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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府里该乱了。”夕瑶双手叉腰语气强硬的说“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去逛逛”“你!”“我什么,要是我不给你领路,这荒山野岭的,你可走不出去,到时候府里应该更乱吧”看晨翰不做声,夕瑶得意的把他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手臂上,没想到晨翰用力一拧,把夕瑶的手反到了身后,夕瑶疼的直叫,这次晨翰得意的说“乖乖的带我回府,要不然胳膊给你扭断”“太卑鄙了,你原来会武功,疼,放手。”“不放,你走不走”“好啦,我带你回去。”晨翰松开了手,夕瑶赶紧用右手揉揉,其实晨翰的手劲真的很大,夕瑶眼圈都红了,她带着晨翰回到市集,一路上她都没再说话,因为她的胳膊一直在疼,晨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从来没对女孩子动过武,他苦练近身的武功,却很少会用到,尤其是对女生,更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力道,虽然刚才他只用了两分力,但显然弄疼了夕瑶。
越走身边的嘈杂声越小,晨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不过还没等他想到理由,夕瑶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小孩的跑步声,然后就是下人关切的寒暄,他明白过来有些不满的说“怎么把我带学院来了”夕瑶淡淡的说“小少爷才六岁,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没有爹娘疼就算了,若是连亲哥哥都对他不理睬,他得有多伤心。”晨翰不再说话,这时他听到一串脚步声往他这里快速奔来,还没回过神,就被一个人扑到怀里,然后他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哥哥,你来接我回家吗?”晨翰点了点头,晨康抱得更紧了,这时在一旁的陈管家对着夕瑶微笑的点了点头便回去了,三个人开心的往家回,夕瑶笑着说“小少爷,想不想一下子长高呀?”晨康瞪大眼睛看着夕瑶点了点头,夕瑶说“大少爷,你来变这个戏法吧”晨翰愣住了,晨康好奇的拉着晨翰的手说“哥哥,你真的会变戏法吗?”晨翰笑了笑说“当然会了,你把眼睛闭上。”晨康立刻乖乖的闭上眼睛,晨翰抱起他,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上,晨康睁开眼睛兴奋的说“我真的长高了,能看到好远。”晨翰听到晨康的笑声,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亏欠了弟弟这么多,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能让家人幸福,这些不都是徒劳么。晨康手握着糖人高兴地看这看那,而夕瑶则负责领路,从远处看三人的背影,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回到府上天都快黑了,三人一进府就感到一股杀气,果然兰君站在大堂等着他们,晨翰送晨康回房间,夕瑶刚要跟着去,便被兰君拦下了,这时大厅只剩下兰君和夕瑶,兰君厉声呵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带着大少爷出去,你知不知道作为慕容山庄的庄主,他面临着多少危险,有多少的仇人伺机报复,我们全府保护他都来不及,你竟然敢带他出去,虽然你是晨翰带回来的人,但你既然已经决定做丫鬟,那就不要越俎代庖,你一个人的任性妄为,会带坏府里的其他下人,今天若是不惩罚你,难以服众,到院子里跪着,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起来。”夕瑶不敢反驳兰君,她今天所做确实有些任性,虽然她只是想让晨翰和晨康的关系能更近一些,可是她却完全没想到两人的安全才更加重要,晨翰是知道这些的,要不就不会特意换衣服了,但他却愿意陪着夕瑶任性,难道自己在晨翰心中已经有地位了,还是他真的是怕自己在胡闹引起更多的麻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对她来讲,冰凉的水泥地正等待着她,初春的夜晚依旧阴冷,夕瑶跪在那里,起初有下人围观,不过很快连围观的人都没了,因为这些下人都受过慕容家不小的恩惠,他们把主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他们责怪夕瑶的鲁莽,不过也很欣慰大小少爷能再次露出微笑,让府里不再只是冰冷,而是慢慢有了人情味。
不知道跪了多久,夕瑶已经瑟瑟发抖,她的腿早已没有了知觉,就在她快晕倒时,从屋内传来兰君伶俐的声音“今晚只是小小的惩戒,如果你敢再犯,就将你逐出慕容府。”说完屋子里的蜡烛就灭了。夕瑶想站起来,却直接趴在了地上,她揉了揉膝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卧室方向挪去,快到卧室时,在廊桥上,她看到一个身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晨翰,晨翰站在那里还是穿着在雪地里他们初遇时的披风,他拉紧了披风,满脸的担忧,夕瑶慢慢往前挪着,晨翰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往前走了几步“是你吗?”夕瑶嗯了一声,再往前一步却失去了力气,就在马上要摔倒时,晨翰接住了她,夕瑶的身子已经冰冷,她一直在发抖,晨翰不禁抱紧了她,把她包裹在了披风里,夕瑶总算是缓了过来,她想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晨翰还是语调平静的说“你跪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估计明天都走不了路,现在还是别硬撑了。”夕瑶虚弱的说“那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在这坐着,好冷。”晨翰想了想,突然一把抱起了她,这让夕瑶很是惊讶,但是她还是靠在了晨翰的怀里,晨翰无奈的说“不想我抱着你一起摔跤,就给我指路。”在夕瑶的指挥下,晨翰终于把她抱回了房间,在放到床上时因为没看到床沿,把夕瑶摔倒了床上,夕瑶疼得龇牙咧嘴,晨翰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转过身,刚要迈步,就被夕瑶拉住了披风,他不耐烦的说“放手”夕瑶反而使劲的拉了下披风,坐了起来,她这一拉,晨翰直接坐到了床上,夕瑶虚弱的说“我好饿,你那有没有吃的。”晨翰嘴里说着荒唐,但还是回房间给她拿来平时用来摆盘的糕点,他摸索着来到夕瑶的床前,夕瑶一把就把盘子抢了过去,晨翰怕她噎到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夕瑶接过水杯,满足的一饮而尽,她看了看晨翰说“你不吃吗?你也等了好久吧”晨翰扭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夕瑶伸出手要把糕点塞进晨翰手里,晨翰条件反射的抓住她的手,夕瑶立刻叫了出来,晨翰赶紧放手,他摸了摸夕瑶的手腕,夕瑶的脸都红了她结巴的说“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可是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了解我今天下手重不重,你就别介意了。”他摸了摸,看来白天下手真是重了,夕瑶的左手腕肿了很高,当时他要是再手重一点夕瑶的手腕就会脱臼,他又回房间拿来药酒轻轻的给夕瑶的手腕推拿,夕瑶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你在干什么”晨翰轻声的说“给你推拿呢”“你手艺行吗?”“这十年我经常这么做,你就放心吧。”夕瑶打了个喷嚏,晨翰说“明天记得喝碗姜汤,你是来当丫鬟的,可别像小姐似的,还让我伺候你。”夕瑶摸了摸晨翰的额头“那你也得喝点,你也冻了这么久”“你,不怪我没帮你说话吗”“不怪呀,表小姐说的对,是我太鲁莽,事情想的不全面”晨翰在夕瑶手里放了一瓶药说“一会儿给膝盖揉一揉,明天就能下地了。”“你不帮我揉吗”晨翰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赶紧回过头“你这人,就是不能对你好,得寸进尺,我回房了,你吃了那么多,等会儿再睡吧。”说完摸索着回了房间,夕瑶此刻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是爱么。
夕瑶是在早上被肉包子的香味馋醒的,她睁开眼,看到晨康手里端着包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夕瑶坐起身,左手腕消肿了很多,她摸摸晨康的头说“小少爷,怎么跑我房间来啦”“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少爷”“那我叫你什么呀”晨康想了想说“叫我康儿好不好”“康儿?好呀,可是,为什么要叫你康儿呢”晨康低下头失落的说“学堂里,别人的娘亲都这么叫他们的,哥哥和大表姐都不这么叫我”夕瑶捏了捏晨康的脸说“好呀,以后我就叫你康儿,不过是私下里的,要不又要挨罚了。这包子好香啊,给我吃的吗?”“是呀,哥哥让我送进来的,我们平时很少吃这种全是肉馅的包子,不过哥哥今天早上吩咐做的包子全是肉馅的,姐姐,是不是你爱吃肉啊”夕瑶高兴地接过包子点了点头,晨康站起来整理整理书包表情严肃的说“我要去学堂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还有,女孩子太能吃会胖的”“小鬼,竟然敢笑我”晨康笑着跑了出去,在门口还给夕瑶做了个鬼脸。夕瑶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心里也暖暖的,她慢慢的站起身,每走一步膝盖都很痛,她慢慢的挪到晨翰的房门口,她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晨翰在看账本,眉头紧锁,看来最近山庄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夕瑶轻轻把房门关紧,一步一步的挪到院子里,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到院子里的槐花已经开了,她灵机一动,捡了很多槐花,然后慢步的挪到厨房,开始她的专长,做菜。忙活了一阵子,香香甜甜的槐花糕和槐花茶都做好了,她端着糕点和茶又来到晨翰的房间前,她刚要推开门缝看看,晨翰就打开了门,夕瑶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一下子没停住,触到了晨翰的胸口,晨翰叹了口气说“让你当丫鬟,我得冒着生命危险是不是。”夕瑶尴尬的笑了笑说“有美食赔罪,消消气啦”晨翰轻轻闻了闻,两人坐在槐花树下,喝着槐花茶吃着槐花糕,夕瑶感叹的说“这个时候好想听曲子呀,大少爷,能不能弹奏一曲呀”晨翰点了点头,夕瑶把琴拿了出来,晨翰弹了几个音,立马被夕瑶叫停,“我要听那首曲子,就是在破屋子那首”,晨翰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弹那首,好听的曲子又不止那一首”“可我就爱那首呀”“我问你,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恩人大哥,你会做什么”“我找到了呀”“我说过我不是”“你怎么还不承认”“我只是穿着黑衣弹了首你记忆深处的曲子,或许只是场景相似,才让你傻乎乎的认定我,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恩人,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夕瑶笑不出不来了,如果真的不是晨翰,她要怎么办呢,不会的,一定是晨翰,那种心动的感觉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定不会错的,自己再努力一点,终有一天会走进他的心里。夕瑶听着动人的曲子,看着眼前醉人的男子,槐花落下,景不醉人,人自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晨翰在夕瑶的感染下慢慢的有了笑容,而慕容府也已经习惯了夕瑶的存在,但是这一天,夕瑶接晨康回来,刚进门就感觉到了府内氛围不对,她看到晨翰坐在大厅,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很烦心的事,而兰君则坐在一边,表情很是严肃,夕瑶轻轻的绕过大厅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坐在廊桥上,等着晨翰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晨翰摸索着走了回来,其实他有一条镶金的盲杖,但是在府里,环境他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不用盲杖,他走的很慢,夕瑶看他过来高兴地迎了上去,以往晨翰听到夕瑶的声音都会露出微笑,但是这一次却眉头紧锁,他倚靠在廊桥上,夕瑶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生意上的事呀”晨翰微微的低下了头,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孟宰相家的二小姐再过两个月就要从南方回来了,到时候我就要上门提亲”夕瑶惊呆了,第一次她知道了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你喜欢那个二小姐吗?”晨翰摇了摇头“从没见过,何来的喜欢”“那你非娶她不可吗”“现在身处乱世,山庄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各级官员又从中克扣,所以,娶宰相的女儿,无疑就是有了张护身符,可保平安”,夕瑶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根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