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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着了魔,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那个卷发如云的女老板,他原来有辆摩托车,为了去嫖白牡丹,他毫不犹豫的就卖了它。
有趣的是,他并不知道她是他的师娘,她也想不到他是剧团的演员。为了能够钩住他的心,她谎称并没有结婚,两个人在一起如火如荼的时候,还不止一次地发出山盟海誓。张聊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发誓一定娶她为妻!
张银龙发现徒弟经常去老婆的发屋,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于是就在一天晚上悄悄跟踪他,他很机警,发现自己身后有人影晃动,知道不是师傅就是他派的人,为了打消那人的顾虑,他必须大大方方地走进理发店,而后,他向白牡丹挤挤眼,嘴向外努努,她立刻明白。她立刻叫道:“小凤,快给这位客人端洗脚水!”
张银龙在外边瞅得清清楚楚,他是在正经洗脚,而后,又剪了脚指甲,继而,他便付了钱,掀了门帘出来了。
他,显然是无辜的,张银龙戴了绿帽子竟然没有察觉。这也许是个讽刺,也许是个报应!
转眼到了中秋节,张银龙准备一桌家宴,并且把徒弟张聊请了来。自从收了他他还没有到过师傅家,张银龙不喜欢人家去他家,他怕别人看出他的秘密,特别是他的私生活。
张聊进来时,白牡丹正在厨房忙碌,他便和张银龙闲聊。
“师傅,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可是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那是什么问题?”他也有些趣味盎然。
“人们都叫我地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年轻时也画吗?”
张银龙的脸“腾地”燃烧啦,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而且,又没有结过婚,师傅似乎应该回答他:“那是男人成熟的象征,一般男人都有。”
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说一般二字。但还没来得及问,师母却端着热腾腾的菜肴走过来:“来了,这是木须肉!”
然而,张聊却被来人吓傻啦—她怎么是理发店的老板白牡丹!!!
与此同时,白牡丹也目瞪口呆啦:“我的眼花了吧?”
“咦,你好像去过我们理发店?”她喃喃地说。
“是啊,原来,你是师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他赶快挽回。
张银龙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认识,今天不过是在他们面前揭开了他们关系的面纱罢了。
他们两个小心翼翼的说话,小心翼翼的行事,尽量隐瞒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张银龙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尽管如此,张聊并没有放弃对白牡丹的追求,正所谓,色胆包天,他依然常去她的理发店,有时干脆去她家。
这天他又在她上班前,偷偷溜进她家。
“你难道就不怕被你师傅发现?”她半推半就。
“我看他对你并不好。”
“嗨,有啥好不好,对付过呗!”
“师娘,人生苦短,好时候不过一二十年,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呢?”
“你想怎么样?这样不是很好么?”
“我想杀了他,我们到一个美丽幽静的地方,像董永和七仙女,男耕女织,快乐逍遥,我们生一群孩子,过神仙过的日子!”
“杀他可不行,你也难逃法网!”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说实话!”
“什么话?”
“你爱他吗?”
“你问得是否多余?要爱,我能还如此出卖自己吗?”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结婚?”
“嗨,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因为我母亲到了疑难病症,借了他不少钱,所以才……”她哽咽了。
“多少?我替你想办法!”
“我已经还他几万了,大概还欠他三万吧!”
“好,我想办法!”
从此,弄钱成了张聊的心病,他想到自己家,除了三间破瓦房,以及一亩二分自留地外,家里似乎已经空空如也,老母亲主要靠他支援的二百元来岌岌可危地支撑着,可是,这两个月他已经大刀阔斧地给她砍去一半,不知她是怎样度过的!
赚钱谈何容易,为了赚到钱,张聊曾经在三个茶楼走穴,他唱完一个地方,快马加鞭又赶向另一个茶楼,他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份,或者更多份。如此这般,他奋斗了三个月,终于赚到了三万块钱。他背着这厚厚的三沓百元大钞,满怀希望的来到理发店时,店没开,他又径直奔向白牡丹的家。他没敢敲门,贴门缝往屋里一瞅,他吓坏了,只见张银龙正在审白牡丹,他把她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捆在一把太师椅上。他手攥一条皮鞭,抽一下问:“你说实话,和他有多少次啦?”
张聊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糟糕,他问的是我吗?”
她呜呜咽咽说:“没有的事,他那么小,我根本看不上他!”
张聊心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说我!她怎么连理由也不会找?”
果然,张银龙冷笑一声,”啪“的又抽她一鞭:“小的更嫩吧,你这个骚货,竟然挂羊头卖狗肉,开起窑子来了!”
“我没有开那,只不过给人洗洗脚、修修脚而已!”
张银龙:“刚才你叫了一声,这回加一鞭子,”说着就是两鞭子。然后问:“我只叫你说和他干了几回,说了,这次就算完了,其它,我一概不管。”
张聊心说:“傻瓜,千万别说,他是在套你。”
可是,她却相信了他:“没几回,就两次!”
果不其然,张银龙勃然大怒,挥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张聊又气又疼,将拳头攥得嘎嘎直响,他怕自己暴露,连忙匆匆离去。
这一天是张聊最最难熬的一天,他和师娘的事暴露了,怎么办?是逃之夭夭或是硬着头皮挺下来?经过反复分析,他决计留下,因为,他估计张银龙不会声张,家丑不可外扬,他身为团长一定会顾这个面子。
不错,第二天,他若无其事一样,照常上班,照常忙里忙外,他还布置了张聊的工作。这使张聊的高压情绪顿时为之冰释。他暗暗为之庆幸。不错,第二天,张银龙若无其事一样,照常上班,照常忙里忙外,他还布置了张聊的工作。这使张聊的高压情绪顿时为之缓解,他暗暗为之庆幸。
可是,他还是心有余悸,他一连七天都没有敢去那个理发店,他更不敢去她的家。但是,他却忘不了她,他依然常做梦,但都是些可怕的噩梦,不是梦见她暴尸街头,就是梦见她被人强暴……这天,他斗胆从理发店门前过,蓦然发现门前牌子已经换成烟酒店。啊,他已经不让她干了,显然,她已经被软禁在家,她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简直不敢想象,他必须想办法去看她!
终于,张银龙去市里开会了,弄清这个情况后,他的心情异常激动,他迅疾换件衣服便一溜烟地跑到她的家门口,抬头一看,呀,门已经上了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哎,反正他不在家!”想到此,他便动手敲门,半天没有声音,他又趴窗子往里看,发现她就躺在床上。“师娘,是我!”
她终于来到了门口,对着门缝说:“你走吧,他看见会杀死我的!”
“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看,三万整!”
“谢谢你,我已经不需要,你还是快走吧!”她充满绝望。
“你不要灰心,我会帮你的!”
“你还是快走吧,他说了,再发现我们在一起就杀死我,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那我们的誓言呢?”
她冷笑一声:“那都是床上的话,你何必当真!”
他脑袋“嗡”地一声,半晌才低沉的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是,她没有说,她转身重回到床上。不管他说什么,她似乎都没有听见。
他只得托着那三块砖头,失望的一步一趋地往回走。
就在第二天,剧团的人发现张聊不知去向啦,从他一片狼藉的宿舍房间判断他是出走不干啦!
“走就走吧,常言说,树倒猢狲散,剧团不景气,谁有好的去处想走就走,我张银龙一律放行!”其实,张聊的不告而辞缘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他这时忽然想起自己不争气的老婆,连忙往家赶。他打开门,见老婆还躺在床上:“起来吧,别装了,张聊失踪了!”
可是她仍然一动不动。
“我已派人去公安局报案,我怕这小子想不开,去寻短见!”
她依然无动于衷。
他害怕了:“喂,老婆你怎么啦?”他推推她,她像拨浪鼓扭扭肩膀。“啊,原来你没事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啪”地朝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这是他们床第生活中的秘密,她条件反射般的陡然坐了起来:“干啥呀?”
“我还以为你要和那个小傻瓜跑了呢!”
“去你的,我还没有和你过够!”
“啊,那感情好,我现在就要!”说着他来个张飞蹁马,便骑在了她的身上。
56。第五十六章 情敌与诗友
第五十六章情敌与师友
高玉树见震豫东迟迟不回信,索性改变策略,争取主动,继续给她写诗:花溅泪,鸟呜咽,满腔遗恨向谁说?向谁说,空喈嗟,一路坎坷从头越。劣,劣,劣。
学何用,尽失节,良莠不分两眼拙。两眼拙,空对月,没有白昼尽是夜。跌,跌,跌!
显然,他是在写词,他觉得词比诗更能表达感情,尤其失意、伤感、凄切、悲苦的感情。他崇尚陆游,苏轼,柳永,李清照。
他的这首词颇打动震豫东,她虽然没有读过很多诗词,可是从戏文中她不乏接触许多名诗佳句,再加她的聪慧和悟性,她已经相当懂诗了,她从高玉树的诗词中,不难看出他是在用心写诗,他的诗充满自责,他是用如泣如诉,悲恨交加,撕心裂肺地呐喊和惨叫来表达来诉说的!人说,愤怒出诗人;其实,苦闷悲哀也可以出诗人!
可是,她也心如明镜,认错、后悔,并不能将已经粉碎的镜片重新复原,感情是易碎品,美好的感情是不能复制的,好比流逝的河水再不能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一样。他的诗词再深刻再动人只能能把过去的感情重新描摹出来,像照片一样让人看看,却不能为之重生,因为那时的环境,那时的心境,那时的一切,已经无法再现!
这时她想起那句古语:好马不吃回头草。婚姻与其一样,只能往前走!
李论听说高玉树在追求震豫东,而且是用词,他觉得词比诗更高一级,可是他对词实在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怎么办?他倒是一个谦谦君子,竟然不耻下问,去找高玉树请教。高玉树是个闭目塞听的人,他哪里知道李论是自己的情敌,便满口答应:“我可以教你,但,我事先声明,我对词也是一知半解。”
“你年过大学,读的书比我吃的饭都多,高老师你一定得收我这个徒弟!”
高玉树大致给他讲讲词的一般知识,然后,借给他一本《宋词选》:“你回去有空好好读读,常言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李论也是个聪明好学的人,他一周后便拿出一阕词:月光似银,远闻犬吠,冷酒热胃。独酌已成习,思念处,空空如也。谈笑风生台上,时过剩乏味。但愿梦成真,何惧筋断骨头碎!试问酒醒何处?亭湖畔迎朝晖。盼无希望,夜夜凄凉月空对,便纵有曹植之才,也难冲破壁垒!
“哇,不错,不错,真不愧曹植再世!”
“高老师,你这是夸我或是笑话我呀!”
“不,真的不错,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