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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
可是她拒绝不了那双艳红的薄唇,吐出一声声嘶哑的低吟,似绝望痛苦的旅人寻求帮助,又似魔鬼诱惑的咒语。
无法放那一人在苦海中沉沧,即是飞蛾扑火,也甘愿陪他一起永坠地狱。
冰块激打着瓶口,哗啦啦的震耳欲聋,却敲不响一丝理智。
疯狂的喘息在一片娇嫩白皙的肌肤上徘徊辗转着……
“啊——”
砰咚一声,镜中的女孩突然站起身,踢翻了木凳。
门外的保镖急忙冲进屋,但看到女孩衣衫不整时立即在门口刹住了脚步,面朝后急切地询问着,“大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哪里不舒服吗?您饿了吗?早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保镖的话,半字未入耳。
她瞪大了眼,只看到巨大的床上,雪白被襦一片凌乱纠结,一具充满力与美的成熟男躯,他舒展着强劲有力的肢体,贲起的肌肉在流金般的灯光下,起伏收缩,扩散着难以言喻的性感,随着他愈发疯狂的动作,从后颈一直滑入腰下耻骨的那只黑色苍龙,诩诩如生,仿佛再一声怒吼,就要张爪跃出!
“韩,韩……”
男人的身下紧紧压着一个女孩,便宛如龙爪下的一只小兔子,根本无力抵抗黑龙的汹汹欲焰,只能任其摆布,肆意玩弄。
“我没事,我……我肚子有点饿,先给我拿一瓶牛奶。”
她慌乱地叫了一声,转身跑进了衣帽间,抱着一堆衣服瑟瑟发抖,心跳得呼吸都快停窒了,浑身都似浸在了滚烫的沸水里,手心却掐出一片冰凉来,捂着快要烧起来的双颊,惶惑,不安,害怕……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的甜蜜……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
小优看着满桌油色葱香的美味,却没有半点食欲。这俄国美食,口味偏重,香料很多,以烧烤为最,大不比南方港城的口味清淡甜腻。初食还算偿鲜,多吃几日就让人受不了。
“大小姐,厨房还给您做了些西点。”
“不用麻烦了,我吃饱了。”
刚放下餐盘,又有人推着餐车进屋来,奶菜和蛋香飘来,小优不由看过去,却看到推着餐车进来的人,心咚地一下差点提到嗓子眼来。
君尧哥哥不是送小泉和姝芹姐回港城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屋里驻守的保镖,先后离开了。
“小优,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君尧哥哥,你为什么又回来?”
“这里很快就要被移为平地,再不走就只会化成一堆炮灰。”
顾君尧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阳台边,将门窗打开,这三十多层的高空,冷风呼啦一下吹进屋来,激得人立即起了身寒粟。他脱了侍应身服,里面竟然是深铅色的行动制服,很快地做了一个滑绳,要抱她跳窗口。
小优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对他伸出的手退了一大步。
“你在说什么?这里怎么会变成平地?为什么大家会化成炮灰?”
“小优,这里现在聚集了欧亚所有黑道大老,三国联合扫黑特潜队早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今天十点半行动信号一到,就会发动总攻。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奸歼灭在此!”
“你说的是真的?十点半?”
小优看了眼壁钟,距离那个时间,不过一刻钟。
“小优,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恰时,门外传来的激烈地敲门声,应该是被骗走的保镖们已经发现了异常,冲了回来。
小优揪着眉,又退了一大步,摇头,“不,我不能走,韩在这里,我……我哪也不去。”
“小优,韩希宸是特潜队要歼灭的一大目标。他逃不掉的!你快跟我走,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门外传来的吼声,枪声中伴着打斗的声音。
恰时,楼下也传来了顾君尧同事的声音,“君尧,快下来啊!外面的人我们要挡不住了。”
顾君尧是临时脱离总指挥,跟几个最要好的师兄弟跑来“救”人。一个弄不好,不仅可能因为擅离职守而受处罚,若是因此而打草惊蛇坏了大行动计划,更可能被革职查办。而最糟糕的莫过于,行动不成,反害兄弟们受伤甚至意外殉职。
楼下接应的人一叫,顾君尧也不管小优的反抗,逮了人就直接跳下了窗户,恰时大门被保镖们打开,冲进屋子只看到随风飞舞的窗幔。
“立即封锁酒店,大小姐被人劫走了。”
与此同时,下一层楼道走廊里。
“君尧哥哥,这城里全是黑道上的人,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哼!黑道上的人又如何,小优,你太小,根本不懂人性的贪婪无耻!”顾君尧冷哼一声,大步跑向电梯方向。
他这一说,却正应了小优心中的猜测,“君尧哥哥,你们能进酒店,是不是伊万科夫那个老色鬼帮你们的?”
除非有黑帮份子和他们警察勾结,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混了进来。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们所住的不但是顶层,而且上下三层都被他们全部包下,没有外人。
“伊万科夫那个老色痞,超级小心眼,记仇,报复心又强。我们派人揣了他在那个小镇上的老巢,还缴了他一大批的非一法一春一药,韩希宸又私下授意捣了他在捷克的几个大的卖一春一窝点为你报仇,他早就把我和韩希宸恨上了。要是让他逮到机会,他绝对是第一个背后放冷枪的内一奸!”
顾君尧只是想警告小优这其中的危险,但小优却由此推测到了另一方。
“君尧哥哥人,这里到底是黑帮的势力,你们根本不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还看到所罗门家族的人运了不少武器,最先进的地对空导弹……”
顾君尧一听立即停下了脚步,“小优,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呀!所罗门家族是做军火的,你肯定比我清楚。那天我和五叔到城里四处转悠,就看到了他们停在宫殿后的私人飞机上搬下来不少箱子。你们要真跟他们动起手来,恐怕……”
顾君尧沉吟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进了电梯,并说,“那也没关系。即时他们的老大被困在宫殿里,群龙无首,再强的火力也等于无用!”
小优心头重重一沉,几乎就要忍不住出手,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焦急,问,“那宫殿怎么困得住他们,随便一颗炸弹就能逃出来了。君尧哥哥,你还是先逃吧,带着我,要韩希宸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的!”
顾君尧按了一二三楼的数字,电梯刚刚停下时,他突然瞠目瞪着怀里的小家伙,“小优,你在套我话?!”
从头到尾,她都在打探谁为警方做了内应,而他们又有什么雷霆手段才能一口将这欧亚的黑道老大们一次吞掉。他竟然为了安抚她,不知不觉就透露了太多队上的机密问题。
“君尧哥哥,你们到底布下了什么圈套,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可能!”
顾君尧气得低吼一声,门一开,他急忙低下身去,门外传来几声枪响,接着便是他的队友前来接应他们,他们从一间会议室的窗户跑了出去,避开了一楼电梯和大门的保镖封锁。
酒店后是一片低矮的房舍,他们拐过一条巷道就看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越野车。
这一串周密而稳妥的“救”人计划确实进行得相当顺利,且堪称漂亮,只要上了车,在那个黑帮内鬼的帮助下,他们可以如入无人般地直接离开,万无一失。
小优却在最后上车的间隙,突然出手,挣开了顾君尧的手,跑了回去,顾君尧低咒一声,在队友们的焦急警告声中,还是追了回去。
“小优,你给我站住!”
顾君尧在巷口将人拉住,可是那方已经传来人声,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他们逃跑的踪迹,追上来了。
“君尧哥哥,我不能跟你离开,我要去找韩,我要去救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进了那座宫殿,就死定了,不可能再出来了。”
“不,你骗我。”
“小优,韩希宸不是个好人,他是黑社会,他身上悬了多少人命,你知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警察的枪下,你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
事实上,跟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说这些厉害关系,意义并不大。这个时候的孩子,还不太懂社会的现实残酷面。他们还浸淫在那温情脉脉的稚子之爱里,是与非,对与错,都离他们太遥远,而他们也没有必要为这些社会道义和法律义务烦恼。就连犯了法,都有青少年保护法可以获得轻判,减免缓消。
顾君尧知道小优的与众不同,小优的固执和执着,让他急怒之下,爆露了心中深埋的仇恨。
“我知道,我都知道。韩他都告诉我了,他不是好人,他杀了很多人,我也亲眼看到过。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要去救他!”
“小优,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你还这么小,离开他,你还有大好的人生。”
“君尧哥哥,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对宫殿做了什么?我求求你!”
女孩红着眼看着他,那只缺了半截幺指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胸口,被深色的警服衬得愈发脆弱可怜,然而,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却莫名地勾起他深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一幕回忆……真的好像她!
他心头一软,竟然合盘托出,“他们早在宫殿下埋藏了数吨级的炸药,一旦爆炸,这个小城都可能被移为平地,其爆破力量足可媲美十级大地震!”
“什么?”
小优的血色瞬间褪尽。
而追来的保镖已经发现了他们,跟顾君尧的队友展开了巷战。
“小、优——”
没有想到,他再伸手时,她竟然咬了他的手跑出去跟追来的保镖打信号,那被背叛耻辱和愤怒几乎让他失控,大吼。
“君尧哥哥,对不起。不管韩做了什么,那都过去了,这些年他已经收敛好多,而且他也一直在努力将组织洗白走上正途。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让她更加了解他,了解他的那个世界。
他们没有谁是真心情愿要走上这条地狱之路的,他们也都在努力能以更恰当地方式融入这个世界,谁又看到他们的努力呢?
然而,这一句话却瞬间撕裂了顾君尧,不,童小良心中的那道深深的伤口。
一把将女孩拉了回来,狠狠摁进暗角里避开了保镖的火力,俊秀的面容瞬间扭曲,那深埋的伤痛和仇恨全部凝结在森亮的眉眼中。
“给他一个机会?!给韩希宸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个机会,那谁来给我家人一个机会。你知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他让人将一尺长的刀子捅进我双胞胎姐姐的胸口,我亲眼看到他派人把我父母从五层楼高的阳台上扔下去活活摔死,而我和我姐姐也在他一声令下,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给活活从阳台上扔下来。姐姐为了保护我,故意垫在我身下,帮我减去冲力,才留了我一口气!”
“你说,当时谁给我们一个活命机会!”
“我爸是出卖了他的大哥,他死就是他活该。可是我妈,我,和我姐姐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才得到高考通知,拿到有奖学金的名额,我已经规划好我的未来,我要带母亲和姐姐离开那个破烂的拆迁地。”
“母亲和姐姐为了让我上大学,他们牺牲了多少,你知道吗?!姐姐她为了我,小学一毕业就缀学,说不爱读书想工作,可是我很清楚她看着我背书包上学时那眼神有多渴望,多渴望,多渴望……那天我们一起回家,皮夹里的照片,是我们长这么大,十八年来第一次一起合影,可是,我没想到,那就成了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怨恨积亮的眼里,迸出点点温热的水珠,打落在她脸上,那种愤怒撕裂的痛,绝望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