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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暗示男人万一被普通医生告侵犯未成年人,那也是件相当麻烦的事儿。虽然也不怕事后摆不平,但在这节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希宸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眉宇间都是挥之不去的焦躁。但还是迅速思考了一下,同意了阿豹的提议,于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在那凌乱的缀满喜庆的粉色花瓣床单上,浸染着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混杂在同样红艳的花一蕊中,他走近前,却不敢将女孩再放回到上面,心底的愧疚几乎淹没了他。
该死的,他真是疯了,竟然对她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他怎么能忘了,当年她还是小婴儿时,就因为亲眼目睹铁姝芹被强爆的画面,而后就一直想要寻死自杀,就算她还小,可是他很清楚,他明明知道,她是懂的啊!
她懂得那种痛苦,她心里一直对铁姝芹有很深的愧疚,曾经不只一次为了铁姝芹的事哭着求他。
他真该死,真该死!
看到桌上空掉的酒瓶,他便从这一刻开始发誓,再也不喝一滴酒。
因为这该死的东西,让他失控伤害了他最爱的小宝贝。
“小乖,对不起,别哭……我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别哭……”
怀里的人儿,小脸苍白一片,双眼紧闭,其实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即使在昏迷中,她的意识灵魂仿佛仍在那场可怕的折磨中煎熬着,泪水落个不停……
好痛,天哪,怎么会那么痛!
她想叫,可是怎么用力也叫不出声了,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小乖,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谁也阻止不了!
她看着身上的男人,俊面无波,眼神冷冽,就像一个陌生人。
她想推开他,想逃离他疯狂的辗压,折磨,却毫无力气,连手指都动不了。
——小乖,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小,这么小……
——看看,我进去了多少,连一半都没有啊!
空气潮湿仿佛能滴出水来,压在她身上的人像一座可怕的大山,一颗接一滴的汗水打落在她身上,有一颗滑进她的嘴角,刺得她唇角发疼,口里苦得想吐。
老天,为什么她这么难受,她是不是要死了,那就干脆让她死掉好了,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也许她不在了,他也不会再为她受伤难过,两个人也不会再这么痛苦地纠缠下去……
很快,潘子宁找来的医生给女孩做了一个检察,口气沉重,“先生,她的会一阴一部有撕裂现象,会流这么多血,也是因为她身体比较特殊,发育得似乎比寻常女孩要晚一点,所以……虽然她已经来一潮,但仍然非常脆弱,并不适合承受,呃,男人……而且,她的处一女一膜较厚,这也是破损时造成大出血的原因之一……”
那医生看着韩希宸目光带着明显的责难,但由于之前得了潘二少的吩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打了退烧药,又留下了外用内服药,教导了男人怎么使用外用药,近些天必须注意什么,便立即离开了。
临走时,似乎又拗不过自己的医德,告戒了一句,“要真那么重视喜欢,就请尽量克制。有时候,有舍才有得。”
医生离开了,室内又陷入一片平静。
然而,男人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他反反复复咀嚼着那句“有舍才有得”。
看着床上终于平静睡着的女孩,眼角淡淡的红痕,仿佛还在控诉着他的无情蛮横,他心里就是一阵搅痛。
他疲惫地将脸埋进双掌中,深深地叹息,后悔,心伤,无望……
此时,天边已隐隐泛白,淡淡的曦光从落地窗门外缓缓爬入,掠过了女孩,轻轻抚上了男人弯曲的背脊。
一声低浅的轻吟打破室内的冷寂,男人才猛地回神,急忙查看女孩的情况。
“爸爸……小良……救我……”
女孩没有醒,仍在梦中哭泣着,她叫出的名字,让男人为她拭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爸爸,肯定是张生。
那个小良……
“痛……”
女孩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才想起医生吩咐,有种药每隔六个小时就要吃一次。急忙拿来药,兑好温水,送女孩吃下。可是女孩似乎总也吞不下药丸,不得矣他还是用了哺喂的方法,才发现那药丸苦得要命。
“小乖,不哭,我马上给你兑蜂蜜水喝,就不苦了!乖呵,吃了药就不会疼了。”
他轻声哄着,仿佛又回到她儿时生病的时候。
但他很清楚,等她醒来之后,也许像这样哄她安慰她的机会,也将不再……
女孩呓语连连地睡了一天,期间,韩希宸顶着一头的汗给女孩擦拭了两次外用药。
看到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恶果,他有着想给自己一枪的冲动。
他想,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就算她能,他自己也不能。
……
小优醒来时,抬头看到的是低矮的飞机舱顶,其实豪华舱算是挺高的了,不过在经历了那一切之后,她觉得本能地不安,逼仄。
“大小姐,你醒了么?”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小优下意识地一缩身子,将脑袋埋进了毯子里。
那声音轻轻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慵懒调调,轻轻拨了一下她的毯子,说,“别怕,我是竞司哥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现在很安全,我们现在正在回港城的飞机上,还有半个小时就降落了。”
隔了十来分钟,毯子里的小脑袋才慢慢伸了出来。
谈竞司很有耐心地等着,适时地送上问候关怀,还有饮料美食。
“你不用担心,那个人早一天已经回港城了,现在我和阿烈一起护送你回去。来,喝杯牛奶暖暖身子。”
看着那只终于伸出来的小手,谈竞司心下也松了口气。
只是女孩抱着杯子,才喝了一小口,便开始出神,出神一小会儿,就有圆圆的小水珠落进杯子里。
谈竞司心下一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不擅长应对女孩子,尤其是像小优这样外表看起来聪明又坚强,内里却是经人呵护得天真单纯娇嫩脆弱。
这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倒是一点儿不奇怪。从五年前圣域一战后,他晚了一步赶回来时看到两人相处的模样,就隐隐有些预感了。
只是这感情的事,外人真不好插嘴,只有让时间去验证一切了。
飞机降落后,谈竞司抱起女孩,轻声说道,“小优,你现在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你若不想回大宅,我可以帮你安排住在外面。”
“我想看看爸爸。”
“好。”
在感到无助失落时,似乎跟自己的亲人说说话更能安慰心灵吧!
谈竞司将小优送到了医院,看小优的模样似乎暂时不想离开,便给她在隔壁安排了一间房,又送来了一些换洗衣物。
“小优,这些药你也必须按时吃。这个外用药……”
“我自己会用,谢谢你,竞司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
女孩仿佛一下变得比过去沉静了许多,连牵起的笑容,似乎也多了一丝女子的轻愁。
他抚抚她的头,口气如兄长一般,“这我倒不担心,我是怕你钻牛角尖。毕竟,你跟他闹别扭,我们大家都会受池渔之灾啊!”
看小姑娘表情一僵,他立即换了轻松的口气,“呵呵,哥哥开玩笑的。你自己好好的,多想开心的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了,我听说你想出去留学体验生活,我这里倒是有不少的国外中学的资料,给你参考一下。你看了,有什么疑问,随时打我电话,我随时为公主殿下效力!”
谈竞司笑着朝小优行了一个优雅的骑士礼,温言笑语间,一点点化去了小优心头的阴霾。
离开后,谈竞司一走出医院大楼,立即拨了电话出去,“韩哥,大小姐现在张叔这边的医院。嗯,已经照您的吩咐都给大小姐安排好了。您放心,有什么情况我随时跟你报告。好,是,我明白……”
病房里,小优走到张生身边坐下,握着那只微凉的大手,眼眶又开始刺疼,但哭不出来了,只觉得憋得闷疼。
她好希望这个时候张生能醒过来,陪她说说话。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无法承受,她想要倾叙,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现在,她终于又忆起那种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依靠后的孤寂失落。
可她也明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爸爸,我……又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我好坏好坏好坏……”
……
一周后,张生的身体恢复状况出来,医生建议已经可以转院到京城的天坛医院,进行进一步会诊治疗。
小优在这天下午,在两人偏好的茶水吧约了好友刑小莱,商量留学的事。
“我申请的是那家美国学校,十月二日就是最晚的入学时间了。再过一周我就必须离开港城,去熟悉环境了。我小叔在那边有朋友,说会帮着我办入学手续。不过我决定这些事都自己去办,他们只要帮我租好房子,方便我上下学就成了。另外,我还买了一些食谱……”
刑小莱拍了拍自己来之前的收获,两本家常美味速成二千例。
小优微讶,“你还要自己学做饭菜呀?”
“这有什么?我小叔也是十四五岁出去留学,就学着做报童打工赚零用钱生活费了。自己做饭菜这种基本的生活能力,也是那会培养出来的。你哟,就是个娇小姐,平常在家里肯定是连盘子都没洗过吧!”
其实没那么夸张,她也有帮张生爸爸洗盘子,只是确实是没亲手做过饭菜了。曾经也想过动手做做,不过她一拿刀子,张生就着急,桂姐更害怕。她入厨房就会让他们想起当年她用煤气自杀的事儿,看他们那么紧张,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为难了。后来拜了权叔为师,时间紧凑得不得了,便再没机会摸锅碗瓢盆了。
“得,这本给你,咱们一起学。先弄个最简单的,免得到时候出去了打急抓饿肚子。我听小叔说,国外的快餐没多少营养,而且特别容易让人发胖。要吃好吃的,必须自己学着做。那里的材料倒是挺丰富的……”
看着刑小莱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未来独立生活的憧憬,担心,快乐,和期待,小优的心情也悄悄飞扬。
“我可能暂时不能出国。”
“什么?你,你这丫头搞半天,今天约我来干嘛呀?”
“菜菜,你听我说嘛!我想先陪爸爸去京城做手术,疗养,大概一年时间。那里的学校也不错,而且也有不少跟国外学校有留学直通车的项目。我想等到爸爸的情况稳定了,再出国。”
刑小莱知道张生的情况是小优心里的一根刺,鼓励地点了点头,两人便将自己搜索到的一些学校情况,进行了交流。末了,又到当地的留学咨询中心逛了逛。晚上,又一起在一家卖铜锣烧的茶餐厅吃了晚饭,才各自回家。
分手前,刑小莱突然问,“小优,你跟你家韩韩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小优故做轻松地一笑。
“你今天一句都没有提到过他。你留学离开多大的事,难道他都没有任何表示?你说十月前要陪张叔去京城做手术,十月八号正好是你的生日,你也打算在医院里过了?”
按刑小莱对韩希宸宠爱小优的了解,直觉这次生日应该是件大事儿,毕竟之前他们都当众宣布要做“五十年的爱人”了,寻常按港人的习惯,像小优现在年龄太小,一般都是先订婚。
“生日哪有爸爸的手术紧要。再说,我最要好的朋友你都不在港城了,还办什么生日宴。”小优口气轻松,仿佛只是小事一桩。
刑小莱仍是嗅出这话里的味道不一般,又不好再多说,毕竟每个人的路都得靠自己走出来,旁人的规劝开导也只是建议罢了。
“小优,希望学会独立后,咱们能少走些弯路,少吃些苦头,过得更开心快乐。”
“我也是。”
两个女孩紧紧相拥,这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