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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是最上等的,而且一订便是十三桌,小梅一说到这个就愤愤不平,这怎么可能嘛,凤影阁生意一向很好,别说年夜饭早在半年前就预定一空了,就是普通的酒席也要提前三个月预定才行,虽然凤影阁会事先保留一些空餐桌和包厢以便应付重要的客户,但也不可能一下保留那么多吧!最最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要求价格打三折,这不是摆明来找碴的嘛!
周子安站在苏雅身后看了看门内的动静,脸上不觉掠过一丝诧异,苏雅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低声问,“这人你认识?他什么来头?”
“人渣!垃圾!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
苏雅讶然,明眸流转,望着他若有所思,周子安素来淡定,鲜少会对人或事表现出强烈的喜恶情绪,但现在他的厌恶感如此明显,难道他和那人之间曾有过节?
周子安向小梅做个手势示意她先离开,随后沉声对苏雅道,“这事交给我,你就别插手了。”
“不。”苏雅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淡淡道,“这是我的事,应该由我自己解决。”
周子安皱眉,他心里明白若是自己出面必然免不了双方针锋相对斗上一场,到时说不准麻烦更大;但要苏雅出面,他又实在不愿让她涉险。
“告诉我他的来历,还有弱点和癖好。”苏雅冷静道,“我相信我能应付过去。”
周子安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苏雅倔强而坚持的眼神,沉吟片刻,“好吧,我看他八成也是来摸底的,想必不会动真格,你去应付应付也好。”
这时办公室内起了一阵骚动,华楚提出的几个折中方案都被对方一一否决,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华楚耐心耗尽,腾的一下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冷冷道,“既然金先生对敝店的服务很不满意,那么很遗憾,我只能请金先生另觅合意的餐馆了,比如这条街上的金泰大酒店就很不错,金先生不妨考虑一下。”
“怎么?我们老大好心好意照顾你们的生意,你们竟然还把人往门外赶啊?有像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么?!”
“就是,我们老大愿意来你们凤影阁吃饭那是看得起你们,别的餐馆请我们老大去还不去呢,告诉你小妞,别给脸不要脸!”
这些打手个个五大三粗,肌肉发达,说话语气和脸上表情更是凶狠无比,几个人一堵墙似的往办公桌前一站,很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和恐惧感,这时候要换作别人恐怕早已哭爹喊娘双腿发抖站立不稳了,华楚却只是冷冷撇撇嘴,“咱小庙供不起您们这些大佛,各位还是请吧。”
对着面前这个小巧玲珑似乎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小女人,打手们不约而同都有些错愕,这女人居然不怕他们!
“哼!”一直冷冷作壁上观的金田文这时冷冷哼了一声,阴狠的目光冷冷刺向华楚的脸,“想不到赵麟颉的臭婆娘还挺辣,我告诉你小妞,不要以为有姓赵的小子替你撑腰你就可以目无尊长乱说话,我金田文出来混的时候,别说那姓赵的和姓周的小子没投胎,就是他们老子也得尊我一声大哥呢!”
华楚脸色一变。
“好了,我金田文这顿年夜饭算是在你们凤影阁吃定了,你们可要给我准备好喽,如果让我老人家吃得不开心恐怕连你们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金田文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恶意的笑,“还有,你可要催你家相公动作快点哦,让客人在看守所里过年好像很不好呢。”
他哈哈笑起来,身后的打手们也跟着哈哈大笑,华楚蓦然脸色煞白。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忽然被轻轻打开,一个长发女子飘然*,声音含笑,“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黄莺初啼,在一片粗鲁肆意的大笑声中显得愈加清脆动听,男人们一愣,不由自主先后止住了笑,一个个瞪住门口的女人瞧。
看到苏雅,华楚抑制不住一阵惊喜,苏雅笑吟吟扫了她一眼,转头望向金田文,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金田文阴冷的眼中掠过一抹狡光,“既然老板来了,那就请老板说句话吧。”
他施施然回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重新翘起二郎腿,三角眼斜斜勾着苏雅瞧,苏雅被他眼睛盯着,心中蓦然一寒,感觉自己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盯上了,很不舒服。
不过,虽然感觉不爽,脸上却还要装无辜,“发生什么事?”苏雅明知故问。
华楚尽量掩饰起心底的厌恶,用中肯客观的态度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末了,委屈道,“苏姐,不是我有意要怠慢客人,实在是预约都满了,没法再作安排。”
“哦。”苏雅装模作样取过预约登记簿认真翻了翻,为难道,“这位先生,真对不起,本店桌席的确早预约满了,您看,您能不能……”
一双秋水明眸期待的看着他,个中含义自明。
金田文冷哼,“出道至今,还没人敢给我金田文吃闭门羹!”
打手们看到老板神色,凶狠的上前迈进一步,威胁意味很浓。
“等等,您说您叫什么?”苏雅蓦然盯着他,神色激动,“您叫金田文?莫非十几年前纵横上海滩所向披靡人人景仰的那个金田文先生就是阁下?”
打手们看着她激动的神色都有些发怔,这又唱的哪一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明枪暗箭(三)
金田文微诧,缓缓点了点头。
“天哪!真是您!” 苏雅兴奋的双眼放光,冲到他面前,“隶叔经常跟我提起您,他一直都很仰慕您。”
见他似乎很疑惑的样子,苏雅点醒他,“隶叔就是当年那个潘仲隶呀,您不记得了么?以前在上海时他常在您屁股后面跟进跟出的。”
金田文仔细回忆一下,依稀,仿佛,似乎,好像,有那么一个人。
“唉,后来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隶叔就来了这里,帮我们学校烧开水,四年前得了肝癌,死了。”苏雅黯然神伤。
金田文眼神同时一黯,倒不是因为她提起一个叫什么隶的小罗喽,而是想起了自己的从前,曾经那么风光,意气风发,和姓周的老子同在帮里混,人家还得乖乖尊他一声大哥,后来找机会把老大做了自己当了老大,那姓周的老子不干了,拉了几个兄弟出去另立门户,处处和自己对着干,当时自己仗着人多势众,将那小子打得是抱头鼠窜,多威风啊!这样子风光了好些年,后来自己*里翻船,贩卖毒品不小心栽了,幸亏有兄弟仗义,替自己顶了罪,可自己还是被逮到牢里关了十几年,直到去年才重获自由,然而上海已是那姓周的老子的天下,N市也被姓赵的小子霸占着,自己竟然插不下脚,只能委委屈屈在邻近的小县城呆着。想起那段被关在监牢里的窝囊日子,金田文就恨得直咬牙,不过眼前小姑娘倒挺给自己面子,坐牢说成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让自己在手下面前保全了面子,金田文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态度也没方才那么嚣张了。
苏雅此刻正细细研究着预约登记簿,嘴里道,“既是金先生要订酒席,那敝店是无论如何不能怠慢的,我看这样好了,华楚,你把流云的桌椅重新布置一下,排得稍微密一点,这样可以多出三桌酒席,然后把听雨的预约客人捡要紧的挪三桌到流云,其它的都给我推掉。”
“啊?”华楚此前看她异乎寻常的反应早已经眼睛都直了,此刻猛然回过神来,对上苏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似乎隐隐含着深意,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
“嗯,如果把听雨的餐桌再布置得密一点,就可以排下十桌,其余三桌,金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到时候委屈您手下兄弟和听潮里边的客人挤一挤,反正听雨和听潮两厅连在一起,不妨碍客人之间的交流,对气氛也没有任何影响。”
金田文之前早就留意过凤影阁内餐厅和包厢的布置,知道听雨、听潮位置最好,地方也最宽敞,要一下子摆下十三桌,其实这已是最妥善的安排。
只是,若就这样轻易答应,似乎上门找碴的理由就不成立了,金田文忍不住沉吟。
“金先生,对您年夜饭的桌席,敝店目前只能这么安排了,您放心,和您同时间订了听潮的客人要么是社会名流,要么来自武警公安系统,他们都很安静很有涵养,不会影响到您客人用餐的,这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苏雅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届时还有市交响乐团来演奏西洋音乐给客人助兴,这是本店的独家卖点,金先生可一定要捧场哦。”
金田文脸色微微一变,身后已有打手不满的大声嚷了起来,“老子吃饭,要那劳什子西洋音乐干什么?你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好好吃饭吗?”
“还有那什么公安武警,耗子能和猫坐一起吃饭吗?”有人小声嘀咕,立刻挨了同伴一掌,“说谁耗子呢?”
“喔!这样啊,那要不这样,敝店在红色大厅还有酒席,那地方够宽敞,装修也不错,到时候还有正宗泰国人妖表演,同时八点半还有现场抽奖,金先生若不嫌弃,选那如何?”苏雅笑吟吟眨眨眼睛,“听说奖品很诱人哦,而且客人还可以和人妖尽情共舞,我们很多年轻客人都选了那里,再晚些恐怕余下的位置也要被订完了。”
泰国人妖表演?华楚蓦然睁大眼睛,她怎么不知道?打手们压抑着兴奋彼此交换一下目光,不知道和人妖共舞是什么滋味,估计*的一定很销魂。
金田文冷冷审视面前那个笑容无害,表情天真的女人,眼底深处尽是玩味,这女人还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呢。她表面上谦恭有礼,客气地不得了,给的安排也很周到贴心,实际上却柔中有刚,话里暗藏机锋,金田文冷冷一笑,他就不信那些警察会和他不约而同选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吃饭!这世上的事情哪会那么凑巧!
苏雅笑容可掬,眼神却很坚定冷静,两人目光对视片刻,金田文终于缓缓道,“那就选红色大厅吧。”
看着她的眼神他毫不怀疑,只要他选了凤影阁,她一定会想办法安排些条子和他做邻桌,奶奶的,这女人竟比刚才那个还要辣手!
周子安在门外微微一笑,最温顺的小猫也是有爪子的,这话果然没错。
接下来商量菜色,签订合同简直是顺理成章,一切完毕,服务生分两排列在餐厅门口,向金田文一行人鞠躬道别,充分满足了他们身为贵宾的虚荣。
送走瘟神,苏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腿有些发软,紧握的手心里都是汗水,感觉比跑马拉松还累,不过今天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还真多亏了子安的情报。
“苏姐,人家红色大厅是用来歌舞表演的,什么时候改成我们餐厅啦?还有,我们什么时候推出88888的尊贵型酒席啦?还给那些杂碎打2。5折,那我们岂不是要赔死了?要是他们因此赖上我们怎么办?”
“所以我把原价都抬高了呀。”苏雅笑得狡黠,“况且那家伙刚从监狱里出来,能吃出鱼翅鲍鱼是否正宗?洋酒味道是否地道?”
“啊……”华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我们以次充好?”
苏雅笑,“至于红色大厅,和人家交涉一下就可以啦,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华楚还是疑虑重重,大哥一直说做生意要实诚,这样,好吗?
“我觉得这样很好,做生意也要看对象区别对待的,和这些人渣打交道就得用非常手段。”周子安在门口温文浅笑,目中却暗蕴精光。
华楚看看他,再看看同样笑盈盈的苏雅,“喔,大哥,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