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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他自己把身体折腾坏了,月事一向不准,可这次居然离谱地提前了十几天。安平丝毫没有准备。他心里的恐惧达到极点。既怕姓孙的会追上来,又怕路人会发现异状。越是紧张对疼痛的感知越是强烈。腹部似有千百把匕首在翻搅。安平咬牙强忍了几十米,脑中兀地眩蒙不止,昏在了路边。
泼在脸上的酒水把安平激醒过来。酒精太呛,他睁不开眼。浑浊的臭气和男人粗鲁的咒骂声率先冲进鼻腔和耳朵。
感觉到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体被麻绳紧紧捆绑著,安平惧怕地抖了一下。
一直破皮鞋立刻凶狠地踢上他的下体。
安平痛得尖叫。
一群男人骂骂咧咧地大笑起来。哄笑中有个熟悉的声音跳出来,是那个姓孙的。
“怪不得整天一脸欠操的骚货样。妈的,原来真是有B的怪物!”
他一边说著一边走到安平身旁,散发著恶臭的胶鞋踩在安平的阴茎上用力碾压,“有个B和後面的屁眼用就够了,这个玩意儿就多剁下来吧。”
身体的痛苦和爆发的笑声,让安平痛不欲生。
他们喝酒划拳,玩弄他的肉体为乐。最开始是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工具插进他的花穴和後庭,看著他在地上翻滚便放声大笑。後来他们用安平代替罚酒,谁划拳输了谁就去上一次这种“恶心”的怪物。
那是真正的地狱。
男人腥臭的阴茎没有间歇的一次次攻击安平的身体。後半夜,这帮禽兽彻底失去理智,甚至两三个人一起施暴。
安平下身的穴口和嘴巴,灌满了令人作呕的精液。下体撕裂的血跟经血混合在一起,整个房间像是一块浸透了污血的棉花包,肮脏而冷酷。
那场暴行持续了整整一晚。他们失去兴趣之後就继续用工具侵犯安平。似乎只要看到他痛苦,他们就能获得莫大的快感。
他们根本不把他当作人。
他是个怪物,能让他们血脉愤张肆,可以毫无顾忌发泄兽欲的低贱的怪物。
天亮之後,那帮整日跟姓孙的勾搭鬼混的小混混才离开工地。姓孙的把安平踢到墙角,用狗链拴住他,扔给他一块沾满了酒渍甚至是尿液的馒头,把门牢牢锁紧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工地上工。
安平从疼痛和绝望中挣扎著醒过来,想找办法逃出去。可弄清楚囚禁他的场所後,他只能再次被绝望吞没。
这所临时牢狱在工地很偏的一角,是以前废弃的工房,极少会有人经过。墙壁上唯一可以换气的窗口,被那帮人事先堵死了。
安平全身脏污趴在地上,身体的颤抖连带著狗链丁丁作响。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完了。用最丑陋、最下贱的姿态死去。然後变成一堆烂肉,被扔出去喂野狗。
然而死去并不是最糟糕的。那群恶鬼的兴致还有减退,想死都不被允许。
无休止的暴行一天天持续,到最後安平已经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他的大脑麻木生锈,混混沌沌一团空白,失去痛感也失去了羞耻心。他真的如他们所愿,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畜生,裹在烂麻袋里,跟工地上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他们让过来的狗食。
大约七天之後,安平瘦的皮包骨头,只剩下一口气。神情呆滞,与痴呆无异。
人若真的死在手里,总归有些麻烦。姓孙的决定,联系一家马戏团把安平卖出去,最後多多少少赚一笔。
小混混都跑出去四处搜罗买家,除了一日给一次饭让安平保住命,姓孙的也不再过来。
只有工地上大条看物料的大狗。姓孙的花样百出,曾经把它拖进来让它跟安平抢肉骨头吃。它记住这里有美味,还天天不忘跑来扒门。
接下来的事,安平都是在获救後断断续续听齐荣钊讲的。
男人说的极简单,只说当年那工地在建的写字楼,他也投了股份。回国时顺便去转转查看施工进度。临走看到远处角落里,一条大狗疯狂挠抓一间破屋的门板。他感觉情况不对,便冲过去踢开了门。
安平对这些全无印象。他那时跟个直挺挺的植物人没什麽两样。最後一点生理本能让他会吞咽食物,不至於马上饿死。神经感知已经降到最低。
但是,无论他的神智如何昏聩,他的脑海还是划下了隐约的痕迹,让他能够偶尔回忆起,在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进他瞳孔之後,那双向他伸过来的手。
还有那句“别怕,我带你走”。
那双手掌宽厚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雪白的袖口纤尘不染。它徐徐地向他伸出去,然後,把他满是秽物的手紧紧抓住。
在生命即将终结的一刻逃出生天。
那双温暖的手掌,烙印在安平心底最深处,永远永远,也不会磨损一丝一毫。
浅淡的月牙爬上天空,与西天欲坠的夕阳,遥遥相望。
溪水静谧地流淌著,把风的叹息,也轻轻地带走。
拥抱著身体的手臂,用力到使人无法呼吸。安平没有挣动。他紧贴著裴宿恒的胸口,感受到背後,早已洒满一片湿热的泪痕。
“那帮人渣!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们死无全尸!一定!”青年的戾气膨胀到随时都会爆裂。
安平微微推开他,擦拭他满面的泪水。
“没事了宿恒。早就没事了。那些人,应该也早就不在了吧……”
裴宿恒的眉痛苦地纠结在一起,抓住安平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为什麽?为什麽当时向你伸出手的不是我?安平,我迟了十五年。安平!”
“你没有吃到,没有的,”安平抱住青年,细细地吻他的唇、他的面颊,让他的眼泪沾在舌尖上,“只要以後你能握住我的手,就不会迟。”
裴宿恒望著安平,突然用力吻住他,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宿恒,宿恒……”
T恤被一把扯碎。青年分别按住安平的双手,让他的身体,用最坦诚的姿态裸露在自己面前。
“我不放手。这一世,来世,来世的来世,永远都不放手!”
二十(H)
二十
裴宿恒俯下身,从额头开始亲吻安平。眉间、眼睛、鼻尖、下颌……每一处都不放过。那虔诚的姿态,仿佛安平是他的信仰。
安平最初有些抗拒。空旷的野外让他感到不安。他下意识瑟缩著,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青年停下来,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著他,温润的好似一只无害的幼鹿。黑亮的瞳孔,闪动著“我是不是做错了”的疑问。
就这一个眼神,安平的身体跟胸口,顷刻软成了要融化的奶糖,从心尖上弥漫开甜软的香气。
他笑了笑,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轻轻吻一下,“来吧。”
裴宿恒的眼睛立刻精光闪亮。但他并不心急,他不想再让安平感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勉强。他爱他,便要尊重他,除了幸福和快乐,什麽都不再给他。
和风般细柔的吻来到胸口。安平微微挺起上半身,方便青年将紧固著胸部的裹胸除下来。
停止注射雌激素後,安平一直在服用调理身体激素的中药。药方是裴宿恒特地去香港找那个知名老中医开的。坚持了这些日子,初见成效,隆起的乳房已经有减小的趋势。现在平躺下,胸前的线条,也只比普通男子稍微凸起一点。
但安平仍旧感到无地自容。被强迫变成女人,这是他人生中莫大的屈辱,更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与十数年前的那场强暴一样,那一管管注入到血液的雌激素,再次击垮了他的精神,几乎让他彻底堕进炼狱里无法超生。
安平脸别向一边,背部细细地颤动。
青年上下轻抚著他的後背,沈默地安慰他。嘴唇沿著肩头的曲线,湿热的吻一路延伸到粉红的乳首上。
“唔……”
青年的舌尖反复绕著乳头打转,把那秀气的小果实舔的晶亮。
“不要……那里,不要……”
心里觉得羞耻,身体却无法克制地因为兴奋而打著颤。青年的舌头像生出了猫舌般的小肉刺,每一下刮骚都密实地贴合著敏感的乳首,把深其中的欲念唤醒。原本淡红色的乳尖肿胀成淫媚的豔色,羞涩地坚挺起来。麻苏的电流一波波在胸口堆叠,积攒著要叫人放浪沈沦的魔力。
安平还残存著一点自制力,想把自己可笑的胸部遮掩起来。裴宿恒欺眼疾手快压住他一侧身体,口舌舔弄著一侧乳尖的同时,手掌探上另一侧。
安平的身体毕竟没有完全恢复,乳房的脂肪略显丰满,青年的手握上去,便好似握住了一团绵软柔细的丝绒。丝滑柔腻的触感叫他欲罢不能,手下的力度不觉加重,幼嫩的乳房在五指的揉搓下变了形。
“啊……”
最原始的欲望自青年指间炸裂了。那个牵引著人间极乐的小精灵,划破痛楚的表皮,挥舞著魔法棒,钻进安平的四肢百骸,在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滴血液里,挥洒下疯狂的火种。
安平彻底抛开了矜持。他像只饥渴了千年的媚狐,急不可待地释放出狰狞的欲望。他挺动起胸膛,把乳头更深送入青年口中,双腿交缠著在草地上扭动,把身体扭曲成最魅惑的形态。用最浓烈的情欲最真实的面目,引诱年轻的恋人。
眼前这一幕,让初涉欲河的裴宿恒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安平。他们的初夜太痛苦,安平自始至终不曾真正享受过,纯粹是因为顾念他才咬牙忍耐。
而现在,安平像一朵豔极的花苞,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在他的面前盛放。将冶豔的美色坦荡荡地呈现给他。只给他,给他一个人。
躯体深处的野兽又开始嘶吼。青年重新扑上去,唇舌吸舔著,把细滑的皮肤咬在齿间,在安平胸腹烙下一个个清晰的深红印记。舌尖伸出来,反复在安平肚脐里打转,把那可爱的小小凹窝涂抹得水亮。
安平焦躁地皱紧眉心,推开似乎不懂得该如何掌握节奏的青年,双眸半合著,向前挺了挺腰。
裴宿恒心领神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安平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扒下来。
那双白皙赛雪的长腿完全暴露出来。衬著身下深绿的青草,那抹雪白竟亮得有些晃眼。
青年的呼吸更加急促,全身的血液瞬间点燃,热量以惊人的速度向下腹汇集。他手忙脚乱扯掉自己的衣服,胡乱扑压上去。两人都已挺立的阴茎碰在一起,青年猛地抽吸一声,登时便险些射出来。
肩背的肌肉陡然纠结成一团团硬块,手一碰到眼前这具等待著自己爱抚的身体,就抖得不成样子。
青年羞愤欲绝。他真没想到自己这麽没用。上一次仗著安平醉酒,神智不太清醒,还能凭著冲动进行下去。这一回,一想到自己笨手笨脚毫无经验,再被安平迷离的眼神轻巧地一瞟,他就惭愧地无地自容。
被安平嫌弃了怎麽办?又把他弄疼了怎麽办?更悲惨一点,安平若是嘲笑自己,那他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身体热得冒烟,脑子里一团浆糊,想动又不敢动。安平明明已经敞开双腿准备承受,他却将这美妙的身体攥在手里,傻成了一块木头。
安平蜷起一条腿,膝盖在他腰侧蹭了蹭,状似催促。裴宿恒愈发慌乱。安平双颊潮红,一身锦缎般的皮肤布满细细汗珠,腿间花穴充血,一开一合,已有蜜液流出穴口滴在草地上。他明显已情动,腰部无意识地轻微扭动著,只等著一个男人能够彻底占有他,带领他攀上最极致的高潮。
裴宿恒满头热汗。他也已忍到极点,再顾不得许多,抖著手将安平腿根又掰开一点,将早就肿胀得要爆裂的阴茎抵在安平花穴入口处。
紧窄的穴口被粗大的顶端猛地一戳,安平突然向上一弹,身体不自觉後撤。
青年立时忍住叫嚣著要涨裂的下体停下来。他不懂这是安平在情事中的本能反应,只以为是自己又让他痛苦了。他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