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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想不到他居然把这么隐秘的事也告诉她,她咬起唇,“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举报你吗?”
“你不会。”他的声音如此笃定,仿佛他们间早已相识多年。
她讪讪地拧起手指头,很想问他为什么?一抬头广贸集团大厦赫然就在眼前。
百十几分钟后,言馨与谢承勋双双抵达广贸顶楼的会客室,故地重游,言馨心里窒息地难受,记得上次来广贸的时候,暮澄正为了她发愤图强,如今,人去楼空,仿佛一闭眼他的气息还在,暮澄还没有走。
见言馨的眼眶微红,谢承勋掏出手帕静静地递到她面前,她低头擦眼泪的时候,金律师到了。
“谢先生,谢太太。”金律师抱着厚厚的公文包匆匆进来,打过招呼后又觉得不对劲,这样一称呼,感觉谢承勋与言馨是夫妇。
看得出金律师的尴尬,谢承勋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挑起下巴,一脸沉着,“金律师,开始吧。”
金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资料袋,当着他们的面拆开,宣读起来,“我谢暮澄,在此把我名下的遗产划为三分,一份留给生养我的父母谢星海与房梅,一份留给保护我的大哥谢承勋,一份留给我心爱的妻子言馨和我未出生的宝宝。还有广贸集团,我将留给我我的宝宝,在宝宝二十岁之前,由我的妻子言馨全权代为管理……”
言馨手中的手帕掉了,她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金律师读错了,怎么可能,暮澄怎么可能把广贸交给她?而且一交竟是二十年。
“……立遗嘱人:谢暮澄……”金律师读完最后的落款,又拿出另一份资料,“这是一份财产证明,谢暮澄先生名下的七幢豪宅,两幢在北京,五幢在N市,还有他名下大大小小的股票,加上六部名贵跑轿车,收藏室里收集的中外古董、一共加起来市值五亿三百四十五万元,分成三份,每一份是一亿……”
言馨听到开头的数字,耳朵里开始轰轰地响,连金律师下面的话都听不清。
谢承勋一脸地平静,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他耐心等金律师讲完,转过脸来见言馨失神的模样,极轻地提醒,“金律师问你有没有疑问。”
直到这时候,言馨才恢复听力,蠕动嘴唇第一句话就是,“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我不会管广贸,我也不要这么多钱……”
“谢太太,是这样的,谢暮澄先生在遗嘱里说得很明确,广贸集团不是给您的,它由你们的孩子继续,只是在这二十年里,你做为监管人代为管理。还有这一亿多的遗产,谢暮澄先生是留您和孩子,也不完全是给您的。当然了,您如果不要的话可以把您的那一份捐出去,不过孩子的那五千多万,您是万万不能动的。”
金律师说了一大通,言馨哪有心思听进去,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么大的广贸集团,加上天文数字一样的遗产,相信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骤然间彻底懵掉。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力道虽轻,莫名地令人有种心安,抬起幽幽的眼神望进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中,渐渐清醒过来。
“你先冷静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长辈们还在等消息。”他给了她一个微笑,起身去拨手机,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会客室走动,低声讲述着金律师刚刚宣读的遗嘱。
大概是会客室太静,他手机的扩音器又开了,只听见谢父在电话里直嚷嚷,“什么?把那么大的广贸交给她一个女人管理,她懂什么?除了会讲点儿两国语言,她懂得做生意吗?暮澄真是糊涂……”
以往听到这些瞧不起她的话,言馨会有些难过,不过现在她不光不难受,反而暗暗希望谢家能把广贸收回去,最多等宝宝长大成人之后再接管。
谢承勋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言馨,随即把音量调小,低声回答,“爸,我们得尊重暮澄的决定,他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不然公司给谁?我们谢家全是军人,没人会去管这么大的公司……言馨是不太懂做生意,难道不可以学吗?现在是什么年代?商场上的女强人多的是……言馨她没问题……”
听着他在耐心地一句一句劝着谢父,言馨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不管他说这些是不是在有意说好话,总之他能在长辈们面前据理力争,站在她这一边,哪怕帮上一句话也是好的。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金律师说得对,暮澄把公司留给的是暮家的下一代,不是她言馨,她只是作为孩子的母亲,代为管理。
谢承勋似乎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劝住电话那里咆哮不已的谢父,合上电话,面不改色地坐回沙发,“金律师,我们继续。”
金律师把财产证明和遗嘱分别递过来,“如果你们二位同意,可以在下面签字,继承遗嘱正式生效。”
看着谢承勋毫不犹豫,执起笔龙飞凤舞地签字,言馨抓着手里的笔,抚摸着隆起的肚皮,犹豫再三,强按住颤抖的手签下字。
正文 第二百十章 暖心
金律师走了,留下满室的寂静,言馨久久回不过神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暮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留这么多遗产给我,我有什么脸面来面对你?我没有为你做什么,我不配……
我不配拥有这些……
签完字,谢承勋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现在拥有广贸,拥有一笔人人嫉妒甚至眼红的巨额财产,她可以请最好的保镖,24小时贴近保护,不再需要他。
他该回去了,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脚步往门口迈去,可是眼睛却离不开她,她哭泣的声音令他的心尖一颤颤地疼,终于脚步一转,他走了回来,抽了张面纸递到她面前。
局抽噎着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她犹豫再三,轻声开口,“愿不愿帮我和暮澄的宝宝打理这家公司?我对做生意真的一窍不通,如果让我来管理,恐怕不到一年,暮家几代人的心血就会垮掉,我怕辜负了暮澄,辜负了暮家。还有这么一大笔遗产,我也想交给你管理,帮我做投资,在你手里起码还可以增值,你能不能帮我?”
谢承勋垂眸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默默对视了良久,他的心如浪潮起伏不平,她对他充满信任吗?否则,怎么会把这么大的遗产与广贸都交给他?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心口泛起雀跃的阵阵涟漪,有如羽毛轻轻触过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手指轻轻握起,又慢慢伸开,她不会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制止想要搂她入怀的冲动,嗓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如果你他信任我,我将全力以赴,以下有几点,我想先与你达成共识,以方便下面一系列的操作。”
百言馨一面擦脸上的泪,一面忙不迭地点头,实在没脸要暮澄留给她的遗产与暂为管理二十年的广贸,决定一分钱都不要,所以她找借口,让谢承勋帮忙。到时候宝宝长大成人,再继承到手,也算是对得起暮澄,对得起暮家,让广贸在暮家的血脉中得以代代相传。
至于妈妈那里,她决定只字不提,妈妈的养育之恩,她想自己会用自己双手去赚钱报答,她可以工作,每个月从工资中拿出一部分给妈妈。
“第一,我现在还在部队,所以我不能出面,第二公司得有一个实质性的人坐在台面上,我们可以学国际和国内的那些大企业,聘请CEO进行管理,我在背后进行监督,而你进行最终决策权。”
谢承勋说完,等她答案,言馨不经思考,点点头,“我同意。”
她答应得太快,他有点怀疑,“你真的同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言馨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我既然敢把广贸交给你,对你当然是百分百信任。”
他突然沉默下去,心里渐渐明朗起来,对她完全改观,如果是一个爱钱的女人,现在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可以名正言顺拥有这笔巨额财产和广贸,可是现在她让他来参加她的财产,如果她动用一分一毫,他都会知道。因此在心里,他对她的怜惜之情又多了一分。
过去真的是他看错了,怎么会把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理解成那样的拜金女呢?
他之所以会答应帮她,很大程度上也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她必须要静养,操劳过度对她的身体和胎儿都会不好,安心生下宝宝这才是首要任务。
如果说昨晚她的态度强烈表达出她的恨意,令他有如被她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般窒息地快要死去,他想了一夜,边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边在痛苦地想,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这样比直接表达,比拿刀结果了他一千次,一百次还让他难受。
他想得很明白,他放手,她太可怜了,这个女人年纪轻轻承受了同龄女孩所无法承受的所有磨难,而这一切是他带给她的。
他不怕疼,不怕死,可他就怕这种悬在空中的半死不活,它比死亡更可怕,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死的人怎么不是他呢,要是他该有多好,瞧她现在每次提到暮澄就掉眼泪,如果是他死,或许她现在和暮澄很幸福,只要她幸福,他就开心,更或许他小小地奢望一下,能在死后,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一块位置。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看她,无法走近,无法触摸,甚至无法拥入怀里。
偏偏在刚刚他要离开的时候,她说了那样的话,明明知道不能心软,却在刹那间起了贪恋之心,有了广贸和打理遗产这两个纽带,他无形中就成了她的依靠,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
他想要再试一次,只要这一次。如果在孩子出生之后,还是无法走近她的心,再也撑不下去,他会放手。因为,倘若在她身边,带给她的只有难过和不自在,不如安静地走开。
收拾好这份鼓躁的心情,他继续投入到刚刚的话题,“明亮是这么多年来我在广贸的眼睛,我想还是派他做CEO的助理,这样方便我们从中第一时间得到最准确的信息。”
“好。”言馨望着眼前临场点将的谢承勋,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深沉睿智的一面,心跳突然间有些加快,慌乱中低下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具体细节,谢承勋显然对广贸内部流程了如指掌,反而是言馨听得云里雾里,反正有他在,她一个劲喃喃着说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两个人默契地坐车回去,言馨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累,一回到家坐在松软的沙发里就不想起来,目光无意看向脚上的拖鞋,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前晚医生说无论在室内还是在室外都要换大两码的鞋之后,几乎在第二天,她的鞋柜里的鞋全成了39码。不用说,这是谁在吩咐下人去做的。
随手按下遥控器,打开超大屏幕的等离子彩电,里面恰好在播放一条新闻,“本台最新报导,今日凌晨六点在某高级酒吧包厢内,有人发现一具男尸,经警方证明,死者名叫薛景天,男二十九岁,身中几十刀,惨不忍睹,已经死亡四个小时。另外据记者了解,死者是J省省委书记薛民基的大公子……”
第二百十一章 凶杀案
言馨抱住自己,全身起了一股寒意,电视里没有放出现场的画面,却配合着记者的声音很容易就想象出来,薛景天居然被人捅了那么多刀,惨死在酒吧包厢里……
谁做的?虽说薛景天这个人渣实在可恶,可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残忍地把他杀死。
眼前人影一闪,谢承勋踱步过来,目光紧紧盯着电视,面无表情,仿佛他听到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会不会是他……言馨刚动了这个脑筋,他似乎接收到这个信号,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勾起唇,“不是我。”
局言馨双手按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