“滚下去吧!傻帽!”台下观众喊。继而,是一阵狂风似的倒掌。
她哇的一声,哭着跑回后台。
震豫东见状连忙走向前台,借口说刚才那位演员突然有些不舒服,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并准备换演一出,于是才予以平息。
散戏以后,震豫东立即召开全体会议,她不好批评张银龙,于是,便让他们做自我批评。张银龙首当其冲做了比较深刻的自我批评。温如水只是不停的哭。
震豫东见她很委屈又不肯说话,别人也不好说啥,于是就气愤的说:“戏比天大,我们不管有什么矛盾和理由,都不应该当误戏,对于我们来说,观众就是上帝,我们没有任何权利让他们不开心和失望!另外,今天的事与小红燕有直接关系,从明天起,大家谁也不许再抱她!”
“这事怨我,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与小红燕没有干系!”张银龙辩解道。
“不行,小红燕是我的闺女,我说了算!”震豫东斩钉截铁的吼道。
张银龙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堂抢先了:“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大家都该休息了,有事明天说。”他把震豫东推了出去。她紧紧抱住睡着的小红燕,心情沉重的走向宿舍。
刘堂送她到宿舍关切的说:“我看这也不是长远之计,这样吧,明天我回去一趟,把我娘叫来,让她给你看孩子,她喜欢小孩,最有耐心了。”
震豫东过于不去,可是刘堂主意已定,两天以后他终于把他母亲带来了。这是一个身体健康,干净利落的老人,她的到来,不仅给小红燕带来了依靠,而且给震豫东带来了慰藉。
震豫东听说该县有个绰号叫赛牡丹的名角,决计去拜访她。她买了些像样的礼品,带着花常艳登门拜访。赛牡丹听说是震豫东来访,立即出门迎接。
赛牡丹比震豫东年龄稍长,但看来依然气质非凡,楚楚动人。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谈得十分投机。赛牡丹一定要拜震豫东为师,震豫东说啥不干,最后两人只好拜为甘姐妹。两个人都很好学,一有空儿就相互观摩、相互切磋。
临告别前她们决计同台演出一场,没成想荥阳城为之轰动,为了满足观众们的要求,她们一连演了七场,可谓珠联璧合,盛况空前。
40。第四十章 掌上明珠
第四十章掌上明珠
下一站是焦作,焦作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司马光、李商隐、韩愈等文化名人的诞生地和陈式太极拳的发祥地,世界驰名的云台山就坐落于此。
张银龙听说这里的人练武的多,对武戏情有独钟,他便挑头排演了《孙悟空大闹天宫》和《三岔口》等戏,的确颇受观众的欢迎。一炮红过去只听说张银龙的武功了得,这次亲眼所见,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银龙虽然腿部受过伤,但由于治疗及时,加上他的坚持锻炼,其功能又得到了恢复。他演的孙悟空栩栩如生,跟头翻得又轻又高。观众不断爆以热烈掌声。就连震豫东看了都暗暗叫好,她这时才发现武戏原来也有市场。
焦作有许多外地游客,他们白天旅游,晚上没事就来剧场看戏,所以,剧团天天爆满。
这天散戏以后,震豫东从刘堂母亲手里接过小红燕,一眼看见她脖子上挂着一只银锁:“呃,这是哪儿来的?”
“是张团长给的。”
震豫东皱皱眉,她很挠头,张银龙对小红燕的过分宠爱,已经引起不少人的非议,她之所以找保姆正是为了改变这种状态,可是他却变本加厉,又采取这种办法,她毫不犹豫的将银锁摘了下来,兴冲冲找到张银龙:“给你的银锁!”
张银龙一脸正经:“为什么?我是给小红燕的,又不是给你的。”
“她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母亲,我当然有权利拒绝。”
“究竟她是谁的孩子,现在还不一定哩。”
“你什么意思?”
“我指的是她的父亲。”
震豫东冷冷笑道:“张大团长,你是不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哈哈,我神经正常的很,需要检查的是你,还有你那位风流成性的丈夫!”
“你真无赖!”震豫东把银锁扔给他,气昂昂地走了。
“哈哈,碰一鼻子灰吧?”
张银龙扭脸一瞅是一炮红。“嗨,这娘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张银龙以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一炮红揽在怀中:“你摸摸我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一炮红两眼喷火,她对他乐此不疲地苦苦追求震豫东的行为,早就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她承认震豫东是很优秀,可是她毕竟好花有主,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可他依然贼心不死,居然在她的孩子身上下功夫。这令她轻看他许多。
“你想什么全团人都有目共睹,可能就你自己还在装疯卖傻!”
张银龙呵呵笑道:“我想什么,我想娶你!”他疯狂地把嘴扣在她的嘴上,足足有三分钟,她憋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怒,两拳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前。
他并不还手,仿佛在接受发廊小姐的按摩。
“你真是个疯子!”一炮红说着一溜烟跑了。
张银龙正得意间忽听有人冷笑:“好戏,好戏,台下戏比台上戏有意思多啦!”
张银龙转过脸去,是温如水。他暗想:“今晚他妈见鬼了,这些骚货怎么都纷纷出笼了!”
他若无其事地背着手挺立着。
“大团长越来越会演戏啦!”她继续挑衅。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痒了?”他索性以调戏的口吻还击她。“一点不错,是痒了,而且是浑身痒,咋样,你给老娘挠挠!”
她毫不示弱。
这要是在从前,张银龙绝不会放过她,可是,今非昔比,如今他是一团之长,他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他好不容易才改邪归正,他曾经下过多次决心,一定不能再犯错误,一定要珍惜这个位置,一定要抓牢这个契机,要卧薪尝胆,要韬光养晦,要争取震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