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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被他宠坏了,已经习惯他为她着急生气时的模样,他平常总是看着冷冰冰无情无义的感觉,每次看他被她气到发怒喝斥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特别像个活着的人,特别有亲切感。
呃,估计她这种奇怪的思维,一定会吓倒黑道一大片老大吧!
谁敢没事儿捋黑龙的虎须,惹他生气暴怒,那不是自动找死吗?
可她偏偏不觉得,只要他竖起眼睛,绷起俊脸,她就觉得有种格外被在意格外被重视的感觉,她就觉得他们离得很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也会生气,会发怒,会变脸,会……笑!
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摆大姐形象,端着成熟稳重的派头,要跟他平起平坐什么的,她在他面前最放松,最肆无忌惮,而且常常故意说一些奇怪的话儿,耍耍宝,逗他笑,希望他放松,开心。
谁规定,温言软语,那就是宠溺了?!
谁懂得,能教一个时刻为责任义务所迫的男人放松地笑上一笑,就不是一种宠爱了?!
韩,韩,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大男人面子,来找我啊?
小优抱着阵阵发涨发疼的脑袋,双眼昏花地翻找着需要的退烧药。
这时,门外又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她一个警觉,提着药箱子又宿回了小书房。
这会儿十点过进来的自然是负责打扫房间卫生的桂姐,折换床单被套时,桂姐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少颗枕头?啧,真是一对冤家,把人赶走了,连枕头也不要了。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就是男人了!”
接着,顺手将湿水杯都倒了洗干净放回原位。她抱着大堆换衣的东西,走过小书房门口,也没多瞥那一眼。
基本上,知道小家伙不在,这小书房多半没人用,也被直接忽略去。
半小时不到,清理完毕,离开走人。
小优吃了药,又塞了几个小面包小蛋糕,躺倒睡了去。
江伯伯说,感冒发烧什么的病就是需要多休息。这些年她生病的经验很丰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抱着沾满他气息的枕头,病中脆弱的心灵还是隐隐发疼。
韩,韩,小乖好难受啊……
……
这一日,韩希宸离开总坛,便没回屋。
入夜,满城霓虹,华灯冉冉。
他从公司大楼出来,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沿着街边,慢慢走着。
公司大楼位于城区的繁华地段,街面上,装修精美的店铺,鳞枇栉比,来往人群里,少不得成双成对的年青情侣,挽手并行,语笑妍妍。
他看到女孩紧紧抱着男孩的手臂,仰起的小脸,仿佛在发光。
在那男孩的眼里,许是这样一张就算颇为平凡的面容,也是世界上最美的所在。
只是,下一秒又发生了变化。
女孩发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触到那黑衣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就被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看到脸色发红,失了神儿,连身旁的男孩不悦地变了脸色都没有发现。
韩希宸不由冷笑,收回了眼眸。
原道是,世人情义薄,故人心易变。
这世上,哪有一尘不变?
那……
不过是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韩哥?”阿豹知道这意谓着什么,立即上前询问。
“最近,哪家有新货?”
阿豹先默了一下,才道,“花间,红馆,金宫,都有新货进。我听阿细说,红馆搞了一个民国美人大比……”
话还没完,就被男人起手打断,阿豹知道今夜男人不会回大宅了。
……
这一夜,明空如洗,夜静如斯,雾月星稀,银河迢迢。
小优醒来时,感觉脑子终于不那么烫,可是鼻子却塞得厉害,又继续找药自救。
她已经没有心情东躲西藏,毁灭行迹,生病时的坏脾气已经完全爆发,大床上毫无人息,平整如新,让她郁闷之下将房子翻得乱七八糟。
偏偏心里又负气着不愿意公开投降,吃了药,又吃了一堆垃圾食口,倒在大床上玩起电动游戏。
哼,以前她那么听话,一天才只能打一小时游戏。
今天她就打给他看,她要打上三天三夜,打倒终极大BOSS。
轰隆轰隆的游戏爆炸声,杀得一片血肉横飞,火光四射,真是热烈又激情。
韩希宸,没有你,本小姐也很HAPPY!
可事实上,那个时候,真正HAPPY的人又有几个?
楼下,男人们虽然得了令不准找人,可都十几年的情感哪能放任不管,前前后后还是偷着将人找,可一天一夜过去,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依然毫无音讯。
这人儿就跟石沉大海了。
顿时整个一片愁云惨雾,偏生引发失踪事件的男人也一去不回,彻夜不归,待到天亮时,张生再坐不住,决定打电话报警了。
那个时候,灯光暧昧旖旎的夜总会里,一个个身着旗袍的妖娆女人,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嘤语不断。
纤纤玉手,剖瓜送枣,葡萄美酒,红唇相衔。
丰腴的玉体长肤缠上男人健硕硬挺的身躯,放浪的挑逗,肆意地厮磨,朵朵红唇绕着甜蜜的气息,游走在性感的肌肤上。
“韩哥……呃……”
大手一把抓住嫩如凝脂的肤,那女人就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拱着身子,欲拒还迎的小脸上,媚眼如丝,真真将男人最喜欢的那一套挥发得淋漓尽致。
呵,他这是第一次到阿细的场子来。
之前很多人在他面前都说,阿细这边调教的妞,是最辣,最媚,最荡的。
“嗯……轻,轻点嘛……人家痛……痛啦……”
女人一边叫着痛,却死劲往他怀里钻,坐在他身上胡乱地扭着,真恨不能立即将她自己揉进来,揉碎了,揉烂了……
迷乱的灯影下,他早已经分不清那张色彩糜丽的脸,是何表情,闭上眼,干脆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最原始的本能。
至少,这样痛快,再不会纠结,压抑,隐忍!
他妈的憋曲!
阿豹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悄悄退出了房门,掩上房门,才拨通了电话。
“现在韩哥不方便接听电话,这事儿……你们要报警就报吧!但是,警方那里还是不能将事情闹大了,毕竟……身份有别。”
挂了电话,阿豹又推门而入,立即听到一声尖叫哭泣声。
深色的宽大沙发里,挣扎嘶叫的女人宛如被剖了皮的兔子,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更似一头凶恶的野狼,失控了般的动作让匍匐在周围的女人即惊又怕,却又隐隐地透露出浓浓的羡慕和妒嫉。
就算那恶兽的爪子有多么锋利,几乎要将人撕成碎片儿,就算那双黑眸鸷亮得想要杀了身下的女人,可却有更多的女人渴望被他撕碎了杀死。
死在如此俊美强大的男人怀里,死亡都变得那么性感、迷人,教人欲罢不能。
“……啊啊啊,不……不行了,韩哥……求求你……”
“呵,这样就不行了,我才开始呢!”
他突然转过头,对着门口有些发呆的人叫道,“阿豹,过来一起玩吧!”
阿豹彻底呆掉了。
……
一夜纵欲,韩希宸甫踏出红馆的大门时,一道人影便冲了上来。
“韩希宸,你到底把小优扔到哪里去了?”
顾君尧一脸阴沉地瞪着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两人被保镖隔开了一臂之遥,可他仍很清晰地闻到了浓郁得腻死人的香水味,混和着浓重的男性麝香,那不言而喻的盈糜气息,让他紧了紧眉心,眼底的厌恶也毫不掩饰了。
韩希宸抚着额头,垂着脸,斜斜地瞥了一眼,眼神中都是不屑,根本不理顾君尧,抬步就走。
“韩希宸,枉我还佩服你是个男人。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幼稚无聊得可笑!呵,小优离开你的选择,非常明智。你放心,这次找到她,我会好好照顾她,她再也不会受某人的冷暴力!”
说完,顾君尧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韩希宸却僵在原地许久。
大宅那方的人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合计着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小丫头的消息了,这人就跟蒸发了似的,无踪无影。
韩希宸回到大宅时,便看到一片愁云惨雾,之前被顾君尧当街奚落的郁气轰然暴发,对着满屋子人大吼一声,甩碎了一个装饰花瓶,众人迅速散去。
但这还没完,阿细带着阿光阿虎兄弟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块破布片儿。
他们还没开口,韩希宸就认出那是小丫头离开时,穿上长外套,已经被什么动物撕扯得一片一片,上面还有疑似血迹。
“韩哥,我们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消息,这……人命关天啊!”
登时,男人伸手一把抢过破布,眼眸迅速充红。
低吼一声,“全部都去找!调直升机。”
当天空传来机翼扇动的轰隆声时,这扑天盖地的搜索全面展开。
男人说,就算把地皮翻三层,也要把那小东西找到。
地上的人望着天上的飞机,不禁喃喃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世人可怜,总是在犯下错后,才知疼痛,才懂珍惜。
……
湖边别墅里,田岗看着天上飞过的飞机,不禁扯唇一笑。
之前还骗他说黑龙不在,这会儿能立即调动全黑龙组人员的人,如此兴师动众地寻人,除了那本尊还有谁?!
估计等着把人找到,就该是他们见面的时候了。
为这一刻,他可等得够久了。
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在长得更像谁?
……
然而,这掘地三尺的地毯式搜索,持续了整整一天,再没发现一丝一毫的线索。
众人心急如焚,一筹莫展,开始要求扩大面积,向全港发出通告。
男人却沉着眉心,半晌无语。
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自乱阵脚,有的说要发黑龙令,有的人说要当地总警司发寻人令,还有人说调动太空卫星进行人肉搜索,总之是一个比一个更不靠谱儿。
就在楼下的人吵吵嚷嚷争执不下时,在楼上屋子里待了两天两夜都无人问津的小家伙再也受不了继续吃垃圾食品,喉咙和肚子双向发出警报的难受劲儿,决定向病魔投降,下楼求救了。
她这是向病魔投降,绝不是向恶魔举小白旗。
等她病好了,她还走给他看。
哼,臭男人,小心眼,无情汉,呜呜……
她没哭,她这是因为感冒才眼睛不舒服,还流鼻涕了。
她扶着扶手慢吞吞地下楼来,听到楼下一片吵吵嚷嚷,脑子又嗡嗡作响,更加不舒服。
“韩哥,发黑龙令吧!”
不知道谁突然这么叫了一声,顿时一片附合声。
哟,什么大事儿居然要动用黑龙令了?
小优奇怪,撸了撸鼻子,揉着脑袋走下了楼,朝人群走去,她这会儿穿着自己惯穿的及踝小白兔绵制睡裙,雪白的长裙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张因生病而卡白的小脸,一头黑发覆在脸侧,咋一看颇有几分鬼意。
于是,面向着她这方的人突然看到她时,登时吓了一跳,张开的大嘴失了声,这就像一股强大的病毒迅速传染开来,一片人都失了声变了脸色。
阿豹提出了异议,“这样动作黑龙令太草率了。不能胡来,再派两组人出去搜,大小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
阿细终于也看到了从后面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脸惨青色,当然没人知道她这是病的,她拉着脖子探过来,看着众人瞪着她的眼光古里古怪的,好像活见鬼!
“你们……”
她一开口,早看到的人全部浑身一抖,朝后移了一大步。
她跟前的男人还背对着她,背脊一僵,缓缓转过了身。
她蹙着眉头,捂住鼻子,嗡声嗡气地抱怨,“你们干什么呢?外敌入侵总坛啦?俄国黑帮是不是卷土重来,杀过来了?发黑龙令干嘛?那种小菜……哈、哈、哈欠……叫阿欢叔叔回来,一起就……”
“大小姐……”
阿光阿虎的一声痛嚎立即打断了女孩的嘀咕,两人齐齐跪落在旁,就跟突然见亲人从坟头里爬出来死而复生似的激动得直捶地板。
“你们干嘛,我又没死,哭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