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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窗原就是开着的,她甚至看到一上车后,他就扑倒了铁姝芹,传来隐隐带着羞涩的女性低呼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极度暧昧的信号,向她传达着一个现实而残酷的信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是明明知道他们关系的,她最尊敬的姝芹姐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小优捏着拳头,看着汽车迅速驶离,消失在街角。
心里一迳否定着,可是眼光却渐渐模糊,浑身都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气,来时所有的兴奋期待都被男人主动抱着姝芹的那一幕,抽个精光。
明明知道没资格,还是会觉得心很痛!
街对面,等得不耐烦的周一阳提着一大堆的吃食,站在电线杆的阴影里偷窥,本来计划来个性格的出场,哪知道最后等来的是人走茶凉。看到小优缩在花坛下面的模样,心头气是不打一处来,扔了东西就冲过了马路。
“笨蛋,那是你的男人,你不会上去把人抢回来,藏这里哭什么哭啊!孬种!没用!亏你还叫什么小魔女,连自己的男人都把不牢……”
“不,不,是我不好,都是我……活该……”
女孩默默地流着泪,模样凄绝,让周一阳突然就骂不下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低声安慰,“你们女人就是笨,这种漂亮点有点钱的男人天天泡在大染缸里,会变心也不奇怪。对了,那女人不是你的姝芹姐姐吗?怎么你才离开几个月,就来挖人墙角,什么东西啊?切,这一对狗男女,根本就……”
小优却用力摇着头,“不不,韩不是这样的,那不是韩。他说过,他爱我,这肯定是意外。我相信韩,我相信姝芹姐姐。这肯定是误会!”她急忙抬头,将手递到了男孩面前,露出戴着戒指的手指,固执地叫道,“这是求婚戒指!是韩送给我的,他已经跟我求婚了,他不会喜欢上别人,他不会有别的女人,绝对不会!”
映在男孩眼里的漂亮女孩,满脸的坚决笃定,却隐隐透着一种无法回头的深深落寞……
……
“阿细哥哥,我……我忘了告诉你们,留学班的学生寒假要参加国外友好学校的交流活动,可能我暂时还回不来。要再等等了,别生气嘛,只要活动一结束,我就回来。”
黑龙组大宅一片失望的哀叹声里,无人知道,此时说着要做“交流活动”的小姑娘,其实正跟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下。
“喂,你大半夜地赶回来,这就回去了?没有搞错啊,爷们儿还想去夜总会溜溜儿,喂喂,你等等啊,我说错什么了!你们女人真是的,说是风就是雨,翻脸比翻书还快。唉……我就是说说罢了,得得,别哭了,哥哥错了还不成嘛!好好好,你要走就走,哥们儿舍命陪小女子了!”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港城又忍不住打电话催促小姑娘回家。
“爸爸最近的脑电波有些异常,医生说可能是要苏醒的前兆,我想再多陪爸爸几天,跟他说说话,或许今年我们就能一起回来过年了!”
电话里,小姑娘的声音充满了愉悦和期望,这头的人听了,也不好再催促。
直到大年三十祭黑龙神,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
“买不到机票?”
“唉,这丫头也是没怎么操心过出行的事。大陆那边的交通管制向来不怎么样,春运年年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这个时间段,人人都在从大城市往家里赶,所以是进城容易出城难……”阿细如此向韩希宸解释着。
韩希宸面上似乎并没什么不悦之色,冷淡平静得让人不安,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大门。
及踝的黑色中山长服,将男人高大的身影衬得更加英姿飒爽,英武逼人。
长风拂过时,飞起的衣角揽过那颀高的身姿时,竟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若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消瘦得有些厉害,那张俊美的面容,连颧骨都微微突立了,一双精深的眼眸格外深大。
然而,今年又与往年格外不同,他的身边再无并驾齐驱之人。
许继欢成家之后,终于卸下了黑道太子爷的身份,带着妻儿回西班牙同父母一起过年去了。
黑枭已经是组织里除了名的人,不能再跟韩希宸参加祭祀活动。
今年的节,众人觉得似乎比任何一年都要冷清。
隔日,阿豹催促着阿细继续联系京城。
“什么?该死的,那臭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拐带我们家大小姐!妈的,立即通知航空公司,我们要劫机!”
阿细突然对着电话筒一阵狂嚎。
旁边焦急等待的阿豹也吓了一跳,急忙扯过电话询问,“桂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方,老太太也很是无辜郁闷,哆哆嗦嗦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买错了机票,转机到希腊爱琴海过寒假!”
放下电话后,阿豹眉头紧锁,阿细郁闷地埋怨着周一阳。最后阿豹仍是给周一东拨了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上那两个“私奔”的小鬼。
直到夜里,终于联上了线。
阿豹听到里面传来女孩欢快地笑声,气喘吁吁地回着话,“豹叔,对不起!”
这一听不打紧儿,当下阿豹就气得吼了起来,“大小姐,你到底在玩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豹叔,我……我……”
似乎觉得口气太重,阿豹急忙抽了品气压下怒火,急道,“你知不知道大家等你回来过年等得望眼欲穿了,你就这么一次又一次放大家鸽子?!”
其实,最重要的是让那个人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站在阳台上吹冷风都不进屋。是人看着,谁不会心焦心急。
“我……对不起……”
“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
电话里没了声音,只有背景里一波波的浪潮涌动声。
阿豹看着周人一片失落郁闷的脸色,想到楼上那人下的死命令,几乎咬碎了牙忍耐,终是在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男孩的欢快叫声后,彻底崩盘了。
不行,真是忍不下去了!
在他们这方等得焦头烂额,某个人几乎每天都在毒一素的折磨下生不如死,这厢竟然没心没肺地跑到国外逍遥去了,简直莫名其妙、岂有此理啊!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韩哥现在情况很糟……”
电话突然被人夺走,阿豹的话也被立即封杀。
“豹叔,韩出什么事了吗?他的情况很糟糕,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豹叔,豹叔……”
“我很好。你玩你的,希腊离西班牙不远,有空去看看你欢叔吧!听说他又得了一女……”
拿着电话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细绵绒睡衣,脸色异常地苍白,嘴唇几乎毫无血色,泛着淡淡的乌紫。他说完这一句之后,立即捂住话筒,咳嗽了两声。
那方女孩紧张的呼吸声才微微平息下来,又问,“韩,对不起。我不是……不是……”
“我知道。你……要想回来就回来,实在没空也不勉强。记得多跟大家联系就好!代我跟张叔说声春节快乐。就这样,我还有个应酬。”
在对方不及说再见时,他立即挂上了电话,在众人的惊呼中一下滑落在地。
“韩哥,你怎么……”
“不好,又吐血了,快,快通知直升机。”
当阿豹要抱起男人往外跑时,男人突然睁开眼,眸色锐利,杀气腾腾,那满身的煞气似乎丝毫未受病魔影响减弱分毫,依然骇人无比。
他一字一句地说,“谁敢把我的事告诉她,我就杀了谁!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听明白了!”
惶急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一个个全部应声低下了头。
最后,锐利的目光落在阿豹脸上,阿豹咬咬牙,应下了声。
男人仿佛用尽了力气,吐出一口气后,彻底昏迷,当那双锐利的眼眸闭上时,一抹沉沉的哀伤从黑暗中升起,却无人看到……
……
而那个时候,就在黑龙组总坛山脚下的一间民宿里,小优手中的电话,在嘟嘟嘟盲音中,掉到了地上。
周一阳看着小姑娘一脸惨白的模样,这才将放着浪潮的音响关掉,俯身拣起掉在地上的电话。
冷哼一声,“你这是自孽不可活!既然那么想,就上去找他啊!妈的,窝在这里干什么?真他妈窝囊!”
事实上,那晚后,小姑娘失神了一整天,突然就决定要住到这里来。每天蹲点儿地守着韩希宸下山,然后又尾随到韩希宸各处办事应酬的大厦、酒楼附近,就为了能偷瞥一眼。
要知道这可是个非常危险的技术活儿,韩希宸身边这保镖数也跟着年节在长,像现在这时段居然增加到了三十多个,要跟着不被发现真是相当相当的高难度。当然,有他小爷在,这些都不在话下。
可是初时亲鲜,久了这折腾着也很无聊难受。
特别是这人没瞧见几个正眼,倒是让之前的那段“误会”或“意外”的奸一情愈发证据确凿了,韩希宸基本在应酬的时候都会带上铁姝芹,时常能见到两人亲昵的搂抱着进进出出,这实在是个折磨人心的过程啊!
偏偏这小姑娘还是死赖着不走,才蹲点了半个多月就把自己折腾瘦了好几斤。
突然,空中传来阵阵轰鸣声。
小优正站在阳台上,朝天上一望,就看到一架直升机飞过了头顶,那飞机的外壳喷漆就算是隔得老远,她也能一眼认出正是从黑龙组总坛里开出来,专属于他们组织的三架民用直升机之一。
他说,他还有应酬,听他之前的声音,很正常,没有什么意外。
豹叔大概是生气故意说不好想要骂她回去的吧。
他口气那么冷淡,估计也不是特别想她回去,万一碰上他和姝芹姐姐在一起,不是徒惹两方尴尬?
可是……
如果真的像豹叔说的,她无论如何也会冲回去,就算遭他白眼冷遇,就算面对他和姝芹姐姐即成的事实,就算……
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也没关系!
不,现在这样很好。
他没事,见不着见也没关系。只要她知道,他还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
一转眼,春来夏至,半年即过。
小优像陀螺似地在学校、医院、补习班、跆拳道馆轮转着,几乎每天到天黑才会回到公寓,倒头就睡,就连到了周末,也是只抽一天时间待在医院里,另一天到方律师介绍的超市里当小小派单员、收银员、促销员,为出国留学时打工做好准备。
她几乎没有娱乐时间,人也瘦了很大一截,不过,也许是经历了一场大的情感波折后,变得更成熟稳重了。
周一阳不只一次报怨,说她一天到晚像机器人似的四点一线生活,已经正式步入只求平稳可持续发展彻底丧失拼搏冒险精神的中老年期,半年时间就“长”残了——未老先衰。
对此,小优哧之以鼻,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七月,留学考试顺利通过,一切彻底定下来时,她才终于大松了口气。周一阳拉着同学们一起庆祝,未想这一晚他们偷喝了洋酒,小优竟然一头撞在墙上见了血,昏迷不醒入院后就一直发起高烧来。等她终于退烧醒来,已经是一周后的事儿了。
未想,刚下床在走廊上溜达时,竟然碰到了想也不敢再想的那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问出一模一样的话。
“我(我)……”
四目交接的一瞬间,都立即撤开了各自的眼眸。
他五指收拢,眉峰紧蹙,看她穿着病人服就知道又生病了,八成是发烧,瘦了这么大一圈儿,好像连皮肤都变黑了不少!那些人到底是怎么给他照顾人的?!
她却暗暗惊讶,他怎么瘦了那么多,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难道他是来看病的?!
两人再抬眸,想要询问对方时,一道温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小优就看到一条纤长的手臂缠上男人,男人竟然没有甩开