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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有心情调侃她,她就知道他是为了看她的窘样才带她来这里的。陌苏苏气极了,同时也懊恼于自己的不争气,竟然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出糗。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
然而,四周有人在轻轻的说笑着,远处隐约有人在指指点点谈论些什么,这一切看在陌苏苏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再看向单诚杰,似乎也是一脸促狭嘲弄的笑颜,忽然就感觉自己像个任人摆布的傻瓜,被他单大总裁肆意地逗弄和玩耍竟还不自知。
这下,陌苏苏再也不淡定了。
075 我不想做你的舞伴
这下,陌苏苏再也不淡定了。
她猛地一甩手,十分干脆地停止脚下的舞步,不客气地板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他,恶狠狠地想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是多么的虚伪。
单诚杰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嘴角泛起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陌苏苏,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蹙眉沉声问道。
陌苏苏没有立刻在舞会现场爆发,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她还是多少有分寸的。然而单诚杰那副高高在上欲兴师问罪的姿态更挑起了她内心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努力压下激动的情绪,她决定扔下单大总裁一个人在舞池,自己径自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会场。
身后的单诚杰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陌苏苏怒气冲冲地从电梯里出来时,惊觉自己忘记拿外套了,但是一想到又要面对单诚杰那张虚伪的脸,顿时打消了折回去的念头。
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见一辆的士驶来,正想拦下它,手机铃声就响了:“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单大总裁打来的,心里又恶狠狠地想:哼,你打吧,你打吧,反正我也不接!
拿手机的功夫一耽搁,的士竟被人抢了先。气急了的陌苏苏对着手机开始碎碎念:“自大男!虚伪男!都怪你,都怪你!”骂完,干脆将手机关机!
身后紧追而来的某男闻言,脸色简直可以媲美包公,箭步如梭地走近她跟前,一把将她的手腕拽得紧紧地。
“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陌苏苏不知道他是几时跟来的,刚开始还习惯性地有些心虚,但很快熊熊的怒火重新燃起。
“本小姐就是不想接!”
“什么?不想接?”
“是啊!因为不想听到你单总的声音啊!”
单大总裁隐忍着怒气说:“陌苏苏,你今天晚上到底是那根筋不对?”
闻言,某女的气势又助长了一级:“我还正想说这事儿呢,既然单大总裁你自己提出来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顿了一秒,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继续道:“单总,看着我出糗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吧?”
某男怔了怔,不知道她所谓何事。见他没有任何表示,陌苏苏把话挑得更明了些。
“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今天的这场酒会实际上是个舞会?”
单诚杰纳闷了,就为了这种事生气?这女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那又怎样?”不以为意地回应她。
他淡漠的语气勾起了陌苏苏新一轮的怒火,说话时已分明失去了耐心:“单总好像并没邀请我做你的舞伴吧?再说,单总就没有想过我有可能会拒绝做你的舞伴吗?”
某男挑了挑浓眉,语气甚是不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做我的舞伴?”
单诚杰算是听懂了她陌大小姐的意思了,但同时心情也变得更糟糕了。
陌苏苏愣了一秒,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什么他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怕?
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的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儿,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合约上不是说过,我只负责和三和太太有关的事,像这种和三和太太毫无关系的舞会我有权拒绝参加。”
076 你很怕我?
“砰——”
单诚杰的右手握成了拳状,毫无预警地从陌苏苏脸颊旁一锤打在她身后的墙上,怒意再也无法掩饰。他极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陌苏苏,你竟然为了这种事跟我小题大做?”
单诚杰只觉得自己如堕冰窟,从身到心,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和失落。
“……”陌苏苏错愕地抬眸看他,又是害怕又是难受。
害怕他那张因怒气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早已没有了他单大总裁以往的冷静与高傲,眼前的他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正咆哮着;难受的是他的手就这么生生地打在身后的石壁上,不知道该有多疼,疼得甚至让她也感到钻心刺骨。
是她小题大做了吗?也许是的,然而她却不得不如此。她不得不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拒绝心中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跟单诚杰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舞会的事无非是她在借题发挥,只是她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不该把连自己都感到羞辱的自卑感无缘无故地发作到单诚杰的身上。
酒店门口偶尔有稀稀拉拉的人走过,陌苏苏和单诚杰之间紧张的对峙引来不少顾客的侧目。陌苏苏担心单诚杰被人认出来事情又会闹大,再看看他受伤的那只手,正沁出丝丝腥红的血痕。
陌苏苏深深吸了一口气,已入冬的夜晚如水般寒凉的空气在肺里盘旋一圈,带着她的体温呼出来融进夜色里,淡淡白色一缕雾气很快消失不见,但留在肺里的凉意却没有褪去。
当下,她决定先给他包扎伤口要紧:“这里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单诚杰的怒气还没有消失,但是一向观察力甚好的他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一丝不忍。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车库,他的车子后备箱里有简单的自救药品。
车内,单诚杰湿湿的指尖被陌苏苏握在掌心里,她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涂上消毒酒精,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让它快点晾干,再用棉花棒涂抹了一点药水在伤口上,努力地缠上一圈一圈的绷带,每个动作都十分认真谨慎。
他注意到她没有穿外套,一边给她包扎伤口的同时一边瑟瑟地吸着冻得红红的鼻子,神情很专注。不知不觉中,表情缓和了下来。
“为什么没穿外套?”他沉声问。
“……忘记拿了。”
“会感冒。”
“没事。”
“那就先穿我的。”
“……不用。”心里其实在想,那样又得欠你单大总裁的人情了。
见她忙着撇清关系,又有些不悦:“你很怕我?”
“嗯……呃,不是。”刚开始没太听清,随口答应着,一秒钟后陌大小姐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可心里一紧张,手里的棉花棒正好触到单诚杰的伤口上。
“嘶——”单大总裁疼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又当了回冒失鬼,陌苏苏羞愧的无地自容。
还说不是,单诚杰有些失笑,眉梢高高扬起:“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呃……这让她如何开口?
077 因为,我喜欢
陌苏苏虽然平日里有些小白,但是,她还是知道有的事不能挑得太明,尤其是从她的口中,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暧昧的味道最美。然而,单大总裁却逼着她非要把话挑明了,这让她感到十分的难堪。
想了好半天,才硬是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因为……因为你是总裁啊。”
单诚杰当然不会轻信她给出的说辞。他的身体微微向前靠近了些,想要将她小小的脸蛋看得更清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面对面相隔仅仅只有几厘米。
陌苏苏微微感到鼻腔内有从他呼吸中吐出的男人气息流窜,一时间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手里的纱布什么时候已经缠了厚厚的一圈也不自觉。
感觉到她的紧张与窘迫,单诚杰的心情已经明显的多云转晴。
“如果我不是总裁,你还会害怕吗?”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了。
“啊?不,不……”
本来她想说“不知道”的,可单诚杰自动把她的话理解成是“不害怕”的意思,嘴角重新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既然早就没再把她当成超级病菌,前不久已经变成了调味剂,他不介意再纵容一次,将她升格一码变为自己的所有物。
于是,口吻又恢复了一贯的:“以后,私底下不准再叫我单总。”
“啊?那……那要叫,叫什么?”她很是吃了一惊。
“叫我诚杰,或者杰。”
“……”
眼下的情景急剧地反转,这让陌苏苏实在难以适应,连带心里的小鹿那个乱撞,好……好奇怪的称呼!这么肉麻又亲热的称呼她怎么说得出口!?
某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单大总裁强势地牵着鼻子走了。
“另外,以后不准不接电话。”
“哦……”貌似的确是个不好的习惯,某女还有点自知之明。
“还有,以后遇到今晚这样的场合不许再推三阻四。”他继续得寸进尺地下命令。
“啊?为什么?”听见这话,陌苏苏有点小小的不乐意,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不准和不许啊?
“因为,”说到一半,单大总裁看见某女噘起的嘴几乎可以挂个小茶壶,心里乐得不行,笑容亦是变得很深邃。
“因为,我喜欢。”
说完,从她的手掌中抽出自己被包成了一个大大的粽子手,托起她的脸颊,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额头。
一个小时后,再次飘着回到公寓里的陌苏苏,独自站在阳台上俯视着S城的夜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她惊觉今天的夜景竟然是如此的灿烂美丽。
入冬的寒风吹在身上,天空中还下着毛毛细雨,然而她却丝毫不感到冰凉,一只手摩挲着被单诚杰亲吻过的额头,脸颊竟是滚烫的发热。
比起热烈的激吻,那句轻轻的“我喜欢”对陌苏苏的意义却非比寻常,就像一种无声的肯定给她的小心脏打了一针强心剂,所有被自我压制的绮思幻想重又浮现在脑海里,那些假装的冷静和自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不止一次用力克制自己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傻兮兮地站在阳台上用手捂住嘴,嘲笑自己竟然像个高中小女生收到了心仪男生的情书一样,笑得花枝乱颤,神气活现。
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美,路肩、行道树、车水马龙、被霓虹的夜灯照亮的天空。
世界崭新一片。
078 知子莫如母
位于S城的北面,在幽静的山林里一套欧式豪宅映入眼帘,这是单家的老宅。
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尽显奢华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无处不在的雍容华贵。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房间几乎无法形容了。
昂贵的餐桌前,高雅端庄的贵妇人浅酌了一口参茶,问道:“许特助,最近总裁都在忙些什么?”
“回董事长,日本新景项目还在积极筹备中,恰逢日本投资方来我司考察,所以总裁最近一直忙着应酬三和夫妇。”
许特助用词考究,不敢轻易乱说话,可以看出眼前这名五十开外的贵妇人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就是单诚杰的母亲高晴,单父过世后由她挂任单氏董事长一职。虽已年过半百,但从她身上仍可见当年的风韵卓姿。
“嗯。”高晴颔首,轻轻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杯水面,正欲又浅尝一口,就听见许特助小心谨慎地出声。
“不过……”欲言又止。
她凝了凝眉,似有不满地问:“不过什么?”仅短短四个字,但语气中的威严丝毫不减。
许特助略犹豫片刻,“昨天总裁携一名女模特共赴裴氏新任总裁就职宴,有不好的传言说……”
他略停顿一秒,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那名女模特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