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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安平倒在沙发上仰头大笑。
臭小子,看你还牛不牛,才学了一点点皮毛就整天琢磨坏点子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以为谁都拿不住你了,现在可知道厉害了?
安平用麽指沾了下残留在嘴角的精液,探出舌尖舔干净,心情大好地拉开自己的裤链,揉搓几下攀上顶点。
三十
三十
小爱人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挫伤了。
月事过去了十几天,安平向裴宿恒暗示明示数次,那青年只会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看他,然後拔腿就跑。生怕慢一秒种又会受不住诱惑,在已经修炼成精的安平面前颜面尽失。
安平总算深刻体会到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有个精力旺盛、俊美无匹的爱人,居然每天晚上还要靠右手解决问题,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安平一面懊恼自己做的过分了,一面惴惴地担心,裴宿恒要是纤细到一辈子都好恢复不了那他该怎麽办。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让安平也怨气陡升,愤愤地耍小性干脆也不再巴巴地去讨好青年。
这倒给裴宿恒空出了时间抓紧赶模型作业的进度,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几乎长在了工棚里。赶到快完工时一连几天大雨,工棚漏水,模型整天挨雨淋,裴宿恒急得直薅头发。安平赶紧收拾起自己那点小情绪,把茶铺二楼上的一间小阁楼整理出来,给青年做临时工作室。
那阁楼面积不大,本是做储藏室用的,放了些平日用不到的零碎杂物,偶尔也充当一下安平的画室。阁楼里原本就有一张行军床,把画架之类的物品搬到墙根,摆上一张工作台,在里面做些收尾工作倒是很合适。
裴宿恒把已经成型的建筑模型和工具都搬进去,拎著电脑站在阁楼中央环顾了一圈,微微笑著挨到安平身边,很轻地用嘴唇碰了碰安平的唇角。
安平心潮澎湃,眼睛灼灼地喷出两团火球。要不是老王在楼下没命地喊他,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麽来。
老不修老不修!
安平边往楼下跑边骂自己,跑到楼梯口又忍不住抬头张望。青年从上面探出头冲著他眨眼睛,安平红著脸一阵风跑下去。
晚饭裴宿恒又忘了下来吃,安平给他送上去。
很意外青年这次没有蹲在工作台前埋头苦干,反倒在很悠闲地翻腾阁楼里的杂物。他把安平忘在画夹里的几幅画翻出来,很有兴致地给其中一幅园林小景上了颜色;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出一面正红色的仿古茶铺旗幡,撑在拳头上不住比量。
安平看到那抹豔红,眼色暗了暗,一把扯下来,“又胡乱琢磨什麽呢?不好好用功赶作业。”
裴宿恒难得没有捂著胸口避开他,主动拉住他的手,眉眼弯弯地笑道:“我在想,将来咱们的洞房,用这块布料做一盏花灯摆在床前就很好。”
安平满面潮红瞪他一眼,把那块大红绸塞回最底层的箱子里。
这傻小子一直在做梦哪天能正式摆酒拜堂入洞房,放了这些天以为清醒了些,没想到愈演愈烈了。
“别瞎想些有的没的,快把作业赶出来。”
“已经差不多了,明天再修饰一下细节就算完成了。”青年的手偷偷摸摸往安平衬衣里滑,“安平……”
安平终於等来了复仇的时机,毫不留情把那只居心叵测的爪子拍开,义正词严道:“老实吃饭!”
“安平~~~”
二十多岁的大小夥子,捏著嗓子学小姑娘撒娇。安平汗毛直立,摸了摸手臂火速闪人。
裴宿恒忙扒了几口饭,嘴里塞满饭粒乌鲁鲁地道:“那里面的旗子没用了吧。给我行吗?”
安平身形顿住,慢慢转过头,脸上表情有点僵硬,“你,要那个有什麽用?”
“用处可大呢,”青年放下饭碗,走过去把把箱子面废弃的旗幡都拿出来。红色、绿色、青色,一幅幅排开琳琅满目,“料子很好,可以拿来做很多手工艺品,最不济还能拼一面彩虹旗挂出去。”
安平哭笑不得,“我可没有做推动社会改良先锋斗士的兴趣。”
“无妨,安平只要乖乖在斗士背後躲好就行,一切有我呢。”青年还在摆弄那几幅绸缎大旗,兴致盎然,“做工真好,旗面也够大,被风展开很远就能看得到,漂亮又夺目。怎麽不用了?多浪费。”
安平垂著头,也摸了摸那光滑的旗子,神情一时恍惚,思绪被拉回到很久以前。
裴宿恒突然靠近,面孔几乎贴在安平脸上,“要不,再把它挂起来吧。战场上的帅旗一样,多带劲!”
安平没听清青年在说什麽, 目光茫然地抬头看著他。
裴宿恒以为安平默许了,当即便要从阁楼上到楼顶去挂旗子。
安平心里一震狂跳,抓过旗子掼在地上,“不要命了吗?不许碰它!!”
话方出口,面色惨白,一双眼睛惊恐地四处躲避,转身就要逃。
裴宿恒抢先一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紧抱在怀里,又哄又求地向他道歉。
安平紧闭上眼,胸口波涛翻涌。
有些事,这一辈子都不能对裴宿恒坦白。他曾经认为这种隐瞒对彼此都有好处,所以不需要有负担,但当恋慕的人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人时,才发现压在心底的巨石,居然如此沈重。
裴宿恒还在哄他。伏低做小,一点立场原则都没有。
安平心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他时常想自己有什麽好,年纪大性子闷,脾气也不讨喜,被这麽出色的年轻恋人珍视呵护,不自觉就会忐忑惊慌,生恐一觉醒来只是美梦一场。
“宿恒,我,我真的受不起,不值得你对我这麽好……”
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裴宿恒怔忪片刻,猛地抓紧安平手臂,“你又想干什麽?又要抛下我一个人逃走吗?安平,你能不能不要这麽自私。”
安平被吼得愣住。
裴宿恒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吞掉他。安平立时察觉裴青年误会了,连忙要解释,腰间却陡然一紧,下一秒就被压著滚到了一旁的行军床上。
“哪儿也别想去!有我在,安平你哪里也别想去!”
青年撕开他的衬衫剥掉裤子,完全没有前戏,拉开双腿便闯进花穴里。
安平疼得绷紧了脚尖,挣扎著喘了几口气,双臂环住爱人的颈子。
隔了将近一个月重新拥抱缠绵,两人做得都很投入。虽然开场并不愉快,但当彼此的唇黏著在一起,吞咽著对方的津液,之前的那点小别扭早被扔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许是禁欲的时间太长了,裴宿恒一反平日的羞涩,动作奔放大胆到让安平都要承受不住。他从後庭和花穴轮流侵入安平,每一下都捣入至最深处,精液一次次射入,让安平有要被烫伤的错觉。
他甚至掰开安平的腿,埋头在安平汁液横流的腿间,毫无妨碍地为安平口交。舌尖戳进花穴抽弄,沿著肉缝舔舐著滑到阴茎上,用舌面卷住顶端吸吮著,让安平射进自己口腔里。
这世界简直要疯了。眼前只剩一团模糊的光点。
安平流著泪,被青年掰著下巴,口对口地哺进充满自己精液和蜜汁的淫靡体液。
“好吃吗?”
双眼放亮的爱人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安平反应过来,这些天他积攒著,原来就等这一刻报仇雪恨。
安平手按在青年脸上无力地推一把,“走,走开……”
他被炸的命都丢了半条,实在没力气再跟那小混球计较。
裴宿恒顺势趴下去一点,侧耳伏在安平下腹上,憋著声音偷笑。
安平半眯著眼,手指下意识抚弄著青年的头发,脑中空空地想睡了。
裴宿恒环著安平的腰身,在安平腹部很用心地鼓捣出几个形状颜色上佳的吻痕,突然抬头扔出一句:“安平,咱们生个小宝宝吧。”
安平半睡不睡,怔怔地愣了很久才回过味来,抓起一个枕头按在裴宿恒脸上,“滚!”
“啊啊啊,我开玩笑了,安平不要走啊!”
安平把那混小子仍在阁楼上,匆匆逃回小院。他顾不上洗澡,先拉开抽屉找药,最後一板竟也是空的了。
安平望著空空的药盒站了一会儿,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自己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注射雌激素的事发生以後,他对借用女性的那部分器官怀孕生子,变得更加排斥。
裴宿恒一直不清楚他能够怀孕。目前为止世界上有报道的双性人几乎都没有生育能力,裴宿恒便默认他也是那种情况。对此安平求之不得,自然更不会主动向他说明。
只有两个人,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但方才裴宿恒的话──那青年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安平抬头看著对面阁楼上的灯光,一只手不觉放在自己小腹上。
听天由命吧。他月事紊乱不调,不一定就能这麽巧刚好赶在那个点上。万一真的那麽不凑巧……
青年的侧影映在窗子上。
安平远远望著,嘴唇唇轻轻地勾起来──
那,便当做是上天的恩赐吧。
三十一
三十一
八月下旬裴宿恒再次飞往香港。
月底小妹去学校报到,新生统一安排提前去军营参加军训。
九月初裴宿恒的模型作业顺利通过,同时接到校方通知,务必要於九月上旬回校参加後续的几项测验。
青年满口答应。若没有意外发生,这个月之後他便能结束空中飞人的生活,安心做回普通学生。
不能天天与恋人见面但每天都会通电话,安平渐渐有些习惯,并不会觉得太寂寞。
期间齐荣钊也联系过几次,仍是按照以往的频率,言谈说笑间并无异动。
安平多少放下心来,想著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最近才会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宁。
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著,如太阳每日东升西落,恪守著一成不变的规律,又闪耀著感人心怀的温暖。
安平不愿再去想那些横亘在未来的障碍。他打定主意要与裴宿恒在一起,再苦再难也不想再放弃。就算将来会被怨恨,现在他也要拉著青年的手不放松分毫。
明日注定艰难,日日忧思亦不能消减半分,不如就硬著头皮走下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只想放手一搏,纵使死去了分离了,也能无愧来这世上走一遭。
即便会有遗憾,会有不舍,总归是真实地活过了。
接下来的一周,齐荣钊没有打来电话。安平注意到近期股市的动向比较异常,齐荣钊新上市的公司也牵连在其中。
想必男人正为此事头疼,暂时没空计较那些儿女私情。安平暗自松了口气,又不免为男人担心。心绪一日几度起伏,毛毛躁躁地有开始不安稳。
心中的郁卒正无处排解,罗圣乾突然打电话来约他见面。
安平深感惊异。他与罗圣乾相识虽有些年头,私下交往并不多。加之先前被迫注射激素都是罗圣乾一手负责,他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越加微妙。
罗圣乾似乎觉出安平的犹豫,在电话里解释说是去香港参加一个医学学术会议,途经此地,想跟安平简单见一面,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他语气是惯常的开朗热情,在安平听来这话却极有压迫力,连忙诚惶诚恐定下了时间地点。
罗圣乾迁就安平,把地点定在临市一间有名的咖啡屋。
第二天安平特地提早半个锺头赶到,推门进去,已见罗圣乾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兴奋地冲他招手。
安平匆匆落座不住道歉。
罗圣乾大手一挥,爽朗道:“不关大嫂的事啦,我一个小时前就来了,”说著冲安平挤挤眼睛,“都说这间咖啡厅的女服务生很正点,不看白不看。”
安平闻言不禁一笑,气氛顿时和缓许多。
两人喝著咖啡,随意闲聊,话题漫无边际没有重点。罗圣乾甚至没有提激素治疗的事,眼睛只无意间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